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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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被叫进去时，柳宴希正好从里面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秦玉总感觉刚才柳宴希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杀气。
无辜的秦玉，莫名其妙被一个路人拉了仇恨值。
当秦玉做好以后，又进来了三个警察。审讯秦玉的两个警察看到三人，立刻站起来敬礼：“朱sir，叶sir，蒋sir！”
三人示意秦玉坐好。
朱耀宗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秦玉一会儿，严肃问道：“请问十一点五十分左右，你在这段路做什么？”
“警官，我只是路过。”除非查到自己头上，秦玉一向对警察很敬重。每个人的工作性质不同，他虽然是做黑的，但是完全不用仇视警察。人家也是拿工资做事儿，不抓坏人吃什么？何况抓坏人还可能反被干掉，风险也不比混黑少。至于查别人，道上的人都知道秦玉是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人，谁能期望他有点职业道德？那是什么，能吃吗？
“从这里到这里，最多两分钟，可是你在这里都留了五分钟！别跟我说你临时抽了根烟！”朱sir并不是找茬，实际上很有秦玉抽了根烟的可能，可是他们并没有在过道找到烟灰和烟头。
沉默片刻，秦玉觉得这个神秘怪人身上的线索很奇怪。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到这人！难道他是凭空冒出来的吗？
眯着眼，秦玉想了一下，未免惹得一身骚，老实交代了这一段过程，末了秦玉提了一个要求：“我能看看前后的监控录像吗？”
朱耀宗和叶华对视一眼，同意了。
除了审讯，雷向一直亦步亦趋跟在秦玉身后，虽然他没多说什么，可明眼人已经看出来了他对秦玉的维护。不少人纷纷打听两人是什么关系，在听到秦玉只是一个小明星以后，表示出了对他的不屑，以及开始想办法怎么通过秦玉结识到雷向这条大鱼。
柳宴希恨得牙龈都咬疼了，我说你为什么不跟我合作，还跟我对着干！原来早就搭上了大人物！不要脸！出卖身体借机上位是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想了一下，柳宴希偷偷照了几张秦玉和雷向在一起稍微亲密一些的照片，以作备用。
“有什么感想？”跟几个长官一起看了一遍录像，从头到尾，任何一个监控摄像头中都没有出现秦玉口中的神秘怪人。他真的是凭空冒出！秦玉拧着眉头。
瞄了一眼询问自己的小混蛋，雷向在外人面前一如既往装逼炫酷拽：“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一个警察听到雷向的话，下意识问了出来。
雷向没少与警察打交道，他的凶名除了业内人士，警察高层哪个不知道？初看到这尊煞神，可没把几个长官给愁死。这也是为什么在录秦玉口供时，有三个高层会参与的原因。原因一是柳宴希透露了一丝线索，他们想从秦玉身上找出来，所幸找到了。其二，就是怕雷向忽然发难，直接把秦玉给领走了，让他们工作受阻，毕竟他们不是瞎子，这位对待秦玉跟对待别人完全是两个人好吗？（雷向【摸脸】：有这么明显吗？众人：←_←……）
现在看到新人这么莽撞就问出来了，更是捏了一把冷汗，千万不要暴走啊！
出乎意料，雷向没有怪那新人没礼貌，点了点一个屏幕，道：“这里有问题。”
雷向指的屏幕正好是坏监控旁边那个，这个监控画面他们看可不下十遍，都没有发现问题。
“等等！倒回去！”一直注意观察着屏幕的秦玉在回放时，也发现了异样。
“发现了？”挑眉，雷向唇角勾起一抹宠溺与为之骄傲的笑意，看得旁人默默转头，表示已经被闪瞎眼。
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心里都冒出这种想法。
“到底是哪里不同？”几个警察再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异样。
“这个地方很细微，并不是仔细看才会发现。正是因为我们看得太仔细，才会忽略。你们不妨晃眼看一下，一定能发现不同。”秦玉发现他们走入一个误区，有些惊叹于犯罪者的机智，这是个人才啊！
几人按照秦玉的说法，再次看了一遍监控，果然不少人都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小高、小刘立刻带队查看！”朱耀宗没有犹豫，趁胜追击。
“到底哪里有问题？”菜鸟警员依然一脸迷惑。
长辈叹气指着监控上一处，解释道：“看到这里没？有没有发现它的弧度与之前不一样？”
整个酒店铺的是同一种地毯，只有雷向他们这种身居高处，习惯了完美的装饰与生活方式，才能察觉到这种细微的异样。正常人谁会去在乎地毯是否平整？更何况，那警察指出的地毯只是稍稍隆起，如果不是忽然之间角度不对，谁也发现不了。
“这有什么？万一是别人不小心碰到了呢？”菜鸟警察还是没有想通这其中有任何不对劲儿。
他的无知令朱耀宗板起了脸，很严肃告诫他：“同志，你的想法是错误的！我们为人民服务，一定要还案件一个清白！任何一个微小的地方都可能是十分重要的线索。在查案中，没有万一！只有必须！”
“是！”菜鸟警员受到训斥，并没有恼怒，一脸惭愧应下。
朱耀宗点点头，感激的看向秦玉和雷向，要是没有他们，还真发现不了这个线索：“感谢两位的配合，请两位下去稍作休息。”
秦玉礼貌微笑着与雷向相携离开。
果然！雷向和秦玉看到的地方有问题，被红毯掩盖的地方有一个地下通风口！正好曝露在坏掉的监控下，看来是有人故意把这个监控弄坏，方便作案。有了这个发现，重案组加快了侦查的速度，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
这个很快也过了三天时间，在这三天里，秦玉偶尔会接到来自警察局的电话做一些报备，却没有任何一个警察来干扰他的生活。想来，应该是雷向的杰作。
又过了半个月，秦玉在毕延知剧组杀青，林霄终于如愿以偿被他哥哥给搞死了。
苏晋察觉到自己这段时间很不对劲儿，他总是忍不住往秦玉身上看！他以为是因为拍戏的原因，他们在剧中演一对相爱相杀的兄弟，会关注秦玉很正常。可当他情不自禁询问自己的经纪人秦玉的动向以及工作时，就察觉到他真的不对劲儿了！他对秦玉的关注超出了常态，虽然他现在依然在和柳宴希交往，却始终忍不住有时候想着秦玉就发神了！
就连那天方恒远的天使之城出事了，柳宴希和秦玉一起被盘问，他事后居然先关心秦玉？这令苏晋迷惑，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心思了。
“秦玉，晚上搞一个聚会吧！”毕延知跟秦玉提议。自从知道秦玉的角色被柳宴希抢走以后，毕延知就很郁闷。他去方恒远那里看了两人的竞演记录，凭他多年的经验以及直觉，都觉得秦玉的安雅令他毕生难忘，没想到好友居然选择了柳宴希，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所有人屏息望着秦玉，生怕他不同意。比起对柳宴希那种因为他可怜兮兮有种疼惜的好感，大家一开始厌恶秦玉到后来佩服以及崇拜，其中心理变化之复杂，没有经历过的人完全不理解！秦玉给他们的变化并不是曲解，而是不了解！当你了解秦玉以后，就会发现这个人高高在上是多么自然！自然到，你认为他理应这么高高在上，不自觉就想把他捧上神坛！跟苏晋这种已经在神坛的感觉又不同，更像是想做他的神坛基石。
秦玉想了下，音乐大碟已经进入后期制作，用不上他。而雷向最近天南地北忙着开会，除了每天雷打不动视频通讯，连睡觉的时间都想分出去。格雷这小子倒是频繁骚扰他，频繁到有两次差点被雷向撞见。这段时间因为天使之城失窃，方恒远也没心思开机，敲定的人员都闲置着。格雷闲得快长草了，想出去转转，又怕被表哥逮到。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直围着秦玉转。后者欣然逗着他取乐，‘忘记’把他表哥没在国内的事情告诉他。不过格雷这段时间确实憋得有些难受，便点头同意：“行，不过我要带一个人。”
“没问题！带谁都行！”毕延知笑眯了眼，怎么看怎么觉得秦玉这小子顺眼。有脾气，有个性，还有才华，谁不爱？
秦玉首肯，令不少人乐疯了。他们本身不追星，可却被秦玉演绎的林霄深深的迷住，林霄死去那一刻，几人一边哭成傻逼，一边工作，搞得毕延知满头黑线，不清楚内容的人，还以为他虐待员工。要是明天报纸头条出现他这方面的绯闻，毕延知才感觉整个人都哔了狗了。
“晋，晚上一起吃饭吧？”快下班，柳宴希准时打电话约苏晋一起用晚餐。
看了一眼远处与钟秋谈笑风生的秦玉，苏晋下意识道：“今晚有事，改天吧。”
“是、是吗？”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问道：“晋，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要走了，苏晋，你来不来？”毕延知在远处大喊。
“马上来！有什么事明天说。”迅速挂掉电话，苏晋利落干脆跟随大部队一起离开。
电话那头，柳宴希神色莫测盯着嘟嘟直响的电话，半响呢喃道：“今天是我生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