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朱砂梅的清香，娟娟飞舞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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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安夕阳如实的赴约，只是她没想到，和沈阿姨一起来的还有江沛然。
“夕阳，今天沈阿姨请你们小辈吃饭，喜欢吃什么尽管点。”沈蔓菁和气的说。
安夕阳点着头，看着点了两个青菜。最近，她的口味不好，总是喜欢吃一些清淡的。接着，她把菜单递还给服务生，抬起头的头，正好对上江沛然投来的目光。
四目胶合！
安夕阳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在昏暗的餐灯下看不清他复杂难懂的表情。
他颦眉，眼神深邃，那么认真的盯着她。一时之间，她无所适从，双手紧紧的握着桌面上的杯子。
“夕阳，你生病了吗？”沈阿姨关系的细语响起。
“什么？”她一愣，注意到她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嗉。
细白的手背上粘着白色的贴布，下雨的时候，她又去打了退烧的点滴。一滴一滴的药水进入了她的身体里，那个时候她的手是冰凉的，手指也是凉的……然后这个身体都是凉的。
“没有，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不碍事的。”她用另一只手遮去了那只手。
“早知道你身体不舒服，我就应该改日在让你出来的。”
“没关系的，沈阿姨不用客气。其实和沈阿姨吃饭很开心。”
“哦？不会嫌弃我烦。”沈蔓菁笑笑，眼中有着无限的温柔。
安夕阳摇摇头，“不会，沈阿姨可以给我讲一下你年轻时候的事情。暗”
“你不会是八卦记者派来的吧。”一边江沛然的话不经意的响起，然后拿起茶壶给沈蔓菁添了一下水，然后注视到安夕阳半空的水杯，他踌躇了一下，然后想帮她添上水——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然———
安夕阳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沈阿姨，下次有机会换我请你吃饭如何？”
“哦？好好，西里不在，我就希望天天有人和我一起吃饭。”
“你不会打算请沈阿姨吃拉面吧，沈阿姨吃的东西一向是有考究的。”江沛然放下水壶，目光看着安夕阳。
安夕阳一笑，却是对着沈蔓菁，“沈阿姨，我知道有一家徽州菜馆，哪里的徽菜很好吃的，老板也是地地道道的徽州人。”
安夕阳碰着水杯，嘴角带着甜美的笑靥。记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就特想吃徽州菜，也是她寻觅了很久，才在一个弄堂里找到一家私房菜馆，于是她带着知晓和季晨去美美的吃上一顿。只是，知晓和季晨不怎么热衷，她自己倒是很喜欢，所以每次去的适合，她都自己一个去。
“真的，好好，说道徽州菜，我现在就流口水了。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卖小四样的。”
“有的，她家的小四样做的也很地道。”
“真的。”沈蔓菁的笑容更深了，“那一会我们吃了饭去买些小四样……对了，之后我们可以去听戏……沛然，去听戏的时候，也把你奶奶叫出来吧，她会很开心的。”
江沛然颦眉，他紧紧的盯着她，眼光里带着一抹深深的困惑，研究。然后，他知道了，她故意忽略他，对她做的事情不见，对于他的话不闻。
这个让他很不心里很不舒服。
“……沛然。”
“是的沈阿姨，我知道了。”
沈蔓菁愣了一下，看着沛然板着脸，有看看对面的安夕阳，似乎悟出了什么。然后，她浅笑一下。
“夕阳。”
“恩。”
“一会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听戏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是弄堂里的戏院吗？我小时候有去听过。”
“哦？”沈蔓菁又是一惊，不禁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孩。她的年纪不大，可是有着那一抹子的安静，身上有着一股特别的东西，总是忍不住的吸引着别人。
这样的女子，像是走在乡间路上的秀丽女子，缓慢走过是，安静也惊扰了熟睡的蟋蟀，惊落了沉思的露水。那样轻轻的走了，不带任何的涟漪，却也竟然了一时安宁。
席间吃放，沈蔓菁和安夕阳喝着茶，说着旧时的故事，古旧的书籍，老派的戏曲，甚至是经典的电影。
从旧时王谢堂前燕到飞入寻常百姓家到、从唐吉诃德传到圣经故事、从昆曲到秦腔、从《牡丹亭》到《西厢记》、从《乱世佳人》到《庐山恋》……一杯一杯的茶凉了，他们说不厌，而江沛然也在一边听着。
不腻。
他只是诧异着，这些与年纪脱轨的东西，这些在如今已经不流行的东西为何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是那样的有味道。她像是一个说书人，娓娓道来，绘声绘色的演说着。
原来，她也可以是这样的话多，原来她的脸上也有这么多丰富的表情。
只是这场戏中，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观众。
夜晚微微的降临了，好像临近了夏天，出了餐厅，沈蔓菁的司机不知道什么出现在门口。
她简单的话别，小四样改日在买……这个周六日一起去徽州吧……
沈蔓菁提出邀请，这个是那日在江家说好的，还有江老头也会一起去。可是，安夕阳却踌躇了。
车子缓缓的形式的，江沛然要送她回家，她推托不掉，因为沈蔓菁要看着她上车。
安夕阳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期间，她不曾看过他一眼。
“窗外的风景很好看吗？”江沛然低沉的声音响起。
安夕阳一怔，她最怕这个时候了，只要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以为这就意味着，她不能在回避他的问题，他的话。
一顿饭下来，她执拗的不去和他说一句话，不去看他……明明知道他一直在关注着她，可是她依然告诉自己，不可以被左右。
吃饭的时候还好，可以有沈阿姨，可是现在呢？没有第三人在场，她如何分神。
“恩。”$5979$770b$7740$7a97$5916$ff0c$7b80$5355$7684$5e94$4e86$4e00$58f0$3002
江沛然握紧了方向盘，低沉一口气，“你和沈阿姨相处的不错。”
“恩。”
“沈阿姨似乎很喜欢你，还邀请你一起去徽州……就这周六日吧！我奶奶也会去，正好你在上班之前也散散心……”
“我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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