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卷 番外之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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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一结束,柳妈妈和章父就飞往希腊某个小镇度蜜月去了,加上养病,一共要耗时半年。◆傻◆逼◆小◆说,www.shabixiaoshuo.com”
柳妈妈左右心,两头都放不下,只得重复一百遍地嘱咐她怀孕注意事项。
柳浣花听得耳朵疼,无奈拿出一沓厚厚的雪白的便签纸:妈,你觉得你会比孕妇百科还见多识广吗
柳妈妈表示怀疑:孕妇百科
对啊,就是您的好女婿
柳浣花头疼死了,一大堆的禁止条款不说,还得二十四小时监控,但凡离开他视线超过半小时,就得报备。
她又不是一块行走的金子,哪有那么多危险
发现离开学只有三天的时候,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跟他捆绑式生活的美好未来在向她摇旗呼唤着。
然而,她开学之后就发现自己在同学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类似于史莱克的怪物。
同学们看她的眼神里全是莫名其妙的光芒,十分不可思议。
作为一个敏感的孕妇,她觉得很愁苦:向南,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今天选论文导师,一个个都让给我先来
你不坐公车的吗老弱病残孕不是有优先权吗说明我们院的人继承了中华民族几千年的美好传统
她开始发短信,发脾气:章剑,我恨你,恨你,恨你一百遍
嗯
你婚礼上向全世界宣布我怀孕是故意的吧你就想全部同学孤立我,避我如洪水猛兽是吧
没有,那是婚礼上人太多了,怕挤着你了。他解释道。
那为什么偏偏是对着媒体大声宣布害怕全世界的人都来挤我她咄咄逼人,反唇相讥。
章剑沉着以对,毫无愧意:那倒不是,只是媒体摄影者最凶猛,是现场的拥挤重点。
你永远有理柳浣花斗不过他,气急败坏。
李向南啧啧两声:我终于琢磨明白你家夫君为啥这么大张旗鼓地宣扬你身怀龙裔的事情了
柳浣花心之向往:快说快说
章老师十分腹黑啊,你们的婚礼全城轰动,这就是有意折断你以后所有的桃花了,加上现在有孕在身,所有的人更加退避三舍,直接导致你现在身价跌停板了。
orz果然是处心积虑。不过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怨他了。柳浣花习惯了。
李向南一脸哀其不幸:一支不想出墙的红杏不是好妻子,你没听过吗人生,就吊在一棵树上会苦逼而死了。
可是婚姻不就是两个人互相将苦逼转化为甜蜜的过程吗
男人可不这么想,你家夫君相貌赞,腰包鼓,气质佳,这样的极品肯定是走到哪儿,香到哪儿的,难保不会某天一个失误一个,头脑发热,就把你辛辛苦苦为他章家生儿育女的劳苦功高抛之脑后,投身于享受红粉佳人,温香软玉的事业里了。
所以你现在要瞄准了,找几个备胎,免得到时候被喜新厌旧,抛弃了之后,青黄不接,孤身一人。
柳浣花不理会她消极混乱的婚姻爱情理论:我相信他,全世界都有可能抛弃我,他都不会。
好吧好吧,你就盲目自信吧,到时候红颜未老恩先断,诶哟喂,二十二岁开始苍老的人生哟,对了,听说女人一生完孩子就老了她继续煽风点火地危言耸听着,心里极为畅快,章老师啊章老师,你害得我上学期期末考试沦落为70党,我终于可以小小报个仇了。
自此,柳浣花开始患上孕期综合症,孕吐最严重的时候,她总是扶着面盆,看着镜子里圆脸苍白的自己,哭得稀里哗啦。
章剑也着急得不得了,偏又束手无策,只能每天都守着她办公,连毕业论文都不用她写了,柳浣花现在正式享受伤残人士待遇了,可她依旧每天闷闷不乐。
章剑搂着她,嗅着她混杂着香和果香气味的秀发:怎么了小乖
柳浣花吐得没啥力气了,抓着他的衣襟哭哭啼啼:向南说女人生孩子之后会变老,你到时候会不会嫌弃我
他哭笑不得:你愿意为我生孩子,已经是功德无量了,我只差不能把你当菩萨供着呢,怎么会嫌弃你
可是到时候我变得很难看怎么办
你没怀孕也没多倾国倾城啊,已经到了难看的底线了,降不下去了。他刮了刮她红彤彤如樱桃的鼻头,调笑道。
柳浣花现在正处在敏感期,对什么都疑神疑鬼,能将一点情绪放大几百倍,经他一说,更加不可遏制地哭了起来。
他傻眼了,想起医生的叮嘱,只有懊恼自己一时疏忽,又抚着脊背帮她顺气:开玩笑的,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才十几岁呢,像朵还没长开的花苞,那时候我都没有嫌弃,现在怎么会嫌弃呢
他吻上她的脖子,浅浅啃噬:花花,爱情其实跟容貌没关系,终有一天,我们都会鹤发皮,齿摇面皱,这只是时光负责的事情,而我们,只用负责相爱,负责幸福就好了。
她被咬得嘤咛连连,娇喘吁吁,怀孕之后,身体里激素的分泌让她变得更加敏感,此刻抓着章剑,细细喊着:哥
章剑的兽瞬间被她娇媚如水的声音召唤了出来,可是又得顾忌她的身子,不能尽兴,实在苦恼。
柳浣花还不知死活地挑逗,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凸起的喉结,一把烈火瞬时烧到下腹。
客厅里沙发柔软宽敞,他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上,撑起来,一边吻着她的敏感之处,一边马不停蹄地结着扣子。
柳浣花不知何故变得急不可耐,十分彪悍地扯开他的衬衣,扣子都蹦掉了一颗。
章剑笑眯眯:我们家小乖今天可真是热情如火啊
柳浣花被他戏谑得脸色通红,不再敢轻举妄动,只是大口大口喘着气,呼吸喷到他坚硬的膛上,惹起一股更大的燥热,一把扯开她的居家孕妇装,上下作乱了起来。
因为怀孕的缘故,部变大了不少,这让他肖想了好久的喷血场面终于在眼前的时候,他几乎听得到自己血里沸腾的声音。
他终于控制不住,扶住她的腰,缓缓进入。
手上轻拢慢捻抹复挑,惹得柳浣花无比激动,一双猫爪儿胡乱得挠着,嘴里破碎的呻吟像是为此刻香艳的的场面量身定制,叫他越发无法自拔。
小乖,动一动他一直撑着她的腰身,让她在上面,自己不好使力。
柳浣花这才发现自己完全是一个攻的姿态,自豪感油然而生,准备奋战一番,叫他刮目相看的,只是
还没几下就开始浑身颤抖不已,哆哆嗦嗦地高潮之后便再也使不出力气,软趴趴地匍匐在他的膛上,听着他急促而有力的心跳放大在耳际,无限安心的疲惫。
被撩起来的火还没有散她就这样不负责任地撒手不管,沉沉入睡了,章剑叹了口气,认命地将她抱进卧室,自己去浴室自行解决了。
只是筹划着等着这孩子出世,是每天三次呢,还是每天五次
十一月份的时候,a市街上的梧桐树已经飘了一层焦黄,仿佛营养尽失的枯槁老人,老则老矣,却带着旧时光的气韵。
柳浣花的肚子稍稍有点大了,她晚上也也不安稳,常常觉得沉重。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遍,喜气染上眉梢:恭喜章先生,你太太怀的是双胞胎。
柳浣花傻了。
章剑亦是愣了半晌:双胞胎
所以更要注意平时的营养,补充钙质,蛋白质,叶酸和铁质,保证婴儿和大人营养充足,还要有适量的运动,不然到时候生产的时候比较困难。
章剑皱了皱眉头,一个就快人仰马翻了,现在还有一个
柳妈妈和章父在希腊得到这个消息,简直是欣喜若狂,直嚷嚷着要回来看看。
虽然是要做适量运动,但章剑知晓自己一遇到她,就像刹车失灵,本就没办法适量,只得强忍下噬人的欲望,心里叫苦不迭。
柳浣花对双胞胎的日渐情深,安安分分地做个良母,听音乐,看书,自己跟还没长出形的孩子讲故事。
某个秋风飒飒的傍晚,章剑刚开门便看到她倚在落地窗边看书,斜阳是以美好的仪态,洒落在她垂落的乌黑发丝上,像是镀了一层耀眼的金边。
这个世界,因为有你,顿时霞光万丈。
他近来欲求不满的苦闷顿时像是窗外打着旋儿的枯叶,落地成泥更护花。
预产期在五月份,可是四月份的时候,柳浣花已经不能行动了,她本来就体型娇小,现在一怀惊人,一胎生两个,肚子挺得像是一座山,基本上低头都看不到地面,双脚脚背也水肿得厉害,除了毛拖鞋,什么都不能穿。
章剑也心疼得不得了,常常在办公室长吁短叹,尽量把任务大包大揽交给不用生孩子的人妻何意,恨不得分分钟陪着柳浣花。
这个招标案你去跟规划局的王局吃顿饭再说,还有明天去趟马氏,记得,最重要的是检测部门的情况,在我手上决不能出现类似之前的情况。他匆匆交代完,拎上外套就走,不给缓冲时间。
何意看着这个妻奴孩奴,现在恨不得做个变手术,困住自家那对湿地珍稀动物比对自己老婆,哦不,是老公还有兴趣的怪胎。
章剑刚到家就看到肖阿姨在厨房,而柳浣花去向不明,眼睛逡巡了一圈,没发现,他急了:肖阿姨,花花呢
在房间里睡着呢。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挂,直往房间里冲。
房间里很暗,只开了那盏夜灯,微微一团昏黄的光晕,衬得她怀孕变得臃肿的身子此刻都显得有些孤单和单薄。
他心里一紧,将坐在床头的她揽了过来:小乖,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埋进他还带着春风的怀里。
只是刚刚在上网的时候,她看到班级群里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趁着四月份春满花开的时光毕业旅行的事情,而她,仿佛是一个局外人,灰暗的头像,从头到尾,不上一句话。
我想去旅行她这才吐了一口气,缓缓柔柔说道。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点了点头:好,去旅行。
是夜,他看着柳浣花恬美的睡颜,轻悄悄地拿出她的笔记本。
默默地看了半晌聊天记录,刚想抽支烟,想了想,又捏碎了,窗外,远处灯塔上360度的扫灯,不了解不眠人的惆怅。
李向南最后打电话给她,说是决定去a市边上的一座5a级名山,山顶上有很灵验的姻缘庙,其实是属于m市管辖的地区,只是方圆好几千里小有名气。
李向南见她一直默不作声,故意调侃:你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了,再去的话会被你家夫君黑死了。
她干笑了两声,始终觉得闷闷的。
章剑那天答应去旅行,八成是敷衍她,她看了看镜子里大腹便便眼皮肿肿的人,感受到肚子里另外的微弱心跳,突然就释然了。
这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啊,命运给了你一些,自然就要收回一些。
倘若只用这一年的同学生活来换取她肚子里爱的结晶,她是觉得顶顶划算的。
岂料要出发的前一天,李向南打电话过来抱怨:本来都是请好假的,可是现在好多人莫名其妙被公司急召回去了。这次旅游就只能作罢了。
柳浣花反倒安慰她:那六月份再去吧。
也是,那时候你还可以带着你们家小小章,真是天伦之乐啊。
她噗嗤笑出来:那时候他们才一个月大而已啊。
章剑回来的时候,她殷勤地伺候着,迈着不太稳健的步子,欺身上去搂着他的手臂,笑靥如花,终于叫他放下心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没什么,想通了一些事,觉得豁然开朗而已。
前两天说的旅行,我们明天出发,怎么样
啊我这能去啊去哪儿
西洲岛。他浅浅吻了下她银杏样的酒窝,声调低沉。
似乎亦是勾起了她相似的记忆:真有西洲岛这个地方啊
其实依旧是当初的迷央岛,柳浣花看着岛边矗立的云纹石上朱红的西洲岛三个草书字的时候,瞠目结舌。
笨重的身躯缓缓踱步过去,可是没办法蹲下来,她只能触到与她头齐平的西字上,沟壑深深。
她突然就落泪了,这不过是她当初兴之所至,无意间信手拈来的名字,如今规规矩矩地被雕刻,像是一种誓言的兑现。
她知道他就在身后,呼吸近在咫尺,依偎进他的怀里,她轻轻说道:今天是南风吧
她知道后面的人点了点头,泪无声而下:章剑,谢谢你,给了我整个星空的爱情,让我相信,我这辈子,都会被你宠着。让我相信,白头携手,永不分离的童话。
他吻了吻她的耳郭:傻瓜,我们的爱情,怎么能丈量
是啊,从来没有一种器具,像是直尺,或者温度计样的东西,能够用来测量爱情,如果你爱上了,那就是必然没有极限,没有尽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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