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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么,很有意思。”
“萧铅笔你刚才有没有觉得脊背发凉?”男女朋友的关系既然已经“被坐实”,我和白毛哥干脆连上课都坐在一起。在魔法史上我舍弃了一贯的前排座位,和白毛哥挤到了最后的角落。
我浑身发抖地说:“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秃叔好像生气了。”
“他嫉妒我……”白毛哥带着丝笑意地小声嘟哝。
“什么?”
“没什么。我很开心你刚刚那样说,我知道——”他阻止了准备开口的我,“我知道你是因为生气那些人的态度,并不是真的答应我。”
“诶?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我掩饰的不错。
他揪了一下我的鼻子:“别把我当白痴……不过说到底,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
“没有那个人啦。”
“真的?”
“真的。”
“没骗我?”
“嗯。”
我叫萧潇,以前总听人说,朋友之间告白不成最后很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但我的阶级敌人白毛哥在向我告白失败后……我们的关系却反而变得很河蟹。这真是个奇妙的世界。
068_槲寄生
[在槲寄生下一定要接吻哦!]
我没有期末考试,但这几个月的学业却并不比其他人轻松——前两项我勉强过关,但第三个项目是旁人绝对无法帮忙的,虽然邓爷没有明说,但他也委婉地表示了“萧铅笔你不要给霍格沃茨丢脸哦”的态度。弗立维教授想把我漏下的魔咒全部塞进我的大脑,麦格教授恨不能每天都教会我一个新变形咒,秃叔虽然每个星期只有一节课,可他甩向我的魔咒师最多的、最阴险、最歹毒的。(油条兄是最厚道的一位教授,什么额外功课都没有给我布置,但当我特地冲去感谢他时他却说“我不觉得你的脑容量足够装下任何一种高级魔药的配制方法”)
然后一些新的传闻又开始在霍格沃茨内部流传了。当众被提到的最多的一个字眼是“因爱生恨”。
……没活路了。
有人曾经说过:“不在误解中沉默,就在误解中灭亡”,很孬种地我十分怕死,于是选择了前者。
幸好有个人陪着我一起沉默:被琼瑶社团强烈谴责的小三白毛哥。他最近好似成了我的小弟,不管我走到哪儿他都跟着。鉴于最近秃叔脸色总是阴晴不定,斯莱特林们一致认为是白毛哥和我得罪了秃叔的原因,联名驱逐他,所以格兰芬多的学院桌不得已为白毛哥加了一个位置。
“为什么不让他去赫奇帕奇呆着!”罗恩愤愤地指着白毛哥说,“那个学院不管什么学生都收!”
可能是他的声音偏大了一些,旁边赫奇帕奇学院桌的学生一片唏嘘,更有人嘲笑说:“我们不要马尔福,罗恩你来最好不过了,你的品质很适合我们学院!”
罗恩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不过白毛哥和我的“关系”确实给我带来了一些不小的新麻烦:第一,铁三角和我的关系不在那么密切了,他们似乎更喜欢在我和白毛哥背后悄悄说些什么,而不是再和我唠嗑;第二,也就是最关键的一点,我买不到想买的东西了。
“我先过去一下。”我拍拍白毛哥的肩膀,示意他稍微让让。
他放下手中的汤匙,打算起身:“去哪?我也去。”
“你、坐、下。”我一字一顿强调说,“韦斯莱兄弟不会想见到你的。”
白毛哥抬眼朝双胞胎那边望了几眼,张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点点头:“好吧,早去早回。我们今天……大概可以牵嗅嗅出去溜一圈。”
星期一三五溜嗅嗅,星期二四六溜独角兽幼仔,星期天大家一起去霍格莫德溜达——白毛哥安排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表,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当初只是为了解围才说他是我男友的,他现在居然还当真起来,甚至还偷走我的日历,用红笔在上面圈出“约会”的日子。
我一想到这个就头疼,打算再找个时间跟白毛哥说清楚,于是我胡乱地敷衍了一下他,然后端着我的盘子挤到了双胞胎身边坐下。
“哟,乔治,你看这是谁啊?很眼熟哦!”本来正在兴致勃勃和李谈论着些什么的弗雷德一看到就阴阳怪气地说。
“怎么,你居然不知道这位霍格沃茨的大名人?抛弃了黑魔王选择纯血贵族的麻瓜小姐啊。”乔治哼哼一句。
看来“讨厌斯莱特林”这一点已经编入他们的基因了,这是与生俱来根深蒂固的,所以连带着我也被讨厌了。
“别这样嘛,顾客就是上帝,我只是来买点东西而已。”我偏着头小声说,眼睛无意中扫到白毛哥时,发现他正在对我做“快点”的口型。
双胞胎和李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弗雷德鼻子哼了一声:“上帝要买点什么?”
看他一松口,我悬着的心就落回到原位了——我想要的东西估计也只有他们才做的出来:“我想订做几样东西。”
晚饭后是例行的散步时间,不过嗅嗅显得比我们更激动,它一个劲儿的上蹿下跳,我逮都逮不住它。最后不得已只好把曾经栓《妖怪们的妖怪书》的绳子系在它脖子上,充当临时狗链。
其实我是很不想管它的,听之任之,跑了拉到。但白毛哥不这么想,他蹲下身把绳子轻轻却牢牢地系在嗅嗅脖子上:“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所以我要永远留着。”
“……总有一天要死的。”
“那就做成标本留着。”白毛哥抬起嗅嗅的小爪子朝我挥挥。虽然这个动作是很可爱没错,但是为什么他的话让我如此毛骨悚然呢?
一开始我们散步的时候嗅嗅还能从地里刨出些发光的小珠子来,小珠子晶莹剔透,看上去挺值钱的样子。我透过那些指甲盖大小的小珠子看白毛哥,他一下变成绿毛哥,一下变成红毛哥。
他看我玩的不亦乐乎,摸着自己的鼻子微微笑道:“女孩子都和龙一样。”
“……哈?”
“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他松开原本挽在手上的几圈绳子,让嗅嗅有更多的活动空间。这小家伙忙的更加不亦乐乎了,而且神奇地是这条小路上似乎有许多这样的小珠子,嗅嗅一路跑一路挖,很快我的口袋里就装满了各色的晶莹珠子。
我抖抖沉甸甸的衣兜,看着依旧在兴致盎然翻土的嗅嗅,最后下定决心说:“德拉科,我们回去吧。”如果没记错,麦格教授好像叫我今晚九点到魁地奇球场集合,说是卢多有些话要对勇士们说。
“别那么急,应该就快到了。”白毛哥堵住我不让我离开,他把一颗颗珠子塞到我手上,企图用这个来诱惑我。
“什么就快到了?”我可不是聋子。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接着散步。”他心虚地连忙摆手。
喂……我说这家伙不会是想把我往什么陷阱里带吧=……=《一男子告白不成竟动杀机?》——我可不想成为这种社会新闻的主角。所以我每走一步都特别留意脚下,深怕一个不小心着了白毛哥的道,走到个什么泥巴坑里,然后白毛哥就一脸狞笑地看着不断下沉地我:“哼哼,萧铅笔,去死吧。居然敢拒绝本大爷,绝对让你看不到2012的太阳!”
不过地上除了一些凌乱的脚印和嗅嗅刚刚打的洞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看来不久前就有人走过这条小径,嗯,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我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先前一直在前面领路的白毛哥突然停在不远的前方,他脸上有些遮掩不住的笑意:“来,萧铅笔,过来。”他冲我招招手。
“干嘛呀。”不会一走过去就掉坑里吧?我突然觉得白毛哥笑的很贼。
“过来你就知道了。”他牵过我的手就把我往那边拉,我微微挣扎了一下,但他却握的更紧了。他把我带到他之前站的那个地方后,笑着说:“抬头。”
看不到月色,更看不到流星,头顶上方的视线全被一些开淡黄花的灌木枝叶遮掩住了。
“什么啊?”我不满地抱怨。
白毛哥有些泄气,他又习惯性地冲我大吼大叫:“白痴!笨蛋!天啊……怎么会有人站在槲寄生下还问‘什么啊’的!”
我今天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四字箴言:阴险狡诈。
可是现在想跳开也来不及了,方圆一片的领空都被那丑巴巴的寄生植物占领了:很显然,白毛哥早有预谋。
他半哄半篇,笑得像个诱拐犯:“在英国呢,有这样的说法……在槲寄生下亲吻会受到祝福,嗯,反之……我想大概会被诅咒吧。”
“你这个骗子,你太搓了!骗子骗子骗子!”我决定就算一辈子倒霉也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白毛哥不理会我的抗议,他笑着走向我,然后……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诶?
他的嘴唇温热,有些颤抖——我能感到他的小心翼翼。
我悄悄地抬眼看去,那个平时总是很骄傲的家伙居然脸红了。
“喂,德拉科。”
“嗯?”
“嗅嗅跑掉了哦。”刚才他亲吻我额头的时候双手轻轻地梏了一下我的双臂,嗅嗅趁机溜号了。
“别去管它。”白毛哥的声音中带着点点笑意。
我皱起了眉头:“可你刚才……”
突然响起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我的话,我和白毛哥望向林间深处,那边好像正有什么人朝这边走来。嗯……就是刚才地上那些凌乱脚印的主人么?白毛哥迅速地放开了我,假装埋头寻找那只早就钻进地里的嗅嗅。
等那两个人渐渐走近了,我才极度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直接逃跑:因为……那两个人是秃叔和卢多·巴格曼otz
你们两个其实是有奸情的吧!不然为什么总是跑到树林里去密会!
可是这样的指责还没有说出口,卢多倒是先语出惊人:“哟,怎么感觉好像捉奸啊。”
捉奸个头,捉你妹啊!
秃叔很宽容地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他眉头轻皱,冷冷地将我和白毛哥扫了一遍:“这个点还在外面晃……就不怕发生什么霍格沃茨勇士失踪事件么?我可不觉得就凭你那小身板儿还能接受的了卡卡洛夫的一个恶意黑魔法。”他嘲讽地说。
“不劳您费心,在每周五的课上我不都活下来了么?”我梗着脖子反问他。
卢多·巴格曼显然是个聪明人,不然他也混不到现在的位置,一见气氛不对,他立马出来打圆场:“先不说这个问题,今天晚上是我邀请各位勇士去魁地奇球场商谈一些事情,只是为什么……马尔福先生你也会在这里?”
于是我看出来了,卢多不是要为我打圆场,他是讨厌白毛哥(或是他的家族),就是要千方百计地整他。
白毛哥对秃叔可能还有少许畏惧,但对卢多就没这么客气。他不屑地竖起食指,直指天空:“我只是要带我的女朋友来这儿约会,不知道巴格曼先生什么时候开始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
卢多顺着他的手指向上看去,然后瞬间变了脸色。他的反应和我一样,迅速向后跳。
秃叔没有抬头,只是抬眼一瞥,哼了一声。
……你现在哼待会叫你哼都哼不出来!
我怒了,强压下怒气后挽着白毛哥的胳膊朝秃叔得瑟道:“秃叔呀,你赶快跟巴格曼先生二硫碘化钾吧,不然一辈子会受到不幸的哦……唔……”
死秃子!
“你你你你你!你居然敢!”我捂住嘴巴,秃叔刚刚居然……居然……亲我?!
“这不就结了?”他眼神中满是戏谑,“有什么不敢的,哼……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敢咬我才是胆大包天。”他啐出一口血——在那一瞬间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条件反射地用牙齿作为武器攻击。秃叔的下唇被我咬破了,血不断往外冒。虽然很想感叹一句“哟,原来黑魔王的血液是红的啊”或者“秃叔你凝血机制真不行啊”,但我现在更想宣泄的是我的仇恨。
劳资的初吻啊!秃叔你还给劳资!
可秃叔没有一点要赔礼道歉切腹谢罪的意思,他扬扬手,一个魔杖甩过去,我们头顶的那些槲寄生就自燃起来。火势很猛,一眨眼工夫刚才还葱郁的植物现在就变作枯枝败叶坠下来。
“生长在错误地方的生物死了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