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精神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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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外的铁栏上,开满了红色的蔷薇花。
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
容书年的保镖表示,容书年有过吩咐,他谁都不见,即使是容离,没有老爷的同意,他们只能说声抱歉。
阳光落在他肩头,冷色覆上他英气的眉宇,容离浅眯起狭长凤眸,阴戾之气,冷得慑人。
“滚!”
仅仅一个字,十足的威严,十足的霸气。
这些都是常年跟在容书年身边做事的,对于容家的这位少爷的脾气,自然清清楚楚。
容少,可比老爷更不好惹!
但容书年是直接上司,况且,容离几乎已经算是失去家主的位置……
保镖们面露难色,硬着头皮道:“容少,请别让我们为难。”
容离眸光一凛。
身后的何斯使了个眼色,这边的保镖上前。
气氛紧绷。
“容少……”
后面的劝阻,被突然间抵在脑门的枪口堵了回去。
见何斯竟然拿出枪,容书年那边的人悉数变了脸色。
何斯似笑非笑,凉飕飕的视线扫过挡路的几人,“你们算什么东西?没听到容少的话?叫你们滚就赶紧地滚一边儿去!”
为首的那人皱紧了眉,看着容离。
容离冷眼瞧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容少这是动真格的!
艳阳天下,他身上出了冷汗,咬了咬牙,他挪动脚,往旁边退开,弯腰,“容少,请!”
说到底,容少是老爷的亲儿子,父子俩闹得再僵,血缘亲情始终在,而他们不过是替人做事儿的,真把容少开罪了,下场,只怕比违背老爷更惨!
容离冷哼声,牵起温馨的手,声音稍稍柔和一丝,“进去吧。”
“哦……好。”温馨有点愣愣的点下头。
看到容离竟然被拦在门外,说实话,她心里面酸酸的。
他是多么骄傲的男人,如今却经此遭遇……
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温馨任由男人握住她的手,抬眼,望向那栋绿树掩映中的白色的欧式建筑。
到底为什么呢?
容离的爸爸,为什么要这么避着容离呢?
刚刚走到庭院里,一道紫色的身影从房子里匆匆跑出来。
温馨定睛一看,是姚婉芳!
她跑得很急。
“容离,温馨,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啊?”她喘着气,看着他俩。
门口的保镖放行时,就通知了姚婉芳。
她这话,算是明知故问么?
订婚典礼那天她也在现场,现在,她居然问他们怎么来了?
温馨心头袭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来,但还是笑了笑,“伯母,我们有事要跟爸谈谈。”
哪知,她话一落地,姚婉芳眼神闪烁了下,继而露出难色,“这样啊……可是老爷有过吩咐,他现在想一个人清静清静,暂时不见任何人……”
温馨一滞。
容离锋利的目光盯着她,“我必须见他一面!”
这是命令,而非征求意见。
他容离做事,何时需要看人脸色?!
在容家生活十多年,姚婉芳是有些怕容离的,她总觉得,容离那种深沉冰冷的视线,就好像能够看穿一切,每次对上他的目光,她都心慌意乱,特别害怕自己隐藏的秘密,是否被他知晓了。
尽管自己很明白,那其实仅仅是个人的心理作用,但她总控制不了,对容离的畏惧。
他为人太冷,气场太强,让本就心虚的她,更加心惊胆战。
此时此刻,她不得以面对容离,姚婉芳内心打鼓,慌得厉害。
嘴角敷衍的笑容僵了僵,姚婉芳攥着双手,“容离……这是你父亲的意思……”
在容离眼中,她姚婉芳算个毛,所以,她咬死了,只能拿容书年做挡箭牌。
他再狂,再傲,难道真能无视自个父亲么?
很明显,她估计错了。
容离就是嚣张得很,既然此行就是为了找容书年问清缘由,没有结果,他岂会罢休?
无功而返,绝非容离的做派!
容离眯紧眸光,“这是我跟我父亲之间的事。”
言下之意——识相的,就立马给老子滚蛋!
姚婉芳美丽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满是尴尬。
容离不再理会她,带着温馨就要往别墅里走。
姚婉芳哪会让他见到容书年。
一咬牙,她站到他面前,拦住两人。
怒火,在他眼底翻腾。
饶是脾气好的温馨,也露出不悦,“伯母,你这是什么意思,容离想见见自己的父亲都不行吗?”
姚婉芳仍是那套理由——是容书年自己不愿见容离,怨不得她!
而正在此时,一声疾呼传入几人耳中。
“玥儿!”
声音,低沉沙哑,是属于容书年的。
紧接着,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往他们这边来。
听到容书年喊出这个名字,庭院里的几个人,都怔住,面色各异。
容离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很快隐没,黑色的瞳眸,深幽莫测。
姚婉芳眉心一跳,在容离面前强装出的镇定面具崩出一道裂缝。
她不是让他在房间里呆着,怎么会出来的?
而温馨是疑惑。
她下意识瞅了瞅周围。
玥儿,是谁?
站在这里的,可就她和姚婉芳两个女的,叫她,显然不是,那么,玥儿是他对姚婉芳的昵称?
她穿着白色裙子,黑发如墨,随着清风顽皮地飞扬,在她身后,是蔷薇花架,绿叶,红花,宛如一幅美丽画卷。
“玥儿!”
容书年再次喊了声,随后,在一众惊愕目光下,他直奔温馨而来。
那样的急切与欣喜,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一时间,姚婉芳面如土色,竟忘记反应。
温馨茫然地瞪大眼睛,半张着粉嫩的唇。
什么情况?
容离眸色沉沉,他脚步一侧,高大的身躯,将温馨挡在身后。
“父亲。”他不冷不热地喊了声。
容书年停下步伐,看着儿子。
他的神情,有些奇怪,眼神不若从前那般凌厉,而是,有种空洞的感觉。
容离蹙了眉。
容书年盯着他看了有几秒,然后看向他身后的温馨。
“玥儿。”
他眼里流露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愫。
容离心头微微讶异,深沉的视线掠过一旁呆若木鸡的姚婉芳,再将某些事串起来……随后,他隐隐意识到什么。
温馨探出头,轻声喊他:“爸。”
打个招呼总是必要的。
姚婉芳被容离那个犀利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倏地打个寒颤,她猛然回神,忙走到容书年身边,扶着他,挤出个笑,“老爷,这是温馨呢……”
可不是你的玥儿!
容书年侧目看着姚婉芳,似乎在思考,然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温馨脸上。
被他盯着,温馨感觉怪怪的。
容书年细细瞧着她,看清楚了她的相貌,美则美矣,与他的玥儿,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刚才他在楼上,透过窗户看到了温馨。
距离的关系,他看不真切。
恍惚间,他以为她是简玥。
她就站在那里,一如从前那样。
不顾一切地跑下来,可惜,她不是他的玥儿……
失望,掠过他的眼底。
下一秒,他的神情倏尔一变,失焦的瞳眸迸射出寒光。
就好疯魔的人像突然清醒一样。
“你来做什么?”他看着容离,嗓音,一下子冷下去,听起来,容离的出现,令他很反感。
容离面无波澜,开门见山,“你把股份转给容威的理由?”
容书年冷笑两声,“他比你更适合那个位子。”
这个理由,让温馨难以理解。
容威怎会比容离更适合?
“你什么时候决定的?”容离语气淡淡的。
“很早以前我就有这个打算。”容书年说,“我给过你机会,容离,但是你近来的表现,太让我失望,所以,我让容威接替你。”
温馨猛然沉下心。
近来的表现……难道,是与她有关的么?
正猜测着,容书年锋利的眼将她盯住,他冷道:“你为了她,轻易牺牲掉公司的利益,为了她,你连我这个父亲的话也可以无视……容离,环宇不是你一个人的,让你拿来为所欲为!当初是我把公司交到你手上,既然你做不好,那我只有把它收回来!”
他严词厉色,矛头直接对准温馨。
温馨霎时脸色惨白。
原来,真的是因她而起!
是她害得容离失去了所有!
深深的负罪感,排山倒海而来。
容离听着他的字字句句,眼神讳莫如深,猜不出他此刻是何种心情。
“如果你愿意跟她分手……”容书年顿了顿,“容离,我会考虑,把家主之位还给你。”
姚婉芳静静在旁听着,先前的慌乱在容书年背出事先准备好的台词时一扫而空,她瞧眼备受打击的温馨,心底冷笑。
他们最初的计划,是毁掉订婚。
但出人意料的,容离给订婚宴画了个完美句点。
姚依凝算准了容离一定会来法国,并且极有可能带着温馨。
所以,为了给他们添堵,她亲自安排了这出挑拨离间。
让容书年将一切过错推到温馨头上。
容离失去的,可不仅仅是金钱,更重要的,是容家家主之位,那个代表至高权势名利的位子!
她就不相信,容离会甘心,知道是温馨连累的他,他能没有怨怼,一如既往的对温馨掏心掏肺。
至于温馨,无外乎两种情况:要么她会因此嫌弃容离;要么,她会自责。
姚依凝肯定希望是前一种,温馨为了钱与容离分手。
当然,后一种也无所谓,反正她的第一步是给他们两人添乱子,至于其他的,一步一步来。
温馨紧咬着嘴,心里,万千复杂。
头顶的阳光太过明媚,明晃晃的,她有些头晕,后背,一片冰凉。
她没有勇气,去看容离的表情。
静默。
也许只是几秒,可她却感觉,犹似千帆过尽。
温暖的男性手掌,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她惊了下,听到他的声音。
“我和她分手,你会把股份全部转给我?”
温馨一震,遍体生寒。
容离将她的手抓得更紧。
姚婉芳的嘴角勾出一抹得逞。
江山美人,看来,容离选择了前者。
容书年一口作答,极其爽快,“当然!”
容离挑眉,深幽的眸底划开诡谲。
他抬手,搂着温馨,“我们走。”
他如是说。
温馨愕然,“容离?”
他低下头,微微一笑,“走吧。”
温馨还是没能明白他的意思,刚刚他那样问,她以为,以为……
姚婉芳也被容离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
难道他真的只为了问个理由?
容书年看着温馨的背影,眼神灼灼。
姚婉芳发现他的异常,皱了下眉,挽着他的手臂,柔声道:“老爷,外面太阳大,我们进屋去吧。”
她的靠近,一阵特别的香气飘入容书年鼻中。
容书年怔了怔,应声“好”,不再留恋温馨的背影,跟着姚婉芳回了屋。
姚婉芳松口气。
她以为,容离没有追问容书年的失态,就算她安全过关。
但,那男人何等精明。
从庄园出来,容离给简尧打了个电话,把容书年的情况告诉他,叫他去查查资料。
“……你是怀疑,爸他被人精神控制了吗?”这个猜测,太惊悚了。
容离摸着她的发顶,“刚才你也看到了,他的表现,很奇怪。”
温馨抿唇,“你一说,我觉得是挺奇怪的,他当时叫我玥儿,还有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好像我是……”
像是他的爱人!
容书年是她的公公,这个比方,她不好意思讲出口。
容离淡淡地道:“他当时把你认成了我的母亲。”
容书年可没有老年痴呆,认不清人!
温馨惊讶地怔住,扬起脸看他,眨眨眼,“玥儿……是你母亲的名字?”
“嗯。”
“那她……”
“她去世很多年了。”
温馨心中一紧,“容离……”
她以为提起了他的伤心事。
容离的手心贴着她的侧脸,声色淡如水,“那座庄园,是父亲当年特地为母亲买的。”
温馨用手覆上他的手背,想了想,“所以,你会那么怀疑?”
“不止如此。”他道,“父亲的意思,我和你分手,那我可以当回环宇的总裁,但现在,股份已经转到容威名下,你觉得,容威会愿意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换句话讲,今时今日,容书年一张底牌都没有,比他还不如,他还有什么资格选谁当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