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9章 诗儿画廊(上)
金竟成给这第六篇短篇命名为《诗儿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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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求出生在韩国的一个农村,父母在他十岁时就离婚了,父亲重新组建了家庭,母亲傍了个大款。
十岁开始,都一求就被爷爷奶奶养活,然而,爷爷奶奶也只是能给他提供最简单的生活物质,在精神上不能给他父母般的关怀。
都一求越来越孤独,患上了自闭症,害怕见人,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都让他感到可怕,就连面对爷爷奶奶的时候,他都感到负担。
唯一能让都一求感到轻松的事,就是画画,画画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十四岁这年,爷爷因心脏病去世,这让都一求更加觉得没有安全感了,更加自闭了。
爷爷去世后,奶奶一人难以养活都一求,于是都一求被父亲接走了。
都一求跟父亲、继母、弟弟一起生活,所谓的弟弟,是继母跟前夫生的儿子。
继母很讨厌都一求,买什么好东西,从不给他,只给自己的女儿。
就连父亲,在继母的强势下,也对都一求不好。
没办法,这个家里现在主要靠继母挣钱,父亲不仅不会挣钱还是个酒鬼,在家里没有言权。
十五岁这年,都一求要上高中了,第一次主动开口问父亲要一笔钱,想给自己买一辆自行车,父亲悄悄给了钱,结果当都一求在自行车店里买自行车的时候,继母突然出现,将他拖走。
回到家里,继母将都一求的钱都给没收,还把都一求父亲大骂了一顿。
第二天,父亲告诉都一求:“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吧,不要待在我这里了,去找你妈,让她抚养你,我和你妈离婚后,你已经在我这边抚养了五年,该轮到你妈继续抚养你了。”
都一求沉默,一句话都没说,沉默了一会儿后,他便拿着父亲给的一笔钱,去找他母亲了。
当初母亲傍上大款后,便搬到了城里。
这五年来,母亲平均每年只见都一求一次,每次见面就是给他买套衣服鞋子,仅此而已。
五年后的现在,十五岁的都一求,拿着父亲给的一笔钱,背着个行囊,到城里找母亲了。
都一求却不知道母亲住在城里何处。
于是他拿出一张破旧的纸条,这是母亲曾给他的纸条,上面留着她的手机号码。
都一求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拨打这个电话,但这次他不得不拨打了。
电话打通了,当他说明自己的目的,却遭到母亲的拒绝,母亲让他去找他父亲,说抚养儿子是父亲的事。
都一求不愿去找父亲,于是独自在城里找了个破旧的小旅馆住下。
接下来几天,都一求每天晚上都会拨打一次母亲的电话,每次都会在电话里被母亲责骂。
直到拨打第十次电话的时候,母亲终于拿他没办法,给出了一个地址。
于是,这天晚上,都一求背着行囊,离开了破旧的小旅馆,来到城里的一个小区。
母亲在这个小区里有一套公寓,是那个大款给她买的。
都一求本以为,母亲早就嫁给这个大款了,结果现在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母亲只是这个大款的情人,这个大款有自己的家室。
他觉得,母亲就像是一只鸟,被大款养在一座公寓里,而这座公寓就像是一个鸟笼。
母亲没让都一求跟她一起住她的公寓,而是在附近给他租了一个单人间,让他住这个单人间。
他知道,母亲是害怕那个大款不满,关于抚养他的事,母亲甚至不敢告诉大款,而是悄悄地进行。
于是,接下来的一年,都一求一边上高一,一边生活在单人间。
母亲每个礼拜只来看他一次,每次也不待久,只是跟他说几句话,然后给点生活费。
都一求现,自己比以前更孤独了,于是,自然而然,他的自闭症更严重了。
十六岁这年,一天傍晚,都一求从学校里放学回到单人间,现两个人站在单人间门口等着他。
一个是他的母亲,另一个是个面相阴狠的中年男人,正是母亲傍的大款。
显然,母亲偷偷抚养他的事,被大款现了。
这天傍晚,当着他的面,大款将他母亲打了一顿,他冲上前保护母亲,也被大款打了一顿。
打完后,大款对他骂道:“滚回你自己家去。”
骂完后,大款将母亲拖走了。
都一求怔怔坐在单人间的窗台上,这是位于三楼的一个单人间。
他很想从窗台直接跳下去,这样就不会有烦恼了,就不会再孤独了,就不会再孤苦伶仃了。
只是他很怕,他不是怕死这件事本身,而是怕死的过程,直白的说,他怕痛。
从三楼跳下去摔死,这得有多痛啊!
但他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因为他觉得,哪怕再痛,也好过这样孤苦伶仃地活着。
然而,当他正准备跳楼的时候,女神突然降临了。
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恰好从楼下经过,看到了他要跳楼。
漂亮女人喊了一句:“你不会是想跳楼吧?活着多好啊,你可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啊。”
他站在窗台上,呆愣看着楼下的她。
她站在楼下,紧张地望着楼上的他。
过了一会儿,他便决定不跳楼了,他突然不想死了,因为他突然现,原来这个世上还有很美好的事物。
他一下子就爱上了她的美丽,她的纯洁,她那双盈盈如水的眼睛。
这天晚上,他便忍不住小区里打探她的消息,消息很快就打探到了。
因为她是一个有些名气的女歌手,确切的说,是女ido1,是一个女子组合里的成员。
她叫陈诗儿,今年二十六岁,比都一求大整整十岁。
或许真是缘分吧,陈诗儿早就定居尔了,但这座城市是她的家乡,她每年都会回家探望几次。
这天晚上陈诗儿恰好回家探望,撞见了都一求想跳楼自杀,出现后只喊了一句话,就把他解救。
第二天早晨,都一求没去上学,而是悄悄守在陈诗儿家的楼下,等着陈诗儿出来。
陈诗儿出来了,都一求却不敢见她,悄悄躲了起来。
他在暗处,看见她坐上了一辆保姆车。
他知道,她要回尔去了。
于是这天下午,都一求便背上了行囊,离开了家乡城市,独自坐上了开往尔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