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悲伤
刘铄真的不敢相信,马岱的命运会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可看着眼前的马超与马云騄,他又不得不信。
刘铄哀叹了一声,突然想起了神医张机正在城中,像是看到了一线生机,急忙说道:“这眉县城中有一位神医,虽不能起死回生,但医术却十分了得,说不定能将马岱医治好。”
马超一听,急忙问道:“这神医是谁?当真能救活我堂弟?”马云騄也像是看到了希望,双目紧紧的盯着刘铄。
刘铄看着他们二人说道:“我所说的神医是张机,张仲景!”
“张仲景真在这里?”马云騄惊愕不止,完全不敢相信。
刘铄点了点头,说道:“他就在这眉县之中!”
马云騄兴奋的看着马超说道:“大哥,张仲景之名我曾听说过,他确实是一位医术了得的神医,说不定堂兄真的有救了。”
马超听到妹妹如此说,也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对着刘铄说道:“你肯让张仲景去救我堂弟?”
刘铄有点为难了,他当然想救活马岱,好化解和马超的仇恨。可现在两军交战,他实在不放心让张机前往马腾军营。于是想了想后,说道:“有何不可,只是需你们将马岱送来这眉县,让张先生为他诊治施药。”
马超一听,稍有好转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说道:“刘铄,你这是想再将我堂弟伯瞻骗到这城中吗?好将我等困住,用来威胁我父亲,为你除去阵前大敌。”
刘铄一听,真是哭笑不得,不过马超如此想也不是没有道理,他还是能理解的。于是想了想,说道:“我刘铄也是爽快的人,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你我两军交战,我军中伤残的将士都需张先生诊治。如若我让他随你们回了大营救治马岱,你们不放他回来,我这城中的将士该如何?如若张先生真无法救活马岱,你们迁怒于他,将他杀了,那世间岂不是少了一位济世救人的神医。”刘铄顿了顿,接着说到:“再说,你二人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商议,岂能随便放你们回去。”
马超与马云騄听完刘铄的话,马超一笑说道:“如若你肯放我们回去,并让张神医随行,前去救治我堂弟马岱。我马超指天立誓,无论我堂弟马岱是否能救活,我都保证张神医能毫发无损的回到这眉县城中。如若真能救回我堂弟,我马超欠你一份情,待他日眉县城破,我必留你一条性命。”
刘铄听完一笑,心想:“这马超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他现在可是阶下之囚,居然敢说饶我一命。”其余诸将听到马超如此说,皆都一笑,不敢想象马超是哪里来的勇气?敢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
刘铄笑着的说道:“马将军,如果你们真能攻破眉县,能绕我一命,我在此就先谢过马将军了!不过呢,马将军,你还是先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再说这样的话!我呢,也不要你什么指天立誓。只是想说,如若你们真想救回马岱,就把他送来眉县,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马超怒眉一扬,说道:“刘铄,你可想好了!”
刘铄知道自己手中有足够的筹码,岂能向他马超示弱,有岂能被他威胁!说道:“马超,是我该问你,你可想好了?可想让马岱活?”
马超面色一沉,只觉怒气填胸,却又不能发。
刘铄看着一脸怒容的马超笑了笑,说道:“不如二位就听我一言,却去换身干净衣衫,我们坐下再慢慢谈。”
马云騄沉思了一会,看着马超说道:“大哥,救堂兄要紧。不如我们,就听听他想说什么被。”马超则重重的哼了一声,默而不语。
“好,还是马姑娘识趣。”刘铄对着身边的扈三娘和林冲说道:“三娘,林将军,有劳你们二位带他兄妹二人换身干净的衣衫。”
扈三娘和林冲齐声应道:“诺。”分别带着马超与马云騄前往后院房间。
刘铄又对着一旁的亲卫韩德说道:“韩德,你去跑一趟,将张先生请来。”
“诺。”
后院中,扈三娘将马云騄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房内生有炭火,与屋外相比暖和了许多,马云騄则急忙坐到了炭火边。
扈三娘看着马云騄,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连她一起被擒来了,这完全是在他们的计划之外。扈三娘随意挑选了一套自己的衣衫递给了马云騄,说道:“这是我的,应该合适你穿,你换上吧!还有你的湿衣衫,我会吩咐下人帮你烘干的。我出去了,你自己换吧!”
扈三娘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她哀叹了一声,心中想着刘铄看那马云騄的眼神,专注、痴迷!不知是不是真看上了她!那自己该怎么办呢?这马云騄确实生得秀美,自己如何与她相比!不止容貌不如她,就连家世背景也无法与她相比!想着想着,扈三娘心中不由悲伤起来,独自一人站在院中看着那阴沉的天空。
马超换好了林冲为他准备的衣衫后,快步来到了大厅。而马超的湿衣衫也被士卒收走,拿去烘干去了。
刘铄对着一旁的陈文昭说道:“陈先生,吩咐军士给马将军准备点热酒,暖暖身。”
“诺。”
刘铄又看着马超说道:“马将军,你我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了。”
马超看着刘铄想了想,还是妹妹云騄心眼多,且不和他谈,免得在中他什么诡计,于是决定再等等。对着刘铄说道:“且等云騄前来再谈!”
刘铄笑了笑,说道:“无妨!”
过了许久,马超久不见马云騄前来,于是向着刘铄质问道:“刘铄,为何我妹云騄迟迟不来?”
刘铄心中也觉得奇怪,为何那么久还不来?心想,依扈三娘的武艺,就算马云騄想伤她也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也绝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刘铄不知道,他也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