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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浊世阎君 第六百二十九章 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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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

(真是该死。昨天断网。拜托友人更新。谁知竟发重了。恕罪恕罪。)

庚寅年。公历十一月二十日。华夏农历十月十五。天门在门主大婚两月之后重聚缅甸孟海。

此时的天门。再不是单纯的华夏修炼者门派。已经成了雄踞整个亚洲的巨无霸。

东起白令海峡。西到巴基斯坦。北抵北冰洋沿岸。南至斯里兰卡。虽然还不是明面上的疆域领土。但却已然成为一个史无前例的庞大地下王国。

威风赫赫。无所匹敌。

然而即便如此。所有天门弟子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兴奋的神色。

原因很简单:门主脸色不好。

门主不开心。天门就沒有开心的理由。

“今日汇聚中南。想來诸位也能猜出。乃是中南一路出了问題。”韩风扭头看了静坐一旁的降头师们一眼。淡淡言道:

“其余各路。除了蝴蝶岛之外。不是沒有敌手。便是敌手太弱。或是明哲保身。不曾抵抗。因此才会进展如此迅速。”

一句话就给其他三路人马定了性。。都是捡了软柿子。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果然此言一出。天门中人彻底沒了任何喜庆的心情。

门主所言。都是事实。的确沒有值得大书特书的功劳。又怎能居功自傲。

“中南一路所遇之敌。虽然比不上印度修炼者能力强劲。抵抗意志却是强过太多。本门主以为。若是换成任何一路至此。恐怕都是同样的局面。”

韩风说得恬淡。仿佛这并非多大的事情。但落在众人耳中。conad1();却成为了金科玉律。不得不服。

“中南一路。以‘黔岭洞主’黎无垢为首。‘澜沧古道’萧天笑、淳于良师兄弟和昆仑长老玉清道长为辅。共率天门弟子八十四人。另有一支阎王小队配合行动。”

韩大门主娓娓而言。平铺直叙。沒有任何起伏。天门群豪却听得心情越发沉重。

真的如此波澜不惊。门主为何又会下令整座天门齐聚此地。

所有人都知道。看起來越是平静。风暴就会來的越是暴烈。

但是韩风依旧平淡:

“如此配置。便是放到任何一路。相信也同样能取得与诸位同样的战果。换而言之。若是任意将其他三路之一放到此地。估计也还是会面临同样顽强的抵抗。”

“韩风此言。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门主说完。似乎还微微笑了起來。而这笑容和话语落在群豪心底。却是不由自主“咯噔”了一下。

大家都是以胜利者的心态來到缅甸。满以为就算沒有功劳。那也是为天门、为门主打下了江山。再怎么说。这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可现在看來。却并非如此。

黎无垢若是与任何一路对换。也毫无疑义会取得同样的战绩;而与之对换的任何一路。也绝对会遇上和现在同样的问題。

既然如此。既然是运气好。那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本门主很想明白一件事情。”韩风踱了两步。负手而立。衣襟在微风中轻轻起伏。一如他那宽阔的胸膛:

“难道我天门上下。上万人等。就只会欺负弱者。一旦遇上稍稍强硬的抵抗。便会止步不前。甚至几乎崩溃。。”

“既然如此软弱无能。conad2();本门主还要天门何用。”

最后一声含怒而发。恍如惊雷。声震四野。天地间瞬时死寂无声。就连曾经的夜风都消失无踪。

天门群豪与降头师们心中犹如被巨锤大震。不敢出声。尽都情不自禁浑身微颤。深深拜伏。以头抵地。整座营地。有如死城。

门主一直以温和慈善的形象示人。从未像今天一样雷霆大怒。众人心中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不敢与之对抗。除了顺服。再不敢有其他念头。

门主之威。便该如此。

“都是属下无能。恳请门主降罪责罚。”

这是每个人脑中唯一的念头。也是聚集在孟海夜空中的唯一声音。这声浪整齐而低沉。犹如一片阴雷滚过。又不敢大声。唯恐惊到了天地神灵。

韩风却冷冷看着眼前低低跪拜的人群。丝毫不为所动。

老子苦心孤诣。又是血河花、又是拼命传授道业。连吐血这种狗血桥段都用出來了。想不到居然会是这种结局。

降头师很吊么。难道还能拽得过欧洲最强魔法师梅林。

但就是这群二流货色。居然也能将天门阻挡了两个月。如果不是老子法力无边消弭了弟子们体内血咒。鬼才晓得这一路人马。究竟会出现何等惨重的伤亡。

更可恨的是。你们玩命可以。毕竟那是玩的自己小命。可命都被你们自己玩完了。老子又拿什么去和灭世大劫玩。。难道只能玩老子的命么。

既然只能自己玩命。那还要你们这些干什么。

这一刻。疯哥当真有了解散天门的念头。conad3();

咳咳。当然这只是个玩笑而已……只出现了零点一秒。就已经被疯哥毫不留情的否决。。

眼下不是沒有死人么。那表示还有救。既然有救。那就是说。将來大劫降临。老子还是可以玩别人的命嘛。

治病救人。才是王道。

…………

时值月半。一轮明月已经升起。光华如水。静静照射。在这一片草地上。人影憧憧。却个个静止不动。宛如一片雕塑形成的海洋。

韩风伫立中央。身后是四位老婆和李秋寒。身前近万天门弟子。旁边降头师们噤如寒蝉。哆哆嗦嗦的五体投地。

他们刚刚归降。天门真要算账。谁也抵抗不得。

虽然说投降输一半。可万一这雷神般的门主心情不好。将众人全都杀了呢。

能让门主如此震怒。降头师们可是罪魁祸首呢。

好在韩风唱了红脸。其余人等不敢言语。却并不代表门主夫人也不敢说话。

“月夜月圆。本该良辰美景。与好友把酒言欢。你这人怎能这样。灵山月夜才过去不到两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夜风忽起。香风醉人。听这声音。天门群豪就知道是唐夫人出面。

赵霏霏可以沒心沒肺。塔娜只能懵懵懂懂。何缈初來乍到不明就里。能唱白脸做好人的。当然、只能、还是月儿姐。

眼见气氛凝滞、众人愧不敢言。降头师们刚刚归降。心中惊疑不定。如此下去。还不知会僵到什么时候。最关键的还在于:长此下去。对韩风并无好处。

打孩子并不是目的。而是方法罢了。如果过程称为了结局。那才叫做悲剧。

以老公那惫懒性子。难道纠集上万手下。跑來缅甸演悲剧。

以唐月儿的聪慧。又怎不明白该有白脸出场了。

所以等到时间合适、火候刚好。唐月儿就马上站了出來。为天门众人开脱。。当然。还是以责怪韩风的角度出现。绝不会将责任怪罪到属下们身上。

这是最聪明、也最讨巧的方式。

老婆怪罪老公。本就天经地义无可厚非。但隐隐中为天门弟子求情的意思。却是人人皆知。因此心中对这唐夫人的爱戴。自然更上一层。

这收敛人心的手段并不高明。奈何情势如此。除了夫人们。谁敢出声。

有夫人出马。想來门主也不会太过苛责了吧。

大伙儿都是这般心思。沒想到只听见门主冷哼一声。显然不想轻松放过天门众人。

难道门主连夫人的劝说都不管了。难道门主真的铁了心要惩治我等。又或者因为天门的无能表现让门主心灰意冷。真要就此解散了天门。。

世上可以沒有天门。但决不能失去门主。

否则。谁能修复那破损天道。让修炼者看到飞升的希望。

更重要的是。除了韩风。又还能到哪里去找一位如此神通、如此仁爱、如此高尚的天门之主。。

众人心中忧急。虽是修炼有成。但呼吸声却渐渐沉重起來。开始报着同一个心思:

宁愿承受门主重罚。也绝不能失去天门这唯一雄主。

沒有门主。便沒了天门。

天门解散。各派便回到之前那静静等死的场景。不管再怎么刻苦修炼。不管能多活多少年。只要无法飞升。终归还是死路一条。

而且门主历來厚德宽爱。对门下苦心培养呕心沥血。且从來不求回报。一直让门中弟子报恩无门。愧疚无比。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任务。居然弄得门主如此灰心。

最难接受的。还是失去门主。

一想到再沒有了天门。再沒了门主。再听不到门主教诲。再无法回报门主恩德。众人顿时只觉肝胆欲裂。万念俱灰。齐齐点头如捣蒜。任由眼中热泪滴入尘埃。只求门主还能留下。便是让自己粉身碎骨。也决计甘心情愿。

有人已经哭出声來。虽然强自压抑。但在这寂静如死的月夜中。依旧清晰可闻。

那是刚刚成立两月不到的“门主亲卫队”。年轻弟子们自诩门主卫士。最是狂热。此时又如何还能忍得住。

不少像素文这种极其感性的亲卫队队员。竟已下定决心:若是沒了门主。立刻自戕相随。反正看不到门主。沒了信念。生命又还有何意义。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就在连唐月儿都暗自责怪韩风太矫情、演得太过的时候。一道语声突兀响起。清丽悦耳。惊讶不解:

“好好的赏月就是。搞得这么沉重干嘛。”

“都起來吧……做个门主就了不起了。”

“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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