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何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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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后的疼痛让她有些难以忍耐,这种痛,太过鲜明,她想忍,可终究还是有忍不住的时候。
苏幕看完孩子回来见沈清躺在床上,心都疼了,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掌心说这话,话语间尽是心疼。
这日,南茜将辰辰带来了,小家伙见了母亲便想往床上爬,虽未得逞,可依旧是触碰到了她的伤口,疼的她泪水横流,捏着苏幕的掌心一瞬间泛白。
剖腹产的后劲太过强大。
沈清的泪水,冲击进了陆景行的胸膛里。
当夜,她在疼痛中醒来,撞进的是陆景行的眼帘,他满眼红血丝坐在床沿看着她,就好似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沈清躺在床上连动一下都是痛的。
从昨夜凌晨到现在,临近二十四个小时,陆景行一眼未合。
“你去睡会儿,”她华语轻微,带着倦意。
后者摇了摇头。
沈清在道,“别到时候累倒了。”
“我一闭眼,都是你受罪的模样,阿幽,”他说着,红了眼,那眼里,有泪水在打转。
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醒目与刺眼。
倘若你问沈清,何为爱情,她定会告知你,她丈夫眼里那自责的泪水是爱情。
“我怕……,怕极了,”陆景行说着,趴在她身旁哭了起来。
这是第三次了,她醒后的第三次,见到这男人的泪水。
“怕你不好,”他哽咽着,泪水一度冲刷着沈清身旁有些血迹的床单。
沈清心头抽搐,难过蔓延到四肢百骇。她在为了孩子早产的事情自责时,而她的丈夫在为了她受罪的事情流尽了泪水。
“我怕你午夜疼醒见不到我,我怕……”他一连三个怕,每一个都说的那么骇人。
他是军人,不然战场上的刀剑枪炮,却唯独怕自家爱人不好。
他是一国总统,不怕总统府的明枪暗箭,却怕自家妻子疼醒见不到人。
若说这还不是爱情的模样,那什么是的?
“去睡会儿吧!”沈清伸手摸着自家先生的短发,给予他温暖与爱意。
陆景行摇了摇头,不敢。
第二日下床,沈清拖着疼痛的身子下床,疼的撕心裂肺。
抱着陆景行脖子放声大哭,苏幕与沈风临在一旁宽慰着,傅冉颜与章宜也加入了行咧中,可她依旧是疼。
疼的不敢走动。
直至最后,她见陆景行站在一旁抹眼泪,才止住了这哭声。
他哽咽着,似是比她还疼,“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苏幕说,这些天,陆景行流的眼泪比她还多。
他寸步不离守着自己,若是累极了,趴在床边浅眠一会儿,睡时,总会抓着她的手,沈清每每见此,心都疼了。
这是她的夫,她曾经一度想离弃的人。
陆景行同她说话时的声调更为轻柔了。
更为柔软了些。
更为惯着她了些。
陆景行说:“儿子若是要小名,单字一稳。”
希望他能稳稳度过一生。她住院的这些天,未曾见到二子,陆景行与苏幕都不大敢说孩子近况,但沈清知晓,早产自然不会太好。
而她,怕陆景行为难,未曾提及去看孩子的事情。
只是夜间,伤口疼痛实在难忍。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也不敢动弹。
怕惊扰了这个才浅眠的“惊弓之鸟”。
沈风临每日来,来时都会坐上许久在走。
秦妈留在了医院照顾她,可有陆景行在,许多事情他不允许假以人手,都是自己解决。她的饮食起居,内物清洗,都是他。工作的事情早已放到了一边,说是放到一边,不如说是扔给了陆琛。
这日,她在卫生间,陆景行正在守着她上厕所,丝毫不嫌弃蹲在她跟前。
如此环境,她虽面皮薄,到也知晓自己此时离不开他。
卫生间内,沈清开口道,“我想去看看宝宝。”
陆景行平稳的面色因她这句话稍有波动,“等过些时日出院了抱回家再好好看。”
毕竟是不足月出来的,看起来太过小巧,说句不好听的,家里的毛毛恐怕都比他重。
他怕沈清看见了,会伤心。
引起身体不适。陆景行此话一出,沈清心就提起来了;“是不是不好?”
“非常好,放心,”陆景行开口,撞上沈清那担忧的眸子,男人叹息了声在道;“放心,只是不想让你太操劳!”
沈清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
可、陆景行如此说了,她便不好在说何。
他一连两个放心足以道尽他此时的心情。
第四日,沈清在历经疼痛过后稍稍有些好转,精神也比前几日好。
苏幕来时,将辰辰带来了,许是刚哭闹过。
见了陆景行扑在人怀里闷声大哭,哭的异常伤心。
男人抱着自家儿子轻哄着,小声问道;“怎么了?”
苏幕笑道;“听说是个弟弟,哭的很伤心,吵嚷着要妹妹。”
闻言,沈清笑了。
笑的刀口疼。
一屋子人,因着小家伙这一哭闹,笑的异常开心,就连带和病房里那种沉重的气氛都散去了。
下午时分,沈清浅眠时似是听闻苏幕在耳旁轻声道;“这里我跟南茜在,你回去歇歇?”
“你这几日都瘦了许多,总该注意身体,”苏幕在旁念叨。
应该是没停下的,沈清听不大清楚了。
只知晓下午醒来时,陆景行依旧在。
第六日,沈清临近出院时,陆景行带着她去看了眼二子,小小的身子躺在温箱里,见到的一瞬间,沈清泪水不断往外涌。
隔着玻璃看着自家早产的小家伙,哭的异常汹涌。
“我们把他带回去吧!”沈清哭着,泪眼汪汪的看着陆景行。
后者抱着她,眼角猩红,摇了摇头。
表示不行。
医院长廊里,沈清哭倒在陆景行怀里,抽噎着问自家丈夫;“你怪不怪我?”
怪她没有好好照顾这个孩子,让她早产。
陆景行闻言,心头一跳,伸手将人往怀里按了按;“想什么呢?宝贝儿,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他怎能怪她?
生子之痛,何其难忍。
她受了两回了。
他怎会怪她?
沈清眼角的泪水太过刺眼,刺到陆景行心头酸疼,他俯身捧着人的面颊缓缓轻吻着。
心头阵阵抽搐。
得爱子,本是一大喜事,可陆景行整日担心自家爱人,寸步不离守着人家,不敢大意。
沈清住院期间,他瘦了许多。
上午,她回到总统坐月子,陆景行将一应事物都安排妥当,以防她有半分不适。
夜间,沈清起床上厕所,陆景行牵着人进去,她刀口疼,连微微动身子擦拭都是疼的,陆景行帮着她。
月子期间,那满是污秽的内衣物太过醒目,沈清不愿让佣人看到如此一幕,那日,她心中有些羞涩,自己动手清洗起来,陆景行下楼看了眼辰辰,上来便见沈清站在盥洗室里清洗衣物,那一瞬间,他的心都是抽疼着的。
站在门口,望着沈清,红了眼眶。
那是一种不能言语的痛。
她的爱人啊!
即便此时,依旧是自立的。
即便夜间刀口疼的她闷声流泪,她也是自立的。
就好似他这个躺在身旁的丈夫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这日、陆景行迈步过来,心中有委屈但又不敢当着在做月子的沈清发泄出来,伸手将她拉开,接过她手中的衣物开始清洗,即便那满是恶露,他半分嫌弃的没有。
站在盥洗室里的男人,那宽厚的大掌伸手搓着衣物,就好似当初西北军区时那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站在盥洗室的池子前,一边洗一边哭,那默默地泪水,混着肥皂水,太过刺目。
沈清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陆先生哽咽着开口,鼻音浓重;“我是你丈夫,你受尽苦难为我生儿育女,若这等事情都要你亲自动手,我在你身旁还有何用处?”“你每每只是不想麻烦我,可你不晓得,我多希望你麻烦我,你不麻烦我,我总觉得自己可有可无,”说着,他抬起臂弯擦了眼眼角的泪水。
那模样,让沈清红了眼,彻底红了眼。伸手拦住陆景行的腰肢,在他胸前蹭了蹭;“对不起,我看你最近太累了。”盥洗室里陆景行站在台前清洗着衣物,沈清站在他身后抱着他的腰肢。
总统府的工作,儿子的教育,他都放下了,每日就陪在自己身旁,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就连着下楼都会提前招呼一声。
天气好时,他会扶着人下楼去晒太阳。
且抱着辰辰一本正经的告知他;妈妈不舒服,在妈妈身体好之前都不可以去惹妈妈。
小家伙虽不懂,但也是睁着大眼眸子点头。
半月后,怀卿被接了回来,陆景行去的。
沈清要求,但因着她此时是月子期,不能吹风。
陆景行强硬拒绝了她的要求。
那日、孩子抱回来时,沈清哭成了泪人。
夜间不顾苏幕与陆景行的反对带着孩子一起睡。
怀卿比辰辰小时候还闹人。
整夜整夜的哭闹。
因着是早产,又因着孩子一个人在医院呆了那么些天,沈清心里总是有股子愧疚感,觉得愧对这个孩子。
所以夜间、每每孩子有一点响动她便醒了,惊起的速度比陆景行还快。
二子抱回来一周,沈清体重直线下降,苏幕与陆景行担心,多番劝说。
沈清不愿。
陆景行将沈风临与秦妈接到了总统府,对她展开了轮番攻势。
这年十一月,于陆景行而言是最为辛苦的一月,沈清的身体在产后并不大好,回到总统府尚未出月子便起了低烧,医生长期是围着她转悠。
陆景行每日寝食难安,半步不敢离开。
苏幕此时,应接不暇。
她要带着辰辰还要带着刚出生的小家伙。
每日都在繁忙中度过,而陆琛呢?自打沈清生子,陆景行便将总统府的担子甩给了他,除非重要场合,否则,绝不离开家半步。
苏幕忙不过来,唤来了苏家舅妈与老太太过来一起帮忙,偶尔,陆老太太也会过来。
一屋子人,带着两个孩子,好歹也有人搭把手。
而陆景行全心全意照顾沈清,孩子的事情,他只是过问,但不多操心。
刚出生的婴儿有人疼爱,而他的阿幽只有他一人。
不能让她有落差感。
那日、沈清去医院拆线。
陆景行陪同进去,她不愿,将人推搡出去。
只是让南茜陪着,可后来,他还是进来了。
起开南茜自己抱着沈清,明明她是受痛之人,而掉眼泪的确是他。
那模样,沈清只怕是永远不会忘。
出了月子,陆景行回归工作前一晚抱着沈清频繁道歉,她宽慰,说尽好话,而搂抱着自己的人依旧是如同小孩似的,说着令人心疼的话语。
陆景行在见过那场令人触目惊心的手术只有,更为怜爱沈清,这种怜爱,是愧疚与自责以及爱怜连在一起的。
他说;“不想回总统府,想时时刻刻陪在她身旁。”
沈清笑着宽慰,好似她们之间的角色进行了转换,以往,是她粘着陆景行不想让他出门。
如今?
换了。是自家先生不想出门。
沈清笑道;“以往我粘着不让你出门的时候,你可心狠的很。”
她这话,是笑着说的,可陆景行依旧是觉得难受的很。“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
沈清心头一惊,恍然想起那日苏幕说;“景行近来总说对不起你,听着,是既高兴,又难受。”
此时,沈清才知晓苏幕这话有多严重。
她伸手拍了拍男人肩膀,笑道;“办公楼不远,中午可以回来陪我和孩子们用餐,或者我下午带着孩子们去找你也行。”
她笑着宽慰。
“可我不一定有时间。”
“没关系,我们在家等你回来。”沈清觉得,她生了两个孩子,老天爷却给她开了个玩笑,买二送一?
她素来不会哄人,而此时,为了哄自家先生去上班,可谓是使劲了全身解数。
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
“刀口还疼不疼?”陆先生软声问道。
“不疼,有点痒,”她如是回答。
“别去抓,”他吩咐着。
沈清点了点头,伸手揽住他的腰肢,温声道;“你抱抱我。”男人伸手将她楼进怀里。
沈清笑了,那笑里,夹着切切实实幸福的味道。
次日,陆景行去了办公楼,沈清帮着苏幕带孩子,辰辰还好。
怀卿很不好带,苏幕说,睡觉时,若是有点动静便能将人弄醒。
所以、异常精细才行。
苏幕笑着告诉她;“以后绝对比辰辰还闹人。”
沈清笑了笑。
陆景行很忙,但一日总会来那么数十通电话。
沈清同苏幕笑这人来电话的频率,苏幕说;“你从手术室出来时,他哭了许久,说是见医生血淋淋的手从你肚子里将孩子抱出来,恨不得能替你受了这罪过。”这话、沈清听了,异常难受。
夜间,陆景行回来,沈清正抱着二子坐在沙发上教着辰辰完成今日的课业。
陆景行回来,先是去盥洗室洗了手。
而后迈步过来,不是抱孩子,不是亲吻自家爱人,而是朝辰辰而去,坐在他身旁,帮他完成今日的课业。
对于孩子,陆景行心细许多,
许是不想让老大有落差感,他总是会格外注重老大。沈清面色温软坐在一旁看着老公孩子,心底有一处是软的。
夜间,她感叹,若是女儿该有多好。
来个儿女双全,凑足个好字。
陆先生拿出毛巾擦干她的爪子,笑道;“我已经有女儿了。”
沈清疑惑。
陆先生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你啊!”“我道愿是个儿子,男孩子随他们去,我全心顾你一人就好,若是生个女儿,只怕我会少活好些年。”
一个大女儿就够他忙的了,在来一个?
不不不不、他怕照顾不过来。谁能说,他不是儿女双全?月余没有出现在民众眼前的总统阁下,在自家妻子出月子后的第二天接待外宾,新闻播报时,民众都在高呼,阁下注意身体之类的话语。
只道是隔着电视机看都能看出人瘦了许多。沈清休息在家,她与苏幕二人基本是分工合作了,辰辰沈清带,苏幕带小的。
为何?
她总觉,细微之事,还得她来。
年少时,苏幕也同沈清一样。
不过是经过岁月的磨砺与时间的冲洗才有了今日这样。
她想,或许多年之后,沈清也会成为像她这样的人。
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大小姐便成一个细微的婆婆。
人啊!
这个角色的转换,当真是太过奇妙。陆景行回来时,沈清伸手扒拉着人的衬衫将爪子伸进去,陆景行就那么站着,跟粘板上的鱼肉似的,望着沈清。
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望的沈清心里发毛。
出了月子了,按理说一切都可以了。但她始终是担心爱人的身体,不敢大肆动作。
更甚的是怕触碰她伤口。“丫头,想要?”他问,话语温软的快滴出水来。
沈清摸着他腰肢的爪子一顿,抬头望向他,诧异的沈清好不掩饰的就这么流露出来了。
愣了半晌之后她说;“全国人民都说你瘦了,我摸摸。”
闻言,陆先生笑了,那笑啊!
太过猖獗,最起码,沈清是如此认为的。
“笑什么?”她问,撅着嘴巴,轻嗔了人一眼。
陆景行笑了的悦耳;“我以为我家的小猫饿了,在求喂饱。”
“想什么?”她怒嗔某人。男人笑声更是悦耳了,缠着沈清道;“那是我求喂饱,好不好?”
有何区别?
沈清想。
压根就没什么区别。
不过都是这男人的占便宜。
然而,沈清也知晓,孕后数月,寥寥两次,也着实是委屈陆景行,临近一整年的光景,对于一个情欲素来高涨的人来说,也并非易事。
这夜,情到深处,自然浓。
她孕有两子,在加上才出月子不久,无论是身体哪个方面都未曾回复,对于陆景行所提及此时,她是怕的,莫名其妙的怕。
明明知晓陆景行不会嫌弃她,但依旧是不想让他感受到不好的一面,甚是糟心。
她双手依然停留在自家先生的腰间,温声道;“你在忍忍。”她这话,是温和的,温和的陆景行没有听出其中端倪,但猜想到了那么一点点。
揽着人的腰肢问道;“怎么了?”“怕没恢复好,”她说,嗓音有点糯糯。
更甚是带着些许娇羞。
“傻说什么?”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不要不行,不要会多想。
而陆景行,舍不得她胡思乱想。
情到深处,二人都有些许情不自禁,但这夜,陆先生不已吃肉为前提。
反倒是慢慢的,摸索着她的每一处。
吻痕遍布全身,从上到下,那耐心的模样惹的沈清肝肠寸断,直至求饶。
他说;“我从未嫌弃过你,所以,你也莫要多想。”
沈清意乱情迷之时,不忘点头,攀着陆景行的肩膀。
直至男人俯身,落在某处时,她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似的从床上坐起来,那是剖腹产尚未好的刀疤。
她亲吻着,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似的。
沈清攀着他的肩膀寸寸收紧,心跳的异常很烈。
“辛苦了、受疼了,”男人的话语在这情迷的卧室里异常醒目,沈清红了眼眶。
颤栗出声;“陆景行。”“恩,”后者望向她。
她久久未言语,他笑了。
吻更深了下。
卧室的氛围一再高涨,因着许久未曾经历此时,沈清这夜格外配合陆景行,而后者,对她更加怜惜了些,似是恨不得将她珍藏似的。
他说:不舒服要说。
她点头。
攀着陆景行的腰肢,肝肠寸断的喊叫声充斥着整间屋子。
那与不舒服无关,是一种满足与情爱感。许久之后,夫妻二人躺在床上,二人相拥,男人摩擦这自家爱人的面庞,嗓音带着满足后的沙哑。
沈清躺在他胸前,搂着他腰的腰肢。
怀卿回家,陆景行虽说全部重心都在她身上,但不得不说,总统府的营养师,育儿师,包括医护人员都是辰辰当时的数倍。
白日,苏幕说;“陆景行午夜时常去看孩子,也是心疼的。”
她知晓,自然也是心疼的,哪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看见自家儿子小小的身子,她也难受。
陆景行吩咐总统府用人要格外小心,不得大意,儿子的饮食起居一定要讲究在讲究,众人知晓这其中代表什么,都记在了心里。
为人父母,要做到一碗水端平似乎并非易事。
她与陆景行二人都在揣摩这其中的深奥。
她时常陪着辰辰,话语间都是在教他道理,而陆景行更甚。
那日,餐桌前,辰辰问陆景行;“为什么奶奶最近都在抱着弟弟?”
沈清闻言与陆景行对视一眼,眼底闪现出一抹担心。
这是一种脆弱的极其敏感的落差感。
陆景行搁下手中碗筷,将儿子抱到自己膝盖上,温声开口;“因为弟弟很小,很脆弱,需要人照顾,但这并不代表奶奶不爱你,她依旧爱你,只是弟弟需要更多的照顾与呵护罢了,就像你养的小仓鼠,你知道细心呵护它一日看他许多遍对不对?”
小家伙点了点头。
陆景行在道;“那你说,妈妈最近是不是陪着你的时间多一些?”
小家伙在点了点头。
“弟弟也是妈妈生的,难道妈妈每日陪着你是不爱弟弟吗?不是的、妈妈爱你自然也是爱弟弟的,辰辰,有些东西不能去比较,恩?”辰辰摇了摇头,表示不同。
陆景行想了想,目光往客厅撇了一眼道;“那你是爱毛毛多一点,还是爱馍馍多一点?”
“都爱啊!”辰辰天真道。
“你看、都爱,爸爸妈妈也好,奶奶和爷爷也罢都是爱你和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