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美梦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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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早上，暗塘村孩子死亡事故在全国最著名的天之涯论坛上连续两次曝光，第一篇题为《酉州县洪水肆掠，围墙倒塌砸死两少年》，有围墙坍塌和死亡孩子及围观现场的图片。
第二篇才更具杀伤力，题为《酉州县凌河大坝才修好就决口，1000群众受灾两孩子死亡》，在大坝决口的图片下面，密密麻麻是一长篇报道，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新修好就决口的大坝上，矛头直指大坝建设责任人。
当赵燕在网上看到这些的时候，王局长和田源早已垂头丧气地呆在邹县长办公室，他们三人，谁也没有想到消息最终还是被曝光了。昨晚，王局长和梅书记已经就受害者家属达成了每个孩子66万的赔偿协议，那里想到又有一个叫“好事者”的家伙今天早上却把消息捅上了网站，一下子吸引了二十多万人的眼球，一个帖子接着一个帖子，都是要求严查大坝决口严惩腐败官员的呼声，直把王局长和田源看得冷汗直流，现在舆论渠道多了，百姓手机方便了，群众觉悟意识提高了，网站完全是防不胜防，官员们不怕内部斗争，就怕被网络曝光。
看着一脸铁青的邹县长，田源唯唯诺诺地说：“要不要让人查一查好事者究竟是谁？是从哪里发到网上的？”
邹县长瞪了他一眼：“你究竟有没有脑子，事情都已经捅出去了，你还去查，这不是火上浇油吗，”邹县长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指着王局长大骂：“王斌啊王斌，你到底怎么搞的，再怎么偷工减料，也不能修得这么垃圾吧，唉，我看你这次有点危险啦。”
王局长一听，脸色惨白地央求着邹县长：“哥，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可要帮帮我呀，只要度过这次难关，叫我做什么都行。”
邹县长摇摇头，无奈地说：“不是我帮不帮你的问题，现在出了来这样的大事，网上又吵翻了天，区里和市上能不过问吗？我感觉上面一定是要追查的，而李主席早已巴不得我们完蛋，王书记虽然不会落井下石，但他也绝对会支持追查的，要是能借上面的手把我撸了，酉州县才真正是他的天下，这些道理你们到底懂不懂呀。”
王局长和田源耷拉着头，颓丧到了极点，田源小心翼翼地问：“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邹县长把手往桌子上一拍：“还能有什么办法，去找王书记检讨吗，那岂不等于不打自招。唉，坐着等吧，你们什么也不要做，今晚我立即去区里，希望能够周旋一下，让上面的调查能够点到为止吧。”
两人连忙鸡啄米似的点头：“谢谢邹县长。”
等王局长和田源走了之后，邹县长颓然坐下，摇了摇头，暗语道：“要是上面真查起来，恐怕我都要被你们牵连进去，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那里还能保得了你们，哎，兄弟呀，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凭着多年为官的经验，邹县长已经洞察到此次大坝决口很可能会引发一连窜的动作，这么多年他和王斌捆绑在一起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怕的就是这一天。他起身下楼，准备马上赶往市里，得为自己早作打算了，一个聪明的政客，这点觉悟是要有的。
但让邹县长没有想到的是，他下午才到市上，市上责成区里成立的专案调查组已经秘密来到了酉州县，市上迫于全国网络的压力，不得不彻查这件大事，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当然，调查组秘密下来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王书记和高书记已经提前得到了区领导的告知，他表示支持和配合，以他多年的眼光，敏锐地捕捉到彻查王斌定会查处许多惊天大案，要是能借此撂倒邹县长，那他今后就不用看土霸王的脸色了。
而高书记作为纪委书记，已接到密令，配合调查组一查到底。高书记一直和邹县长走得很近，他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给邹县长通风报信的想法。他和邹县长最多只是作风问题，不存在共同腐败的问题，即使是查处王斌和邹县长的问题，根据国家政府不扩大事态的处罚惯例，邹县长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自己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
在王书记和高书记的支持下，调查组秘密展开调查了，而酉州县所有人还在津津乐道地议论着这次事故。调查组进来后的第三天早晨，两辆从区里开来的车快速地开进了县委大楼。半个小时后，王书记和高书记陪着区里来的领导，带着纪委工作人员和秘密干警，兵分两路直扑王斌和田源的家。
当王斌刚起床就被堵在家门口的时候，他傻眼了，没想到这件事来得太快了，他疯了一样喊道：“我要见邹县长，我要见邹县长。”很快，田源也被捉了，两人被两辆车带往了区里。
王斌和田源被“双规”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赵燕下课后，也听到了，她心里一阵紧张，这几天的担忧终于变成了现实，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呢？她心里擂鼓一样跳个不停。
邹县长十几分钟后，也收到了消息，他明白自己白忙了，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住自己，他再一次赶往市政府，向市领导汇报工作去了。
第二天，区里纪委又来了，这次带走了峻岭乡的梅书记。
下午时分，各种各样的传言纷纷四起，最广为传播的小道消息，是说投资1200万元的峻岭乡凌河流域综合整治工程，王斌伙同田源与建设方勾结克扣了500万元，而峻岭乡再捞去一点，实际用于工程建设的恐怕连500万也不到，这才导致出现了凌河大坝的豆腐渣工程。此传言一出，全县百姓纷纷愤怒，破骂这一群该死的贪官污吏。
赵燕听着，与姐妹们话也不敢说，只有李青萍清楚她的心情，劝她镇定。但赵燕担心自己和王斌的关系被公开，还有和邹县长的，要是被纪委捉去，即使不被处罚，那自己的前途也完了，这叫她如何不闹心呢？
当天晚上，邹县长急匆匆地从市上赶回来了，他回到县政府，给几个铁杆子交代了一些事情，就直接打电话约赵燕到凤凰居宾馆。
赵燕跌跌撞撞地赶到凤凰居宾馆，进门就一头扑进邹县长的怀抱：“大官人，我，我怕。”邹县长轻轻抱着一脸茫然的赵燕，安慰着她说：“别怕，只要我还在，你就没事。”
赵燕天真地问：“王局长还会不会出来呀？”邹县长苦笑一下：“出不来了。”
面对这样严峻的事态，两人虽然紧紧相拥，却一点也没有做那事的兴趣。邹县长捧起赵燕的白脸看了看，抿了一下嘴说：“我把你叫到这里来，是有一些事要向你作个交代。”赵燕急忙很认真地点点头。
邹县长说：“我可能也有麻烦，今天之后，可能就不会再见到你了，你放心，我不会倒下的，市里可能对我另有安排，”邹县长早已通过市领导的关系，想出了一条金蝉脱壳的计策，他说：“你呢，肯定也会受到牵连，你要。”
邹县长话还没有说完，赵燕就吓得妈呀一声，瘫软在他怀里，她恐惧地望着邹县长：“我，我会被关吗？”
邹县长摇摇头：“纪委很快就会来调查询问你的，你要注意，不论纪委怎么威逼利诱你，你千万不能说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打死也不能说，即使别人知道我们有这回事，但只要你不说，别人就拿不出证据。你没卷入腐败案，上面不会追究你的，但要是你承认了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那你的前途就会彻底完了。你一定不能说，听明白了吗？”
赵燕点点头，越感到事态严重了，这会儿，她觉得邹县长是在关心自己。邹县长交代完之后，就推开赵燕准备走了。赵燕拉住他，突然眼眶一湿，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她紧紧地抱着他：“大官人，再爱我一次，行吗？”
邹县长想着今后再也握不到这具美妙的身子了，他不由紧紧地搂住赵燕，在她臀儿上捏了捏。赵燕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帮两人脱去衣服，玉手握着邹县长底下那个令她满意的大棒，而此刻的大棒却毫无生机。赵燕朝邹县长动情地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用樱桃小嘴含住了大棒。
很快，两人都疯狂起来，这最后的晚餐，一定要吃个痛快。两人放开了一切，不管不顾地动作起来，变换了三四个姿势，赵燕达到了快乐的巅峰，下面一紧一缩地颤动收缩着。邹县长被赵燕下面那么一收缩，感觉特别紧窄，大棒用力一顶，顶进了花心，呼啦啦放了。
瘫软着枕在邹县长身边，想起前段时间还憧憬的美好未来，想起自己和王局长和邹县长之间曾经的快乐，赵燕心里越发黯然，一夜暴雨，一股洪水，转眼间就让自己所有的艰辛和付出付诸东流，赵燕美眸一闭，有一种美梦成空的痛苦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