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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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了解
夜晚从萧山那边吹来的风卷得语雪裙摆飞扬,绸缎一样的乌丝飘撒了满世界,至少在有些人的心中就是整个世界,陆堑甩给夏夜之一支烟道,我们这是第几次见面了?口味比较清淡的他喜欢『抽』苏烟。夏夜之笑笑说我印象中是两次。对,是两次。陆堑点头道,第一次在星舰桌球俱乐部,说实话,那时我已经很佩服你了,或者说十分惊诧。怎么说呢……陆堑有点兴奋,不知是不是与龙假今晚上的对决让这个与众不同的官二代有了新的体悟,他的嗓音虽哑,却能透『露』出一种对于未来命运的掌控。
“秦娆是一个特别是『女』生,你可能不知道,早在零六年的时候我已经认识她了。其实,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她很出名……呵呵,你明白的,人或多或少都会以貌取人,所以在星舰俱乐部见到你与她在一起,我觉得你很勇敢,你敢于面对整个江大以及某些对她觊觎已久的男人质疑和挑衅,那时我便想你拥有的一定是低调的自信和卓凡的才华,否则以秦娆眼界,骨子里的傲气不会如此,后来我才听说你就是那个差点把任超手废了,让盛世年华大老板点烟的家伙,我当时还有点替我的哥们唐景松惋惜,堂堂市委书记秘书长家公子会竞争不过一个无名小卒,不过今天的事过后,我知道唐景松输得一点都不冤!”
陆堑的出身背景以及教育经历决定了他的一生都会以阶级角度去看问题,在他的眼中秦娆是一个眼光高,有傲骨的『女』生,所以她不会轻易折服,若是折服,那个令她折服之人必然非富即贵,归根结底,他始终将秦娆当成一个以天生丽质换取优渥生活的『女』孩。陆堑没有错,秦娆的一颦一笑,秦娆的烟视媚行,秦娆的顾盼流『波』都能让人生出她是风情『女』子,并且『精』明而懂得怀柔的错觉,事实是,秦娆用她的智慧编制了一张自我防卫力极强的面具,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看到藏在后面的忧伤灵魂。陆堑年近三十,夏夜之最多二十五,陆堑没有摆谱,是资历和年岁让他在潜移默化下笃定老成,像兄长像大哥像前辈,而夏夜之,饱经风霜的前世今生足以让资历与年岁在其面前黯然失『色』。陆堑以低调的自信和卓凡的才华形容他并不为过,只是和秦娆的故事里他没有走捷径,他们之间,很澄澈,就是夏夜之与秦娆,狐狸与兔子。她在被残酷的现实磨砺地筋疲力尽的时候,谁又能知道那个在『阴』暗和光明之间的『女』孩难能可贵地保留了一丝初心,这仅有的初心被挡在厚厚的面具之下不为人知,陆堑不知道揭开面具的方法其实不是金钱与地位,不是『欲』望与享受,而是一颗心,懂她的心,这远比前两者要珍贵的多。
的确,唐景松输得不冤,因为夏夜之也并没有赢,只是这点心得他不必也不想与人分享。兔子永远是藏在狐狸心中一个秘密,秘密。
陆堑见夏夜之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好感又添了几分,“今天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开了,我得回去了,否则我老爹那边恐怕会出『乱』子!夏夜之,语雪麻烦你了!”
“呵,你倒是放心将她『交』给我,不怕我捷足先登么?”夏夜之投桃报李,在陆堑和语雪打了个招呼上车前将杨橙杨大总经理上供的『精』品黄鹤楼敬上一支给他,陆大少粗旷地吸着,在肺中转了几圈,化成淡淡烟雾,被风一扫就散了,“我很放心,因为是你不了解她,语雪不会爱上在心中只将她放在第二位的人,夏夜之,你将她排在第几位呢?!呵呵,谢谢你的烟,顺便带我向秦娆问好,拜!语雪美人,拜!”
潇洒的市长公子来之匆匆,去之绝尘,不是专横跋扈的角『色』,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对他有好感吧!
语雪紧紧外套,从桥边走下来,头顶之上代表“东江之眼”的巨大摩天轮闪烁着绯『色』蓝『色』的光芒,镀在她略施粉黛的脸颊上美轮美奂,蓦然收拢发丝之际便成为了游客快『门』下的风景。
“林大小姐,林语雪,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呢?”
“你别一脸讥诮,我不姓林,你叫我语雪就行!”
“语雪,好吧!语雪,你喜欢市长公子么!啧啧,念叨起来都觉得瑟瑟发抖,我今天算见到大人物了!”
“呵!”
语雪轻声哼笑,有点贵小姐的倨傲,夏夜之又追问了一遍是否喜欢市长公子,语雪点点头。夏夜之反『唇』相讥不矜持,这么轻易就说了,你好歹也应该说不吧。语雪一脸茫然道我干吗说不,喜欢就是喜欢,有这样的知『交』好友偶尔出来挡个刀什么的,多好啊!夏夜之嘎巴嘎巴嘴,玩味道,难怪是知『交』好友了,还是陆堑很了解你,刚才那句话说的像模像样啊,语雪不会爱上一个将她放在第二位的人,是不是?
风吹的语雪发丝『乱』舞,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在她看来,爱情这种东西本来是『挺』不靠谱的,特别在这个海誓山盟却只为一时之快的年代,刚才听到一个男生对自己『女』朋友说爱她一生一世的时候有点好笑,一生一世有多长谁知道,如果有一方过早离开,还得守得住这么厚重的承诺么,横亘在江畔上的摩天轮将半空之下的世界照得分毫毕现,却越发的不真实,也许这就是有些人永远沉溺在童话中不愿走出的原因,语雪吸了口气,道:“陆堑很了解我,可惜他错了!”
“哦,哪错了?”
“的确,我不会爱上一个将我放在第二位的人,我也不会和将我放在第一位的人在一起!”
“哎?这又是为什么?”
“呵呵……”语雪笑了,十足的祸水红颜,一群擦肩而过的学生有点心旌摇摇,初次来这个据说美『女』最多的城市的第一天,白富美在心中有了具象化的呈现,不过眼见美『女』和一个大不了两三岁的家伙相对凝望,气氛有点诡异,顿时心中腹诽,心有不甘向着代表“东江之眼”的巨大摩天轮行进,嘴里念念叨叨,语雪一笑置之,继续回答夏某人的提问,“像我这样美貌与才华并重的『女』人,对于那个爱我的男人一定是一个负担,和我在一起越久,他会爱我越深,最终说不定还会失去自我,那我岂不是祸害了他一生?要是我哪天一不小心走了,他如何能从这段感情超脱出来呢?所以吧,陆堑那小子有点自以为是咯!”
听语雪说的信誓旦旦,夏夜之好笑,“你也太有点……自我感觉良好了吧?”
“怎么?你有意见?”
“我,我哪有什么意见!”
“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吹牛?”
“没,没!”
“夏夜之,你给我说个清楚,你到底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不相信我的魅力?”
“嘿嘿,绝对没有,我是有点把持不住呢!哎哎……”
语雪说一句话往前走一步,眨眼走到夏夜之面前,近得都能看得见她瞳子里倒映着的逝水年华,愣神一刹,鼻尖嗅到一阵沁凉的芳香,说不出的难受,不知怎么地手就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语雪那有一颗小小黑痣的『唇』角带着巨大的吸引力,仿佛有穿越时空的魔力,夏夜之心里自我暗示说着她只是前世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那个小『女』孩,看着她出落成今天模样真是欣慰,可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斜,嘴『唇』似乎都要染上她的味道,就在这时候,语雪一侧脸躲开了他的嘴『唇』,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将整个疲倦的身体『交』给了夏夜之。
“谢谢你今天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这让你违背你信念的初衷,难为你了,夏夜之!”
这三个字念得很慢,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第一次,第一次有了这么『洞』彻心扉的意义,夏夜之将下巴轻轻压在语雪的肩上,嗅着香水的味道,为刚才那一点点的『欲』念而羞愧,语雪,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
“遇上你真好!我们永永远远都是朋友,对么?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不管会不会烦你,都是朋友,好吗?”
夏夜之轻轻将她抱下台阶,再次凝望着这对一直不愿直视的眸子,点点头。
“哈,你小子太单纯了,几句话就心软啦?刚才不是还将我当成阶级对立面么?”
语雪离开了他的怀抱,理了理头发,夏夜之哑然失笑,周围形形『色』『色』的丝们敬若神明看着他,似乎是在衡量是否般配,好在这身价格不菲的行头让那些老爱在别人身上寻找安慰的牲口们识相闭嘴,忽然听语雪道:“问你个问题,你要说实话……现在有『女』朋友没?”
“你莫非……?”
“别『乱』想!你这么好的孩子,我没打算祸害你!说吧,有没有……”
“没有!”
“恩,很好,你快感谢我吧!”
“这又是为什么?”夏夜之扬扬眉角。
“因为我要把我朋友介绍给你!”
“额,我觉得以我现在的状况,不适合找什么『女』朋友!”想想错综复杂的未来,夏夜之不禁叹了口气,也只有在这个人面前才能如此不愿掩饰,否则这个世上真就没什么人知道夏夜之到底是不是像入定老僧一般除了笑就是蛋定了,这声叹让语雪又咯咯笑了半天,拍了拍他肩头,带着大姐口『吻』道:“男人要有事业不假,但是在我眼中一个优秀的男人不至于因为感情而入不敷出,没有经历去拼事业,况且我的朋友也不是那种小『女』人,她更追寻的是『精』神品质,再说了,人家能不能看得上你还是一码事呢,怎么说名气也放那了,比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不知要闪耀多少倍呢!”
“唉,你又开始了,什么东西到了你这里都成传奇了!”
“哼,等着吧,等你见了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可别紧张地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哎……”语雪也叹了口气,“到时候,怕是像今天能这么和你一起出来聊会的机会也没了,到时候,你估计成天围着她转了,也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作茧自缚!”
语雪说着,向车走去,夏夜之说了几次送她,但是都被婉拒了,开着车消失在光阑之中,驶向未知的方向,夏夜之摇摇头,“真是搞不懂你!”
站在桥上,『抽』完一支烟,适才所有的东西都被抛诸脑后,拦了一辆车,立即赶往萧山,即便遣了文华去,心上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不知那小子能否渡过这一关。
一个小时车程,萧山茶社的灯光印入眼帘,可是到了『门』口,却发现文华和布拉格两人坐在茶社外地凉椅上,布拉格一口一个小兔崽子,开启了喋喋不休模式。
夏夜之下了车走到近前,才发现文华正拿着冰袋敷脸,再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用问也知道被布拉格打了。布拉格叫嚣的『挺』凶,夏夜之来了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结果被夏夜之一瞪,闭嘴了。文华笑呵呵的,被揍的满鼻子满嘴都是血心态还不错,给布拉格递了支烟点上,布拉格翻脸比翻书快多了,立刻云开雾散,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道不打不相识,以后都是兄弟了。夏夜之鼻子里不屑一哼,也不问前因后果,道:“安颜呢?”
“哎呀妈呀,那小王八蛋真他,一天没把我折腾死,老子没办法把他拴椅子上了,嘴里塞了老子的袜子,怕他咬舌自尽!”
夏夜之一扫文华,文华点点头,“我刚被老布修理完,准备上去,结果茶社的一个伙计刚送完饭,出去的时候说他刚刚平静了,叫我暂时不要打扰!”
“哦!”夏夜之松了口气,“我上去看看!”
文华起身,跟着夏夜之上楼。布拉格『挺』高兴,嘴上叫嚣着我们的队伍扩大了,以后就是四人组了,虽然很晚了,但是芊芊还没睡,翻着《诗经》,见夏夜之来了,起身迎接,她知道近来这里有些不一样,但是聪明的她没有多问一个字,这是赵炫翼吩咐过的,芊芊邀夏夜之喝杯茶,夏夜之不好驳面子,芊芊很细,看到文华鼻青脸肿,笑了笑进了小屋,出来时带了个『药』箱,一个大老爷们被美『女』照顾,文华还真有点受不了,但是见夏夜之打眼『色』,也就没有生硬拒绝,这时候,茶童将茶具端上,突然间,文华腾地站了起来,吓得芊芊一怔,赶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这,这……”
文华指着茶童,看布拉格,“他刚才不是出去了么?”
布拉格搔搔光头,适才没有发觉,还觉得文华这小子一惊一乍在美『女』面前出风头,等到再看到那茶童,张张嘴,说不出话。两人打完架,坐在楼下,见这小子出去,之后夏夜之来了,之间没有半个人影。
茶童吓得直咽吐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夏夜之一蹙眉,起身直奔房间,推开『门』,纱帘摇摆,中间摆着的椅子上放着一堆绳子,再找房间里,哪有人。
文华和布拉格傻眼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密码箱半开半合,密码箱下面压着的一张纸条,被从窗口滚进的风带的一起一伏,文华拿起纸条,念道:“尊严不是赏赐,是靠自己争取,活着,没有尊严,如行尸走『肉』;为尊严而死,虽死犹生!”
“夏夜之,这是你的字?”
布拉格怪道,“你多会写的?”
那天,夏夜之吩咐布拉格将一个密码箱『交』给安颜,箱子里装的是几张做面具的原始材料以及一本由他根据前世经验撰写出的制作法则,四年前,他在布拉格发誓永远不再用面具,但是作为伪装者一生的宝贵财富,夏夜之并不想让这『门』技艺被埋葬,见到安颜的那一刻起,这个想法便诞生了,他需要这个人去继承潘神的遗愿,而他可以继续恪守自己的誓言。
在合上密码箱的一刻,他写下了这句曾经是斯卡罗布林导师第一次见面时对他勉励的话,也是带领潘神开启人生新篇章的箴言,看来确实起到了作用,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小子居然拥有令他为之震惊的才华,在这么短的时间便做出了面具。
按照他撰写的制作手册做出面具并不难,难的只有一点——传神。这个是他刻意没有写入制作手册中的东西,因为他想要安颜自己去『摸』索,没想到在『精』神处于崩溃边缘的绝境时,安颜做到了。
“我去找他!”
文华听夏夜之一说,明白了事情原委,却被夏夜之拦住,“你找不到他的!”
文华一怔,“为什么?”
夏夜之打开箱子,里面孤零零只剩一本制作手册,“因为他做了三张面具,你能了解那三张是谁的面孔?”
“这……”
夏夜之望着夜幕,沉『吟』半晌:“接下来几天,你多关注些道上的流言,也许马上有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