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侧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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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听到周玉珊的呼唤，仿似做梦一般，抬眸之际，周玉珊已经像只小鸟一般扑进她的怀里，她温暖柔软的身体触及到柳姨娘有些虚弱的身体时，柳姨娘才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珊姐，这是真的么？真的是你么？”柳姨娘喜极而泣，颤抖着身体坐起来，伸手抚上周玉珊的肩头，仔细瞧着周玉珊一张精致的小脸，那是她日思夜想的女儿，没错。
“不是我还会是谁呢，姨娘，如今祖母已经免了你的禁足，我和哥哥便可以来看姨娘了。”周玉珊欣喜的安慰道。
“嗯，能再看到你，便是我的福气了。”柳姨娘激动的说着，将周玉珊紧紧拥在怀里。
“我就知道父亲不会忘了姨娘，姨娘在父亲的心中，永远比母亲强。”周玉珊想起万氏，语气中不免有几分鄙夷之色。
“怎的？莫非是老爷在老夫人面前为我求情的？”柳姨娘虽然知道自己免了禁足，详细情况并不知情。
“父亲怎的会那么蠢，自己去求情，只能让祖母认为父亲偏袒姨娘，便会适得其反，那日定是父亲命了母亲在祖母面前为姨娘求情，祖母才答应此事，所以父亲的心中一直都有姨娘。”周玉珊一脸自信、自傲的表情，仿似看穿了一切。
“原来如此！”柳姨娘听闻精神为之一震，眼底闪烁着亮光，似两弯皎洁的月亮般，立刻神采斐然，这样说来，那日她的言行还是奏效了，珊姐儿说的没错，老爷心里还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听说她病了，便来看望她，不但原谅了她的过错，还让夫人为他求情，显然老爷心里头还是疼她的。
“姨娘，听说你病了，要不要紧，看过大夫了么？”周玉珊瞧着一脸憔悴的姨娘，一脸的担忧。
“无碍，不过是身子太虚罢了，如今见到你和青哥儿，还有老爷的眷顾，姨娘的精神好多了，稍加时日调养，便可好转。”柳姨娘说着目光不由的在周玉珊身上流转，关切道：“倒是你，在和苑有没有受什么委屈？不在姨娘身边，处处小心谨慎为好。”
“姨娘无需担心玉珊，玉珊不过是学规矩罢了，如今也学的乖巧多了。”周玉珊想起凶神恶煞般的高嚒嚒，心中便是不悦，不过在姨娘面前还是掩饰得很好。
柳姨娘含着笑道：“姨娘也觉得你懂事多了，若是你能哄得老夫人高兴，得了她的欢心，说不定也会如雪姐儿那般抬了嫡女呢。”
“姨娘，玉珊知道。”虽然明明知道这件几乎不可能的事，周玉珊还是不想打击柳姨娘，今日她百般请求老夫人让她回来，自然有重要的事，周玉珊在柳姨娘的怀里来回磨蹭着，柔声道：“玉珊会努力让老夫人欢心，不过姨娘也该帮着玉珊寻一门好亲事才好……”
“好亲事？珊姐儿可是有意中人了？”柳姨娘轻轻捧起周玉珊的脸，带了几分关切，几分戏谑的意味道。
周玉珊轻咬樱唇，一副小女子的娇羞模样，心中虽然依旧想好的那个名字，却是迟迟羞于启齿。
“珊姐儿，你到底看中了哪家公子？”柳姨娘浅笑着，却是一本正经的问道。
周玉珊迟疑的半天，终是启唇道：“女儿……喜欢的是……梁王府的世子……”
“梁世子？”柳姨娘顿时眸光一暗，若说自己的女儿虽然是个庶女，但毕竟是侯府千金，若是一般的人家，也能嫁过去做正室，可是梁王府么……
“姨娘，我知道，我不过是个庶女，若是想当梁世子的正室，未免异想天开，我不过是想……”周玉珊瞅了瞅姨娘的脸色，然后又仿似鼓足了勇气继续道：“玉珊不过想做梁世子的侧妻。”
周玉莲当初大吵大闹要嫁给梁二公子，即便是当妾也愿意，这件事早已经让周府上下人尽皆知，周玉莲可是周家的嫡女，为了喜欢的男子也甘愿做妾，而自己不过是个庶女，与其在普通人家做正室，也不如嫁给自己心仪的男子，当个侧妻，也不算辱没了自己。
当初周玉莲吵闹着这件事，梁氏便专门带着周玉莲进宫去了一次，虽然旁人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周玉珊也隐约猜到梁氏的用意，有母亲为自己撑腰，即便是老夫人也无可奈何。
而她只有姨娘，凭着父亲对姨娘的疼爱，自己的这个愿望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所以今日急匆匆的来见姨娘，便也想着能早日圆了这个梦。
“你胡说什么？”周玉珊正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柳姨娘忽而大声呵斥，险些从床上掉下去：“你怎的会有这般想法？”
做妾，是柳姨娘心中的最痛。她这辈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正妻的位置望洋兴叹，虽然周逸轩曾经对自己百依百顺，疼爱有加，但是仍然改变不过她只是个妾的命运。
不管是长妾，贵妾，都是妾，侧妻不过名字好听一些罢了，还不是一样要看正妻的脸色行事，永远也成不了一家之主。
“姨娘，为何不行？”周玉珊杏眼圆睁，诧异的看着柳姨娘，还以为自己说出梁世子的名字，姨娘会夸赞自己有眼光，没想到姨娘竟然一口否决。
不由反诘道：“姨娘也是妾，我为何便不能当别人的侧妻呢，何况梁王府可是比周府荣耀多了。”侯也再大也大不过王爷，自己嫁进王府也算一件幸事。
柳姨娘险些被周玉珊气的吐血，她狠狠的敲了周玉珊的额头道：“就因为姨娘这辈子做了别人的妾室，才深知当妾室的不易，便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跟自己这般一辈子看人脸色行事，如今老夫人不喜，夫人嫉恨，虽然有老爷护着，仍是免不了被禁足的厄运，姨娘这些日子算是想明白了，不管多么受宠的妾室，永远也越不过正室，这些你自然不会明白，姨娘是过来人，还会害你不成，我劝你还是赶紧死了这份心。”
“姨娘……”周玉珊见姨娘语气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由的苦苦哀求道：“玉珊就是倾慕梁世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即便是给他当妾，玉珊也求之不得，何况我现在求的是侧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