第一百六十八章 白梅兰之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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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奶奶搞得神神秘秘的,让奴婢好生紧张。”紫嫣正襟危坐,可语气里又像是调侃,出去几个月了,少了些丫鬟的那种卑躬屈膝。
“我想知道前大少奶奶白梅兰的事情。”
紫嫣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大少奶奶知道前大少奶奶叫白梅兰?您问这个做什么?”显然是有些警惕之心。
许若水扬起嘴角,坦然道,“我是大少奶奶,了解一下大少爷的前妻应该不需要理由吧。”
“您不是这样的人,”紫嫣不相信道,“奴婢本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大少奶奶若是藏藏掖掖的,奴婢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许若水打量着紫嫣,难怪孟夫人先选了她作为孟天博的通房,果然聪慧,只可惜没用在正途上,“白梅兰和二少爷的关系,如此简单而已。”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
紫嫣不语,反倒是盯着炕几上的那盆盆栽看,说还是不说,她心里天人交战,那件事情藏在心里已久,估计是夫人都不知道,说出来或许舒服些,但是。。。。。。眼前的这个大少奶奶值得信任吗?
许若书看紫嫣在权衡,也不着急催促,做人小心一点儿也是人之常情,便下了炕,由着紫嫣想清楚。既然叫她来了,也不能让她空手回去,她去妆台搜罗了平时不大用的首饰,装在荷包里,另外加了五十两的银子,这样也算全了往日的主仆之情了。
回到炕边,她将两个荷包推了过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带回去用吧。”
“大少奶奶想收买我?”紫嫣问道,本下了决心要说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说不说随你,我不能叫你白跑一趟,你说是不是?不拿点东西回去,玉先生恐怕也不会相信,还以为你私吞了呢。”这个话倒是正戳中了紫嫣的心,瞧昨日玉文君讨好自己的模样便知道了。
“那奴婢就不客气了,”紫嫣爽快地接了过来,“大少奶奶坐上来说话,有些事情奴婢大抵还是知道一些的。”
许若水欣喜若狂,等着紫嫣说话,“两年前,奴婢还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
两年前,白梅兰嫁给孟天博已经一年了,许是因着丈夫是个傻子,她一直都郁郁不得欢,常常一人在屋子里躲着,直到前年的一场中秋晚宴只后,白梅兰一改往日的孤僻,天天去给孟夫人请安,这个紫嫣是最清楚的,而且十有八九能碰上只有十五岁且英俊不凡的孟天齐,两人年岁相当,虽是叔嫂,但不乏共通话语。
白梅兰的变化,胡妈妈也看在眼里,之前听她说过。
三个月之后,腊月隆冬,白梅兰陪着孟夫人去望梅苑裳梅,只有白梅兰知道,这梅花是孟天齐专门为她而种。
那一次,紫嫣和白梅兰一人一边扶着孟夫人过去,恰巧看到孟天启在雪地里作画,还提议让她站在梅花之下,让他作画一副,这便有了美人倚梅图了,可惜已被撕成两半。
“奴婢觉得不同寻常,大少奶奶和二少爷走得太近了,但是夫人什么话都没说,奴婢也只好将那些疑惑藏在心里,傍晚回屋,夫人说老爷送的珍珠簪子不见了,让奴婢去寻一下,那日下了一天的雪,天黑路滑,奴婢是一步三滑地去了望梅苑,谁知。。。。”紫嫣停下来歇了歇,喝了茶润润喉。
“虽没有灯笼,但借着月光,奴婢看清了那两个人。”那两人正是孟天齐和白梅兰。
孟天启正握着白梅兰的手,对着她说道,“梅兰,那个傻子有什么好?你整日里守着他,也不嫌厌烦。”
“天启,我也想摆脱他,可是你清楚我是他的妻子,你的大嫂,这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白梅兰委屈地说道,“只要你我的心守在一起我已心满意足了,可是我今天听说。。。听说你快要和许家小姐成亲了,往后我们再也不能这样见面了。”说完,便想起身离开,可是孟天启没让她走,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梅兰,你别走,别离开我,那个什么许家小姐,我根本不喜欢,梅兰。。。”他低声呼唤心爱的女子,“我和她的婚事都是爹的一厢情愿,就算娶了她,也只是摆个门面而已,我最爱的女人是你,你怎能说不见就不见。”
或许是情郎的话让白梅兰感动不已,便嘤嘤留下了眼泪,“天启,那你和爹娘说,叫他们做主让天博休了我,然后你再娶我,好不好?”
“这个。。。”孟天启一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只以为两情相悦便是胜过一切,完全将名分之类的凡事抛之脑后,现下摆在台面上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这个事情能不能再拖一拖?我们现在不是也挺好的。”
白梅兰捂住耳朵摇头,道,“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我只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你不和爹娘说,我就将你我之事告诉爹娘,到时候看爹娘如何定夺吧。”
这个无疑便是威胁,孟天博赶紧安抚道,“梅兰,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别哭了,好梅儿,你看我将这院子里种满梅花也是因为你,如此用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望梅苑内梅花正盛,有些含苞待放羞羞怯怯遮掩着,有些全盛绽放大大方方吐蕊着,或红或白,或粉或黄,在漫天飞雪的映衬下,颜色分明或清雅或艳丽,美不胜收。花瓣与雪花同时飘落,交相挥洒,怎能不令人陶醉。
“天启,你对我真好,”白梅兰陶醉其中,将名分之事抛之脑后,偎依在孟天启的怀里,而孟天启则趁势将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隔着厚实的衣物依然能摸到她富有弹性的双*峰。
“天启~~~这里太冷了些~~~”白梅兰没有拒绝,只是这天寒地冻地,的确不是做那等之事的上选之地。
“等我,”孟天启说道,其实亭子下面垫了毛垫,他放下亭子厚厚的锦帘,隔断了外面的白雪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