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传功、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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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传功、情债
红色的血,是心间最深的朱砂痣,印在了胸口,挖得再深,纵然挖去皮肉,也不能挖去那沁入骨髓的绝艳。
一针下去,轻轻刺破肌肤,血珠慢慢透出,凝结在他的胸口,摇摇欲滴。
唇贴上,以舌尖舔去那抹红色,口中是他的暖香。
再一针,听到他的叹息,比那血更浓的无奈。
又一针,看到他的泪滴,无声地从脸颊旁滑下。
一针又一针,是我今生做过最仔细的事,生怕错了一点,生怕深了一分,只想为他留下最美的痕迹。
独特的染料抹上他的胸膛,与血色相混,沁入肌肤,那原本缺憾的空白之处,在我的手中被填满。
“凰,我美吗?”他扭动了下身躯,花在血中盛放,极致的美。
我由衷地赞叹,“美。”
“那好好地看看我,记住我的美。”他勾着我,将我拉低,柔软的唇凑了上来,“记住你的忘忧。”
他的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被他迷惑了心神,沉沦在他的引诱里,无愁、忘忧。
他疯狂而忘情地勾引着我,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放浪而大胆,用那唇瓣亲吻了我身体的每一寸,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吻痕。
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撕咬着,发泄着,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痛。
他的动作没有半点温柔,深入着我的身体,疯狂再疯狂,汗水溶了沁出的血水,一滴滴粉色落在我的肌肤上。
疼,身体很多地方都因他的粗鲁而疼,可真正疼的地方,却是那双唇始终停留的地方。
他的用唇感受着我的心跳,那么柔软,那么温暖。
诀别般的极致,绝望中的缠绵,我抚着他的脸颊,每次想要说什么,都在他猛烈的动作里,被顶了回来。
两人激烈的喘息交织,两人的身体交缠,两人的汗水交融,房中春色浓郁,又那么沉重。
在极致过后,他伏在我的耳边,声音不稳,“凰,你会武功的,是吗?”
我知道瞒不住他,在我出手阻拦他自尽的时候,虽然没有施展功力,但是出手的方向和动作,是瞒不过会武功的人的。
“你以前和我说过,学了些皮毛,原来是真的。”
端木凰鸣会一点花拳绣腿?早知道我就不瞒的这么惨了。
“嗯。”我应着,“所以明日,不会有你想象中糟糕。”
我抬起手想要安抚他,却忽然发现,我的手沉重无比,刚刚抬起一些,突然失去了力量,猛地落回了床榻间。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不至于因为一场欢爱而脱力吧?
“忘……”吐出一字之后,我发现无力的不仅是我的手,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嘴巴,连嘴唇都动不了了。
我只能用眼睛呆望着曲忘忧,想要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我努力眨巴了几下之后,才突然想起,他看不见。
糟了,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想要提气,突然一只手点上了我的丹田,将我的真气禁锢在我的丹田中,再然后是一连串数十个落指,几乎将我身上所有大穴全部封闭。
我直挺挺地躺着,比木头还僵硬,除了眼皮,哪也不能动。
“凰,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他轻吻着我面颊,掌心贴上我的丹田,“所以明日的试炼,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平安归来,那就是我将我的武功给你,全部都给你!”
把他的武功全给我?这些年的修炼,转眼把自己弄成废人吗?
该死的曲忘忧,我不要!我的武功,天下间几乎已找不到对手了,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试炼禁地还能困住我!
可任凭我心中呐喊震天,却连一个蚊子叫也发不出来。
“对不起,我刚才对你下了蛊,但它不会伤你,只是让你暂时动弹不能而已。”他的掌心中,醇厚的气息涌入我的丹田,从开始的缓慢试探,到后来的奔流汹涌,曲忘忧没有停手,连犹豫都没有。
一股股的热流涌入我的身体里,涌动在丹田里。他很小心地控制着真气,让我不会因为突然的侵入而不适。
我能看到,他脸上的汗水,渐渐苍白的脸色,还有脸上紧绷着的决绝,与他那唇边的笑融在一起,是我心中的万千滋味。
忘忧,我不该隐瞒你我会武功的事实,我真的不需要你这么做。你是“纹叶族”最出色的男儿,你的武学与蛊术都是天下无双的,我真的不要你这样的付出。十几年的辛苦,只为一朝痴情,你什么都舍得,可我不值得!!!
把功力都给了我,从此以后,他将不再是那个飞花为暗器,漫天花舞的武者,我也再看不到他凌空点在殿檐上的飞扬自信,他只是一个平凡人。
从平凡到出众,会让人无比骄傲,但是从出众回到平凡,没有人能从容面对,因为打击太沉重,这种落差感太伤人。
我失去过武功,我知道一刹那变为普通人的沉重,我不要曲忘忧经历这些,不要!
可我说不了话,动弹不了,就连唯一哀求的眼神,他也接收不到。
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般后悔。
如果我在为他疗伤的时候,不贪恋他对我的依赖,早点说出真相,是否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如果我在送他回“纹叶族”的时候就说出自己不是端木凰鸣,他也不会一心想要嫁给我,才一步步错到今日。
他癫狂,他痴缠,他受不了刺激,都是我给自己的借口,实则根本就是我被他的率性所打动,想要多占有他一段时间。
“我没有武功不要紧,以后终能再慢慢练,可我不能没有你。”他的声音很弱,随着真气的消失,他贴着我的手也变得沉重起来,“我信你能永远陪伴我,保护我,既然有你在,有没有武功我都不在意。”
这个视爱为一切,视我为天地的男子,终有一日我会灭了他的一切,毁了他的天地。
他的手终于从我的丹田垂下,整个人无力地趴在我的身边,手轻轻抚着我的脸庞,“凰,答应我活着出来,我等你娶我。”
充沛的真气流转,将被禁制的穴道冲开,熟悉的感觉一寸寸地回归,我再度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比以往更轻灵,也更厚实的真气在体内地流淌着,他的真气已与我融为一体,纵然我想把真气还他,也是不能了,除非我也将自己弄成废人。
天已蒙蒙亮了,我不能意气用事,亏欠他的唯有用他最想得到的来弥补。
我俯在他的耳边,“忘忧,我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如果我能活着从试炼禁地出来,我会向你坦诚一切,如果那时候你还愿意嫁我,我绝不负你。”
这,是我对他说的话,也是对自己说的话。
以端木凰鸣的名字存在与欺骗,都不可能长久,我要的是他爱我,爱一个叫端木煌吟的女人,只要他愿意,我带他离开,永远爱护保护他。
深深地看他一眼,他虚弱地呼吸着,扬起淡淡的微笑。
踏着晨风走向后山,段无容早早地候在那,看到我来,他冷漠的表情没有半点改变,指着旁边黑黝黝的山洞,“没有任何规矩,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提示,一共三关,能过去就算赢。”
我看看黑黝黝地洞,皱着脸,“能给个火把么?”
他看也不看我,“我在下一关处等你。”
他走了,就这么拍拍屁股把我丢在了山洞口,我站在山洞中,一股阴冷地风吹上脸颊,冻的人哆嗦。
我慢慢踩进山洞,才一步踏进,身后忽然想起沉重的闸声,巨大的石头刹那落地,封闭了最后一丝视线。
该死的,就凭刚才那一声落地的沉重,就最少有万斤之重,靠我自己的力气,都怎么都不可能推开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前。
山洞里有着独有的潮湿气息,却没有**的味道,可见这个山洞通风不错,有风就代表有路,倒不那么让人担心。
没有半点光线,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摸了摸怀中的火折子,擦亮。
眼前,是一条高高低低的山洞石路,有些地方被石壁渗出来的水打湿,格外的滑,头顶上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翅膀扇动的声音,还有蝙蝠的尖叫。
这种声音,在如此的地方听来,分外凄厉,格外诡幽。
身上的火折子本就不是新的,支撑不了多久,我想了想,吹灭了它。张开自己的真气包裹着身体,以感知向前走去。
一路上,除了蝙蝠的声音,似乎再没有什么异动,我始终警惕着,慢慢走着。
前方不远处,我忽然看到一个小小的点,白点,不过针鼻大小。
但是那光,却是十分熟悉的,阳光!
能看到阳光,证明那就是出口,长时间的黑暗压抑,都因为这一点阳光而变得兴奋了。
按捺着心情,不敢加快速度,依然是一步步慢性,这是我的本能,常年蛰伏和忍耐中养成的好习惯。
与此同时,我忽然听到了一股风声,沉重的风声,擦着我的鼻尖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