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钟晴被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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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钟晴随着南宫墨回到了京城里。
如今找到了哥哥的下落,其实她很想前往北国寻找他的下落,却也知道不是时候,只好硬生生的忍住了,她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上官烨然,于是让碧落阁那边留意他的消息,希望能够早日找到他。
忙完了这些事情,她觉得有必要将手上的铺子和庄子好好的打理了,于是带着碧瑶,风华,云舒来到铺子里视察那些铺子的经营状况。
她来到了一间首饰店里,让掌柜的拿出账册让她看,她翻看了账册,眉头微蹙,“这两个月入不敷出啊,既然根本挣不了银子,为什么还要开下去。”
“小姐,您有所不知啊,以前店里的生意是很红火的,自从斜对面开了一家首饰铺子,那里面的首饰样式新颖,用料考究,价钱也实惠,我们店铺的生意开始一落千丈。”
掌柜的苦着脸说道,他也着急啊,店铺的生意不好直接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好不好?
钟晴放下账本走出去,果然斜对面的首饰铺子人满为患,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和她铺子门可罗雀天差地别。
“那是谁家的铺子?”她忍不住问道。
“那是丞相府里面一个姨娘开的铺子,小的已经打听过了,现在管理铺子的是她娘家的侄子。”
“先把铺子停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客人,不必跟他们耗。”钟晴命令道。
带着碧瑶和几个丫鬟出了铺子,又去视察了几个铺子的情况,在心里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转眼中午时分到了,她们进了一家酒楼坐在大堂里点了几个菜吃了起来。
就在她已经吃完准备离开的时候,楼上一间雅间打开了,几个年轻的男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骄傲不可一世的表情,宛若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在眼中。
碧瑶转过头看到那几个年轻公子的时候,脸色煞白,紧紧的揪着钟晴的袖子,小声的说道,“小姐,是少爷和杨姨娘家的几个表少爷。”她以前被这几个顽劣的男子折磨得心里都留下阴影了,现在看到他们时还是下意识的觉得脊背发寒。
就在碧瑶说话的时候,那几个少年显然也看见她了,眼底流露出一丝意外,很快就嚣张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钟晴,“这不是晴儿吗?怎么看到哥哥都不打招呼了,难道这些年眼睛不好使了是吗?”
说话的人是丞相府唯一的男丁钟磊,这几年一直在边关从军,凭着丞相的能力如今已经是正五品的将军了,算得上是年轻有为意气风华。
今天他和几位好友在酒楼里吃饭,没想到竟然遇见了多年不见的妹妹,就是这个女人,害得钟意被迫嫁给七旬杀猪匠,害得姨娘日日以泪洗面的罪魁祸首,心里的怒火开始像疯狂生长的杂草一样冒了出来。
“钟晴表妹,没想到离开了宁王府你活得更加滋润了,皮肤那个水嫩啊,整个人容光焕发,比醉香阁里面的姑娘还有味道呢,不错不错。”
杨思远色眯眯的目光看着她,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了,放肆的伸出手就要朝着她的脸上摸来。
风华眼神一冷,飞快的伸出手去,只听见咔嚓一声,伴随着吃痛的哀嚎声,杨思远的手腕被折断了,嗷嗷叫着,一双眼睛几乎喷出火来,“你干什么!表哥,将这个胆大包天的贱婢弄到顺天府去,让人砍了她的头。疼死我了,嘶!”
杨思远捂着手腕,一蹦几乎有三尺高。
杨姨娘另外一个侄子杨浩轩则面色平静的看着钟晴,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想要看穿她的灵魂。
“晴儿妹妹。”
钟磊觉得他彻底被钟晴忽视了,心里涌起浓浓的不悦,提高声音提醒道。
“你不要乱叫,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可没有哥哥。”钟晴面无表情的说道,她才不想和钟家的人再扯上关系。
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让钟磊一时之间竟然下不来台,脸憋屈得,别提有多难看了,他从鼻孔里发出轻蔑的哼声,“果然是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东西,怨不得爹不喜欢你。”
钟晴嗤笑一声,她听话那些人就会对她好了吗?恐怕更加恨不得将她置之于死地吧。
“你说得没错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现在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呢,所以麻烦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来碍我的眼。”
钟晴说完不管他怎么想,直接带着碧瑶几个丫鬟当着他的面离开了,更是气得钟磊七窍生烟,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个丫头确实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怪不得姨娘会写信让他快点回来,她说她不是钟晴的对手。
不过既然他回来了,就绝对不会让钟晴这个贱人好过,凭什么他的妹妹被卖给杀猪匠为妾,而她却能活得好好的,宁王造反时,不仅没有被连累砍头,现在还获得了睿亲王的青睐,这怎么可以。
“表哥,那个女人太过分了,她还真把自己当成千金贵族小姐了啊,我呸!”杨思远疼得满头大汗,更是对钟晴恨之入骨,不就是摸了她一下嘛,差点把他的手折断了,真是气死了。
杨浩轩冷冷的瞪了弟弟一眼,一点都不同情,“你活该!她是怎样的女人表弟远在边关不清楚,你还不明白吗?”斗倒太后,两位贵妃打入冷宫,东方一族被满门抄斩,她却能全身而退,能是好惹的女人吗?一件事情或许可以说是偶然,那么多件事情叠加在一起,还敢挑衅她,到时候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哥,你怎么也帮着那个女人说话,我才是你的弟弟。”杨思远不满的瞪着杨浩轩,不甘心的说道。
杨浩轩不再说话,直接对钟磊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忙,有时间再聚了。”
说完转身走了,他心里也明白,杨姨娘将她手上的铺子全部都转到他的名下来,让他帮忙运营,肯定是嗅到了什么阴谋,不然她不会这么做的。
丞相府,恐怕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风光无限了,他也应该尽早打算,不然什么时候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钟晴回到府里,立刻让人去查斜对面铺子的主人究竟是谁,碧落阁的人很快就查到了结果,那铺子背后之人竟然是杨姨娘,她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她正愁着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对付丞相家,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将机会送上门了。
南宫墨看到她笑得开心,忍不住从后面圈着她的腰,柔声问道,“你在笑什么。”
“在笑怎样将丞相府弄垮,我不想一下子击垮他们,而是慢慢的把他们逼入绝境。”钟晴收敛了神色,认真的说道。
“怎么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钟晴笑盈盈的说道,眼底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果然,几天之后,杨姨娘的首饰铺子果然出大事了,那些贵族小姐从她的铺子买首饰回去,戴了两天之后,脸上脖子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疙瘩,就连原先买过首饰的那些夫人小姐们面容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创伤。
女人最注重的就是颜面,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这还了得,那些夫人小姐们恨不得将杨姨娘给撕了,这件事情闹得太大,最后就连官府都介入了。
查了好几天才知道是首饰的原材料没有处理干净,沾染了脏东西,所以才导致那些小姐脸上起了很多的红疙瘩。不过如此一来,杨姨娘的首饰铺子算是完了,不仅如此,为了息事宁人,还赔了十几倍的价钱。
原本想着大赚一笔的杨姨娘心疼得直抹眼泪,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钟晴开了一间医馆,专门治理女人的皮肤问题,在其中一个贵族千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走进她的医馆,最后彻底将脸上的红疙瘩给治好之后,整个医馆名声大噪,几乎所有被红疙瘩困扰的贵族夫人和小姐都到她的医馆里面看肌肤问题了。她也没有让那些人失望,重新让那些女人们恢复了貌美如花。
继医馆名声鹊起之后,她乘胜追击,在京城里开了好几家成衣铺子,里面的衣服都是她精心设计的,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美轮美奂,更是受到贵族千金们的追捧,就这样,钟晴渐渐的在商业上铺出一条路来。
而此时,渐渐的在商业上站稳脚跟的她此时正坐在她家里,面对着一个不速之客。
“大小姐,今天是大少爷的生辰,老爷特意吩咐了让你回去参加宴会。”丞相府的管家站在她的面前,被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凛冽气势逼得有些眩晕,却咬着牙坚持道。
“一定要回去参加吗?丞相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她微微眯起眼睛,纤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唇角的笑容寒冷得让人头皮发麻。
“是。”
“你告诉他,我知道了,晚上一定会回去的。”
钟晴声音含着笑,却无端透出一股阴测测的味道,就算不用脑子想,她也知道钟家的人请她回去没有半分好意,指不定又在憋什么坏水呢,不过她不在乎,敢算计她,她弄死这群人。
碧瑶担忧的看着她,每一次要回例外丞相府她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真的对那段时间害怕透了。
“今时不同往日,你没有必要再害怕他们。”
钟晴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傍晚时分,她换上了干净的裙子,盛装打扮,然后乘着马车往丞相府去。
丞相府里宾客盈门,热闹哄哄的,钟丞相的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态度和善的将客人迎进门去。
钟晴踏下马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她走到钟丞相面前,笑靥如花,“爹,我回来了。”
“去女眷那里吧,晚宴过后我有些话要跟你说。”钟丞相压抑着怒气,尽量平静的说道。
钟情无谓的笑笑,带着碧瑶,风华等几个丫鬟去了女眷那里,杨姨娘笑脸盈盈的招待宾客,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里迸射出毫不掩饰的恨意,几乎要在她的身上剜出几个洞来为止。
“姐姐,你坐这里。”
两位庶出的妹妹,钟茜和钟馨怯生生的走过来,让她坐下。
钟晴也不客气,直接坐下了,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喝酒,偶尔夹几筷子菜吃,她现在还不知道钟家的人究竟想做什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漫长的晚宴终于结束了,钟晴直接看着钟茜和钟馨,毫不客气的说道,“去告诉你们父亲,丞相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再不来我走了。”
“姐姐,请等等,爹很快就来了。”
钟茜上次被钟晴修理得有些怕她,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怯生生的小鹿,只有在低着头的时候眼底涌动着蚀骨的恨意。
“去议事厅吧,姨娘和哥哥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姐姐我们走。”
不一会儿,跑腿的丫鬟来回话了,钟茜讨好的对钟晴笑,让她到议事厅去。
于是,一行人很快来到了议事厅,钟丞相,钟磊,钟馨,还有几位姨娘都已经齐了,齐聚一堂,气氛庄严而肃穆。
“你今天让我到丞相府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钟晴毫不畏惧,直接坐下来,抬头对着钟丞相大咧咧的问道。
钟丞相蹙眉看了她许久,最终开口说道,“搬回丞相府住吧,一个女人单独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会惹得很多人说闲话,也不安全。”
宛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钟晴咯咯笑出了声音,“丞相府更不安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你们毒死了呢。行了,别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直接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住在外面,又时常跟着睿亲王出没真的不好,搬回来住,若是他真的有心,就会向我提亲,让我将你许配给他。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无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和私奔有什么两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什么?我是不会搬回丞相府里住的,当初你们怎么对我的,我直到现在都没忘记,我怕我忍不住将你们都掐死了。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那可以不必说了,告辞!”
钟晴直接站起来,不顾钟丞相铁青的脸色,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站住!你别以为搭上睿亲王你就能耐了,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还是我的女儿,他睿亲王想要迎娶你,就必须拿出诚意来。还有你手上那些铺子,全部交到我的手上来,我让人替你管理,贵族千金抛头露面,你将丞相府的面子往哪里搁!”
“说到底,原来是为了我手上那几个铺子啊。”
钟晴冷笑出声,“既然想要何必绕那么大圈子,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怎么,看到那几个铺子挣钱眼红了。”
“你是我的女儿,就连你的性命都是我给你,更何况别的身外之物。将那些房契和地契交给我。不管怎么说,我也养了你十五年,为你也耗费了不少银子,现在丞相府遇到了一些麻烦,急需银钱,你就当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将那些铺子交出来。”
“做梦,我就是送给乞丐都不会给你,死心吧。”
钟晴咬牙切齿的说道,再一次对钟丞相的无耻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钟丞相恶狠狠的笑了起来,手指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桌子上的镇纸,眼底迸射出一缕寒光,只听见叮的一声,钟晴和几个丫鬟所站的地面猛的凹陷了下去,她们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关在了密室之中。
“小姐。”
密室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碧瑶惊恐的叫着,用手去触摸钟晴的衣袖,听到她没有大碍之后终于放宽了心。
风华和云舒从腰间抽出长剑,直接对着密室一通乱砍,那密室却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根本不能撼动分毫,也就是说她们不可能出得去。
钟晴没有想到她竟然大意到掉入了钟丞相的陷阱里,怒火蹭蹭的往上涌,很好,敢算计她,势必要付出千百倍的代价,钟耀,你就等着吧。
她想着,只听见叮的一声,一个玄铁制成的铁笼子将她们笼罩住了,紧接着密室的门打开了,满脸得意的钟耀和钟磊走了进来,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轻蔑。
“钟晴,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你陷害意儿,害得她身败名裂不得不委身做妾,害了你姑姑现在还在冷宫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你丧心病狂,冷血无情,这样的女儿早就应该去死了,还活着做什么。”
钟丞相眼里刻着血海深仇般的恨意,他好恨这个女儿破坏了他的计划,如果不是她,敏贵妃和另外一个儿子不会被软禁起来,害得他全部的计划落空。若是上官哲没有出意外,他哪怕肝脑涂地也要让那个儿子登上皇位,到时候江山就是钟家的了,就是这个女儿坏了他的好事。
“想要铺子是假,试图激怒我趁机让我落入陷阱是真。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啊。”
钟晴嘲讽的笑了起来,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只是,爹你觉得你赢了吗?这个牢笼困得住我吗?”
“我困住你做什么,有人更需要你呢。”
钟耀面容狰狞,慢悠悠的说道,“一会就会有人将你带走了,你这个祸害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爹,不是和姨娘说好了要将她弄成人彘为意儿报仇吗?她害得丞相府名誉扫地,将她交给别人不是太可惜了?我想看到她凄惨的下场,也要让她知道丞相府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钟磊有些不赞同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她留着还有用处,你放心,落到那个人的手里,她也绝对讨不到好。”
话音落下,钟丞相拍了拍手掌,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一张脸用黑布遮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犹如恶狼一样看着她。
“她擅长用毒,也擅长用银针,百毒不侵,小心着了她的道了。”钟丞相对那人笑了笑,好心的提醒道。
那人指尖飞出两颗石子,准确的点在钟晴的穴位上,她再也动弹不得。
“小姐!”
风华和云舒大骇,想要解开钟晴的穴道,却没想到那人点穴的手法很是特别,根本不是她们能解开的,不由得着急了。
“没事。”
越是到这个时候,钟晴越是维持着冷静,“不用担心我。”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他想要的人我已经给他了,他答应我的事情也一定要做到。”
钟耀显然不愿意留钟晴这个烫手的山芋,直接对那个蒙面人说道,说完再次扣动机关,风华,碧瑶和云舒三人再次往下坠落,凹陷的地面很快又被填平了,铁笼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满意吗,这重重的机关都是为你设置的,钟晴,满意吗,被你整了那么久,现在总算讨回来了吧。钟晴,曾经你对我对丞相府所做的一切,将会用后半辈子来偿还,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你立刻将人带走,时间拖得太久对你不利。”
钟丞相对那个蒙面人说道,按动机关,铁笼子缓缓收起,没有了禁锢她的障碍,她却没有办法逃离。
那人快步朝着钟晴走去,钟晴觉得背后的冷汗将衣服都湿透了,脑子却转得飞快,忽然冲着钟磊冷笑了起来,“钟磊,你是天底下最愚蠢的男人。你以为那个爹最疼的是你,将来会将所有的一切都传给你吗,你错了,他和敏贵妃还生了一个儿子,上官哲你知道吧,比你聪明伶俐,比你长得好看,出身比你高贵,他才是你爹选中的继承人,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到时候你后悔去吧,哈哈。”
“闭嘴!让你胡说八道!”
钟丞相埋藏最深的秘密就这样被人抖了出来,又是恐惧又是恼怒,对着她的脸狠狠的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钟晴只觉得嘴里有腥甜的味道蔓延开来,脸颊火辣辣的疼。
“带她走,点住她的哑穴不让她乱说话了。”
钟耀气急败坏的吼道,这贱人,都这样了还不让他安生。
黑衣人迅速的点了她的哑穴,像扛麻袋一样将钟晴扛走了,由管家带路,从密道里悄悄走出去,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
丞相府里,钟磊僵硬的站着,钟晴离开之前的那番话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钟丞相,“她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是你唯一的儿子,敏贵妃的儿子才是你中意的继承人,对吗?”
“磊儿,别听钟晴那个贱人胡说,她就是要挑拨离间我们的父子感情,你若是相信了她说的话,那就真的中计了。”
钟丞相自然不会承认,转而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钟晴的身上去。
钟磊眼睛里依旧写满了怀疑,他不是没有脑子,之前他还在京城里的时候,就发现爹站在太后那边,和皇上分庭抗礼,他还以为爹是想支持明王上位,可是这次回来,明王断了两条腿,对于皇位已经彻底没了希望,爹却一点都不难过,甚至隐隐还有些喜悦,这说明了什么?如果钟晴说的是真的,他就是父亲给另外一个儿子成功上位的踏脚石。踏脚石的下场是什么,他不敢想下去。
“你别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爹哪里敢有那么大的胆子和宫妃暗通款曲,珠胎暗结,那是杀头的死罪,难道爹真的活腻了吗?”
钟丞相被儿子那样的目光看得心虚,不由得恼羞成怒朝着儿子吼了起来。
“儿子自然是相信爹爹的。钟晴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吧,姨娘那里爹打算怎么交代?”
钟磊心里涌过各种各样的想法,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闹翻的时候,只好将那股怒气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只是,上官哲真的不是爹的儿子吗?
敏贵妃长得跟姨娘那么像,出身高贵,教养又好,比起杨姨娘自然更加吸引男人的注意,他爹怎么会不动心?
更何况小时候他不止一次见爹对上官哲露出慈爱的笑容,这一切让他不得不怀疑。
“她只是一个小妾而已,需要交代什么,不要误了我们的大事。你也不要多想,爹百年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是。”钟磊低头恭顺的说道,却遮住了眼底的暗芒。
“你告诉杨姨娘,钟晴的那些铺子,我会想办法弄到她的手上,让她不要着急。”钟丞相想了想,还是觉得要给杨姨娘一颗甜枣,还有晚上到她房里睡好了,先安抚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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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忙完了公务来到钟晴家时,春蓉和秋霜告诉他,钟晴去了丞相府参加钟磊的生辰宴了,他有些不放心,直接骑马直奔丞相府,在见到钟丞相时,开门见山的说道,“钟晴呢。”
钟丞相脸上流露出讶异的表情,“晴儿吃过晚饭以后就离开了啊,王爷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南宫墨锐利的目光落在钟丞相的身上,半晌杀气腾腾的将剑刃抵在他的脖子上,“本王再问一句,钟晴呢?”
“她真的离开了,王爷你就算再抵着我也没用,晴儿她不在丞相府里了。”钟丞相做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南宫墨很显然并不相信他,他不是不知道钟晴和丞相府那些人势同水火,丞相府里的人恨不得将她置之于死地,这次却主动让她回去参加钟磊的生辰宴,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阴谋诡计,而现在钟晴那么晚了还没有回去,肯定出了什么意外。
“不要逼本王动手!”
“王爷,那么多宾客看着呢,晴儿真的离开了,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她走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呢。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误会,但是也不能如此不分是非啊。”
南宫墨扫了他一眼,眼底敛聚着森森的杀气,“若是你敢对晴儿不利,本王会让整个丞相府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一脚狠狠的踩在钟丞相的脚上,疼得后者吃痛的闷哼一声,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看到杀神翻身上马离开了之后,钟丞相脸陡的变得异常寒冷,嘴角噙着残酷的笑容往回走,至于那个逆女,她早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死得越惨越好。
“派探子进去密切注意钟丞相的动静,若是有什么异常立刻禀告本王。”南宫墨拐到角落的时候停了下来,浑身敛聚着森冷的杀气。
暗卫领了命令,很快就消失在暗夜里。
南宫墨心揪得生疼,宛若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疼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他咬着牙,硬生生的将那股疼痛给逼了回去,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半柱香之后,碧落阁负责打探消息的绝尘和之熙出现在他的面前。
“立刻去查钟晴的下落,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将她的消息送到我的面前来。”
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几不可查的颤抖,眼底却隐藏了一座火山,钟耀,你最好祈祷不是你下手,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南枫,让暗卫们随时待命。”
他紧抿着唇散发着一股怒气,晴儿,你一定不要有事,等着我。
而此时的钟晴,已经被带到了一座隐秘的院落里,浑身无力的待在昏暗的房间里,她的面前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魁梧的男人面前,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个男人有一双浅蓝色的眸子。
“请问你大费周章的把我绑到这里来想要做什么。”她极力维持着镇定,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尽量不让自己害怕。
“你是南宫墨深爱的女人,还是鬼门谷最后一任圣女唯一的血脉?”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一双锐利的鹰眸直勾勾的看着她,极具侵略性。
这男人该不会是想用她来要挟南宫墨吧?钟晴心里咯噔一跳,眼底布满了戒备。
“你不用害怕我们会伤害你,现在你对我们的用处可大着呢。”男人玩味的笑了起来,对着外面的人唤了一声,两个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个瓷白的碗和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