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登州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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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琏、朱万年出城受降,没有任何意外的出城来了,喜得帐中叛将一阵欢呼,这一回连戏都不用再演了。
李九成和孔有德短暂商议后,当下便由李九成出面相迎,孔有德则在帐中稍等。
谢琏、朱万年并没有带护卫,只带了十数随从出城而来,城门洞开那刻,城上城下数万双眼睛立即射向了谢琏一行。
谢琏在城门顿了片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方才缓缓向对面叛军的军营走去”“小说。朱万年跟在他身后,面色沉重,一众随员脸上也没有出城受降的兴奋,反而一个个愁眉苦脸,好像此趟出城不是立功去,而是要送死。
有的随员忍不住回头去看城门,只瞥了一眼,这心便就更慌了,但犹豫只是短暂的瞬间,再次回首的他们脸上更多的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之色。
朱万年远远看见对面营中有一众军将奔了出来,在后低声提醒谢琏:“大人,李孔出来了。”
谢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脚下的步子也没有停顿,脸上一股毅然。
朱万年也没有惧色,昂首挺胸向前迈去,身上的官服一尘不染,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精神。
在他二人感染下,十数随员也渐渐压住心底恐惧,神情举止慢慢平静下来
“是谢琏!是谢琏!”
“前面那人是谢琏,后面那个则是莱州知府朱万年,去年我到莱州公干时见过此人,倒是个好官。”
“好官?嘿,那可得跟孙大人一样留下为咱们用了。”
“”
李九成身后,几员将领低声议论着,等看到谢琏已经到了百步内,李九成忙抬手示意诸将不要再说话,然后领着耿仲义、李忠辅、李应元等一众军官出营相迎。
钟福和郑伯这会也被叛军带了过来,二人在人群中见到谢琏出来受降了,心头都是一阵激动,暗道大功终于到手了。
看到李九成已经去迎谢琏,钟福迟疑一下,也跟着去了,郑伯原是自恃内臣身份,不想去迎谢琏,但见钟福去了,没办法也只好跟了上去。
谢琏一行在离叛军军营还有十几丈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谢琏微整官服,往前又迈了一步,然后就等在那。
见状,李九成连忙领着耿仲义、李忠辅、李应元大步上前,未等到谢琏面前,他已经是跪拜在地,痛哭流涕道:“罪属李九成叩见大人,罪臣罪该万死啊,罪该万死啊”
一众叛将也都跪在那里,跟着李九成一起嚎哭,只不过脸都是低着,不知道这眼睛到底有没有泪,但光听声音,倒也真是悔意十足的样子。
谢琏没有想到叛将们会搞这一出,他微愣了一下,本能的抬手道:“尔等迷途知返,悔罪受抚,使百姓重享安宁,再能边疆戴罪立功,朝廷可不追究。尔等当感圣上恩典,都起来吧。”
谢琏嘴里说着,眼睛却在扫视着面前的一众叛将,扫视一遍后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为何不见孔有德?”
李九成忙抬头道:“回大人话,此番归降乃罪属之意,孔逆现仍在登州城中。”
“嗯?”谢琏一惊,“不对吧,张国臣告诉本官的可是你与孔有德都要归降,何以现在你二人只出现一个?难道孔有德仍想负隅顽抗不成?亦或是尔等仍想如登州般诈降!”
“不见孔有德,这抚事咱们不能受!”朱万年突然抢上一步,一把拉住谢琏,“大人,他们根本没有诚意,咱们回城!”
李九成没想到莱州知府朱万年反应这么jilie,情急之下便要上前绑人,刚要喝令,身后却传来钟福的声音。
“谢大人,咱家是宫里尚宝监的钟福,奉高公公之命前来主持抚事,在此之前,李九成已向咱家说明情况,那孔有德先前曾致书刘督堂和高公公,说他愿降,哪里知道其人贼心不死,反复无常,现在又不愿降了。不过不打紧,李九成愿降足矣。孔有德跳梁小丑,所部兵马已去了大半,困守登州已不足为虑,但大军一至,他便如土鸡瓦狗一般灰飞烟灭了。现今还是请大人安下心来好生受降才是。”
李九成也誓言铮铮道:“大人若是不放心孔逆,罪属请大人能给罪属一个赎罪机会,罪属愿率部收复登州,将孔逆亲自押到大人面前!”
李九成所言是真是假,谢琏半信半疑,但有宫里来人证明,他也不好多说shime。此刻心下只想赶紧将李九成受抚之事办妥,然后将一众叛将带入城,如此,大事便算定了。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受你归降吧,且带本官到你营中,将你部名册奉上,本官要校点兵马,然后给予供应赐给,以免士卒生乱。”
“好,大人请!”李九成答应一声便起身,然后躬身闪到一边,示意谢琏先行。
谢琏微一点头,和朱万年一前一后便往前走。刚走了几步,几名叛军同时跨前一步,俩人夹一个,还没等谢朱二人反应过来,架起就走!
“不好,贼子又使诈!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城头之上杨御蕃看见,知道中计,怒的一拍城垛,二话不说便下令快关城门!
不远处,上千叛军在几十骑兵的带领下已经向城门冲来。
随谢琏出城的一众随员都是文官,陡见变故,顿时全慌了手脚,有人想到跑,但退路已被叛军截退,叛兵们如狼似虎便将他们全给绑了起来。
“李九成,你这是做shime?”
钟福和郑伯吓得呆在当场,钟福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情但是要去拽李九成,劝他不要食言,可没等他拽住李九成,就被几个士兵抱住,不由分说的就往营中拖。
“放开咱家,放开咱家!哎哟!”
郑伯挣扎了几下,换来的却是叛军的痛打,吓得他再也不敢嚎叫一句。
发生了shime事,谢琏和朱万年不用想也知道了,二人却是连骂都不骂,只怒瞪着双目望着正冲向城门的叛军。
此刻,莱州的安危远重于他们自身的性命。
城上城下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望着那些冲向城门的叛军,随着叛军的接近,城上守军已经有些心慌,好在杨御蕃下令及时,在叛军还差几十步的时候,城门被“砰”的紧紧闭住了。
娘的!
看到夺门不成,叛军上下顿时响起一片骂娘声。
夺门的叛军还想强攻,但在城上明军的打击下,丢下百余具尸体无奈撤退。
见状,李九成吐了口唾沫,要人把谢琏和朱万年架到营中。
谢朱二人被架到营中后,就见孔有德领着毛承禄、耿仲明二将向他们走来。
谢琏见过孔有德,一见他就怒骂起来:“孔有德,你这卑鄙无耻、忘恩负义小人,你不得好死!”
孔有德却笑了笑,并不理会谢琏,而是吩咐了几句,片刻之后,十数门红夷大炮便从营后推了出来,又推到营前,一字排开,炮口全部对准莱州城墙。
莱州城已被炸得不如以前坚固,有些地方是新加固的,并不怎么顶用,如果这些红夷炮弹药充足,恐怕轰上几次,就真能把城墙轰塌。
眼看叛军就要开炮,谢琏急得面无人色,却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痛苦的半处眼睛。朱万年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把李九成吓一跳,骂道:“知府大人,你笑shime,怎么,吓傻了?”朱万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本府是笑你等愚,既然执了我等,何必还要力战?将精骑随我至城下,呼守将出降就是。若不降,再发炮轰就是。”闻言,李九成顿觉有理,也哈哈大笑起来:“大人果能唤得城降,省了多少人头落地?请!”孔有德心中却是怀疑,他冷笑一声道:“朱万年,若使诈,便要你人头落地!”朱万年一笑,也不答话,向前便走。
孔有德一使眼色,几名士卒随上,将刀架在朱万年项上,李九成一挥手,李应元忙带着他的骑兵跟上,将万年拥至城下。
朱万年抬首朝城上看,见杨御蕃也正在城上看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只见他厉声朝城上叫道:“我堕贼计,誓必死!贼精锐尽在此,急发炮击之,勿以我为念!”
杨御蕃听得真切,潸然泪下,却不忍发炮。
朱万年不见动静,顿足大呼:“杨总兵,勿失良机啊,否则悔之晚矣!”
“矣”字出口,人头已被暴怒的李应元斩落在地。
“开炮,开炮!”
杨御蕃大愤,挺立城头,下令开炮狠打,城上士兵见朱万年被杀,也红了眼,一通猛轰。
孔有德下令开炮还击,双方来回炮战半个时辰,各有伤亡,但守军损失要多于叛军。原因在于杨御蕃下令城上守军加倍,使得城墙上的守兵过于密集,而叛军新得从登州运来的十几门红夷炮,杀伤力比起普通炮要强,再加上谢琏、朱万年被叛军擒获,守军士气有些低落,如此一来,伤亡自然多了些。
见城上明军的反击弱了下来,孔有德和李九成都是兴奋不已,正要下令待红夷炮冷却之后再接着轰,营内却传来急报声:“急报,急报!”
急报?
孔有德和李九成一惊:难道小官庄的明军打过来了?
李九成喝问那来报信的:“shime事?”
那报信的连气也顾不得喘一口,就叫了起来:“大帅,登州失守了!”
吹空调吹出感冒来,也忒太娘的背,不过连打呵欠的感觉真爽,就是鼻涕流得叫人不舒服。
有读者说支线安排了十几章仍不见大勇,所以加快情节吧,不再过多描写莱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