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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传来。卢修斯穿着黑色的长袍,一手拿着那支从不离身的手杖,一手挽着他的夫人走了过来。纳西莎显然精心装扮过,一袭深红色的晚礼服将她的身材诠释的淋漓尽致,白皙的脖颈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此时的她正紧抿着唇看着我,仿佛看到了一团散发着恶臭的泥巴。
卢修斯不着痕迹地掐了他夫人一下,虽然这也可以理解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但我更觉得他是在提醒自己的夫人不要露出这种不讨人喜欢的表情。
纳西莎扫了她挽着的人一眼,欲言又止。
卢修斯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冲我点点头:“萧铅笔,起的真早啊。”
还不是你让奥斯古把我折腾起来的。我翻着白眼看他:“今天大家都起的很早嘛。”
他显得有些意外,挑了挑眉,看向白毛哥。语气显得有些严肃:“怎么,德拉科,你没有跟萧铅笔说么,今天我们要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啊!我们需要做点准备。”
魁地奇世界杯?今天?!对哦,之前白毛哥好像是说要早起来着,结果我的浆糊脑袋被鬼压床压了几次之后全部忘记了。
“我们打算带你和德拉科幻影移形……”说道这里我的脸色变了,想必卢修斯也注意到了,因为他在顿了顿之后立即改口说,“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呃,萧铅笔用过门钥匙么?” [霜 羽 整
理]
我先是下意识地摇头,然后又猛点头:幻影移形和门钥匙之间我绝对要选择后者,随行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
“爸爸……”正要反驳些什么的白毛哥被卢修斯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随后卢修斯走到他家那扇平日里根本没有怎么用过的壁炉前扔了一把奇怪的粉末进去,壁炉里立即燃起了赤红色的火焰。不一会儿,一张人脸从炉火中浮现出来,那是个有着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络腮胡子看见是卢修斯,脸上堆满了笑容:“马尔福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
卢修斯微微颔首:“你知道的,我们一家打算去看世界杯。是福吉部长亲自邀请我们去的。”他故意在这句话上加了重音,“我们本来打算幻影移形的,但你知道,凡是都会有些小意外。我们这里有位可爱的小姐希望试试门钥匙……离马尔福庄园最近的门钥匙是哪儿?”
对方听了半天终于听到了重点,低头翻阅文件夹后告诉卢修斯:“在白鼬山,五点零七分,我想你们得抓紧点时间。”
白鼬山?好熟悉的名字啊……
据白毛哥说白鼬山是距离马尔福庄园不远的一座小山,我们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一路小跑了过去。纳西莎身体似乎不是很好,才跑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我们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来等她。
我几次想建议她把那身碍事的晚礼服换下来,但一接近她我就浑身发冷,所以也懒得和她搭话。
“时间应该还很充裕。”卢修斯掏出怀表看了看,我凑过去,发现表上只是一些不断沿轨迹旋转的星星——完全看不懂。
我们又往山顶走了一会儿,突然白毛哥拉住我说:“那边好像有个人。”他指着左前方的大树,“看,就是那里。”
他正说着,树下的那个矮胖男人似乎也看到了我们,他探了探身子像是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最后那男人做了个大概是推眼镜的动作,朝这边大声说:“是亚瑟么?”
白毛哥眉头皱紧了,他拉住我说:“走,快走。”
卢修斯似乎认出了对方,他阻止白毛哥继续前行。揽着纳西莎的腰,朝不断走来的那个人打招呼:“阿莫斯·迪戈里,好久不见。我想你可能还没有见过我的夫人和儿子吧。”
迪戈里……靠,我终于想起来白鼬山是什么地方了。这不是韦斯莱和院草一家搭门钥匙去世界杯营地的地方们。难怪白毛哥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冤家路窄。
卢修斯为我们做了简短的介绍,我也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院草塞德里克——阿莫斯对自己的这个儿子非常满意,他满脸红晕地拍拍院草的肩膀,骄傲地说:“我的儿子,塞德,赫奇帕奇学院的球队队长兼找球手。他打败过哈利·波特!”
如果是在平时,白毛哥肯定会和打败哈利的人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友,可问题是……白毛哥也是斯莱特林学院的找球手,并且没有一次赢过哈利。所以阿莫斯这话无疑就像一根刺,扎的他心头流血。
白毛哥和卢修斯脸上都挂着淡淡地嘲讽笑容,很显然这对父子认为赫奇帕奇的学生都是笨蛋——白毛哥暂且不说,我说卢修斯你现在还欠着原赫奇帕奇学生路飞大笔金加隆你有啥资格鄙视人家学院啊!
那边厢阿莫斯依然自说自话地把儿子夸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甚至说出了塞德里克今年一定会带领赫奇帕奇学院获得年度学院杯这样的话来。
塞德里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而白毛哥直接嘲讽说:“哼,但愿别又把你们学院弄负分了。当年不就是这样么,你们赫奇帕奇那个队长带领学院连续负分七年。”
“喂喂,等下,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传说?”我打断他的话。这太神奇了吧,连续负分七年,这得是怎样的人才做得到啊!
“没听过么。这就是路飞的光荣事迹啊。顺带一提,那七年斯莱特林学院在黑暗公爵的领导下年年都是第一。”卢修斯不失时机地猛拍秃叔马屁,尽管秃叔并不在场。
……路飞你果真是和祸害。
“我想我们应该可以走了。”卢修斯又一次掏出了那只怀表。
“再等等,亚瑟他们……噢,他们来了。亚瑟,这边!”阿莫斯终于停止了吹嘘自己的儿子,上前去和亚瑟握手。“哼,瞧他那熊样,还找球手呢。怎么没从扫帚上摔下来。”迪戈里父子刚一走,白毛哥立即轻蔑地说。
我看了白毛哥一眼,觉得其实他说的有道理。自打见过了陆鸣,诶……天下美男都黯然失色了。院草你要庆幸,要是陆鸣没有在打酱油时被撞到穿越,你哪能得到这个名号。
“铅笔!”哈利突然跑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哈利,你长高了!”
“是啊,你也长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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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用胳膊肘捅了哈利一下,金妮也鄙视了哈利一眼。这个红发小姑娘笑着对我说:“我想哈利只是想说……你在马尔福家没受到什么虐待。”她很勇敢地把我护在身后,和白毛哥对瞪。
一时间空气似乎变得粘稠得叫人无法呼吸,我都不知道他们的怒点在什么地方,就突然而然的剑拔弩张起来了。难道这两家生下来就在基因里编入了仇恨么?
迪戈里家的俩男人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不得不充当和事老,劝两方人马快点去山顶。“不然就要错过门钥匙了。”院草的这句话起了点效果。
在山顶上等着我们的是一只旧靴子,众人围着它蹲下来,弗雷德装模作样地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搭着靴子的后跟。
“纳西莎,手套。门钥匙是要直接身体接触的。”卢修斯催促道。于是纳西莎不情愿地脱下一只手套,食指若即若离地轻轻点着靴子。
“时间差不多了,”韦斯莱先生看着怀表说道,“三……二……一!”
“五点零七分,来自白鼬山。”一片混沌中,我耳朵边突然想起一个冰冷冷的女声。“起来混蛋!”我使劲儿一推趴在我身上的白毛哥,把他推了个狗啃泥。
除了院草,似乎学生们状态都不是很好:弗雷德和乔治都压在罗恩身上,把他压的哇哇叫;哈利的眼睛给摔到了地上,镜片碎了;赫敏和金妮似乎不错,但金妮说自己的手掌擦伤了。当然,成年人中也有狼狈的,比如纳西莎的精致卷发就被吹成了狮子头。
“我想我们就此告别吧。”卢修斯高傲地说,他搂过懊恼地拨弄自己头发的纳西莎,对我和白毛哥说,“我们该去自己的帐篷了。这里太拥挤了,空气也很差劲儿。”
魁地奇世界杯直到晚上才开始。卢修斯给白毛哥买了很多小纪念品,当然也没忘记给我扎个大债主买上一份。不得不说,这些小玩意很讨我喜欢。他给白毛哥买了最后一个克鲁姆的迷你模型,所以我只能买林齐的。他们在我们的手心上走路,时不时还要打上一架。
当我们四个走进顶级包厢时,全部愣住了——当然,原因不太一样。
三妖怪吃惊的原因是他们居然在特等包厢里看到了之前被他们嘲笑只能买到外场票的韦斯莱一家。
而我则是因为……看到了秃叔。
“伏、伏地魔教授,为什么你也会出现在这里……”我颤抖地问,林齐在我手上一个没站稳,跌了下去。还好白毛哥眼疾手快把他捞住了,不然肯定跌得断胳膊断脚。
秃叔扫了我一眼:“看世界杯。怎么,不可以么?”
“当然可以!”我一击掌,“我好像有点肚子疼,反正比赛的结果我也差不多猜的到,我先回帐篷了!”
“我似乎,没有说你可以走吧。”秃叔在我身后淡淡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就是气场强大,明明这句话不是以威胁的口吻说出来的,但我却着着实实听出了“敢走就要你死”的意思。没办法,只好顺从地跟着马尔福一家在秃叔身边坐下来。本来卢修斯是想坐在秃叔身边,以向他人显示一下自己深得黑魔王信任的,但秃叔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椅子,所以座位顺序变成了:秃叔、我、白毛哥、纳西莎和卢修斯。
“暑假过的怎么样?”卢多说开场白的时候,秃叔突然问我。
呃,他到底是想听到我说很倒霉呢,还是想听我说很开心?我琢磨了一会儿,问他:“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他哼了一声,闭上眼笑着说:“我想知道你和路飞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我试过用各种方法联系他,但是……完全无效。我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秃……伏地魔教授啊,路飞当年什么都没有跟你说过?”我就不信了,就算路飞没说过,秃叔你就没问过?
“他只说过一句什么时间转换器……”
“对,就是那个!”果真好理由!看来陆飞的脑筋还是挺不错的嘛!“我们都是用时间转换器穿越过来的人,我们其实来自未来哦!”
秃叔看着我,一脸的不相信。最后他缓缓伸出食指,指向场中:“来自未来,好啊,那你告诉我这场比赛的结局是怎样?”听到他说这话,韦斯莱双胞胎也颇有兴趣地回过头来。
“呃……”我翻白眼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大概不算剧透,“爱尔兰对会胜利,但是威克多尔·克鲁姆会捉到金色飞贼。”
秃叔轻轻点点头:“哦,是么,那拭目以待咯。”
我叫萧潇,终于有了一个合法且不容易被拆穿的身份,终于不用再做时空偷渡客了tat
051_返校
[暴走与暴动。]
直到赛场上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秃叔才把粘在我身上的视线挪开。我举起迷你的全景望远镜一看:啧啧,原来是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媚娃出场了。于是看向秃叔的眼神立马充满了鄙夷。哼,原来丫不过是个看到美女就心动的家伙。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念一动,把全景望远镜对准了白毛哥,打算拍下他的丑态以报复他刚刚偷拍我挖鼻孔的样子。
“你拍什么拍。”他有些不满,一下子夺过我的望远镜。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样?”我指指坐在前排的罗恩和哈利,不,应该说是原本坐在前排的两人。因为他们现在都一脸痴迷神色地跑到护栏那边去了,身子向外探着。
白毛哥鄙夷地哼了一声:“你拿我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佬比?!”他显得很生气,语气冲冲的,“我觉得坐在我旁边的人比媚娃有吸引力多了好么!”
听他这么说,我愣住了。突然来这样一句算什么?我想幸好现在场内的聚光灯都投射在那些吉祥物身上,而使得看台不是那么亮——我能感到我的脸在发红发烫:“诶,这话说的……过奖过奖。”
看到我的反应,他也楞了三秒:“我在说我妈妈你脸红什么?”
“……”
我左侧突然响起一个闷闷的笑声,然后秃叔以他万年不变的淡漠口吻轻声说:“因为有人自作多情。”
……你们两个合着玩儿老娘是吧!我把望远镜从依然迷茫的白毛哥手里抢回来,气呼呼地说:“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