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好难受……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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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静了一会儿,敲门声又再度响起,赵贤的声音里已然抹了一丝哭腔。
“皇上,司制房、司香房、司珍房、司设房、司膳房、司乐房、未央宫、长门宫、瑶华宫、彩云宫,六房四宫同时走水。”
锦弦一震,意识瞬间回笼几分。
身子微僵了片刻,猛地从女子身上起身,拾起地上的衣袍就往身上套。
榻上女子似乎对他的骤然抽离很是不满,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嘴里更是嘟囔呓语个不停旄。
门外的赵贤站在那里,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抬手,准备第三次敲门,门“嘭”的一声自里面被人猛地拉开,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男人越过他的身边,径直往前走,面色还泛着一丝微红,声音却异常冷冽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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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楼
蔚卿眉眼低垂,戴着长长护甲的纤纤玉指轻轻拂着华丽凤袍袍袖上的褶皱,半响,才略略抬眼转过身,睥睨着面前两个还在滔滔不绝的男人,红唇轻启:“不知二位哥哥说完了没?选妃的时辰已经到了,皇上若是找不到本宫会担心的。”
两个男人面色微微一窘,互相对视了一眼,噤了声。
此二人,一人是蔚卿的三哥蔚佑观,一人是蔚卿的六哥蔚佑博。
此两人在锦弦上位之时,选择了投诚,所以,不仅保住了性命,还都弄了个闲职文官做。
“若再无它事,本宫就走了,今日是皇上的第一次选妃,本宫可不想姗姗去迟,失了气度。”
蔚卿瞟了一下两人,径直越过他们的身边,袅袅婷婷往外走。
“娘娘是一国之后,且助皇上登基有功,有这个资本让她们等去,就因为今日是皇上的第一次选妃,娘娘更应该给她们一个下马威不是,不然,还真以为只有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小瞧了娘娘不是?”
蔚卿脚步一顿,回头,冷冷一笑:“本宫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本宫清楚,难道二位哥哥以为,皇上选个妃,日后就没有本宫的位置了?”
蔚佑观和蔚佑博脸色一白,忙不迭解释:“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娘娘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是…….”
“好了,”蔚卿秀眉微微一蹙,“本宫该走了。”
蔚卿优雅转身,蔚佑观连忙上前一步,“不知娘娘有没有记住我们说的那两个秀女的名字?”
蔚卿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双手提起凤袍繁复曳地的裙裾,顺着邀月楼的石阶一步一步而下。
蔚佑观回头看了一眼蔚佑博,也追随着蔚卿拾阶而下。
“娘娘是前朝的公主,虽然助皇上登基有功,可是对于一代天子来说,这可能永远都是一根刺,所以,娘娘,一定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让皇上永远也动不了你。而这两个秀女就是我们千挑万选,可帮助娘娘的人,与其同别的女人分享皇上,不如跟自己人……”
蔚卿忽然回头一个冷觊,蔚佑观未完的话便生生噎在喉咙里。
蔚佑观以为对方又要无视,或者冷言冷语,谁知,对方竟是微垂了眼睫一声低叹:“哎~”
两人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又骤闻女子略沉的声音响起:“知道了,等消息吧!”
再次拾阶而下的瞬间,蔚卿蓦地一个抬眸,看到远处宫殿上空的烟雾,她一震,待看清是什么,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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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乱,到处都是提着木桶、端着铜盆奔跑的身影。
龙吟宫里上上下下亦是随着锦弦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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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白衣如雪动,从廊柱后走出,快身闪入殿门。
还未及进入内殿,就闻见女人喘息哼吟的声音,他微微一滞,步履如风。
内殿的门洞开,刚及门口,就闻见一股浓郁的暗香扑鼻,他眉头一皱,连忙屏住呼吸,眸光在内室里一扫,在青烟袅袅的香炉上微微一顿,最后落在软榻上只着一件肚兜和亵裤正蛇一般扭动的女子身上。
媚香!
瞳孔剧烈一缩,眸光从女子身上移开,落在凌乱在地的杏色衣袍上,眸光瞬间一冷,又转向床榻上的女子,死死地盯住。
女子显然已没有了意识,云鬓蓬乱、满面酡红、双目迷离、朱唇一张一翕哼哼嗯嗯,身子难耐地扭动,一双手还不停地抓扯着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层遮挡。
男人薄唇越抿越紧,血色也一点一点爬上眸眼。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屏住了呼吸的缘故,他竟感觉到了几分窒息。
“是啊,我想他呢,我爱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你不是很清楚吗?你不是早已将我了解得透透的吗?我为了爱他,我甚至连命都不要,你不是也知道吗?复仇干什么?他曾经当着我的面杀了我姐姐,我不是也没有复仇,还替他隐瞒,还替我姐姐代嫁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说我就是想他了。像蛇一样缠着他算什么,吊在他脖子上又算什么,我还要爬上他的龙榻呢!今日虽然失败了,可来日方长不是吗?”
果然很有本事!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拾步,他缓缓走到床榻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矮榻上痛苦不堪的女子,袍袖中的大手紧紧攥起,一阵骨节交错的“咯吱”声后,他猛地抬手扳过女子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
许是被他粗暴的动作弄痛,女子秀眉一皱,呜咽了一声,紧接着又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伸手握住他的腕,生怕他离开,小脸更是吃力地往他扣在她脸上的掌心里蹭、摩挲。
男人眸色一寒,大力将她的手挥开。
骤不及防的她因着他的力度,手臂往上一甩,就撞到了矮榻床头的木柱上,“砰”的一声闷响。
女子再次皱眉呜咽了一声,却依旧没有清醒。
男人闭了闭眼,胸口起伏,稍敛了一下心神,才睁开眼,弯腰,准备将地上散落的衣袍拾起来,这时,女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起身抱住了他。
男人浑身一僵,就躬在那里。女子一边双臂死死地缠住他腰身不放,一边小脸蹭上他的背心,口中含糊不清、念念有词。
男人仔细辨了辨,才似乎听清她在说什么。
“别走……别丢下我…….”
男人一时心念大动,可是下一瞬,他又听得她略带哭腔的声音传来:“我如此为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他瞳孔一敛,直起腰身,几乎不做一丝犹豫,大手用力将她的手臂掰开,毫不怜惜。
因为用了蛮力,她跌倒在床榻上,痛苦地拱动。
他紧紧抿了唇,黑眸深邃,环顾了一下四周,骤然扬手,一股强大的内力倾散而出,他又蓦地一收,桌上的茶壶就被他接在手中。
提着茶壶,他走到香炉边,掀开镂空雕花盖子,用茶壶里的茶水将熏香浇灭,末了,又回到矮榻边,提着茶壶对着女子兜头淋下去。
对,兜头!
水声哗哗溅淋在女子的脸上,女子惊惧痛苦地摇头、拼命地摇头,想要摆脱这种溺水的感觉。
男人沉眸,不仅没打算放过她,还变本加厉,直接揭了茶壶的盖子,让水流更大的冲刷下来。
他以为她会清醒,却终是没有。
茶壶的茶水尽数倒光,女子依旧意乱情迷地在矮榻上打着滚。
外面人声嘈杂,脚步声纷沓,男人低咒一声,拾起地上的袍子裹住女子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
疾步出了龙吟宫,他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跃上了屋顶。
提着内力踩在宫殿的琉璃瓦上,他步履如风、衣发翻飞,快速朝一个方向而去。
本就担心目标太大,惊动禁卫,而怀中女子还偏生一点都不安分,双臂勾缠着他的脖子,两片滚烫的唇瓣不停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蹭来蹭去。
他直觉得身子紧绷得不行,几次将琉璃瓦踩碎,差点跌落下去,所幸,下面早已乱作一团,都忙着救火,也无人顾及宫殿的上面。
终于,他在司乐坊的后院翩然落下。
众人救火的声音都响在前面,他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闪身进了一间厢房,掩上.门后,大手快速扳动桌案上的一个灯座,厢房的一扇墙壁“唰”的一声移开。
一个密道赫然出现。
眸光微微一敛,他抱着女子闪身而入,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墙壁自身后合上。
顺着青石台阶而下,他一路走过,大手一挥,墙壁边上的烛火一路亮起。
台阶走到尽头,是一间密室。
石桌、石凳、石床。
桌案上有白瓷茶杯茶壶,石床上有薄被软絮。
还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一个木橱,橱里面都是衣袍,有男人的女人的、黑的白的、姹紫嫣红的,还有一件朝服;密室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兵器。
男人径直走到石床边,想要将怀中女子放下,可女子死死缠着他的颈脖不放,还在他倾身将她放下之际,用力一拉,将毫无心理准备的他拉扑在她的身上。
两人的唇瓣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贴在了一起。
他浑身一僵,她舒服地“唔”了一声,笨拙地将他的唇瓣吮住,吮了两下,还嫌不够,丁香小舌就蛮横地想要往他嘴里钻。
男人眸色一暗,下一瞬,猛地直起身子,动作之大,差点让女子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脱臼。
难得有一抹清凉,却忽然撤离,女子岂会愿意,不悦地嘟囔着,小脸上的五官都皱巴在了一起,似乎比先前更加痛苦了几分。
男人转过身背对着她而立。
待微喘的气息平定,他又拾步走到桌案边猛地一撩袍角坐下,定定地看着桌案上的一盏烛火,片刻之后,又转眸过去看着床榻上的女子,烛火摇曳下,男人薄薄的唇边上还泛着一抹被人吮过之后的水光。
床榻上,女子似乎更加难受了,一边呜咽一边在被褥上滚来滚去。
身上的袍子早已经被滚落在地,她又开始撕扯自己的肚兜。
终于,随着“嘶”的一记布帛撕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密室里响起,她身上最后一层遮挡也被她自己扯去。
一对高.耸的雪.峰,如同两只脱兔一般,弹跳在空气里,也弹跳在男人的眸底。
一片腻白。
男人眸色一暗,别过眼,静默了片刻,忽然起身站起,快步来到床榻边。
拾起地上的衣袍,将女子扶着坐起,他想要将衣袍搭在她的身上然后度一些真气给她。
可是女子怎会让他如愿?
在他扶起之际,柔若无骨的手臂就又缠了上来,一对高.耸的柔软更是紧紧贴向他结实的胸膛,潋滟红唇微嘟着在他的脸上拱动,意乱情迷地找寻着他的唇。
男人喉结滚动,偏头想要避开,她就直接咬住了他的下颚……
男人浑身一僵。
吸.吮、舔.舐、撕咬…….
饱满的胸.型更是挤压在他的胸前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滚烫的体温透衫而来,柔软弹性的触感渗入肌理,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只觉得呼吸都变得不规则起来。
大手扣在她的肩上,大力将她掰开,他试着摇晃着唤她:“蔚景,蔚景……”
话一出口,他几乎都不认识那是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到了极致。
可饶是如此,女子依旧没有清醒,只是微微眯着眸子、眸光迷离地看着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见他一动不动,一双小手就开始打他,一下一下没轻没重地挥打在他的身上,痛苦不堪地呜咽着:
“好难受……好难受……”
任她打了一会儿,他伸手将她乱动的腕捉住,女子就顺势歪倒在他的怀里。
落在女子腕上的大手骤然用力,蓦地将女子从他的怀里扯起,他咬牙,一字一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蔚景,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概是他的力道太大,他似是听到了手骨被捏得一响的声音,女子吃痛,就嘤嘤哭了起来。
男人微微一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只得连忙松了她的双腕。
得了自由的她再次勾上了他的颈脖,一边哭着,一边对他又是摸、又是抓,小手更是直接探进他的领子,摸上他的背、他的颈脖、他的胸口……男人粗噶了呼吸。
女子一边嘤嘤啜泣,一边低声喃喃:“锦弦……”
男人瞳孔一敛,浑身僵住,女子火热的红唇就贴了上来。
她吻得贪婪,吸.吮声很大,响在静谧的密室里显得尤为清晰刺耳。
猩红一点一点将男人的眸眼占据,当她的舌尖企图撬开他的唇齿时,他蓦地低吼一声,将她压倒在石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