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0章 法则退避
“哎……启禀主人，其实，这个问题，老奴也曾经和主人一样困惑。”听了梁远的问话，还没等回答，小镜却是先叹了一口气，很是感慨的样子。
“当时在仙居修练室中第一次改变时间流速，老奴居然实现了一亿倍的减速，别看老奴当时好像是没怎么惊讶，其实，老奴真的是被震惊到了。”
“以老奴当时的受伤状态，虽然老奴全力施为、最大消耗，又是最小范围之内的时间改变，再加上这个世界的空间稳定层次又是如此之低，这些都是有利因素，但是毕竟老奴当时重伤在身，主人功力又低，老奴只是用神元石作为灵气供应，这些都是不利因素，所以老奴本以为能有一百倍的时间减速就算是极限了。”
“可是当老奴启动时间减速之时，却发现居然前所未有的容易！时空法则对老奴的约束和桎梏竟然小到了老奴难以想象的程度。仙居中的时间减速居然一下子就达到了一亿倍！”
“当时老奴就有些懵了。不过老奴还是强自镇定，主人只是没看出来罢了，呵呵。”说到这里，小镜也是不禁停了下来，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小镜啊小镜，我还以为你是跟着主人我混的时间长了，受主人我的感染，性格才变好的。哪成想压根你就是个闷骚的家伙，只不过是现在本性才暴露出来啊！哈哈……”梁远哪能放过这么好的，小镜专门送过来的取笑小镜的机会。
“呵呵……也没主人说的那么夸张。不过。虽然和主人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对老奴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主人这里和器灵相处的气氛确实是影响了老奴。从前，老奴真的是不会开玩笑的。”小镜就是小镜。连承认自己闷骚都承认地让人感觉那叫一个自然，那叫一个有范儿。这一点，梁远都佩服。
“不说老奴了，老奴接着回答主人的问题。”小镜的女王范儿是越来越足了。
“居然意外地达到了一亿倍的时间减速，当时老奴就苦思各种原因，但是一直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唯一有可能的因素就是这个世界的空间稳定层次比较低，这方面确实是对于改变时间流速是有利因素。但老奴无论怎么评估，都不觉得这种影响会达到这么大。”
“直到之前因果之力对于主人居然没有作用，老奴才忽然茅塞顿开。感觉抓到了一丝灵感。再到今天看到了主人居然能顺利炼化那朵酷似渡神莲的神秘七色莲花，再加上轮回大人已经是有悖于大道法则的各种颠覆，老奴才终于找到了答案。”
“哦，没想到事情还这么复杂。小镜。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对于这个答案，其实，主人我比你还好奇。”这些问题，确实也是困扰了梁远很久的问题，现在知道小镜却是有了答案，梁远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答案很简单，也相当于没有答案。”小镜有些苦笑，有些无奈。“那就是，在主人的周围。大道法则的退避。”
“什么？大道法则退避？”对于这个答案，梁远实在是震惊。真当自己是大道法则他亲娘舅啊？还对自己退避？这怎么可能？！
“对，就是大道法则的退避。”小镜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置疑，“在主人和女主人的周围，有一个环绕着的区域，大道法则的作用是被极大降低了的。如同，大道法则也要对主人退避一样。但是，为什会是这样，老奴实在是不知。”
这一次，梁远心里虽然还是震惊，但却是没有打断小镜说话，压制着极度的震惊，等小镜把话说完。
“主人，您还记得那个南宫小蝶，现在应该叫蓝雨蝶，她总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么。她说您是**力大神通，说您言出法随，只要是您承诺过的话，只要不是和大道法则有太大的冲突，连大道法则也要退让三分，也要成全您的话。所以，在最后她赴死之时，她还要得到您的一句亲口承诺。只要您说她们能永远在一起，她们就一定能在一起。”
“老奴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这个蓝雨蝶，还真的言中了——她的直觉是对的。直到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在综合之前老奴一直以来的思考，老奴才意识到，主人您确实是言出法随，连大道法则也要退避。而且，这种退让程度之大，是远超主人想象的。”
“不然的话，主人您真的以为大道法则那么好说话，她们守望了万世，真的就赐给她们永世的姻缘？还帮她们直接重塑肉身？还大道法则亲自降临？哪有这等好事！老奴存在了无尽的岁月，可是从来没见大道法则这么好心过。”
“她们之所以能有这么完美的结局，那完全是因为，大道法则在买主人的面子。大道法则是在顺势而为，把对她们的奖励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那都是因为主人您说了她们永远在一起的那一句话。”
“不然的话，她们守望万世，其实根本没什么可奖励的。守望万世，是她们自己发的宏愿，又不是大道法则强迫她们做的。所以，守望万世，也是她们的分内之事，做到是应该应分的。完成应该完成的分内之事，这个需要奖励么？了却了她们万世的因果，本身就已经是对她们最大的奖励了，还有别的奖励？真当大道法则都围着她们转了？哪有那种好事！反倒是做不到，还要狠狠地惩罚！这才是正常的大道法则的运行轨迹。”
“可是，就因为主人您的一句话，结果就全变了。赐给她们永世的姻缘不说，连大道法则都亲自降临。还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又是放图像，又是放音乐的。最后还弄了个语音留言。”说到这里，小镜都忍不住笑了，“那哪是给她们奖励，那分明是大道法则在对主人示好。老奴都觉得啊，大道法则好像是在拍主人的马屁。要不是因为大道法则不可以干预世事，老奴都怀疑，那大道法则会不会跑来点头哈腰地叫您一声老大。呵呵。”
小镜笑呵呵地说着，惹得在场的梁远一家和所有器灵都笑了。
“天行有常，大道法则哪里是这么点儿个小破事就分身降临的。真那样。大道法则还不忙死。不得不说主人您的面子好大。老奴都不得不佩服蓝雨蝶的慧根，就是她对主人您的无限信任，才换来了她自己永世的幸福，真是好样的。”
说起蓝雨蝶。小镜都忍不住夸赞几句。能让小镜夸上几句。那可是不容易的。稍微缓了口气，小镜接着说道：
“说起大道法则退让，老奴确实是第一次见过。但是有那么一点点接近的，是大道法则的承认。这是针对那些对大道法则的领悟到了极高的境界，一般只对太古神人才有的一种待遇。”
“主人您也知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话可不是说说的，在大道法则眼里。芸芸众生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都是它手里随便揉捏的小猫小狗。哪怕是上古神人，在大道法则眼里也没什么特殊的。”
“除非是对大道法则的领悟已经是到了极高的境界，已经触及到了一些深层次的法则，这样的修士才能勉强被大道法则关注那么一眼，估计随后就忘了吧。不过，就是这么一眼，那也算是得到了大道法则的一丝丝承认，对这些修士的好处可就太大了。”
“这些得到大道法则一丝丝认可的修士，大道法则对他们的压制和束缚会稍微放松那么一丝丝。就是这么一丝丝的放松，这些修士在领悟法则以及施展任何法术神通之时，总之，做任何事，都会比其他修士优势数倍之多。而能得到这种承认的修士，最低最低也是太古神人的境界。而且，只有太古神人境界已经大圆满，只等渡劫的那种修士，才有这种待遇。这种修士一般才被称为**力大神通。至于太古神人以下，根本没可能。上古神人就更是根本谈不上什么**力大神通，顶多算是有些神通而已。”
“**力大神通修士，法则压制放松，也算是有了那么一点点话语权，也号称言出法随。南宫小蝶说主人是**力大神通修士，说主人言出法随，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也正是因为法则压制放松，所以这样的修士如果御使老奴这个级别的时空神器，才能做到的时间流速上万倍的改变。换做是其他的太古神人，一两千倍就已经是极限了。可见，**力大神通修士还是远超其他太古神人强大的。”
“但是，限于认知有限，蓝雨蝶其实还是看错了主人的情况。主人的情形又哪里是那些**力大神通修士可比的。那些人，充其量也只不过大道法则是对其压制略微放松而已，和对主人的这种退避，是完全不同性质的。”
“放松压制，主动权还是在大道法则手里，还是以大道法则为主。而退避，说明在两位主人周围的一定区域内，两位主人才是这个区域的主人，而大道法则反倒是成为客方，成为弱势的存在。和**力大神通修士的那种承认相比，一个是客，一个是主，完全是不一样的。”
“至于大道法则为什么如此对主人退避三舍，甚至于有些讨好的样子，老奴就无法知晓了。”
说到这里，小镜也是有些无言，一时间梁远和丫头也是无语，这都是无解的事情。
“直到今天，老奴终于明白，正是因为主人身边的这种大道法则极度退避，甚至于主人还隐隐压制大道法则的情况，所以，主人不沾因果也就有解释了。老奴改变时间流速之时，居然出现了亿倍的惊人数字，也就合理了。”停了停，小镜做了最后总结。
“原来是这样，这个说法，想想倒也合理，倒也能解释这些年发生在主人身上的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只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大道法则退让的情形。依然还是一个谜啊！”
听了小镜的一番解释，梁远也是唏嘘不已，难怪小镜说“答案很简单。也相当于没有答案”。这个答案还真是只能解释现象，却解释不了更深层次的原因。
不过至少直到目前，对自己来说，这些都是好事。能上亿倍时间加速，经过轮回之后再翻亿倍，这么恐怖的加速，自己的神级灵药应该是不缺了。自己和丫头以后修练的神级灵气总算是暂时有了着落。
“对了，小镜，听你刚才说到轮回空间的第二点特殊之处。看你还有下文的样子，应该是还有第三点吧？结果被主人我这一个岔打过去，这还没说呢，抱歉啊。小镜。呵呵。”
“启禀主人，您太客气了。反正咱们这话题已经歪楼了，容老奴就再说一个有关主人的发现，然后老奴再说第三点。还望主人应允。”
小镜这突然蹦出一个“歪楼”来，梁远和丫头都哭笑不得的。看来小镜还真是，这是没少逛联邦网络，连这么潮的词儿都知道了，肯定是被老灵带坏了。不过挺好的。不然它们这些器灵总闷着无事可做，也太无趣了。梁远挺鼓励它们自己找乐子的。
“你说。你说。你都学会开玩笑了，还不知道主人我这脾气，有事你就说就行了。还请示什么，不够麻烦的。”
“启禀主人，老奴接下来说的情况，也许还是和刚才的法则退让有关，也许是和主人领悟了基础的大道法则有关，也许是两者都有，也许是因为其它的原因，总之，老奴实在是说不准确切的原因。”
“这个情况就是，主人此时已经很大程度上免疫法则之力的攻击。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对主人发动带有法则之力的神通攻击，那么，这个攻击中，只有普通的攻击部分有效果，而法则增幅的那一部分，算是对主人没用了。据老奴观察，法则之力一到主人附近，就都被重新分解还原成原本的法则重新融入进世界之中，有时候甚至于还会被吸收。总之，老奴是莫名其妙的，实在是看不懂。”
“还有这样的好处？真是没想到。只是，这莫名其妙的事情又多了一件，还真是饥荒多了也不愁了。”梁远也是苦笑。
“至少这种莫名其妙对主人来说是有益的，总比莫名其妙地碰上什么坏事好。”小镜还挺看得开。
“轮回空间中的第三个不同之处在于，在这个空间之中，大道法则原本是浑然一体的圆融状态，居然被很大程度上剥离开来，虽然还是绞在一起，但却是如同被揭去了面纱一般，变成了更容易被感知和领悟的相对显性的状态。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在轮回空间中领悟大道法则的效率，很可能是外边的成千上万倍不止。”
“只是，这一点对于别人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好处，但是对于主人来说，却是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因为主人丹田中无时无刻不在衍化着大道法则，主人就泡在大道法则之中，哪里还用得上借助这个空间来领悟。”
“这倒也是。”梁远也认同小镜的说法。
“以老奴的能力，关于轮回空间的特殊之处，老奴目前能看到的，就这三点。老奴禀告完毕。”
“呵呵，连着说了这么多，小镜你辛苦了。你观察到的这些，对主人我都很有用，谢谢你啊，小镜。”梁远是真心谢谢小镜。
“正如主人您让老奴不要和您客气一样，主人您也不要和老奴客气。如主人所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以帮到主人的，老奴就很开心了。”
“好了，好了，那就都不客气了。呵呵……那什么，老灵，别眯着了，该你了！就说你呢！”看着在旁边盯着小镜发呆的老灵，梁远很没品地把老灵给喊回了现实。
“啊，那什么，在，在，老灵在，什么事啊老大？”
看着老灵如同老年痴呆了一般的熊样，梁远就觉得好笑，这老家伙平时的老成劲儿是一点儿都没了。
“老大我让你看的那些神级灵药，你都看明白了么？那些可以种植的灵药，可以凑出几种神丹的丹方，丹方之外咱们还要额外种什么，这都要你来拿主意的。你要是光顾着那啥，把老大我的事给耽误了，看老大我怎么收拾你。老大我就关闭你的感知，让你再也感知不到小镜的投影，哈哈……”
梁远最后的一句话是只对老灵说的，除了丫头和小雪，其它器灵是听不见的。毕竟梁远得给老灵留些面子的。老臣了，这面子梁远还是得照顾的。
“老大啊老大，别啊，您还不如杀了老灵我吧！”这老家伙又是弯腰又是作揖的，倒是让梁远想起了刚认识那时候的衍灵，也是这么豁出去老脸，玩滚刀肉的。
“老大的事情，老灵我啥时候给耽误过啊！老大的事情，那永远是排第一位的，耽误什么也不能耽误老大的事情，是吧？”
“好吧，算老大我相信你了，你就先说说之前没说完的衍神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高级别的神级灵药，怎么存量反倒是那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