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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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曦珍,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手册,你好好看看,上面还有校规处罚,你可要小心一点,再一再二不再三……”看着一个戴着眼镜,长的一丝不苟的男生站在自己面前,拿着一个小本子颇有气势的瞪着自己,聂曦珍懒懒的一笑,伸手接了过来。
“小心?你说谁小心呢?我看你才是应该小心一点,长的一副纯良的样子,居然跟别人学着耍狠,小心下一个退学的是你。”齐菡禹突然侧身过来威胁的瞪着那个男生,被她这野蛮样一瞪,那个男生猛地向后退一步,“齐菡禹,你不要,不要吓我,我看你本性不坏,不要,不要被人带坏了。”
“带坏了,你说谁被谁带坏了?”李菲菲猛地从那男生身后探出头来,吓的那个男人一个趔趄,差点没撞在一旁的桌角上,“我说高盛,高大班长,,你才要小心一点,别在那说些捕风捉影的话威胁人,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不然告你诽谤。”
“我赞成。”王惠长臂一伸,完全赞同的声援,“最近这几天的谣言真是越传越邪乎了,说什么的都有,我们倒是不介意多你一个anti饭,三八嘴,但当我们的面,你说话就要拿出证据,听说食堂的事情已经被报案了,警察可查到什么了?据我所知,那两个饭碗上除了那两个女生的指纹,好像没有别人的吧?”
“现,现在调查还没有结束,谁,谁知道结果,结果怎么样?”高盛抱紧怀里的一沓学生手册硬着头皮的回瞪着周围几个女生,可下一刻一本学生手册就迎面向他飞了过来,一声闷响,书准确的拍在高盛的那张小白脸上,“啊”的一声惨叫,手里的书顿时散落一地,而夏薇却脚步轻盈的走了过来,歉然的对着他笑了笑,“哎呦,高大班长,实在抱歉,原本是想把书还给你的,怎么就打在你的脸上了?哎呦呦,我看看,脸都红了,还好没有出血……”
“夏薇,你,你是故意的。”捂着脸颊,高盛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温文尔雅,娴静大方的女生,可是夏薇却狡黠的一笑,“哦,你看出我是故意的了?高大班长,我就是故意的,不过不是故意打你,是故意让你看看校规第九条……”
“第九条?什么意思?”齐菡禹微微一愣,赶紧抓过聂曦珍手里的学生手册翻了起来,而这时高盛的眼神突然有些慌乱,脸颊腾然火红,一张正人君子的脸正懊恼的瞪着夏薇,“夏薇,你,你不要乱说……”
“乱说,我乱说什么了?”夏薇无辜的耸了耸肩膀,而齐菡禹突然尖叫了一声,瞪圆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夏薇,又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高盛。
“怎么了?怎么了?上面写着什么?干什么表情那么龌蹉?”李菲菲好事的探头看去,“噢噢,天啊,居然是……”就在她话要冲口而出的时候,聂曦珍随口说了两个字:“淡定。”
李菲菲赶紧环顾四周,然后嘴唇滑动,吐出两个字,“早——恋……”
看见几个女生眼神戏谑的调戏着自己,高盛整个人都开始手足无措,“我,我没有,不,不是,不是我……”
“哦?真的不是吗?那这是什么?”夏薇伸手拿出一封信,在他眼前一晃,又揣进兜里,“高盛,这几天你做了什么,我们都清楚,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大男生,怎么嘴巴比女生还碎?不是编造曦珍用权利压人,就是说曦珍骄横跋扈,昨天我甚至听见你说曦珍之前生活不检点?
你之前认识曦珍吗?你怎么知道她怎么生活?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不就是嫉妒曦珍年纪比你小,但是入学成绩比你好,你不服吗?不服就用正大光明的方式解决,这样下三滥的方式,真是让人恶心,我这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乱说我们寝室任何一个人的坏话,我就马上公布这封情书,我倒是想看看你被撵出学校的时候,又会编造出什么绯闻?”
聂曦珍看着夏薇犀利的眼神,暗自一笑,这小妮子一看也不是一般人,真是不发威则已,一发威还真是从小猫变成了母老虎,不过她这份心倒是真的很让人感动。
看着高盛落荒而逃,李菲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搂着夏薇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薇老大,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真是太和我胃口了。”
夏薇这一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立刻软了下来,“可别说了,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威胁人呢,感觉丢死人了。”
“那有什么丢人的?还是我们薇老大行情好,这才开学几天就有崇拜者了?小女子佩服佩服。”齐菡禹在那作揖耍滑,弄的夏薇满脸娇红,“得了,少损我了,就他那样的?充其量也只是一个烂桃花。”
“是够烂的。”王惠耸了耸肩,一句总结性陈词惹的几个女生都娇声笑了出来,而聂曦珍淡漠的脸颊中也浮现出了一丝由心发出的笑容。
“姐,接电话了,姐,接电话了,姐,接电话了……”几个男孩稚嫩又聒噪的声音突然响起,那悦耳的笑声瞬间停歇,几个女孩都好奇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而聂曦珍却无奈的皱了皱眉,拿出手机,心里却嘀咕着:这几个小家伙怕是又惹什么祸了。
“喂?”聂曦珍这边刚一张嘴,电话那边就是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以聂逐风为首的聂家四兄弟,对着电话就是一阵哀嚎,不过嘴里却不忘凄厉的喊着:“姐,大姐,呜,救救我们,呜救命啊……”
“怎么了?你们在哪?发生什么事了?”听见这哭嚎声,聂曦珍心中警铃大做,脊背挺的溜直,整个身体瞬间就紧绷起来,神情凝重的厉喝:“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姐,我妈,我妈要杀了我们?她这是谋杀,谋杀……”听着聂逐风哀嚎的叫喊声,聂曦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真是个惹祸精,被他吓的,她汗都出来了。
“等你妈杀了你之后,你去阎王那告状,让阎王打她屁股,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们疯。”聂曦珍靠回椅背上,懒懒的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看着夏菡她们几个人疑惑又带有些许戏谑的目光,她嘴角轻牵,苦笑出来。
“姐,我这回不是跟你说笑,我妈现在正拿着菜刀追杀我们,奶奶都拦不住,呜,姐,你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听着那边气喘吁吁的大喊,还有李馨那熟悉又嚣张的怒吼,聂曦珍可以想象的到,现在的聂家大厅里,应该已经是战火纷飞,几个臭小子现在也被撵的四下逃窜了。
“把电话放地下就跑,告诉你妈,我要跟她说话。”聂曦珍也不能看着李馨在那“大义灭亲”而不管不顾,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聂曦珍决定出手相助。
“喂?曦珍?”听见李馨气喘吁吁的声音,聂曦珍含笑的说:“怎么?二婶今天心情这么好?大热天的就练起肺活量了?您这是哪门子的勤能补拙啊?也不怕中暑?”
“少在那奚落我?我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李馨累的一屁股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手里的菜刀也直接扔到茶几上,急促的匀着自己的气息。
“为了我?可不敢当,我可不记得有让您拿着菜刀训练你儿子,到时候万一出现意外,我倒是成了幕后主使了?”
“少跟我耍嘴皮子,我还正想打电话找你呢,学校离家就那么远,你给我东西直接让我去取就行了,居然还用快递送过来,装什么神秘?”李馨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可聂曦珍听的却是眉头越蹙越紧,“我给你邮了东西?”
“少装蒜,一个青花瓷瓶,包裹的倒是严密,而且那瓷瓶也是价值不菲,曦珍,你是从哪弄的?花了不少钱吧?是不是又搜刮你三叔的小金库了?”聂曦珍一听青花瓷瓶,拿着手机的手臂不由的一颤,脸上的表情也是凝重了许多,“你说我给你邮了一个青花瓷瓶?那里面装的什么?你什么时候收到的?瓷瓶外面是什么花纹?”
“听你这么问,这东西好像有出处?”李馨犹豫的问了一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聂曦珍的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
“邮包是前天收到的,我看署名是你的,还以为你跟我玩神秘呢,就直接打开了,里面瓷瓶的图案是花鸟图案,瓷瓶里装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液体,我化验过,那好像是一种中成药。”李馨赶紧回答她的问题。
“那你知道那是治疗什么病的药?知道具体成分吗?”聂曦珍的手心都出汗了,手指习惯性的持续敲打着桌面。
“我分析过,不过这药很奇怪,这药是用了三十三种中药材制作而成,可我只分析出其中三十种中药成分,另外三种却没有找到相匹配的药物。而且这药的成分中多是治疗骨质筋脉的药物,我推断这药应该是治疗关节筋络的,我原本想着,是你找到什么药方用来治疗你的双腿呢,毕竟这几年家里没少找那些偏方,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回事?曦珍,到底怎么回事?”李馨眼神凝重的盯着前方等待着聂曦珍的回答。
“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不过我手里却有一瓶和你说的一样的瓷瓶,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里面的成分应该也是一样的。”聂曦珍话音一落,李馨立刻跳了起来,声音不由的拔高了三度,“什么?你手里还有这种药?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到你学校去取,你千万别乱动它,也不要乱吃。”
“怎么了?你手里不是有这样的药吗?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聂曦珍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异样,而李馨则是哀叹的说:“还不是那几个臭小子,就知道给我惹祸,今天他们偷偷的去了我的实验室,在翻找酒精灯的时候把那瓶药给我弄洒了,要不然我干嘛拿刀追杀他们?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真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
聂曦珍不由的笑出声,“看来这药引起了你很大的兴趣?”
“曦珍,我感觉,这药也许可以治好你的双腿。”李馨的话落在聂曦珍的耳朵里,她的心不由的跟着一跳,“你有多少把握?”
“现在只有七成,不过……”
“不过什么?”
李馨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这里面有一种药的成分很奇特,感觉更像是一种毒药。”
“毒药?”
“是,剩下的那三种药材中,有一种的药效更像是一种毒药,可以起到全身麻痹的作用,用在临床试验上,可以导致一只小白鼠全身瘫痪,但却没有死亡,这一点很让我奇怪,所以这种药,如果是用在正常人的身上,结果一目了然。”
李馨说完,聂曦珍陷入了一种沉思当中: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药蹊跷的很。不过想起慕容严那天的神情和行为并不像是要害她的意思,可是如果是治疗她双腿的药,为什么还要加入一种可以致人瘫痪的毒药?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既然要救她,又何必费劲再去害她?
想了一会儿,聂曦珍眼前骤然突然一亮,救人的方法有很多,其中一种叫做以毒攻毒,难不成?他的药就是要以毒攻毒?可她身体里的毒又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她都没有察觉?如果她真的中毒了,为什么慕容严会这样的清楚?
除非,除非,除非他就是那个下毒的人,或者他早就知道有人给她下毒。如果是这样,那他在几年前就知道她,见过她,甚至窥视着她……
回想起自己的得病,那一夜练功惊险的反噬,内功的束缚,姬敖峥的出现,慕容严的出手,李馨手里的解药……
天啊,聂曦珍不敢往下想,她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张大网之中,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别人的计划当中,而自己起码在这种窥视的状态中无知的生活了两年以上的时间,这太可怕了,这简直太可怕了,这就等于自己的命一直操纵在别人的手里,他想让你生,你便生,他想让你死,你却浑然不知,该死的,该死的……
聂曦珍在重怒之下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一张铝合金的桌子愣是被她震的四分五裂,直接塌在原地。
当灰尘散尽,周围已经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寂,所有人都惊惧的看着那“壮烈牺牲”的残骸,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