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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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为什么不走读啊?在家里住多好?”
萍姨听说白玫瑰要住学校的独立公寓,马上着急了,跑到白玫瑰的房间里,“学校哪有家里舒服?食堂里的饭也没有沈叔做得好,还有自己收拾打扫……”
“萍姨——”白玫瑰娇俏地弯腰把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我住学校方便一些,上课近,和同学们也能多相处相处,我还想参加一下学校的活动呢。”
真实的理由,是因为她的多项投资活动不想被父亲白川知道,以后要做的决策很多,住在家里难免会有走漏消息的时候。
她一边收拾要带的衣服,一边跟萍姨说:“您就别操心啦,我都上大学了,很多事情我能自己处理好的。”
萍姨忍不住上前帮她,嘴上还在劝,“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那个白芙蕖还不是住在家里,天天司机接送。你一个正牌小姐,反而还要住校。小姐啊,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没事,我都想好了。也不是天天都住学校,我会时常回来的。”
萍姨见她心意已决,又说:“那,萍姨去照顾你的生活吧?”
白玫瑰直起身子,笑着交待道:“萍姨,不用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麻烦你,就是一定要看好三楼,特别是母亲的房间,妈妈留给我的珠宝都放在房间的保险箱里。别让这几个人偷偷摸摸上来,我对她们一点都信不过。”
“那好吧,小姐放心。”
第二天就要开学,白玫瑰准备吃完晚饭就回学校。几个帮佣帮她把行李箱提到了楼下的会客室里,晚餐正好开始。
白川假惺惺地挽留她在家里住,白玫瑰不客气地说不过是在学校方便一些罢了,并不是彻底搬出家里,有时间就会回来。白川讪讪地笑笑。
吃了一会儿,白芙蕖起身说肚子不舒服,去了一趟洗手间。她刚回来没多久,白菡萏又站起来说吃好了,先回房。
白玫瑰看似不动声色,但小白在脑海中提醒了她两次:【玫瑰,你的包被人动过了。】
吃完饭,白玫瑰就走到会客室检查。大行李箱是有密码的,只可能是小提包被翻过。白玫瑰提起那个兰姿包,把所有的拉链拉开,一样一样清出自己的东西,发现什么都没有少。
【小白,好像没有被拿走什么?】白玫瑰疑惑。
小白沉吟了片刻,【目前来说,暂时对你没有什么重大的危险,所以我无法感知了。只知道这个包是被翻过两次。】
【好吧,】白玫瑰并不纠结,【没有危险就行,反正有危险的时候,你提醒我好了。】
【不,你不能这么说,】小白摇头晃脑,【白莲花原则里有一条非常重要:千万不可以身涉险。你要记得,单身女孩子不要到危险或者黑暗的地方去。总有这种情况:有些人以为自己运气好,喜欢冒险或者抄近路这样,也许一次两次没有遇到麻烦,就放下了心防,以为是安全的。但是夜路走多要小心,看似平静的情况,实则暗藏玄机,所以从开始就拒绝危险的发生,保护好自己。我虽然可以预知危险,但也不是绝对能够通过这个功能保护你,某些危险的发生是出其不意的,你一定不能麻痹大意。】
白玫瑰知道小白关心自己,便点了点头,【行,我会小心。】
这一趟到了学校,萍姨还是跟去给她整理了宿舍一番。全部收拾完毕,白玫瑰把她送下楼,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
萍姨的车刚走,白玫瑰转身上楼时,听见一个清雅的声音喊她:
“这么快就搬过来了?”
那人手中拿着几本书,长腿迈动,从路灯下的阴影里走过来,走进宿舍楼大厅的灯光里,贴身的白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短短的黑发随意抓出帅气的造型,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她。是齐牧人。
“呃,是的,你去上自习了吗?今天不是还没开学?”白玫瑰发现自己看到这个人就会有心跳的感觉。
齐牧人扬一扬剑眉,举举手中的书,“哦,不是专业书,随便看着休闲的。你把房间都整理好了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别,哪敢劳动齐家少爷。以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现在哪里还敢随便支使你?”白玫瑰不想让任何人影响自己的心情,连忙拒绝。
“能为白小姐做事,是我的荣幸。”齐牧人立刻摆出了在舞会上的那种气质,右手放在左胸前,笔直的身体微微一弓,一副骑士模样。
他这样做来,优雅浑然天成,白玫瑰看得呆了一瞬,耳根有些热,“齐少说笑了。”
“别叫我齐少,”齐牧人眨了眨眼,“这是在学校。……就算不在学校,我也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齐师兄?”
“现在不是武林时代了。”
“……齐哥哥。”
“就叫我的名字吧。”
“呃……”白玫瑰噎住。
齐牧人的笑意深沉,“你得适应这个。”
白玫瑰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探究,和他一起走上楼梯。齐牧人和白玫瑰住的隔了两个楼层,所以很快两人便礼貌地分手道别。
新学期的生活非常充实,白玫瑰试着和同学们打成一片。
唯一让人觉得很不爽的是,秦越楼也进了同一个系,分在另一个班,时常过来纠缠白玫瑰,要求她听他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那天白菡萏的话我也听得很清楚了,你们都发展成那样了,你还来找我,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白玫瑰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玫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我们和好,行不行?”秦越楼死不放弃,拉着她的胳膊。
“你放手。”白玫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既然这样,我就实话告诉你,其实是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决不是气话。听说你们两个在一起,我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以后不用再面对以前母亲的承诺。我们两家联系会有不少,彼此也有生意往来,所以我不想把关系搞僵。你不要再来找我,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就走。
秦越楼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但是森冷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内心。
白芙蕖和白菡萏近段时间都失眠得厉害。
张鸣依然是隔天就打白芙蕖的电话,一旦不顺他的心,就要被威胁把碟子送到报社。他催着白芙蕖想办法把白玫瑰送到他的手心里。
秦越楼则是不见白菡萏,随她怎么哀声恳求。最后只说,还是那个条件,你什么时候帮我得到白玫瑰了,我什么时候见你。
两姐妹在家里的走廊相遇,仍是一副相亲相爱的样子。
白玫瑰入学一周的时候,两姐妹约见了两个男人。
“拿去!这是你要的东西!”白芙蕖咬牙切齿地敲开张鸣的出租屋,把一样东西丢到张鸣手里。
张鸣用两根粗大的手指头把东西拈起来一看,“钥匙?”
“白玫瑰现在住a大的独立公寓,这就是她房间的钥匙,你晚上开门进去,找个地方躲着,等她进门睡了,你再出来……记着,最好是在黑暗中,千万别让她看见你的脸。”白芙蕖说着。
张鸣嘿嘿的笑起来。
同一时间,白菡萏给秦越楼打了电话,“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有把握了!”
“是吗?”秦越楼似是不信。
“你知道白玫瑰住校吧?我已经拿到了她的钥匙模型配了一把,你拿着这个,晚上去开门,不就可以了吗!”白菡萏急着邀功。
“哦?”秦越楼激动了。
原来住进学校的那天晚上,两姐妹都从白玫瑰的包里翻到了钥匙,在橡皮泥上按下了印痕,各自配了一把。
白菡萏觉得自己的未婚夫想要别的女人,这件事很丢脸,所以她没有告诉白芙蕖。
白芙蕖被张鸣要挟的事,至今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当然也不会给妹妹说。
这件事导致的结果就是,她们的奸夫同一天起心要去白玫瑰的房间。
张鸣是在傍晚到的a大。他在独立公寓的楼下看了好久,确认白玫瑰的窗子没有亮灯,显示没有人在,于是趁着舍管没注意,一个闪身就进了楼道。吊梢眼里都是憧憬着计谋得逞后的舒爽。
白玫瑰的房间和别的学生房间一样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书桌,零零碎碎的女孩子的玩意儿,空气中残留着白玫瑰的气息。张鸣趁着窗外还有微弱的光线,进了白玫瑰的洗手间,把里面的瓶瓶罐罐都摸了一个遍,想象着美丽的女孩子清晨起来,在镜子面前刷牙洗脸的娇媚模样。逛了一圈之后,他选择了床底,藏身到了里面。
他决定,等白玫瑰进门之后,先不出声,等到白玫瑰关灯睡觉了,他再起来偷偷摸到她的床上去,捂住她的嘴,绑住她的手,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好好的玩弄这个他觊觎已久的美女,他要让她整个人都臣服,把她弄晕过去!然后再满足的离开……
张鸣带着猥琐的笑,藏在白玫瑰的床下,等待她归来。
九点钟左右,白玫瑰回到了宿舍楼。
【嘀嘟——嘀嘟——嘀嘟——】
白玫瑰抬起上楼梯的脚步一顿。
【玫瑰!不行!现在你不能上去!】小白及时提醒了她,二次元的可爱声音都有些焦急,【很危险很危险!】
白玫瑰吓了一跳,【怎么了?】
小白闭目探测了一瞬,【你房间里有人!】
【什么?】白玫瑰大惊,【怎么会这样?是谁?怎么进去的?】
【是那个张鸣!门锁是好的,应该是钥匙开门进去的。】小白冷静地分析,【上次你的包不是被动过了吗?应该是钥匙被制模了。】
【我去报警。】白玫瑰返身出了宿舍就想打电话。她一想到张鸣这个人就浑身颤抖,想从包里拿出手机来,手指却不听使唤。
【这样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还没进去就知道房间里有人,你怎么解释呢?】小白问。
白玫瑰停下来,脑中紧急地开始要编瞎话,可是她此时心烦意乱。不用想都知道楼上那个人是为了什么而来,藏身在一个单身女孩子的房间里,还能有什么目的?白芙蕖竟然把自己的钥匙制模重配了,而且还给了张鸣,这简直太不可原谅!
“玫瑰,你在干什么?”正在这时,齐牧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我……没、什么。”白玫瑰没了平时冷静自持的样子,有些语无伦次。
“你准备去图书馆自习室吗?我也要去,咱们一起吧。”齐牧人看她表情不对,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见她背着包,问了一句。
“我不是……”白玫瑰正要拒绝。
【玫瑰,我预感,你跟着齐牧人走,会比较好。】小白出声。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是本系统自带的预感功能,不能清晰地看见未来的具体细节,但是却能够判断未来的走向。你跟着齐牧人去自习室吧。】
【好。】
白玫瑰努力笑了笑,“好,一起。”
刚到路面,她就在路上崴了一脚,所幸只是往前趔趄了几步,并没有摔跤。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白玫瑰顿时臊得慌。
“没事吧?”温柔儒雅的年轻男子绅士地用手轻扶了她一下。
修长的手指干燥而清爽。白玫瑰的小臂和他接触的地方痒痒的,忙站稳自己,对他微笑,“谢谢你,我没事。”
齐牧人收回手臂。他从来不像别的男人一样,见到她娇艳的笑靥会有短暂而明显的呼吸停窒,他从来不展现出被惊艳的样子。他仿佛做什么都是温润的、淡定的。
白玫瑰渐渐品味出齐牧人的个性了。不知为什么,这个人的脸上似乎总有一层面具,看不穿、看不透。白玫瑰不停回想她与齐牧人见过的这几次场景,唯一一次见到这人有明显的情绪,还是上一世临死前……那张比现在成熟许多的脸上是深深的担忧,那变了调的呼喊声她怎么也忘不掉。
一和齐牧人相处,她总会不由自主地回忆。
白玫瑰咬着自己的红唇,十分懊恼。
齐牧人见她有点刻意地躲避自己的触碰,黑曜石般的眸子一时黯淡。
两人走后没多久,秦越楼也出现在了宿舍楼里。他是本校的学生,大摇大摆的走上了白玫瑰所在的楼层。见左右无人,飞快地掏出钥匙,进了白玫瑰的房间。
房中弥散着静静的香气,窗外的路灯隐隐照进来,只能看见大致的物体轮廓。秦越楼心情激动,在门口站了好久,没有开灯,慢慢向着床的方向走去。他也是打算躲到床下,等白玫瑰回来睡了之后,再爬上床去……
但是他中途停下来,坐到了床上,须臾,又缓缓地趴下,把头埋在白玫瑰的枕头里,陶醉地呼吸了几下。那枕头上还有白玫瑰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床单里也有淡淡的体香。秦越楼抓着被子抱在怀里,想象着那是白玫瑰,揉搓着,呼吸沉重……
床下的张鸣动了。他本以为还要等很久白玫瑰才会回来,听见开门声,先是一愣,继而大喜,更是一动不动,生怕弄出点声响。
来人进门后,居然没开灯,就直接上床了。张鸣虽然奇怪,但他完全没想到来的会不是白玫瑰,还以为她是不是累了,直接上床先躺一会儿。
黑暗里,床上的人喘息声有些激烈,似在隐忍某种难耐的事。
张鸣听着听着,热流渐渐涌入下腹。心道,看不出来啊,平时那么冷艳的白玫瑰,竟然也会发出这种声音,莫不是想男人了?张鸣心底淫-欲愈加旺盛,再也忍耐不住,轻轻挪动身体,从床下钻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我宅在家里的时间太久了,要出去走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