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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张小虎家的陆海之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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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虎就坡下驴派出了数支执法队每二十人一队。每隔半个时辰在镇中巡逻一遍见到那些肆意捣乱的家伙随地抛洒黄白之物的家伙毫不客气上去就是一顿乱棍然后拉到码头上去干最苦最累的水中的活计只管饭不给工钱。

这样一来街上安静了许多工程进度也快了不少。但是也有些不知道是脑子转不过弯来还是自作聪明的家伙见到只要忤逆了手执大令的执法队就会被抓到码头上干活一日三餐吃的不错不敢招惹别人了却有些土人便有意识的在执法队面前撒尿拉屎。搞得执法队的小伙子也是哭笑不得。

这样的景象在张小麒和大狗二狗这样在河静生活惯了的人眼中自然是嘈杂纷乱的。

“嫌这里乱?也对我也觉得这里乱糟糟的”张小虎看着街市上那拥挤不堪的人群。哦具体情况请参考一下春运的售票大厅和大学生就业洽谈招聘会。

“算了那我们便去叨扰一下别人他那个地方很是清净”

车辆越过金鸡岭穿过一个客家人的村寨向北行不多远又是一座镇子出现在张小虎等人的眼前。在镇子口上把守的丁壮见到远远的一队车马前来早早的将道路让开让车马进镇。

车队从这镇子中直直的穿了过去大狗透过车窗向外望去镇子的石墙上隐约可以看得到羊栏镇几个字样。

“六叔咱们怎么还不到啊?就吃个饭刚才都过了传说中的天涯海角了”

“前面不远就到了”张小虎在回答二狗的问题时言简意赅。

“这里是郑全芳那帮家伙搞得一个育种场给河静各处培育种子为了安全起见我奉命在这里派了一哨人马即是卫队又是劳动力按照大人的话这就叫一手抓锄头一手抓枪杆这里既清净又可以看得到很不错的景色最重要的是好吃的东西很多”

张小虎促狭的向自己的两个侄子眨了眨眼睛伸手将他们从车上抱了下来。

张小虎等一干兄弟子侄们本来到育种场来的目的是嫌街市上乱却不想在育种场的大门口一片混乱

鸡蛋炒蛤蜊、荔枝烧排骨、大块的猪肉混合了红薯、南瓜、玉米满满的装了一盆。还有七八样菜不是海里的就是山上的哦还有一盘酱烧船蛆。十几样菜将一张长大的黄花梨长桌摆的显得有些狭小。

夹起一块排骨放到二狗的碗里“吃吧”张小虎很是爱惜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小侄子。

坐在一旁的医官钟大书面沉似水“统领大人我觉得您方才的处理方法很是不妥”

在育种场大门口张小虎将在门口执勤的甲长喊过来问话“这些土人在这里吵吵什么?也听不懂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那甲长是当年同张小虎一同归顺李守汉的海盗之一也算是他手下得力的人手双手一摊“天晓得了一下午了就在这里吵闹他们说什么我们也听不懂我们讲什么他们也不听”

“让让让我来试试。”沉静不语的医官钟大书从张小虎身后闪了出来。

“嗨钟医官您在就好办了”那甲长喜形于色。

钟大书作为医官在张小虎等人初到琼州之时便以行医送药之名走遍了附近的各处村寨广结善缘。这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被人敌视但是唯独医生和教师不会被人敌视误会。本来守汉想连教师一同派到崖州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一来是当地条件不允许二来自己的教师还不够使用。

方圆二百余里左近的几十个村寨钟大书几乎每一个村寨都有被他医治过的人对于各处的方言土语他也是略懂一二。

一名土人看到钟大书也是激动万分口中一里哇啦的叫着一边叫还一边向育种场哨楼内指点仿佛在说着什么。

钟医官也是满面笑容的同他比比划划的沟通着双方都用对方能够听得懂的词汇和动作交流着现场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下来。

趁着这回功夫张小麒仔细打量着这座育种场。

透过哨楼和用竹子、木头搭建而成的寨墙向里面望去这座育种场里面整整齐齐的被划分成为了十几块田地种植着玉米、水稻、南瓜、辣椒、番茄、玉米草等等诸多作物几处波光粼粼的水塘除了为这些作物提供水源之外想来里面还养殖了些鱼虾之类。

向后山的方向张小麒隐约看到一群人影正在那里清理砍伐之后的山林将残余的灌木和较为矮小的树木清理干净准备种植其他树木。

“想来是种主公说的那些咖啡和豆蔻、胡椒之类的东西还有滴泪树、金鸡纳树种种都是冈萨雷斯那班西班牙人搞来的种子。”

打量了一会钟大书那里也将情形了解的七七八八的。

“大人是这样他们村子里的一头公猪跑丢了有一个孩子看到说是进了我们这里他们前来讨要。不想把门的卫兵兄弟不让他们进去于是便争吵起来”

“那头祸害我们田地的猪是他们的?”没等张小虎开口育种场的一群人便群情激愤了

“丢那马那个畜生跑到我们的田地里偷吃红薯、南瓜不说还祸害了玉米地我的一分地本来可以有几百斤的收成的这样可倒好了能够有一半就不错了”

“就是四个蹄子乱蹬乱刨一个长嘴巴到处乱拱也毁了我们的不少秧苗”

“抓它时候还踢伤了我们一个人”

人们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口沫横飞戟指不已。

那些土人见状也是叽里呱啦的吼叫起来虽然听不懂说什么但是从表情动作上看也是想得出大概意思。

张小虎听了许久吩咐那甲长把那头肇事的猪牵出来。

那头“肇事者”被一条铁链锁着从育种场内拉了出来土人们见了一声欢呼便要向前。

“仓朗朗”张小虎拔出来腰间佩刀一声断喝“站住”

见长官如此在门前执勤的士兵也各执刀枪做好搏杀准备。

“钟医官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

走到那头猪前面张小虎眼睛打量了一番猪很肥也很是壮硕想来在村寨中也是被视若珍宝的。

“这条畜牲闯入禁区毁坏秧苗作物必死今日之事我就只追究它不追究尔等之责若有下次此刀便不是斩向此处了”* www..com

说话间张小虎手起刀落“噗”

笆斗大的一颗猪头连带着猪头脖颈上的一圈铁索被齐齐斩断

听了钟大书的通译又见了张小虎的威势顿时吓的土人一个个面如土色。张小虎等人来的崖州可不是当一个守护天使那么纯洁但凡是有冒犯他们的。已经被剿灭了十几个土人的寨子这些事迹都在各处流传如今又亲眼看到哪一刀的威力哪个还敢在此多停留?一声发喊几十个土人顿时狂奔而去。

“好刀好刀法”

一旁大狗二狗两眼放光拍手叫好。

张小虎的刀是专门为营官以上的军官们用呲铁钢也就是高锰钢打造的一批长刀最是锋利坚韧无比可以说是这个时代里最牛的钢铁。所以才能够一刀斩断了铁链和猪头从这个角度出发那群土人也是识货的。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人还是畜生一刀杀了就是”张小虎在猪身上蹭了蹭将刀上的血迹草草擦去吩咐着眼前的兵士。

“那这头猪怎么办?”甲长眼睛放光想来方才那一刀也是让他对张小虎的钦佩提升了不少。

“抬进去洗剥干净吃了它”

于是这头猪便成为了桌上的美食。

“哦?老钟你说说看哪里不妥?”张小虎啃着一块大骨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同钟大书交谈着。

“大人。学生以为对待土人应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后才是言之以义诱之以利。这样才能完成逐步教化……”

“但是你忘了最要紧的一条临之以威”张小虎很是不屑的将那块被啃得清洁溜溜的骨头丢到一旁的木桶里“咱们的码头上的那些官奴哪个是用圣人之道教化来的?便是你吃饭的这张桌子都是从袭扰我们的土人寨子里抢来的”他顺手拍了拍那被摩挲的光滑无比的黄花梨大条案。

一句话说的钟大书哑口无言。

从张小虎率众登陆之初除了与琼州府打交道之外便是将大部精力用来对付各种各样的土人。

对付这些人张小虎把出在吕宋的手段“凡是和我作对的我便送你火箭和刀枪让你知道厉害之后把你全村全寨的人变为官奴。顺从和听命于我的便给你各色货物和收买你的土产。”

这样一来短短数月被剿灭的十几个村寨和迅速脱贫致富奔小康的二十几个村寨给崖州乃至整个琼州府的土人树立了正反两方面的典型。

一行人用过了颇为丰盛的一顿晚饭有人给送上了水果大狗和二狗两个孩子各自抢了一捧到一旁边吃边玩。而张家兄弟两个则是在草棚下看着两个侄儿叙说家常。

“虎子你在琼州府这么搞官府的老爷们不管吗?”虽然在守汉麾下已久但是在内心深处张小麒还是将大明的各级机构和官员称为官府。

“官?管什么?”张小虎撇撇大嘴“早就让主公用银子喂饱了如今他们见了我就和那东西见了主子一样”他用手指点着在庭院角落的垃圾桶边上寻找残渣剩饭的一条土狗。

在洽谈协防的时候守汉便大撒钱粮先是将各个被李旦骚扰过的州县给了些钱粮多的一千石少的三五百石用来修葺城池。然后便是到各处大批收购土产。

从被弃置在地的椰壳到琼州府的特色农产品槟榔、益智、砂仁、巴戟、胡椒、甘蔗、豆蔻等等诸多土产都成为了商队收购的对象。

消息传到了琼州府的老爷们耳朵里让这些商人家庭出身的两榜进士们大为不解别的倒也罢了都是琼州府的特产就是他们自己也是大量采购出岛贩卖的但是那些椰壳可以派做什么用场却是不得而知。

我会告诉你们我把椰壳加工成椰壳炭用来进行火药和白糖的制造吗?李守汉在自己的书房里很是得意。)

于是老爷们通过各种途径找上门来要求和张统领合作共同发财的干活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老爷们的货物只要符合张大统领的标准一律照单全收给付的货款也是十足真金或者是能够让老爷们换来更多金银的南中各类货物。

随着榆林港的建设热火朝天老爷们又一次发现了可以去打秋风的理由。“大批的百姓丁壮都被将军招募到了崖州各地田园荒芜钱粮征收不易琼州府怕是考核难以通过。还望将军予以变通莫要为难学生及一干同僚。”

琼州府轻飘飘的一封八行书信少不得让张小虎扬帆北上绕着岛子从南到北走了一遭。

最后皆大欢喜的一个解决方案出炉。

“我们每年给他们五千两白银算是包税也好协饷也罢总而言之一句话老子们在这里做什么你们都得配合。否则这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就没有了。以后有海匪袭扰咱们也当没看见”

千里为官只为财大家背井离乡的到这天涯海角来为的是啥?还不是那白花花黄澄澄的东西?五千两白银足够缴纳琼州府的钱粮赋税并且还有些富余。只要上面要的钱粮数目不少还能有些盈余分润各级官吏于是各级官吏都闭上了嘴。

“三哥您到这崖州来不单单是为了给我送钱粮火炮来的吧?”兄弟俩在一起便用不着那许多的转弯抹角官话套话了张小虎直接询问张小麒来的目的。

张小麒张了张口正待说话不料想一旁两个声音大吵起来

“你个船蛆早晚泡在水里的货”

“你个不敢下手的怂包只能在岸上跑路的家伙”

却是两个小孩在一旁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大吵大闹起来。

张小麒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脸上满是苦笑。

“你四哥倒是去躲清静了。他这两个宝贝儿子可是让我着了大急了。我这次来便是要和你商量这两个孩子的事情。”

守汉将张小彪的这两个宝贝儿子送进讲武堂的养成班从十二岁开始接受军事理论和军队中的各项知识、技术、纪律、品德的教育培养。但是千算万算却忘记了一样如果是他说好了将这二位少爷送到水师或者陆军学堂这两个小家伙都不会也不敢有意见但是当时的一时疏忽只是说你们二人挑选一下你们喜欢的学堂。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

“大狗不错是咱们老张家的种一心想上水师学堂。但是二狗却一门心思的想去陆军学堂。唉这些日子可是愁死我了”

“所以我这次借着送补给的由头来找你商量也是为了让你管教一下这两个小子太不成话了”

张小麒讲述着“苦难家史”间或着摇头叹息但是张小虎的目光和注意力已经不在他的身上越过张小麒他死死的盯住了大狗和二狗这兄弟两个。

两个小孩大概觉得吵架似乎解决不了问题自小生活在一个以武力为主的环境里这样的孩子有几个是良善之辈?于是斗争的形式迅速升级。

二人各自从一旁的树上撅下一个树杈开始动起手来。两个孩子都是从小生活在一群海盗后来又在河静这样的带有浓烈军事色彩的环境中生活对于刀枪技击之术那是自小便是耳濡目染。

拉开门户将手中的短棍斜斜上举摆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起手式而后两个小孩便将短棍当成了绝户刀来用攻势凌厉狠辣守势密不透风。往来之间也是颇有章法。

“快住手住手”张小麒大声的吆喝着但是两个小孩充耳不闻依旧是一边喝骂一边接架相还打得好不热闹。倒是张小虎索性将椅子摆在二人的正面手中擎着茶杯自己有滋有味的喝着茶权当眼前两个侄子的搏斗是一场闹剧。

“小六子你”张小麒看着自己的弟弟又看看眼前的两个侄子不禁又气又急“你怎么也不管管?”

“我管?我为啥要管等他们打完了再说。”

两个小孩的武斗越发的激烈。突然大狗一个跃起手中的短棍向二狗的左肩砸去二狗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的抽了一棍一声闷哼向侧面倒去。但是便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手中的短棍并未离手而是在大狗腾空跃起无法闪避的这个空当朝着他的腿狠辣的来了一记。

两个人几乎同时倒地不起。

旁边的亲兵便要上前去扶起二人被张小虎一声断喝“都别动让他们自己起来”

两个小孩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一个呲牙咧嘴的揉着肩背一个一瘸一拐的捂着腿起身之后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彼此扶持着站立了起来。

“都说说为什么觉得对方的决定不对?”

闻讯赶来的钟大书给大狗和二狗两个小家伙上着跌打损伤的药看着身上青紫色的伤痕不由得让人倒吸一口冷气自己的兄弟之间动手也是如此狠辣难怪这张统领如此凶悍原来是家传

两个小家伙已经被张小虎调理的垂头丧气刚刚站起来就被张小虎好一顿训斥。倒是不为别的只是训斥他们学艺不精如何打了这许久才给对方制造出这点微末伤口?这要是在实际的战场上早就被对方干掉多少次了。

“六叔那我先说。”二狗一边皱着眉头忍受着大夫给他擦着跌打酒一边不停的抽着冷气断断续续的开口辩解。

“我想去陆军学堂。因为水师虽然好但是船不能上岸斩将夺旗攻城略地还是要靠陆地将士的。”

“而且如今各处的水师都是一样你的船炮再精良我只要占了你的港口和码头封了你的府库你没有补给便只能是在水上飘着”

“陆地上的攻城拔寨杀人盈城盈野却是水师的船炮无法做到的”

“那可不一定比如说六叔的大城府之战那不就是水师封锁了暹罗湾让暹罗人的船出不了海这才投降的吗?”一旁的大狗有些不服气。

“而且水师可以一日千里忽而在此忽而在彼你的陆营只能是一步一步的走等你赶到时我已经攻破你的城池扬长而去给你留下一个烂摊子”

“如果我是水师的统领我封锁了你的港口拦截住你的货船让你的货物出不去就这样的和你对耗看你怎么耗得过我?我就一条船队就可以拖住或者耗死你一个国家”

“如果我在你要命的地方拦住你的航线让你的船队动弹不得不出十天你就会乖乖的向我投降。”

大狗的话无意中道出了当年英夷的战术他们当年就是封锁了长江口和镇江附近的水面让南方的漕运断绝大批的漕船和运载漕粮的海船无法北上很快满清政府就签订了南京条约。

不客气的讲英国人的战略眼光还是很厉害的。

两个小家伙依旧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将目光投向了他们心目中最为厉害的六叔。

从内心的感情上讲张小虎自然认为水师的重要要比陆营强但是十多年的征战杀伐下来他也知道陆海军各擅胜场难以匹敌。

可是这陆军和海军之间孰重孰轻是后来争论了几百年的理论而且也和各自的国家国情、地理、战略有关又岂是张小虎能够解释的通的?

“这个?”

张小虎饶是自恃悍勇面对这样的问题也是有些语塞。但是他有他的办法。

一枚西班牙金币丢在桌上。

“水师好比是人头陆营是花这本身就是一个金币的两面而已缺了那一面都不好看何况如今我南中军地域三面临海这水陆两军自然是密不可分的”

“就是六叔这里一样是水陆二军要密切配合你们方才说的大城府战役如果不是凤凰营在北方牵制了大城王的注意力我也不敢深入敌境那么远敌人的火炮也不是吃素念佛的”

“你们回去之后愿意上什么学堂就上什么学堂但是都给老子记住第一你们是主公的部下第二。你们是张家的子孙第三你们是兄弟。”

打发了两个小孩去睡觉已是深夜张小虎索性也不打算睡了而张小麒更是打算明早上船去补觉。兄弟俩命人重新沏了一壶浓茶二人便在草棚下闻着南瓜的清香听着地里鸣虫的叫声和玉米拔节的声音说起了自己兄弟才能说的话。

“六子听说了吗?”张小麒凑到张小虎跟前压低了声音向他很是神秘的说着自己听来的秘闻。

“什么事情?”看到三哥如此的一本正经搞得张小虎也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如今河静府悄悄的有人在传说主公下一步的动向。”

“要打那个?”

“说法有两个但是我觉得都有道理可能主公自己也是拿不定主意。一个是北上解决了郑家从此就后顾无忧了莫家那点残兵败将算个球的再一个是南下以水师为主力攻占满剌加控制住这条和佛郎机人、锡兰人、印度人往来贸易的黄金水道这样的好处就是可以设卡收税有兵房的参谋们测算过便是一条船只是按照值百抽五的税率收取过路费一年下来也是几千万两银子的收入”

“你刚才说得对咱们张家在主公这里绝对是要开枝散叶的不能够全窝在一起大狗和二狗一个去陆营学堂一个去水师学堂如果主公下了决心要占了满剌加的话你一定要帮着三哥我要去满剌加税关当那里的税务司”

张小麒的眼睛在夜色中放射出异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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