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这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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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找谁啊？”气恼的声音渗透着醉醺醺的失败感通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听的出听筒另一端的嘈杂，叶璃抱着手机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表述自己的身份，她不是第一次拨通这个号码，只是却和以往一样，紧张的只剩下喘息，什么声音都无法冲出喉咙，那边似乎等的不耐烦了：“说话。”
“你在哪里？”叶璃冲口而出，再也说不出话来。
或许这过于着急和直白的话也让对方愣住了吧，过了很久，对方报出一个名字，挂断了电话。
“子非鱼。”
叶璃报出名字之后，司机师傅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叶璃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就你一个小姑娘吗？”
“怎么了？”叶璃被司机的眼神中的那种复杂的情感盯的有些别扭，她不知道‘子非鱼’这么有哲理的一个名字究竟会是一个什么地方，为什么司机师傅的眼神中带着去狼谭虎穴的味道。
“没什么，和朋友一起会好玩些。”司机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叶璃很是迷惑，她笑了笑，极力去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呵呵，我朋友在那里等我呢。”
“那就好，‘子非鱼’的红酒很有名，但很贵。”司机的话更加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什么？”叶璃刚想再问下去的时候，司机停了车：“到了，二十八块钱。”
叶璃付钱下车，站在‘子非鱼’偌大的招牌前，来来往往的都市女郎，叶璃终于明白了司机师傅的意味深长，这是“夜店”。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23：00点，她因为一种迫切的思念，竟然忘了下车的时候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而今她尴尬的站在这里，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她当然要进去，只是却不知道怎么进去，形形色色的人群似乎只有她是最另类的，大热天一袭长裙要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那些白花花的大腿在她的眼前晃动，别说是男人，就是她的眼睛都花了。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似地，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灯光闪耀，光怪陆离，音响嘈杂的震耳欲聋，穿着三角裤跳舞的夜店小姐，叶璃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烫的厉害，她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寻找着那记忆中的影子，整个人慌乱像只兔子。
突然更加劲爆的音乐响了起来，一群人呼呼拉拉就这么跑了过来，冲着叶璃，她转身就跑，却撞到了一个结识的怀抱里。
“fuck！”对方的语气生硬带着气恼，叶璃尽管对于这种无理气恼，却还是胆怯的说道：“对不起。”
“是你。”叶璃在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的瞬间，她怔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吗？而今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这般的真实，她故不了挤来挤去的人群，那些统统和她没有关系，她的眼里心里全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走开。”程廷辰似乎没有认出叶璃，粗鲁的一扫胳膊要走过去，叶璃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泪水充盈了双眼，他竟然不认的她了。
“小姐，麻烦你往边上站一战好不，我们还要跳舞呢。”一个很朋克的小伙子对着叶璃大喊到。
“别了，一块来吧。”另一个一头黄毛的男子过来就要拉叶璃。
叶璃在感觉到危险的瞬间，她抓住了程廷辰的胳膊，泪眼婆娑，千般言语怎么也说不出来，她只是知道她再也不会放开他了。
“干什么你？”程廷辰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己被拽紧的胳膊，又看了看这个似曾相识的陌生女子，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倔强的身影，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走吧。”他拉起叶璃，从那群疯狂的舞步中逃离出来，叶璃跟着他，任凭他牵着自己，她恨自己，怎么就怂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呢。不过一切都无关紧要了，他终究没有丢下她，只凭着这一点，一切都值了。
“喝酒不？”程廷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拘谨的叶璃，觉得分外的搞笑。
叶璃摇摇头，眼神中带着怜惜，她只顾着让自己能有资本站在他的面前，几个月来，她竟然忘记了去关注他的动态，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般的消沉和低迷。她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眼神中的那种空洞完全不像一个23岁的男孩子，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很过分，她不知道自己这几个月到底在干些什么，怎么可以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辰，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叶璃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高挑美丽，淡淡的妆容比那些浓妆艳抹更加的让人怜爱。
常梓玄同样看着眼前的叶璃，娇小文艺，同时带着些许的倔强。
两个异口同声的女孩子，互相观摩着对方，程廷辰也被两个声音从酒杯中吸引了眼球，他看了一眼叶璃，她的声音中带着疼惜，这疼惜来自何方，又转身看了一眼常梓玄，语气中带着失望，她又是对谁失望？对他。
“你来干什么？”不屑的声音中隐忍着自己的心声，叶璃听的出来。
“我要是不来，你还不把自己喝死。”常梓玄很生气的喝问到。
“我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程廷辰故意又喝了一大口酒，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眼前早就气红了眼的常梓玄。
“你清醒点好不好，不要这样子，你这是折磨谁呢？”常梓玄的语气中带着哭腔，她打他电话他不接，找他又找不到他，现在她偷偷跑出来找他，他竟然这般的消沉，常梓玄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失望或许更多一些吧，她甚至在一瞬间怀疑爸爸的话是真的了，程廷辰太幼稚，他还没有长大，还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只是她还是无法完全的放弃他。
“阿辰，我求你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考不上军校不是你的错……”
“我在乎的不是这。”程廷辰突然站了起来，他大吼一声，‘啪啦’一声把手里的酒瓶摔碎在地上，嘈杂的夜店又换了一首劲爆歌曲，只是周围的人群却静止了，大家都停止了正在进行的舞步，围了上来，准备看这场无法预知精彩程度的热闹，iphone6的闪光灯及时的打开，半分的精彩都不想错过。
常梓玄看了一眼场面的混乱，她深深吸了口气，看的出她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走过来，拉起程廷辰的手，温柔的说道：“不闹了好不好，走，我们回家说。”
叶璃的心提了起来，这个女孩子是那么的美，如果是自己，也会禁不住她的温柔的，她看的出程廷辰是喜欢她的，自己难道就这么就输了吗？，她不甘心，只是却不得不甘心。她默默地转身，或许她是多余的吧，多年后，终究还是要选择成全，哪怕多么的心有不甘。
“我没有闹。”程廷辰挣脱开那只细滑的小手，他好像真的喝醉了，有些高不清楚状况了，他似乎又是酒后真情流露了，他看着泪水盈眶的常梓玄，声音也温柔了起来：“你不离开我，我就跟你走。”这般的可怜楚楚，无赖的竟然像个孩子。
“阿辰，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可是我不能骗你，但是我们的分开只是暂时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让我爸爸……”常梓玄仿佛也到了动情处，她多么想就拉起这个男人不放，可是她知道生活的现实多么可怕，她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就这般和他没有目的，不知前途的往前走，她更不想忤逆她的家，生她养她的父母。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暂时分开，哈哈，不过就是分手的更委婉的说辞。”程廷辰的样子玩世不恭到让人气愤，就连叶璃也带着些许的不理解，她不知道这程廷辰为什么就不给眼前这个女孩子一个解释的机会，但是她更害怕他给她这个机会，那么她就真的是没有机会了，于是她自私的庆幸着。
果然，噼里啪啦的拍照声，和程廷辰的那副玩世不恭惹怒了常梓玄，他太幼稚了，太不懂事了，常梓玄冷笑的看了他一眼：“爸爸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对，你爸爸说的什么都对，你什么都听你爸的，不就是闲我没有考上军校丢人吗？不就是嫌我配不上你吗？你家有什么好……”程廷辰毒言恶语毫不留情的喷射。
“分手。我再也不想和你纠缠了，你就堕落下去吧。”常梓玄大吼一声，站在她身边拍照的小黄毛手一哆嗦，iphone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常梓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分手，我女朋友在这里呢，我分什么手啊，你是谁啊，我和你有关系吗？”叶璃只觉自己被一个结实的胳膊抱了起来，紧紧的贴着程廷辰的胸脯，这是她幻想了无数次的场面，而今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她只觉得幸福冲昏了头脑，她顾不得去考虑其他的了，哪怕是不道德也好，是替代品也罢，她接受，毫无怨言的接受。
常梓玄把目光定格在叶璃的身上，在她和自己异口同声的时候，她就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只是当程廷辰说出这种无情无义的话来的时候，她的心凉了，她甚至都不想再辩解什么，因为什么都用不着了。
常梓玄冷笑了一声：“那祝你幸福。”
随着常梓玄走出去的背影，围观的人群也散开了，舞步照样绚烂，音乐照样震耳，叶璃不知道自己这个“女朋友”的称呼是否能牢牢戴在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