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青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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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楠趴在教学楼顶楼的天台扶栏上，俯瞰着操场上那群拼命军训的少男少女们，从这个方向看过去，黑压压的脑袋，一览无遗，他的目光还是锁定了人群中那个清冷的少女。

那晚回去后，萧璟楠当真恶补了一下左圣哲口中那个关于季苏菲和另一个男子之间的故事，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摩天轮下的那幅画面上，几乎所有人看到这幅画的时候，都会目光惊叹，那的确是一副很美的画面。

比起那些摩天轮下相拥的情侣，这样的背对背而行的分离，更让人看着心疼。

在看到这幅画，也知道了关于那个陆子豪的事情后，萧璟楠不得不说，对季苏菲这个女孩，他也很有兴趣，是好奇心，只要有空就会跑到这里来看人军训，他希望看到不一样的她，可那晚之后，她又是那个清冷淡漠的季苏菲。

谁也没有主动找谁，仿佛他们的友情就限于那一晚！

丁雪和孟佳此时是恼极了季苏菲，那天晚上，季苏菲被左圣哲和萧璟楠带走了以后，她们的日子可不好过，被大姐大李亚青给修理了一顿，因为这事儿，据说东哥也被上面的老大给教训了。

“季苏菲，你看那个孟佳和丁雪两人，看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你一样！”何云站军姿的时候，趁着石教官不注意，动了动嘴皮子，对旁边的季苏菲说道。

季苏菲自然察觉到那二人如火如荼的眼神，那一晚夜宴的事情，她还没有找她们算账，她们这会儿还耿耿于怀。

“稍息，立正！”石教官一开口，所有人都警觉起来，就等着石教官松口说放人。

“嗯，休息十分钟！”

“啊……终于可以休息了，今天可是站了三十分钟，我全身血液都要倒流了！”有人开始哀叹了，便是开始坐下来看别班的人军训，刚才他们站军姿的时候，那几个班的人可是悠哉的看他们受苦受累，这会儿也轮到他们做老爷了。

季苏菲坐在树荫下喝着水，目光却是落在前方一群气势汹汹的人，领头的人正是那晚领着他们进去夜宴的东哥，而东哥的旁边是大姐大李亚青，李亚青的眼角有淤青，似乎是糟了暴力，即便是用很浓的眼影掩盖，依旧没能逃过季苏菲的眼睛。

“在那里！季苏菲你个小婊砸，给我滚过来！”李亚青指着季苏菲大喊着，东哥也盯上了季苏菲，敢耍了他，这个臭丫头就是活腻了。

“季苏菲，不好了……有人找你麻烦了！”何云一边说着，一边避之不及。

季苏菲站起身，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东哥带着五六个小年轻冲进来，这大门怎么就能放这些人进来的？

一直站在顶楼天台上的萧璟楠看到这一幕，咒骂了一句，便是跑向楼下，并带人去拦截。

“你他妈敢耍老子，你以为有萧璟楠那个王八蛋给你撑腰你就没事了，老子今天非要给你点儿厉害不可！”东哥骂骂咧咧的冲向季苏菲。

“你带这么多人来这里闹事，好吗？这可是学校！”季苏菲淡淡的说到，那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哼，学校怎么了，你他妈害的老子吃了苦头，老子就要从你身上讨回来，你不是省状元吗？奖学金不少吧？先把钱交出来，赔偿老子的损失，然后……”

“我要报警了！”季苏菲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妈的，你听老子说话没有？”东哥被季苏菲这种态度弄得气急败坏，伸手夺下季苏菲的手机丢在地上踩烂了，所有人都躲的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

季苏菲却是扭头，一副乖乖女的模样看着石教官，“石教官，有人欺负我！”

石教官头皮发麻，这时候想到他这个教官了？这群小崽子，平时不学好，在外面招惹这些古惑仔，现在要自己来收拾烂摊子，仔细想想，他只是一个教官，没必要收拾这种破事。

“喂，你们，这里是学校，不要闹事，否则我不会坐视不管！”石教官还是站出来化身正义之士。

到底是部队的人，那一身的肌肉，还是让东哥几个人吞口水，尤其周围还有其他的教官盯着。

“你他妈的别管闲事，怎么？想打抱不平？想动手？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教官的身份在学校里动手里，你想被开除是不是？”

想到这一点，东哥便是有恃无恐，手中的铁棍指着石教官耍威风，石教官抬手夺下那棍子丢到一边，“警告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没错，石教官也清楚，他的确不能在这里随便动手，动了手，这些年在部队的努力就白费了。

“他妈的！”东哥恼羞成怒，觉得自己不能丢脸，便是双手用力推了一下石教官的胸膛，可惜后者却是屹立不动，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

李亚青就想着要先教训季苏菲，上去就甩手要打季苏菲，然而……一巴掌下去，李亚青的脸肿了半边，所有人都懵了，丁雪和孟佳原本是幸灾乐祸的看好戏，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这还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季苏菲吗？还是说，从第一天，她的安静都是伪装的。

“你敢打我？你他妈活腻了……”李亚青气疯了，上去就要扯季苏菲的头发，然而还没有碰到季苏菲的衣角，就被季苏菲一手扯住了她那乱糟糟的头发。

膝盖被踢了一脚，李亚青跪在地上，季苏菲狂傲的抬起脚踩在她的肩膀上，那狂妄霸气的姿势让所有人都懵了，这才是真正的季苏菲。

李亚青的肩膀被踩的生疼，只觉得骨头都要碎了，“东哥……救命……”

季苏菲冷眼看着李亚青，嫌恶的踢开她，东哥已经挥拳扑过来了，“妈的，敢动我马子……”

季苏菲捡起地上那根铁棍，直接甩打在东哥的手臂上，东哥吃痛的缩回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被季苏菲手中的棍子捅了一下小腹，小腿骨也被敲打了，季苏菲速度快的完全让他招架不住。

萧璟楠带人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滑稽的一幕，他完全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冷冷清清，凡事都习惯息事宁人的季苏菲，一出手如此的霸气。

“东哥！”

“东哥！”

几个小混混见东哥被打了，都要上前动手，却被萧璟楠的人给拦住了，“干什么！”

“干什么？”

“都给我他妈滚回去！”

一帮子男生拦住了这几个小混混的路，他们相互大声叫嚣着，却没有敢再动手，就那么一副很牛逼轰轰的昂着头叫嚣着，干什么之类的废话。

“啊！住手……住手……”东哥捂着头坐在地上不断后退着，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化身恶魔的少女。

“学人家耍流氓，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胆量，铁棍是这么用的！”季苏菲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一棍子摔在东哥的脸上，东哥吐出一口血，连牙齿都吐出来了。

“季苏菲，住手！我命令你住手，听见没有！”石教官也没想到季苏菲就这么发怒了。

季苏菲终于停手了，东哥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他没想到自己被死在大哥的手里，却差点被这个少女给打死。

“季苏菲，为什么不服从命令，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动手违反纪律，是要受处罚的！”石教官走到季苏菲面前呵斥道，“军人天职是绝对服从命令，我训练的第一天就说了。”

季苏菲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东哥，“我只知道，今天我若不打趴了他，他以后就会变本加厉的来为难我！”

“喂，季苏菲这分明就是正当防卫，为什么要处罚？”萧璟楠后面的人开始起哄。

“都闭嘴！”石教官呵斥，几个教官也围过来维持秩序，而东哥早已被几个小弟悄悄的抬走了，至于李亚青正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石教官看着季苏菲，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火苗，这个少女从来都不是自己能看透的，站军姿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的淡定，堪比部队的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苏菲，出列！今天你违反纪律，一百个俯卧撑！”石教官的命令让不少人吓到了，一百个俯卧撑，即便是男生们都吃力，很难完成，别说一个女孩子了。

“喂，你不要太过分！”萧璟楠也开口了。

石教官看着萧璟楠，“怎么？你要挑衅？”

萧璟楠正要说什么，却看到季苏菲已经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一个接一个的，并不是十分的费力，汗水沿着额头流淌到眼睛里，她就那么一个接一个做着俯卧撑，最后操场周围围满了人，所有人从一开始的看戏都成了最后的紧张和加油。

左圣哲也站在人群中看着季苏菲做俯卧撑，眼底一片复杂。

“97、98、99、100！”当一百个俯卧撑完成的时候，周围一片欢呼，对季苏菲的目光变成敬佩。

季苏菲站起身，拿起毛巾擦拭着汗水，静静的看着石教官，几个教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100个俯卧撑用了2分48秒，平均1。6秒一个俯卧撑，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了。

萧璟楠第一个兴奋的冲上去，打横抱起季苏菲，在众人的起哄和欢呼声中抱着她转了几个圈。

季苏菲看着萧璟楠，显然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动作，这动作表示什么？傻子都明白，至少在别人看来，萧璟楠就是告诉大家，季苏菲是他萧璟楠的人了，他罩着。

左圣哲看着萧璟楠和季苏菲，镜片下闪过一道精光，最后转身离去。

连东哥这样的人都被打了，丁雪和孟佳突然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季苏菲报复，丁雪给自己打气，“没事，别怕，咱俩心里准备好就是了，刚才东哥是大意了，她手里又有铁棍，所以才被打了，咱俩可不能让她先动手。”

孟佳声音有些颤抖，“难道我们先动手？”

“现在不行，她现在有楠哥照着，我们不能动手，先躲着！”丁雪就是在自欺欺人，她心里不知道如何动手，她也没胆子像季苏菲那样不管不顾的打死人。

“其实……”孟佳又开口了，“东哥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觉得！”

“嗯，我也觉得！”

孟佳和丁雪没有说错，东哥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至少这一次，不只是季苏菲被盯上了，而是萧璟楠真正被盯上了。

那天的一场闹剧之后，又恢复了枯燥乏味的军训生活，萧璟楠只要一有空就会跑过来看季苏菲，有时候就能在一旁坐着看个半天，弄得不少同学都用暧昧而又羡慕的目光看着季苏菲。

季苏菲不知道萧璟楠在想什么，青春悸动么？说实话，窥觑人心的她，并没有从萧璟楠的眼中看到什么男女之情，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打量着自己，大约是对她那日的爆发更感兴趣。

左圣哲偶尔也会过来看看，但是停留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会主动提出让季苏菲有空的时候，去学生会社团看看，其实是更希望季苏菲去看看自己打网球的风采。

这日，从早晨开始，天气就阴沉沉的，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黑压压一片，每一个人心里都期盼着，下大雨吧！只要下雨，就可以免除军训了！

潮湿闷热的天气让人格外的不舒服，总觉得呼吸都很困难，黏糊糊的，何云摸了摸自己有些饿得叽叽咕咕的肚子，又看了一眼季苏菲，“你饿不饿？”

“还好！”季苏菲知道现在才不到九点，吃午饭还很早。

“我带了零食，一会儿去吃点儿！”

“嗯！”季苏菲表示同意，她也有这个打算。

树叶随风摆动，越发的剧烈起来，空气中都嗅到了泥土的潮湿味道，季苏菲知道，要下雨了，果然，没一会儿，雨点儿就哗哗的落下来，砸在身上，操场上原本在军训的人都撒腿就跑，场面格外的混乱。

此时正坐在教室里上课的左圣哲目光被窗外瓢泼大雨吸引了，这么大的雨，军训必定是要暂停了，不知道季苏菲会去哪里。

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们，即便不懂爱情，但还是沉迷朦朦胧胧的好感，总是很容易被特别的异性给吸引着注意力。

季苏菲换下了迷彩服，不少学生都趁机离开了学校，想来今天的军训是如何都无法进行下去了，她撑着伞来到了图书馆，可以说，这里有着所有的藏书，古今中外的，几乎是应有尽有。

只是这样的资源，并没有多少人愿意来看书，大多数那些依靠奖学金的穷学生才会来这里拼命，偶尔也有小情侣们喜欢来这里幽会，或是寻找着文艺小说里那种图书馆邂逅的浪漫。

季苏菲站在书架旁随手从书架上摘下一本书拿在手中翻阅着，这便是学校生活，她连续一段时间的忙碌，此时才开始真正的享受这份惬意的宁静。

耳朵上塞着耳机听音乐，捧着一本书惬意的窝在沙发里看书，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片光线，季苏菲缓缓的抬眸，便是看到一个戴着黑边框眼镜的男生站在自己的面前。

男生脸颊有些红晕，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憋了许久，才拿出一张对折了四下的信纸给了季苏菲，“我叫王小波，高二d班的，想和你做个朋友，从你进来我就一直注意你！”

季苏菲没有动作，只是看着那张夹在自己手中书中的信纸，男生说了一大通，便是转身走了。

季苏菲看着那张纸，算是明白了，有人写情书给自己了，这感觉……青涩的恋爱季节，就是这样的，用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心意，表达着自己的喜欢。

只是一纸情书，却让季苏菲找到了年少的感觉，因为只有年少的孩子们，才会交流情书这东西。

曾几何时，她也写过一封情书，只可惜那封情书最终变成了一场闹剧。

季苏菲想起了自己刚重生后的第一天，就引起的情书风波，为此她可是狠狠教训了那个叫黄鑫的同学，也羞辱了当初写情书表白的那个徐森，不是因为徐森的拒绝，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只是那时候徐森将自己的情书给了别人当作一个羞辱她的笑话，这便是人品的问题。

季苏菲不认为自己有多善良，但也懂得最基本的尊重，就如她与任何人之间达成协议之前，都是先尊重过对方的选择。

打开情书，上面有些潦草的字迹写着一段算是十分肉麻的表白，开头的第一个字，是千篇一律的“当”。

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当你出现在我视线中的时……

季苏菲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年代的情书，总是喜欢这么一句话，当……

正在这时候，季苏菲手中的情书突然被人抽走了，左圣哲出现在她的面前，“有人给你写情书了？”

“嗯！”季苏菲的脸上可完全没有一点害羞的神色，表现的格外坦然，这让左圣哲为那个写情书的男孩感到惋惜，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即便如此，她一个女孩子收到情书以后，也该窃喜吧？

左圣哲觉得，女孩子在收到情书后，都会偷偷的藏着，小心的看，然后若是被人发现了，定是会羞恼，然而这些情绪，都没有从季苏菲的身上看到，她坦然的完全不在意那是情书。

左圣哲草草的看了两眼，还是将情书还给了季苏菲，“要接受吗？”

季苏菲摇头，“我并不认识他！”说完便是将那封情书撕毁了，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左圣哲挑眉，“不觉得你这么做太绝情了？”

季苏菲看了一眼左圣哲，又看了一眼另一个方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知道他在那里盯着，这样总比当面拒绝要减少一些尴尬，他若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知难而退。”

左圣哲笑了，“他可真是可怜！”

左圣哲站起身，“要不要去看看萧璟楠？”

季苏菲没说话，左圣哲说道：“他在健身房！”

青春学园除了有一流的教学设备，也有着一流的健身器材，季苏菲点头，便是起身和左圣哲离开了，算是给那个表白的男生一点呼吸的空间。

“听说萧璟楠是校际比赛的散打冠军！”

左圣哲笑了笑，没说话，萧璟楠能打，他也不耐，只是他不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萧璟楠的确厉害，道上有名，曾经一打十七，虽然是个传说，但这个传说也许是真的。

那天他被人追砍，他还是躲过了一劫，还是学校出面保住了他，只是这次……

左圣哲开口说道：“这次你们对东子出手，只怕这笔帐，那些人会记在萧璟楠的头上，萧璟楠的世界，是你不了解的复杂，我想……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他已经被盯上了。”

“所以呢？”季苏菲看着左圣哲，他对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外面不太平，你若是信我，以后我可以接送你上下学！”左圣哲低头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事，想来他们不会对我动手！”这算是拒绝了左圣哲。

健身房里，不少男生都在里面锻炼，也有几个男生聚在一起说话，看到左圣哲和季苏菲来了，便是有人对着擂台上练习的萧璟楠提醒了，“楠哥，左会长和那个新来的女生来了。”

萧璟楠抬眸看了一眼左圣哲和季苏菲，此时的他手握拳套，正在和一个教官对打，因为下雨，教官们也就聚到这里来了，有人心血来潮和萧璟楠上了擂台。

萧璟楠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走到一旁看着季苏菲，“你来看我打拳？”

“嗯！”季苏菲点头。

“你想学吗？我教你，你那天教训那个混蛋还是很厉害的，女孩子还是应该凶一点，有一点防身技术，才不会被欺负。”

季苏菲没说话，萧璟楠也酷酷的回去了，继续和那个教官打对垒，季苏菲站在一旁看着萧璟楠和那个教官的动作，一个善于攻击性的散打，一个则是保守型的擒拿格斗，一时间还真是难以分出胜负。

季苏菲觉得，萧璟楠固然身手矫健，但是和迈克比起来，还是少了迈克的那种爆发力，这也许就是血种差距。

最后，萧璟楠略胜一筹，却相当于是平手，两个人抱在一起，谁也不放过谁，对方是职业军人，萧璟楠可以拼到这一步也是很厉害，何况他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

“教官，谢了！”萧璟楠伸出手，教官也和他握了手，“小子，后生可畏！”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一路打到现在，和你们那些枯燥的训练不一样！”的确不一样，不管怎么说，萧璟楠的身上的杀气要比教官的浓烈太多，他是见过血的人，在刀口上拼搏过的人。

“看傻了！”萧璟楠走到季苏菲的面前问道，“我怎么样？”

“很厉害！”季苏菲淡淡的说道。

萧璟楠擦着汗水，一个穿着背心的女生跑过来，她的肌肉看起来要比其他女生发达一些，看得出来平日里也是经常来健身房锻炼的。

“楠！”女生在看着萧璟楠的时候，显得很高兴，眼中全是倾慕。

“嗯！”萧璟楠似乎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总会可以的装酷。

“有没有心情陪我练练，我这段日子可是进步了！”女生笑道，只是那笑容不是很明媚，因为她发现萧璟楠的目光一直落在季苏菲的身上，她喜欢萧璟楠，所有人都知道，她为了接近萧璟楠，逼着自己学散打，如今也算是一个散打高手了。

“今天没空，你自己去练！”萧璟楠摘下拳套，对着季苏菲说道，“我饿了，走吧，出去吃东西！”

“楠，还是不要出去了，我收到消息，外面不太平！”左圣哲拦住了萧璟楠。

“哼，几个小砸碎，也敢拦住我的路？”萧璟楠完全不在意，却是自然的搭住季苏菲的肩膀，另一只手搭在左圣哲的肩膀上，三个人好像好兄弟一样的，“走！”

被晾在一旁的女生妒忌的瞪着季苏菲，“喂！”女生跳上擂台，对着季苏菲勾了勾手指，“上来，如果我赢了，你以后离开楠！”

季苏菲看着那女生，“我不会打！”

“哈哈哈……不会打，你怕了啊？就凭你也配站在楠的身边吗？你只会拖他的后腿！”

“吴月琪，你闭嘴！”萧璟楠的眼神变得阴霾。

吴月琪有些委屈的不甘心，却还是瞪着季苏菲，季苏菲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啊，我不敢！”

周围一片哄笑，又起哄着要两个人打一局，季苏菲没有理会这些小孩子的闹剧，转身就走，吴月琪气急了，便是不管不顾的袭击季苏菲，季苏菲没有躲开，她完全不需要躲开，吴月琪的动作在她看来，太慢太繁，俗称的花拳绣腿。

左圣哲抓住了吴月琪的手臂，眼中一片冷冽，“吴月琪，私下动手挑衅同学斗殴，你是打算学校给你记过吗？”

赤果果的威胁，让吴月琪闭嘴了，左圣哲甩开她的手，领着季苏菲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