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计取天水（上）
建安四年，一月十五日，刘铄告别了扈三娘和才出生了十三天的女儿刘静，并留下了马云騄陪伴她们。刘铄则率领着卢俊义、石宝、燕青、董平、魏辅梁，项充、马玩、马麟，还有两万五千兵马离开了长安。留下了六千余兵力，交由林冲镇守长安，并有李助和陈文昭辅佐。公孙胜则继续负责正一道的兴建与发展。杨松也离开了长安，返回了汉中；陈鹏则带领着九名祭酒前往了沈岭协助道观的兴建；陆谦也离开了长安，前往蓝田县就任了县尉。
刘铄的大军离开了长安，经过了眉县，出了散关，一路沿着渭水向天水进发。在距离天水还有三十余里处，刘铄大军暂且原地休整，他则将诸将召集了起来，进行了一场短暂的军议。
刘铄看着身边的诸将问道：“天水已近在眼前，诸位对于攻取天水有何建议？”
卢俊义说道：“主公，据探马回报，天水太守姜叙已经率领一万兵马前去金城支援；留守天水的兵力还有一万人，并由功曹姜囧负责统领守城，议曹程万里辅佐。”
刘铄微微一愣，嘴角一笑，心中想到的却是，“姜囧！好奇葩的名字。”于是问道：“这姜囧是何人？”
魏辅梁说道：“姜囧出生于天水大族姜氏，在郡中素有威望，也颇有武勇。”
“颇有武勇！”石宝一笑说道：“我到想在阵前会会他。”
刘铄听到魏辅梁的话，一下想到了蜀汉后期名将姜维也是天水人；于是，刘铄没有再去关注石宝他们的谈话，而是对系统精灵询问道：“姜维现在有几岁了？”
“回宿主，姜维现在还没有出生，他出生的时间是建安七年（202年）。”
“他的父亲是谁？”刘铄心想，这天水住着姜氏大族，只要拉拢到了他父亲，这姜维也就是他未来储备的人才了。
“回宿主，姜维的父亲是姜囧。”
刘铄没有想到这个奇葩名字，天水功曹姜囧就是姜维的父亲，于是一笑，看着正在商议的众人问道：“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攻取天水的建议了？”
董平说道：“主公，只需众将士用命，必能一举攻下天水。”
“董平说的是，众将士用命，必能攻下天水；只是我军随后还要面对数场硬战，如此伤亡很大，暂不可取！”刘铄又看着第一次随他出征的魏辅梁问道：“魏先生，你可有妙计？”
魏辅梁想了想，说道：“主公想要攻下天水，我已有一计。”
刘铄急忙问道：“魏先生快说，是何妙计？”
魏辅梁一捋白须，说道：“主公需分出一支兵马，于今夜迅速取下天水东南的成纪县；待取了成纪县后，可如此……”魏辅梁将自己所谋划的一切行动和应对，还有攻取成纪县的办法都说了一遍。
刘铄等众人听完后，都齐声说道：“魏先生妙计，看来不出七日，我们必能攻下天水。”
刘铄也是一脸的兴奋，看着众将说道：“魏先生已经谋划好了一切，今夜谁愿意去取成纪县？”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
每一名将领都争先恐后，想争下这出征的第一份功绩。刘铄则看着众人，面色平静的说道：“成纪县看似好取，但这言语上出了错误，就骗不开城门了！你等可要想好了，这第一步失败了，魏先生之后的谋划就白费了。”
石宝说道：“主公，当年那青泥隘口，可是末将率领三百骑兵，诈开城门攻下的；今夜，末将也一样能轻松取下成纪县。”
刘铄想起了曾经战将缺乏，石宝立下的功绩；也想起了诸葛亮的奇谋，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还有两年时间，就是三年之期了。于是，刘铄说道：“石宝听令，命你即刻率领一千骑兵出发，今夜拿下成纪县；如有差池，军法处置……”
“诺。”石宝面色一沉，继续说道：“主公只管放心，末将绝不会出错。”说完，石宝就去点了一千骑兵，饱食一顿后，就向着成纪县奔袭而去。
随后，刘铄又同众将商议了一番后，等到天色暗淡才继续向着天水方向逼近。在距离天水还有七里路程的位置，刘铄大军安下了营寨，众人也暂且休息，并等待着石宝的吉报。
天色渐渐放明，一骑快马冲入了还在打造的大寨之内，来到了刘铄的营帐门前。报信骑兵对着守卫的士卒说道：“石将军已经攻取了成纪县，快速速报于主公。”
帐内，躺在木榻上并未睡着的刘铄听到了说话声，他没有等门前的士卒报告，就急忙爬了起来，大声的问道：“石宝已经攻取了成纪县？”
报信的骑兵听到了问话声，急忙回应道：“回主公，石将军按魏博士的计策，已攻取了成纪县。”
刘铄兴奋的说道：“太好了，速速传诸将前来，准备攻城。”
“诺。”
不一会，诸将都集中到了刘铄的大帐之内，兴奋的等待安排命令。
“石宝已经攻下了成纪县，现在按照魏先生的计策继续实施。”刘铄看着马麟说道：“马麟，命你率领三千士卒，快速赶往成纪县，将兵马交由石宝调遣，并让他继续率兵去围攻上邦县。”
马麟应道：“诺。”
刘铄又接着说道：“卢俊义、董平、燕青、随我率一万兵马即刻前往天水东门攻打。”
卢俊义、董平、燕青齐声应道：“诺。”
刘铄又看着魏辅梁、项充、马玩说道：“魏先生，大营之内就交由你调度了。项充、马玩，你二人也必须听魏先生指挥。”
“诺。”项充、马玩拱手领命。
刘铄与众人准备了一番后，就率领一万兵马出了大营，向着天水东门进发而去。
天水城内，姜囧在天还未亮时，就接到了成纪县被攻占的消息；他心中一惊，没有想到刘铄的兵马突然会出现在天水郡内。于是，姜囧急忙下令，让城中士卒登上城墙加强守卫，并派出了快马前往金城方向报告姜叙。而他也不敢随意出兵，去夺回成纪县。只是让士卒速速请来了程万里，商议应对之策。
天才蒙蒙亮，坏消息又传到了姜囧的耳中，东门上的士卒已能看到数里外立起的大营，飘着的刘字大旗。此时，天水守军都有些害怕了，他们没有想到刘铄的大军居然一夜间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而且成纪县也已被刘铄军攻下。
姜囧眉间深锁的看着城外刘铄大营，只希望自己能够坚守到了姜叙率兵赶回。可让姜囧没有想到的是，一支黑压压的大军，从远处的大营内杀奔了出来，直逼向天水。
程万里面色惊慌，在一旁说道：“姜功曹，速速让将士到城墙上御敌，并将城中储备的石块搬运上城墙。”
姜囧的眼神中也现出了一丝担忧，他急忙下令士卒，让他们速速搬运石块、箭矢，在城墙上做好御敌准备。
刘铄的一万兵马，在大道上不停的逼近天水东门；他们手中的刀枪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闪烁着金光，犹如一支天降的神兵。
刘铄的一万兵马来到了天水城前摆开了阵势；一众士卒都是面色冷峻，紧握手中的刀枪，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随时可以将眼前的敌人撕得粉碎。
刘铄对着身边的卢俊义说道：“卢俊义，你且上前叫阵，看看那姜囧是否刚刚出城一战。”
“诺。”
卢俊义手持麒麟金枪，身穿麒麟金甲，胯下骑着麒麟兽；就纵马来到了距天水城门大约还有一百二十步处勒住了战马；在阳光下，一身闪耀着金光的卢俊义犹如天神，让人望而生畏。卢俊义大声的喊道：“姜囧，我乃雍州牧，振武将军麾下偏将卢俊义。我家主公大军已至，你还不快快开门投降，可免你一死！”
突然出现的刘铄军本已震惊到了姜囧、程万里，还有一众守卫。这时又面对着战退数员曹军大将的卢俊义，姜囧与一众人等，更是心生畏惧。
这时，姜囧面色一沉，对着一旁的士卒说道：“把弓拿来。”
姜囧接过了士卒递过的硬弓，他粘箭搭弓，一箭射向了卢俊义，并大声骂道：“卢俊义，只要有我姜囧在，绝不会开城投降。”
铛的一声，卢俊义长枪一挥，就将箭矢拨打在了地；他随即勒马退回到了刘铄的身边。
“看来这姜囧到有几分硬气。”刘铄一笑，接着又说道：“董平、燕青，由你二人率军攻城。”
“诺。”董平和燕青拱手领命。
随即，刘铄的大阵中响起了震天的战鼓声，还有嘹亮的喊杀声；董平和燕青指挥着三千兵马杀出了大阵，向着天水城墙攻去。
三千将士们纷纷紧握了手中的刀枪盾牌，并在董平、燕青的率领下，大声呐喊向前冲去，他们沉重的步伐声，使得整个大地都在微微颤抖；激起的尘土，弥漫了天空；抬着攻城梯的士卒也紧随其后，冲向了没有壕沟、鹿角的天水城墙。
同时，城墙上的守军也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形成了一波又一波的箭雨，铺天盖地的扑打向了刘铄的队伍。
领兵冲锋的董平、燕青急忙挥舞手中的兵刃，将一支支箭矢挡开，并大声的喊道：“举起盾牌！”
刀盾手将盾牌举起挡在了身前，只听到铛铛铛，铛铛铛……，清脆的撞击声不断在响起，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声惨叫，总有那么几个倒霉的士卒会被箭矢射中。可这也并没有阻挡住刘铄军向前冲杀的步伐。
燕青挥舞着手中的齐眉水火棍，挡开了一支支箭矢后，将手中的水火棍挂在了马鞍上，并取下了随身携带的短弩，将一支支弩箭反击射向了城墙上的守军。
密密麻麻的箭矢依然不断从城墙上射出，让冲杀的刘铄军士卒不断有人中箭倒地，那惨叫之声也是此起彼伏，叫喊不断。
刘铄军在付出了一条条的性命后，终于逼近到了天水城墙，一架架攻城梯也咚咚咚的搭在了城墙上，步卒们举起手中的盾牌，护在头顶拼命的向上攀爬。弓箭手也将手中的箭矢纷纷向着城墙上的守军射去，掩护着同伴向上攀爬。
天水守军看着蜂拥而上的刘铄军，犹如一波汹涌的黑色浪潮扑打而来，他们中有人开始惊张害怕起来；可一旁的姜囧，却不断在扯开嗓子大叫，指挥众人不断将沉重的石块从城墙上砸下；箭矢不断乱射而出。
刘铄军的士卒被砸得是头破血流，惨叫不断；那温热的鲜血不断溅洒在城墙之上，仿佛为那城墙涂上了一层红漆。没多久，城墙脚下就躺满了横七竖八，血肉模糊的尸体，乱石也堆满了一地。
刘铄的士卒一个接一个从攻城梯上惨叫跌落，倒在了城墙之下；可紧随其后的士卒，又一个接一个向前冲去，登上那攻城梯，向着城墙爬去。
城墙上的姜囧和程万里也在不断大声喊叫，指挥着士卒展开防御，抵挡联军的攻势。
刘铄眉间紧锁的看着阵前士卒，一个个惨叫着跌落下攻城梯，一个个中箭倒地，这样的伤亡看得刘铄肉痛，但他相信魏辅梁的判断，只要在强烈的攻势下，守卫在天水城内的姜囧一定会中计。
惨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午后，在守军的顽强抵抗之下，此时的刘铄军斗志锐减，也损失了一千余人。
刘铄觉得今日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于是对着一旁的卢俊义说道：“鸣金，收兵。”
铛铛铛的鸣金声穿透了整个战场。听到了撤退命令的刘铄军士卒如释重负，纷纷向后撤去。
刘铄率领着拼杀了两个多时辰的一众将士回到了大营中，并让众将士休整，准备明日继续攻打天水东门。
而天水城守军也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众人靠着城墙不断喘息，暗暗庆幸自己还活着。
程万里看着着姜囧哀叹了一声，说道：“刘铄军兵马如此凶猛，不知你我是否能坚守到主公回来。”
姜囧答道：“刘铄军固然凶猛，只要我等奋力死战，定可坚守到主公回来。再说，天水城内还有九万百姓，可与我们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