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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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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兄,你家主公看上了琼英,这已是心照不宣之事。你按我说的做,他岂会怪责于你。”陈鹏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瓶递向了陆谦。而陆谦看着陈鹏手中的小瓶,面现犹豫难决之色。

陈鹏接着说道:“陆兄,如此做,不止可以成全了你家主公的好事,还能化解了他二人的仇恨。说不定陆兄又要受到提拔了。”

“这……”陆谦依旧犹豫,不敢伸手去接。

“这什么!”陈鹏眉间一皱,面现不悦,说道:“如不是我与陆兄谈的十分投机,岂会将此物拿出。陆兄你是不知,此中之药乃我教中秘药,炼制不易。既然陆兄你犹豫不决,那也就罢了,当兄弟我没说。”陈鹏便将小瓶收入怀中,准备起身返回自己的几案前。

“陈兄。”陆谦一把拉住了陈鹏,没让他起身离去,只是眯着双眼看着陈鹏问道:“此药,不会害了我主公性命吧!”

“陆兄说的什么话!我岂会害你主公性命,如今我教师君与你家主公交好,又安排我前来协助传教,我岂会坏了我家师君之事,又陷自己于险地之中。”陈鹏又将小瓶拿了出来,接着说道:“陆兄,可知秦皇嬴政巡游求仙之事?”

“略知一二;秦皇嬴政听闻有不死之药,想长生不死,于是巡游天下,想寻得这灵药。”陆谦顿了顿,接着说道:“可天下那里会有什么不死之药。”

陈鹏一笑,说道:“神农尝百草时,除了发现草木有治病解毒之效外,他还发现了其中一些可以强身补体;到后来,我道家方士更是以草木之实炼制丹药,虽不能长生不死,但强身补体,益寿延年却是可以;我五斗米教自第一代天师起,也不乏有百年之寿者。”

陆谦拿过了陈鹏手中的小瓶,说道:“此中之药,也有强身补体,益寿延年之效?”

“不错。”陈鹏一笑,接着说道:“除了这强身补体,益寿延年之效外,还有房事助兴之效。”

陆谦面色一沉,将小瓶收起,随即又是一笑,举起几案上的酒杯,说道:“陈兄,我敬你一杯。”

陈鹏也举杯相迎,一饮而尽,接着说道:“他日陆兄身居高位,可不能忘了兄弟我。”

陆谦一笑,说道:“如若此事真能如陈兄所言,一切顺利,兄弟我决不忘陈兄今日赠药之恩。”

屋内,两人又继续把酒言欢,推杯换盏。

第二日正午,陆谦命士卒前去通知了项充,项充则代为通传,并避开了刘铄的两位夫人。

“主公,陆司马请你到他府上一叙;琼英在他府中。”项充将后半句说得小声了一些。

刘铄看着项充应道:“好,为我备马。”

没多久,刘铄就独自一人来到了陆谦的府中。刘铄问道:“琼英呢?她怎么样?”

“回主公,属下将她安排在了后院屋中,并有卫士看护;也请了大夫,为她处理了手臂的伤势。”陆谦一面将刘铄迎到后院,一面接着说道:“现在就等主公决断,该如何处置于她。”

刘铄说道:“我现在去看看她,你随后将她放了,并送她离开长安,这中间可不许出错。”

陆谦急忙应道:“诺。”

后院中的卫士见到了刘铄都纷纷行礼,而陆谦则说道:“主公,琼英就在这屋中。”

“好。”刘铄应了一句,正准备进屋时。陆谦又说道:“主公,属下为你备点酒菜。”

刘铄看着陆谦点头回应了一下,就推门进到了屋内,看到了一脸冰霜的琼英。

刘铄说道:“你的手没事吧?”

“有没有事,不需要你管!”琼英依旧冰冷,接着说道:“你即不杀我,又不放我,将我困在这里做什么?”

刘铄哀叹了一声,在一旁的几案前跪坐而下,并示意琼英说道:“坐下说。”琼英鼻间一哼,立于一旁,并没有回应刘铄,也没有打算坐在刘铄的对面。

刘铄看着傲慢的琼英,嘴角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被困峡谷中时,你可没有如此冷漠。”

“那时你我受困,有言在先;我也只是将仇恨暂且搁下。”琼英冷冷的回应了刘铄。

这时,门被推开了,陆谦端着酒菜进到了屋内,并放到了几案上,又静静的带上了房门,退到了屋外。

陆谦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并告诉自己,如此做只是成全了主公与琼英。

刘铄将面前的两只酒杯倒满了酒,看着琼英说道:“今天是新年的第二天,你我喝一杯吧!”

琼英说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喝?”

刘铄说道:“喝了,我就放了你走,并安排人送你出长安。”琼英鼻间哼了一声,并未搭理刘铄。

刘铄看着琼英的表情,一笑说道:“莫非此次前来,你就做好了留在长安的准备!”

“长安!”琼英看着刘铄,冷冷的说道:“如不是有你这个仇人在,我根本就不想来。”

“那就好,只要你坐下陪我喝一杯,闲聊一会,我就放你走!”这时,刘铄看到了琼英眼中的疑惑,一笑说道:“你不相信我的话?还是怕酒里有毒?”说完,刘铄就举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并又再次倒满。

刘铄说道:“现在你放心了吧!”

琼英看着刘铄说道:“你说的,喝了酒,就放我走。”说完,琼英就走到了几案边拿起了酒杯,一口饮尽,接着说道:“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刘铄无奈一笑,说道:“你就不想和我多待一下吗?”

琼英没有给刘铄任何的情面,说道:“你认为我会愿意和仇人待在一起吗?”

刘铄又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说道:“琼英,你暂且抛开仇恨想想,我刘铄也算救你了数次,想让你坐下陪我聊几句都不行吗?我刘铄真是十恶不赦之徒吗?”

琼英看着刘铄眉间一紧,随即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跪坐在了他的对面。

刘铄看着琼英跪坐而下,将自己杯中的酒倒满,也将她杯中的酒倒满,并开始说起来在峡谷中被困的事。也让琼英心中的警惕松懈了几分,仇恨淡去了几分。

琼英想着自己远离了蜀中,一路追杀刘铄寻仇,吃了不少苦,落了不少泪。这新年之际,本该在家人身边,却不想报仇不成,还受制于人,被困长安;心中不觉苦闷起来,一连喝下了数杯。而琼英的脸上也泛起了一层红润之色,看得刘铄心中不停动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喝下了几杯,刘铄感到心中一团邪火借着酒意不断上冲,渐渐不可忍耐。刘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身体突然间会了那么强烈的反应,会有那么强烈的需求。可刘铄残存的一丝思智却告诉他,眼前的琼英不能碰,是他万万动不得的人,他咬着牙,扶案起身,说道:“琼英,你走吧!我让陆谦送你出城。”

刘铄起身站起,惊觉身下异常,虽然衣袍宽大不易被人发现,可他终是心虚,又急忙坐下,手扶几面,不停摇着头,并大声的喊道:“陆谦,陆谦……”可奇怪的是,屋外居然没有任何回应。

一旁的琼英双眼朦胧,呼吸急促,胸口起伏,脸颊娇红发烫,一直红到耳根,就连那白皙的脖颈也布上了一层红霞。她也感到了身体有一种需求的异样,她用残存的理智,惊慌仇恨的目光看着刘铄,大声的质问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刘铄的体内邪火越来越旺,越来越厉害。当他听到了琼英的话时,他看了几面的酒壶一眼,难道真是这酒有问题!难道是陆谦动了手脚!

可这时,刘铄心中的意志已开始渐渐崩溃,他已不想去质问陆谦。此时的他已被邪火控制,理智淡然无存,更何况他面前的琼英楚楚可人,娇艳欲滴。

刘铄双眼血红,口鼻中喷出了炙热如火的气息,他一把掀翻了身前的几案,就扑向了琼英,将她压制在了身下,贪婪的亲吻着她,并用力去撕扯她的衣物。

琼英用最后的理智使力挣扎,并带着哭颤之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求你了!”可她的身体却又酥软无力,挣脱不开,让她瞬间融化在了刘铄的身下,并享受着那份愉悦。

屋内,陷入癫狂的两人,犹如暴风雨的海面,波涛汹涌,惊涛骇浪,不停翻滚拍打。

……

风雨之后,药力渐渐褪去,天色也渐渐暗淡。

昏暗的屋子内,恢复理智的刘铄急忙穿好了衣物,他清楚的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琼英,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只是背对着她说道:“琼英,我,我会负责,我会娶你。还有,这酒中到底放了什么,我真不知道!也不是我安排的。”

此时的琼英,秀发散乱,双颊红晕;可她却咬得嘴唇渗血,心中羞愤,眼中两行清泪不断滴下;她轻轻啜泣着扯过自已的衣衫,匆匆穿起。

此时的琼英,多想一剑刺入刘铄的心窝,将他狠狠杀死。可她却又不敢面对这个刚刚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合体之缘的男人。就算她敢战阵杀敌,她敢一路独身追杀刘铄;可现在的她却失去了这份勇气。

琼英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多看刘铄一眼,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人!她起身拉紧了胸口的衣衫,在昏暗的房间中快步走到了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前的卫士和陆谦呆呆的看着琼英,他们对于屋内的风雨,潮水拍打岩石,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不敢阻拦琼英,就这样看着她快步跑了出去。

刘铄也疾步跟上,喊道:“琼英!琼英!”

门前的陆谦则喊了一声,“主公!”

“我一会在跟你算账!”刘铄对着陆谦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就急追着琼英而去。

刘铄追出了大门,在昏暗的街道上已看不到了琼英的身影,他不知道琼英跑向了何方!而这时,一骑快马冲来,马上之人不断喊道:“主公,主公……”

刘铄寻声看去,认出了是项充,只见他翻身下马,急促的说道:“主公,主母要生了,你快回去吧!”

“啊!”刘铄微微一愣,此时的他,心中不知是惊是喜;他对着门前的士卒大声的喊道:“快牵我马来。”士卒则匆忙的跑去为他牵马。

刘铄又看了看左右的街道,对着旁边的士卒又问道:“刚刚跑出的女子,去哪了?”

“向那边跑了。”士卒惊慌的指了指方向。

刘铄则对着项充说道:“你带人快将琼英给我找到,并将她安顿好。”

项充虽不知道主公这个时候怎么还想着找琼英,可他还是应道:“诺。”

刘铄骑上了白鹤,就纵马往自己的府邸赶去;他没有想到扈三娘会在这个时候就要生了;他也没有想到会和琼英发生这样的事。他更加没有想到,陆谦会那么大胆敢对他下药。

刘铄回到了府内,看到婢女、下人们都忙碌了起来,就连张机、李助、公孙胜也在屋外候着。

刘铄看着张机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张机说道:“刘将军,不必着急,二夫人和稳婆都在屋内,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公孙胜也说道:“主公放心,我刚刚卜了一卦,卦象大吉,不会有事。”

刘铄听了公孙胜的话,而张机也在一旁,他的心中就放心了许多。于是,刘铄走到了门前,准备推门进入时。

公孙胜急忙喊道:“主公!”

刘铄转身看向了他,问道:“公孙道长,还有何事?”

公孙胜只是说了一句,“主公不可进去。”

刘铄看向了公孙胜,只见他和一旁的李助、张机,脸上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这时,刘铄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就算着急担忧,也不能做出太多反常的举动,于是就站在门外等候。

刘铄在焦急的等待中,突然听到了一声扈三娘痛苦呻咛的大叫,紧接着就是一阵孩童的啼哭,刘铄的内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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