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火烧阳平关
黑暗的阳平关内,还是有一队队的巡逻士卒,打着火把不断往来巡查。
刘铄、林冲、李助、花荣四人高度警惕,小心翼翼的在房屋阴暗处前行。他们在接近了粮库后,林冲与花荣将早已藏好的一木梯搬出,搭在了屋檐上,让花荣快速的爬到了屋顶;并将早已藏在屋顶的雁翎枪、金剑、蛇矛递给了刘铄、李助、林冲,而花荣则留在了屋顶,刘铄三人则在屋子周围警戒。
花荣点起了一支火把,又将准备好的火箭点燃,一箭对着远处屋顶的射去,弦响之际,火红的箭矢快速的划破了黑暗,带出了一条火红的轨迹,落在了数丈外的屋顶上;
轰的一下,堆放了干草,淋了火油的木柴在屋顶熊熊的燃烧起来;花荣没有停,手中的游子弓快速的将一支支火箭向着周围的房屋射去,最后又对着粮库的位置射去了一支火箭,他并迅速熄灭了火把,快速离开了屋顶。
瞬间,冲天的火光在阳平关内不断燃起,将天空也映得一片殷红。关内巡查的士卒和守卫在粮库周围的士卒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他们神色慌张的不断大叫,“失火啦,失火啦……,救火,快救火……。”
兵舍内熟睡的士卒也被惊醒,混乱的跑出了房屋,他们还有完全搞清楚状况,就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大火,并感受到了一股股的热浪不断扑面而来;瞬间,他们被吓得面无血色,神情呆滞。
所有屋顶都铺设了引火之物,大火很快就蔓延开了;烧得啪啪作响的屋顶,不断有燃着大火的木梁掉落下来,关内的吴懿军也被吓得拼命的跑出了兵舍。
同时,凄惨的叫声不断在烈火中传出,混乱的吴懿军不断的在乱窜,想远离火势;相互践踏者不计其数。
粮库附近的士卒,看着突然冒起的大火,吓得呆若木鸡,不知该如何是好,负责守卫的百夫长,惊慌失措,颤声的喊道:“快救火,快搬粮食。”听到了喊声,发呆的士卒才回过,拼命的去将粮库中的粮食搬出,可他们又能搬出多少?大火很快就把粮库吞没,烧得粮食啪啪作响,热浪不断四散。
咚咚咚……,一名军士慌张地拍打着门,口中还不停的叫唤,“将军,将军,不好了,关内着火了。”
攻下了阳平关,心情大好的吴懿和众人多喝了几杯,这时听到了重重地敲门声和叫喊声,让他一下惊醒过来;急忙抓起了放于身边的佩剑,跑出了屋门,映入眼帘的是熊熊大火,传入耳中的是嘈杂慌乱的惨叫声。
吴懿也被这一幕吓呆了,之前还在把酒言欢,胜利喜悦中的他,不知道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样。熊熊燃烧的大火,不断在吞噬着阳平关和他麾下士卒的性命。
惊慌失措的吴懿,看着左右的军士,大声的喊道:“救火,快救火。”
一脸惊慌焦急的法正最先赶到了吴懿的身边,他匆忙的说道:“吴将军,关内必定混入了敌军,快下令加强城门守卫,并让军士快速灭火,控制火势。”
“好,就依孝直之言。”这时的吴懿看到了法正,终于稳住了几分,同时也觉得有点无颜面对法正。
在阳平关的庆功酒宴上,正当所有人开怀痛饮,心情大好之时;法正不合时宜的提出了,“阳平关如此轻易的攻下,其中必然有诈。”需要吴懿小心防范,加强巡查防守。可众人不听,反倒笑言说法正过于谨慎胆小了。
这时,刘璝、冷苞、庞義、王累,还有伤势未愈的吴兰都先后赶来了。
吴懿没有看到张任、张清,大声问道:“张任和张清呢?”众人相互看了看,都没有说话,谁都不知道张任和张清去哪了!
吴懿见众人不语,随即按法正的提示,对着身边的众人下令道:“刘璝、冷苞,命你二人速速率兵驻守城门,不能给敌军可乘之机;法正、王累、庞義,名你三人,指挥士卒快速控制火势。吴兰同我在关内巡查。”
“诺。”众人拱手领命,各自按命行事。
而火势大起之时,张任终于相信了酒宴中法正的话,他急忙喊了张清,率着一队兵士赶往了粮库,并没有急着去见吴懿。
关内一片混乱,熊熊大火烧得啪啪作响,不断向着四周蔓延,吞噬着一切。刘铄、林冲、李助、花荣,混在混乱的士卒中,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们;他们也想趁乱继续在关内各处点燃大火。
刘铄四人在冲天的火光下,不断在混乱的士卒中穿行。四散的热浪不断炙烤着刘铄的肌肤,犹如万千针扎,火辣刺痛,使他不自觉的紧锁眉头;在刘铄的耳中,也不断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凄惨叫声。
忽然,一队兵马从火光冲来,对着混乱不断的士卒大声喊道:“都不许乱,快灭火。”可混乱依旧持续,岂是这大声的叫喊就能制止住的,谁又愿意待在这火光冲天,危及性命的地方。
“听到了没有,不许乱。”骑在马上的战将,挥枪刺死了几名士卒,终于制止住了部分混乱。惊慌失措,心存恐惧的士卒也只能被迫定着热浪,冒着生命的危险,前去扑打火焰,拆毁房屋。
“是张任。”一旁的花荣小声说道:“怎么办?”
刘铄也在跳动的火光下看清楚了,那骑着马上的战将正是张任。刘铄的心中也是微微一惊,要是被张任发现了,那就后果严重了;于是他小声对着身边的李助、林冲、花荣说道:“镇静,不要被他发现,我们跟着救火,一会见机离开。”
“嗯。”林冲、李助、花荣三人鼻间应了一声,挤在混乱的人群中跟着一起做样灭火,并不时瞟着张任。
呛人的烟雾和炙热的热浪,不断袭面而来;刘铄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已被热浪烧焦,面部似乎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油脂。而张任也在驱马不断前行,大喊指挥着众士卒拼命灭火。
刘铄见张任离开后,急忙示意身边的李助、林冲、花荣离开。四人一边作势,一边向着与张任相反的方向而去。身边依旧有慌乱的吴懿军士卒不断的跑过,刘铄还故作惊呼的喊道:“救火,快去救火啊!”
他看着吴懿军的士卒不断慌乱远去,而身边也有一些还没有被大火吞噬的房屋;刘铄则同林冲、李助警戒,又将放火的事交由了花荣。不一会的功夫,他们的周围又不断有大火冒起。
就在这时,正好有一队步卒来到了附近,还有人口中喊道:“那边怎么也失火了?”
“奇怪,这火势不可能这样蔓延过去的!”
“走,我们去看看。”
……
这队步卒的说话声传到了刘铄四人的耳中,他们也知道在这火势之中避不开搜索了;于是,刘铄又大声的喊道:“救火啊,快救火。”想再次混到这支队伍中趁乱溜走。
领军的百夫长看着刘铄四人问道:“你们在这干什么?”
“我们看到这里失火,就急忙前来查看,这正想找人救火,没有想到遇到了你们。”刘铄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说道:“快,快来一起救火。”
百夫长虽对刘铄四人心存疑惑,可还是对着随行士卒喊道:“快,快灭火。”刘铄暗暗舒了一口气,又再一次蒙混过关了。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一直盯着刘铄看,他忽然脸色大变,用手指着刘铄,惊呼了一声,“他是刘铄,我在战场上见过他。”
这一声惊呼而出,百余名敌军士卒都将目光岁锁定在了刘铄等人的身上,手中的长矛也指向了他们四人。
刘铄眉头一皱,没有想到身份居然这样被一名小卒识破了。这时,他没有任何的迟疑,手中的雁翎枪唰的一下疾刺而出,就将那名认出他的士卒刺死在了枪下,并大声喊道:“不错,我就是刘铄。”一旁的林冲、李助、花荣,也毫不迟疑将手中兵刃挥舞开来。
瞬间,惨叫连连,鲜血飞溅,残肢横飞,人头乱滚;在跳动的火光之下,只见喷洒而出的鲜红血液在空中化成了一阵闪耀红光,星星点点的血雾。
这百余名士卒那里是刘铄四人的对手,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一半多人,惨死在了他们的手中,变成了地上冰冷的尸体。围在一旁的众士卒,看着身上溅满血迹,手中长枪、利剑还在不断滴血的刘铄四人,心中恐惧万分,都不敢在上前送死。
这时,其中一名士卒说道:“快,快去通知将军,刘铄在这。”说完,就有十来人跑了出去。
刘铄知道,行踪已经暴露,必须速战速决,将眼前这数十名士卒杀死;否则来的敌军越多,他们就更加难以脱身了。
刘铄面色一沉,手中的雁翎枪在跳动的火光下,不断划出了一道道冰冷寒光,又将围在周围的数名敌军刺死在了枪下。
刘铄注意到其余的敌军也被林冲、李助、花荣斩杀了,于是说道:“以现在的火势来看,他们已经很难扑灭了,而且他们的军粮,也已经化为了灰烬,我们的目标算是达成了,现在只要打开城门就行了。”
李助也跟着说道:“主公说的是,现在我们必须撤了。”
“走。”刘铄握紧了手中的雁翎枪,在熊熊燃烧的火光中不断的寻路穿行;穿过了混路的士卒,一路向着北门而去。
这一路上,刘铄看到了不少被烈火吞噬的生命,也看到了身上正燃着火焰,还在不断挣扎的士卒,他们口中还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刘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死在了他的设计下;他也知道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而在北门关外山林间隐藏的张卫、鲁达、赵云、晁盖等人,看到了阳平关内冒起的冲天大火,还隐隐听到了不断传来的叫喊声;他们的心中都十分的振奋。而对于张卫来说,他的内心则是十分的复杂,即兴奋又痛恨!
阳平关内的吴懿得到了回报,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刘铄居然只带了三人,就敢在阳平关内放火。他急忙下令让麾下兵马在关内搜索,并又再次传令给守卫城门的刘璝、冷苞,让他们加强守卫,决不能放任何一人出去。
刘铄四人逼近到了阳平关北门,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居然没有慌乱的景象,而是严阵以待的军阵,这让他们多少有点意外。
花荣问道:“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铄看了看周围,依旧有许多穿行的敌军士卒他知道此时只有硬拼了。刘铄对着身边的花荣说道:“放火,烧附近的房屋。”
花荣微微一愣,看了看周围不断穿行的士卒,觉得主公这命令也太大胆了。
刘铄看着迟疑的花荣,再次说道:“放火。”一旁的李助,林冲虽不知道主公怎么想的,可他们也没有出言阻止。
花荣面色一沉,点燃了一支火箭,交给了身边的李助,又从箭壶中抽出了一支火箭凑近点燃,就快速的射向了身边的一屋顶;花荣没有停,第二箭又快速的射出了;当他准备射第三箭的时候,一旁的敌军士卒注意了他们的举动,并大声的喊道:“有敌军奸细。”附近的敌军士卒都挥舞着兵刃冲杀向了他们。
刘铄看着不断冲来的敌军,面色一沉,握紧了手中的雁翎枪枪,就迎向了他们。
一旁的李助将手中拿着的火箭抛出后,就挥舞着金剑杀向了敌军;林冲也一声大吼,将手中的蛇矛无情挥刺向了敌军士卒;花荣则将游子挂在了箭壶上,也挥舞银枪冲杀了向了敌军。
守在了城门前的队伍,也注意到了混乱的拼杀,负责守卫的刘璝,大喊了一声:“给我杀,速速剿灭敌军。”听到了刘璝的命令,守在城门前的队伍纷纷冲杀向了刘铄、林冲、李助、花荣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