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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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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房遗爱的脸上,房遗爱呆住了,下意识的捂着脸怔怔的看着面色铁青的李宽,老半天没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李宽可不是什么文弱书生,从小练武,领兵出征的他也算是半个武人,力气不算小,再加上他含怒而挥掌,他这一巴掌可不轻,房遗爱的脸瞬间红肿,清晰的巴掌印格外刺眼。

玄奘和辩机傻了,明明是辩机对李宽言语不敬,李宽发怒也该发在辩机身上或者是玄奘身上,扇房遗爱一巴掌是何道理?

旁边看戏的李景仁他们也愣住了,原本见到李宽将大唐有名的高僧辩的哑口无言,还挺兴奋的,怎么突然好端端的扇了房遗爱一巴掌。

除苏媚儿之外,女人们全都惊惧的看着李宽,李宽在她们眼里向来是和善的哥哥,极少有发怒的时候,对待自己人更是从未有过发怒的时候,如今的李宽满脸寒霜,令她们有些心颤。

至于身边的护卫,他们一个个的怒视着两个和尚,对于自家家主扇了一巴掌房遗爱没感觉奇怪,反正自家家主做事总是有道理的,若说要怪肯定是乖眼前的两个和尚,若非他们,此时应该是听自家家主作诗的时候,然后偷学一些,好回家给娘子显摆的。

“二哥,要打也是打这小和尚,你为何打房遗爱?”回神后的李景仁问道。

李宽没搭理李景仁,冷冷的看了一眼呆住的房遗爱,森然道:“房遗爱,做二哥的自认对你不错,从你进桃源村后,从你我结交开始,我对你可有差别对待,可是二哥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设计二哥。”

这句话令在场众人满头雾水,却令房遗爱浑身一震,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宽,他知道以李宽性格,肯定是猜到了,否则不会毫不犹豫的扇他一巴掌,但他却想不明白李宽为何仅仅凭辩机两个字就猜到了一切。

毕竟高阳与辩机的事做很隐秘,若非他听闻自己老娘说在会昌寺与弘福寺见过高阳好几次,他心中生疑,派人偷偷跟随查探,他也未曾发现,更别说几年未回长安的李宽了。

“媚儿,我们回去。”李宽摇摇头,长叹了口气,拉着苏媚儿的手就走。

除了房遗爱之外,其他人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大家都是在朝堂里摸爬滚打多年,竟然完全想不明白李宽为何会有这么一说,目光望向房遗爱,却发现房遗爱脸上神情复杂,愤怒、惊愕、羞愧之色皆有,房遗爱真设计了李宽。

“房家二弟,为何啊?”杜构问道。

“房老二,你竟然设计二哥,这些年的兄弟白做了?”李景仁很不客气,态度奇差,但从称呼上来说,他明显比杜构对房遗爱亲近。

“房遗爱,到底是什么人给你的勇气,你竟然会觉得义父看不穿你的计谋?”

王敬直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仿佛房遗爱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关系,但接下来的话,却证明了王敬直还是和房遗爱关系不错的。

“我猜不出你是怎么设计义父的,不过你还是追上去赔礼为好,想来以义父的胸襟应该不至于与你计较,毕竟义父对和尚实在谈不上有好感。”王敬直瞧了眼玄奘和辩机,继续道:“这件事明显与和尚有关,而且这件事还是与这个叫辩机的和尚有莫大的关系。”

听王敬直这么一说,房遗爱立马迈开了脚步。

“夫君,快跟上,听听是怎么一回事,好奇死我了。”

女人们催促着自家老公,众人离去,只留下玄奘和辩机两个和尚在原地,玄奘看着辩机叹了口气,然后带着辩机和尚也走了。

山谷还是那山谷,仿佛此前的欢声笑语和纷争不存在一般,渐渐飘落的白雪覆盖了足迹,再无留下一点痕迹,但人心里的痕迹能轻易的抹除掉吗?

事实真如王敬直所言,李宽不计较吗?

他确实不怎么计较。

一来,就如王敬直所言,他对和尚不存在好感一说,早就想要拿和尚开刀,只是一直苦无机会,年纪小时,没有足够的权利,有权利了,却已经离开了,房遗爱可算是给他找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二来,房遗爱到底是多年的兄弟,且房遗爱绿帽王的称呼被流传千年,还能什么比这可怜呢,就是再大的不满也随风消散了。

不计较,但不代表不伤心。

房遗爱是真的把李宽的心伤了,还是那句话,李宽怎么也没想通房遗爱竟然会设计他。

如果将李宽与房遗爱的兄弟情谊比作一个花瓶,那如今的花瓶便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由房遗爱亲手敲出来的裂缝,花瓶裂了可以重新买个一模一样的,但感情却是买不来的,如果可以买的感情,那也就不能称之为感情了。

“二哥,小弟······”

房遗爱追上了李宽,刚开口就被李宽打断了:“高阳在玉华宫吧?”

虽是一句问话,但李宽却很肯定。

其实房遗爱的计谋李宽差不多都想明白了,高阳公主与辩机之间有奸情,然后很不幸的被房遗爱发现了,而房遗爱又恰好知道他李宽对和尚很反感,便提议到玉华宫来游玩,然后找个由头让他撞见高阳与辩机幽会的场景,然后便成功了。

至于如何撞见,李宽不知道房遗爱是怎么设计的,但李宽很肯定,房遗爱有合适的理由去玉华宫的,毕竟房遗爱能有此打算,必定是将一切都设计好了。

“在。”房遗爱恨声说着,眼中布满了血丝,看的出来他的恨意到底有多深。

得到房遗爱的肯定,李宽瞬间就明白了玄奘为何带着辩机前来找他了,为何在说了一堆禅语之后说什么不求立地成佛,放任自然,显然玄奘和尚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放任自然,真是好一个放任自然啊!

李宽冷笑:“回去之后再说。”

匆匆赶回府,房遗爱便一脸愤恨的说出了事情的缘由,众人一句嘴没插只是静静的听着。

历史的车轮出现了偏差,但却对该发生事情没有任何的改变,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高阳还是认识了辩机,认识了那个令她痴迷一生,令她在今后甚至不惜发动造反为其报仇的和尚。

人与人的相遇是一种缘分,尤其在这个交通、通讯不发达的时代,更是如此,但高阳与辩机的相遇却是一种孽缘,因为身为皇家之女的高阳已经嫁做他人妇,而且嫁给还是堂堂宰相的嫡子。

大唐风气开放是不假,勋贵府上的小妾偷个人什么的不算什么大事,但勋贵府上正妻偷人的,李宽很少听闻,他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他姑母永嘉公主,但永嘉公主的遭遇却与历史上完全不同,永嘉公主被责任修道出家,可没有像历史一般再嫁他人妇,如今又出了一例,很不幸的落到了房遗爱头上。

贞观十七年,玄奘西行回长安,李世民为其设立译经院,让他于长安弘福寺组织译场,开始译经,宣扬佛法,而师从大总持寺著名的萨婆多部学者道岳和尚的辩机便受邀去了弘福寺译经,跟随玄奘宣扬佛法,算是玄奘的记名弟子。

而那时候,李世民大力支持佛门,开坛讲经的第一天,李世民带着闲着的儿女们去了弘福寺,高阳在那时候便与辩机相识了,一段孽缘也就发生了。

说实话,李宽其实有些不明白高阳为何会与辩机生出情愫,最终渐渐走到一起的。

按理说,房遗爱并非历史上的那个纨绔懦弱的男人,现在的房遗爱在小辈们之中那都是拔尖的存在,在官职上能比得上他的还真不多,这样的夫君就是高阳身为公主也足够满意了,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和尚而做出令人不齿之事呢!

难道真有所谓的上天注定?

李宽不信,仔细看了眼房遗爱,在回想了下见到的辩机和尚,李宽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原来古代也是看脸的时代。

房遗爱的长相算不错,但却长的五大三粗,明明是文官却有一股武将的气息,又属于那种默默做事的人,说的好听些叫实诚,说的难听些就是呆板,更别说,说什么甜言蜜语了。

辩机和尚就不同了,长的眉清目秀,俊秀非凡,而且辩机和尚师从道岳和玄奘法师,能言会道,虽不至于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有些时候佛家禅语可比甜言蜜语厉害多了。

所以,应该就是这样,高阳沉沦了。

当然,这只是李宽自己的猜测,具体是如何,他不知道,也不用知道,甚至他不用去评判出现这种事是谁对谁错。

他只知道高阳和辩机的事情不应该出现,也不能出现,一旦出现了那就必然是高阳和辩机的错,原因很简单,因为高阳是公主,代表的是皇家,而且嫁给还是重臣之子,若是不处置,会动摇臣心的,更别说辩机还是一个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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