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回家
祝彪出了一个损到极点的主意,直接转身走了,剩下老方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纠结的要命,这个黑锅有点大,老方觉自己一个人背,有点太重了,他背不起来
为了祝家庄的人,牺牲他一个,这个伪命题实在是太沉重,简单来说,老方还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但是三哥儿话都说出口了,如果自己强烈表示反对,是不是太显得胆小懦弱了,队伍继续前进,就剩下老方一个人站在原地,内心纠结的就像一个小2b,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方终于从纠结的内心中挣脱出来,脱口而出“三哥儿...我觉得...”
话说出口,这才发现,祝彪的人早就没影了,立刻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喊“三哥儿,我觉得这个办法不太好,换一个吧!”
老方这个老实的庄户,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还是没有那种自我牺牲的觉悟,为了自家姓名着想,强烈要求祝彪打消这个没骨气的注意,就算梁山杀过来,也要跟江湖好汉一样,明刀明枪的干一场,低头认怂这种事,江湖男儿哪能做的出
祝彪看着老方慷慨激昂的在那边给庄子的人打气,就觉得好笑,这个老小子,真的变坏了,为了保命,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居然开始变得无耻了
这一路,再也没发生什么大事,顺利的回到登州,京东路在周云的带领下,跟祝彪依依惜别,将士们更是一脸感激的看着祝彪,嘴里说着“祝公子以后有事请吩咐”“我们一定被祝公子万死不辞”一类的客套话,他们当然感激祝彪,此刻将士们,人人怀里揣着银票,这可是发了一笔大财,给钱的就是大爷,这帮军汉,虽然粗鲁,但是最基本的礼数还是懂得
回到登州城,祝家庄的众人受到了英雄一般的待遇,此时正值过年,家家户户鸡鸭鱼肉,都摆满饭桌,整个祝家庄的人过了一个团圆年,而登州城的老百姓,见到此时此景,也明白,肯定是大获全胜,祝家庄这么厉害,那码头那边的生意,就有了强有力的武力支撑,靠着祝家庄吃饭的登州百姓,倒是对祝家庄信心十足
亭台,水榭,小楼,青瓦,白雪,
虽然是此时正值寒冬,但是屋内温暖如春
后世常见火炉此刻正在熊熊燃烧,在上面烧着一壶水,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白气
随后,一直苍老的手把水壶提起,冲泡了一壶好茶,顿时茶香四溢,弥漫着整个房间
“来!喝杯茶!”苍老的手,把茶杯递了过来,笑着说道
“不敢!不敢!”年轻人急忙双手接过,口中一直说着不敢
“哈哈!你这个小家伙,没想到出去一趟,回来以后,反而懂得不少礼数!”身边一个老者,哈哈笑着说道
“先前小子孟浪了,老大人勿怪!”年轻人笑着说道
“行啦!我还不知道你!少来这套!”老者摆着手说道
房间内的三人,正是祝彪跟徐处仁文懿三人,祝彪回到登州以后,便来到徐俯登门致谢
这一次,虽然是祝彪出粮草,请京东路出兵,但是,如果没有两位老大人的支持,一介白丁就想动用军队帮他报仇,这是绝无仅有的事,这可是欠下一份天大的人情,祝彪回来以后,跟家里人说了几句,就来到徐俯致谢,正巧文懿也在府上,于是三人来到正厅落座,
徐处仁和文懿都想听听白虎山剿匪的具体事宜,祝彪也没隐瞒,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其实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主要京东路的人跟着一起去的,就算他想隐瞒也没用,周云可是一切事情的见证者,他不相信,周云又胆子对徐处仁隐瞒,索性直截了当,把事情交代清楚
等祝彪说完,房间内陷入一片安静
气氛变得有点沉默,徐处仁和文懿听完之后,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是苦涩一笑,也不言语,但是脸上的神情很明显,事情有点麻烦,祝彪好像又惹祸了
事实也是如此
屠杀妇孺这种事,不管在哪个朝代,只要是儒家治下,那就等着口诛笔伐吧
没办法,朝廷上的那些腐儒,就喜欢拿大义压人
最简单的事,只要朝廷政令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就会以打着百姓的旗号,出来摇旗呐喊,好像他们就是百姓的代言人
比如早期王安石变法,因为触动了大家族还有世家豪门的利益,就打着比百姓争利的旗号,出来反驳,说实话,古代的百姓,民治都未开化,只知道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哪懂那么多,这群人最擅长的便是打着大义的旗号耍流氓,而你还拿他们没办法
“徐公,对你有影响么?”文懿率先开口问道
“问题不大!”徐处仁笑着摇了摇头
祝彪听二人的对话,感觉也有点莫名其妙,就算屠杀妇孺,也是他做的,跟徐处仁有什么关系
看着祝彪一脸疑惑的神情,二老都是微微摇头,祝彪还是太年轻,不懂官场的黑暗
祝彪去白虎山报仇,这可是京东路出动,打着剿匪的名义去的
而京东路出动,可是徐处仁在背后动用关系才做到的,还是前面提到的原因,公器私用
既然是徐处仁动用关系剿匪,那朝廷的人,就会把这件事算到徐处仁的头上,屠杀妇孺,朝廷的人只会觉得徐处仁驭下不当,根本不会管别的原因
而就在此时,忽然一人直接推门而进,口中呼喊着“爷爷,大喜!大喜!”
本来温暖如春的房间,立刻一股寒气卷了进来,只见来人是一个年轻后生,正兴奋的满脸通红,一脸狂喜的看着屋内,来人正是徐处仁的嫡孙---徐康
“康儿,怎么回事?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记了么?”徐处仁看到自家孙儿居然推门而入,立刻皱起眉头不悦的说道
“爷!爷爷!是康儿孟浪了!”徐康见爷爷板着脸,怯怯的说道
徐家家教甚严,徐处仁虽然平时忙碌,没有多少时间管徐康,早晨徐康骄傲跋扈的性子,但是在整个徐俯,徐康最怕最尊敬的也是自己这个爷爷,所以见徐处仁冷着脸,立刻怂了,乖乖的走出客厅,随后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