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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虽然嫡庶分明,但对皇子公主称呼上却没什么不同,兄弟姐妹都是论排行,封号也是内务府顺着往下拟。成年之后差别却来了,一般来说庶出都是郡王待遇,嫡出或者皇帝同母兄弟姐妹是亲王待遇。
皇子们多少还好点,初封郡王,朝堂上有建树了,或者某件差事办合皇帝心意了,皇帝会依心意再晋封。公主再晋封就很难了,安宁公主又是小透明,素来不入万启皇帝眼,突然把她晋级了,这意思是要立三皇子。
“我回家禀告老太爷和老太太,你们先留这里。”叶景怡对众兄弟们说着,又对孟昭道:“你照看着些。”
执事太监笑着道:“已经有人往府上报了信。”
“我晓得。”叶景怡笑着说。
安宁公主晋级,不只是家事是是国事,要不是国孝之中得大摆宴席,命妇们还得正经大品梳妆了祝贺。就是不能如此折腾,两府也要开始接待宾客之事,还有叶家众人只怕今天就得过来,府里要忙碌事情太多,他得回去照应着。
此时花圃玩耍姑娘们也已经接到消息,像叶荞,叶芙和叶薇属于年龄还小不懂外头事,叶茜是早就知道三皇子会登陆,听到这个消息虽然高兴,也没太多感触。唯独章雨柔对外头事情多少晓得,知道国公府上下都是巴不得三皇子能登基,此时如何不欣喜。
“公主要领了宴才回来,紫菱阁里已经摆了饭,请姑娘们过去用饭。”小太监说着,虽然安宁公主并没有特别吩咐,不过安宁公主对晚辈们向来不错,不可能让姑娘和爷们们饿着回去,总管太监便命厨房准备了宴席。
前头小太监领路,章雨柔带着姑娘们过去,紫菱阁离花圃不远,就池塘正中,四周临水,两边抄手游廊相连,正是夏天摆酒宴客之处。姑娘从东边游廊进,爷们们从西边游廊过来,叶茜不经意抬头看去,只见孟昭打头招呼着叶家兄弟们。
这长进速度果然不一般,叶景怡这时候肯定会回家报信,按理说该叶景尔招呼众人,现换成孟昭,那肯定是叶景怡临走之前吩咐。同住这么久,看来孟昭不只得到叶景怡喜欢,得到了信任和欣赏。
孟昭也看到了叶茜,四目相接一瞬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孟昭好像被什么鼓励了似,笑容顿时加亲切,目光中似乎还有几分深意,眸子里那是放电还带激光波。
叶茜赶紧别过脸跟章雨柔说话,这倒不是觉得孟昭如此唐突了她。而作为三十岁阿姨,小屁孩如此目光让她有种说不出尴尬。虽然重生一回必然是老牛吃嫩草,但孟昭这样嫩草,真心觉得还是算了。
两方汇合一处,水亭里两桌席面已经摆好,虽然是男女有别,但自家兄弟姐妹,中间连屏风都没放。众人依次坐下来,叶茜就开始拉着章雨柔说话,也是为了分散章雨柔注意力。看看席上这些人,大是叶景尔,向来透明不说,有章雨柔场,他眼里未必有别人。再剩下小,估摸着还不懂大人事。
唯独章雨柔年龄到了,也心思细密,孟昭敢如此公然放电,只怕也是无所谓章雨柔看到。男女之事,没有私相授授,只是有意,可以情况,长辈们还是乐意成全。叶家欠了孟家一个媳妇,要是把嫡亲孙女嫁过去,叶老太太那关可能难过,要是换成自己,叶老太太只怕是没意见。
要是章雨柔透了口风到老太太那里,叶老太太把这当正经事来考虑,叫叶宗山过来问话,只怕叶宗山也难拒绝。看来小屁孩子是打算双管齐下了,她真很想抓住孟昭问问,姐外表才过了九岁生日,虚岁十岁而己,你这是恋童吧,必须是恋童吧。
考虑到安宁公主回来了,众人吃饭也吃得。结果撤了席面,茶都上来了,仍然不见有太监过来传话。想到一会要行礼,也不好散开去玩乐,索性一起坐着,孟昭则拉着叶景尔闲扯。叶茜继续拉着章雨柔闲聊,叶荞和叶薇偶尔插一句嘴,叶芙一直气不顺,她不说话,也人理她。
正焦急等着,小太监终于来了,倒不是安宁公主回来了,而是叶老太爷,叶老太太,叶大老爷,叶二老爷,叶二太太都到了,全部都是大品梳妆,给安宁公主见礼,已经前院厅上,安宁公主也已经回来路上。
众人不敢耽搁赶紧过去,所谓前院厅上就是东路前头正厅,算是安宁公主私人会客处。又因府里下人不是忙着迎驾,就是前头招呼叶老太爷等人,也没顾上给姑娘们准备软轿,反正后花园过去往东走过一节院子就是正厅。
起身之时孟昭似有似无看了叶茜一眼,那神情好像是有话要说。叶茜犹豫一下,便稍稍落后了一步,孟昭走就慢了。
“我送小花篮,可觉得好玩?”孟昭把声音压低了。
叶茜笑着道:“说起来还要多谢孟大爷,我妹妹很喜欢,拿去玩了。”
因为猜不到孟昭要说什么,所以才停了一步,没想到竟然是送了东西之后回访感言,果然是小屁孩把戏。
步几步,甩开孟昭步走向前头。没想到孟昭却是两步赶了上来,低声道:“那下回一定送个你喜欢。”
说着就以迅速赶超了叶茜,走到前头去了。
落后叶茜多少怔了一下,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脾气真是上进好强,就凭这样脾气还想追妹子,果断回去念伦语吧。
安宁公主回府,先中路正殿行国礼,然后又到东路前厅行家礼,叶茜只是跟着磕头就觉得膝盖疼。安宁公主已经宫里折腾大半天,现又行了一圈礼,也觉得疲惫异常,只让众人散去。叶景祀机伶无比,上前拉住叶景怡,要留他说话,安宁公主自行去休息,让他们自便。
叶景祀拉着叶景怡到自己屋里,关了门让丫头们外头守着,脸上这才露出一点欣喜之色。万启皇帝虽然亲口晋封了安宁公主,但那个脸色实是难看很。搞是他们一家人脸上也不敢有丝毫喜色,至于摆酒朝贺是做不得。
“我瞧皇上气色,只怕是不大好了,这回突然把我母亲晋升,应该是有意……”叶景祀没有说下去,就是自己屋里,有些话也是不能说。
万启皇帝因为生病有许久没上朝,召见臣子也不多。就是叶景祀,要不是这回安宁公主寿辰,要进宫请安,只怕他也见不到万启皇帝。苦心赔养太子先一步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第二回,万启皇帝年龄也不小了,经不住打击也正常。
叶景怡听得吁了口气,虽然当臣子不能大逆不道,但国公府是真心希望万启皇帝能点死了,三皇子早日继位。顿了一下道:“皇后娘娘可曾说什么?”
叶景祀摇摇头,自从太子过世之后,宋皇后也伤心病倒了。虽不用妃嫔侍疾地步,却是日渐懒怠,连带宫中许多事务都交给了淑妃打理,贵妃死了儿子自己都死了,论资排下去也就是淑妃。
这回觐见也是如此,隔着帘子问安,宋皇后全程例行公事说话,中间还咳了两声。后来就让他们退下,让安宁公主去跟生母淑妃说话。
叶景怡刚有些松开眉头又皱紧了,他虽然没有见过宋皇后,却熟知万启皇帝执政风格,宋皇后能把皇后位子坐稳,要么就观音转世,天下各路神仙护着她;要么就是天纵奇才,以至于万启皇帝使浑身解数也没能扳倒她。
“大哥不用太担心,肯定不会是六皇子。”叶景祀说着,又道:“我听内侍说,皇上打算去热河消暑散心,已经命后宫开始准备,而且这些天皇上一直留三皇子身边,很有可能让他留京监国。”
“你也小心些,不要老是打听内闱消息。”叶景怡却是道,尤其是万启皇帝本身疑心病也大,此时切勿惹出事端。
叶景祀笑呵呵道:“大哥放心,我有分寸。”
“你啊……有时候我都担心你以后惹出大祸来。”叶景怡忍不住说着,要说天份能力叶景祀绝对是人中龙凤,就是胆子太太,啥事都敢做。再加上叶老太爷和安宁公主素来疼爱,不忍管教,行事加无法无天。
“大哥真是多虑了,我们这样人家,只要不造反,谁敢怎么样。”叶景祀笑着说,又道:“有时候我都觉得大哥真是谨慎过头了。”
叶景怡笑笑也不反驳,叶景祀说也对,不管是皇子上位还是皇孙上位,有个公主娘只要不造反,天大事都是小事。也可能是排行关系,他是长房长孙,肩负着整个家族,容不得他差踏错。叶景祀是幼子,身上责任小多,只要顾好自己就行。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切勿再乱打听。”
“晓晓。”叶景祀说着。
叶景怡知道他这是没听进去,也不再说,起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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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公主晋位,因万启皇帝心情不好,别说摆酒庆贺了,连宗人府该办事宜都拖懒起来。郡王待遇到亲王待遇并不是一道圣旨就完事,要改地方许多。首先就是永田业,亲王田地比郡王多多。再就是府邸,仪仗,郡王三间大门,亲王是五间大门,中路建筑要拆补地方许多。宗人令庆郡王只说很就办,然后就没消息了。
安宁公主本来有几分生气,结果被叶景祀劝住了,何必万启皇帝心情不好寻事呢。反正亲王待遇万启皇帝亲口说,早晚都得给,公主府也不差这点东西过日子。忍了这一时之气,以后这笔帐有得算。
虽然不摆酒庆贺,亲友们肯定来道喜,公主府要去,国公府肯定也顺道来,叶老太太早不理事,除非十分相熟亲友才见见,其他全部推给叶二太太。叶二太太带上章雨柔两人打理,着实忙碌了许久。
转眼到六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高门大户福利来了,有冰可以使用。也因天气酷热原故,姑娘们课程已经停了,叶茜和叶荞时间也就显得空闲起来,逛花园这种活动肯定不会再有,不是自己屋里乘凉,就是老太太屋里坐着。
打打牌,做做针线,看看书,小日子过十分逍遥。与此同时,也有一些宫闱消息传过来,万启皇帝带上贤妃,六皇子去热河避暑,三皇子留京监国。宫廷离后宅太遥远,姑娘们也就当闲话听听。叶茜格外多问了几句,她记忆要是没有出错,万启皇帝好像就没回来,直接病死到热河。
趁着空闲时,叶老太太便跟叶老太爷提起叶景尔婚事,她虽然对杨家极不满意,对叶二太太却几分愧疚。想想叶二太太那样一个才貌双全大家闺秀,嫁进门这些年,侍奉公婆,打理家务,样样妥贴。结果唯一孩子养她这里夭折了,叶二太爷又是那样不争气货,叶家实对不住她。
“杨姑娘?”叶老太爷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了想道:“既然是二太太自己中意,那就依她意吧,我们当祖父祖母,何必强做这个主。”他本来就没打算给叶景尔选亲事,叶二太太嫡母做主,顺理成章。
叶老太太却有几分犹豫,道:“只是杨家那样……”
“不足无患。”叶老太爷挥手说着。
叶老太太后宅妇人,心慈手软,许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杨家这种全家自身平头百姓,想收拾太容易了,以权压人四个字就足够了。去年叶景祀就当着他面跟叶景怡说过,要是真看杨家碍眼,交给他处理,保证全家人间蒸发,一点痕迹都不留。
叶老太太看叶老太爷也同意,次日请安时,就直接宣布了叶景尔与杨婉真婚事,让叶二太太操持料理,叶二太太微笑着答应。叶景尔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也是欣慰笑笑,杨婉真走前让丫头给他带了一封信,里头写各种苦逼。要是现娶了她能让她摆脱掉苦难,那娶她也挺好,反正对他来说娶谁都一样。
叶茜却忍不住瞟了一眼章雨柔,叶二太太向叶老太太说起婚事时,章雨柔也显得很吃惊。不过以章雨柔行事风格,她肯定不会向叶老太太或者叶老太爷进言,实没有插嘴理由。二房嫡母给二房庶子寻亲事,就是章雨柔嫁进来了,也关不着章雨柔事。只是现这门婚事成了,就不知道章雨柔是什么心情了。
叶二太太自派人去杨家提亲,杨家自然无所不从,媒婆两头跑路总是把亲事订了下来,成亲则要两年后了。女子成亲总得十五周岁,今年杨婉真才十三岁,这两年怎么也得等。等事情妥当之后,叶二太太又回明了叶老太太。
又因七月七是叶二太太生辰,叶老太太看叶二太太成年累月辛苦,趁着姑娘们都时,便说要好好置办几桌酒席给叶二太太庆生。国孝期间外客不能请,自家人乐上人一天很应该。
“老太太先别忙着给我庆生,有件事……我想讨老太太一个主意。”叶二太太脸上笑着,神情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像真是很难启齿事。
叶老太太奇道:“什么事?”
“说来也是惭愧,是我娘家一件家务事。老家族妹,夫亡之后,被夫家族人欺负,不得已带着幼子上京投奔。家中大嫂见他们娘俩可怜,便留他们府上,没想到住下之后却与二房有些摩擦,我那二嫂脾气……老太太也是晓得。现家中虽然是大嫂当家,但长此以往也是不大合适。前几日我回娘家时,看到妹妹与幼子也实可怜,想着老太太慈悲,便想接她们娘俩府上住两年,等哥儿稍大一些再让他们回老家去。”叶二太太笑着说。
叶老太太听得笑了,道:“我当是什么事,既然是你娘家妹妹上京来投奔,你当姐姐照看她些也是应该。家里房舍还是很宽敞,你只管把人接过来,好生照看就是了。”
广恩侯府高家是很好亲戚,从来没给亲家找过一点麻烦,叶老太太一直很喜欢。现叶二太太好心想收留一个寡居族妹,自然无所不从。
“老太太慈悲,那我就这派人去接了。”叶二太太欢喜说着。
叶老太太笑着点点头,道:“些去吧。”
“是。”叶二太太答应着去了。
叶茜旁边听着,不自觉得想到自己刚重生时遇到那位展姓少年以及路上昏倒展太太,难道真是那对母子?好像也不对,直隶离京城如此之近,广恩侯府与其收留这对母子,不如给他们撑腰,派个管事过去,跟地方官员打个招呼,事情很就能解决,然后打发他们回乡去。
听展飞话,亲戚关系应该是挺远,收留远亲府上长住,好像不大好。就是广恩侯府真没想到这一点,单纯收留了可怜母子俩,那叶二太太应该能想到,如何还要把他们接到自己婆家住。
中午饭后叶二太太带着人来了,此时姑娘们都屋里,叶茜抬头看去,还真是展飞和展太太。与大半年前相比展飞显得长高了一些,模样看着却是没长大多少,也就是七、八岁那样,样貌似乎清秀了。身上是锦衣华服,脸上神情却不像当日那样虽然苦难却充满希望,显得拘束了许多,穷亲戚上门打秋风,只怕是吃了不少苦。
旁边展太太打扮也上去了,金钗锦缎,看着像是叶二太太行头,却是瘦了许多,腰肢纤细,神情哀怨忧郁,显得柔美风韵。
“这是我妹妹,夫家姓展,这是飞哥儿,今年八岁。”叶二太太笑着介绍,丫头们拿来跪垫,展太太带着展飞磕头。
叶老太太让丫头扶着起来,看看展太太又看看展飞,笑着对叶二太太道:“果然是你妹妹,生如此漂亮。”
“老太太夸奖了。”叶二太太笑着说,又道:“我想让妹妹住到二房后清音居,以后家里再采买了戏子伶人,全部安置后花园大戏楼,那里地方宽敞,离前头也远。至于飞哥儿,我想让他跟伍爷一处,跟着先生一起读书。”
“很妥当。”叶老太太笑着说。
展太太和展飞再次道谢。
叶老太太笑着又道:“正好姑娘们都,也都见见吧。”八岁小孩子,男女之防还不用太讲究,此时厮见了也合适。
叶二太太便介绍开来,其实也就是指一下,这是家中哪位。展飞进门之后一直低着头,就抬头看了一眼叶老太太,此时叶二太太指人给他认识,便再次抬起头来,匆匆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去。
直到走到叶茜跟前时,展飞例行抬头一看,不自觉得“啊”了一声。叶茜朝他微微一笑,向叶老太太道:“老太太,这位展中,我见过。”
“噢?”屋里众人都是一愣。
展飞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姑娘,多谢当日相求之恩。”
展太太进门之后头也没敢多抬,而且神情忧郁,一副若有所思模样,直到展飞此时道谢了,她才认出叶茜来,也跟着道谢道:“多谢姑娘。”
叶茜福身还礼,把遇上展氏母子前因后果说了,笑着又道:“要说是恩情我就要脸红了,我只是到姨妈家里遇上展伯母。”
叶老太太笑着道:“如此相识也是缘分,以后也就和睦。”
让展太太和展飞坐下来,丫头端茶上来,叶老太太也就随口问起展家情况。展太太眼圈就红了起来,一副要说不说模样,倒是展飞口齿伶俐,把家中大概情况说了。
展姓是直隶大姓,宗族人口极多,地方望族,展飞家中有万亩良田,虽然不能说是大富大贵,却也是安乐富足。展太太是填房,前头正室还留下一女,展父去世之后被舅舅接走,并没跟他们一起。
展父丧事办完,展飞亲大伯就开始借机寻事。展飞还小,展太太一个女流之辈,家中田产被诓骗了许多,后来是明目章胆勾结官府,直接把他们母女扫地出门。京城高家虽然侯府,但高氏一族直隶人口却是不多,而且宗族势力远不及展家。无奈之下只得上京来求救。
展飞叙述还算冷静,展太太旁边听着却是哪里能忍得住,虽没有哭声,却是一直拿绢子擦泪。叶老太太素来心慈,听得也是满脸感慨,对展氏母子是同情,柔声道:“只管府里好好住下,等哥儿大了,自有你好日子。”
“多谢老太太怜爱。”展太太说着。
叶二太太听得也是一脸伤感,却是道:“那我就先带着妹妹和哥儿过去,老太太也该歇了。”
“去吧。”叶老太太说着,她是该午睡了。
叶二太太领着展太太和展飞往外走,叶茜看着展太太背景,突然间只觉得一道惊雷劈了下来,把她自己惊呆了。
展太太这样走路仪态,好像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