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邓铿被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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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而悠闲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新春的喜庆已经过去,古文会下属的各个研究机构又开始不停地忙碌起来。
乘坐着智能工厂生产出来的新型轿车“天马”,钟泱坐在车厢内的后座上不停地思考着接下来的准备。
浑身黑亮厚重的车身在地下的隧道中显得优雅而沉凝,暗黄色的灯光映照在光洁柔滑的外壳上,平添一股深沉却也璀璨的韵味。
为了加强几个研究基地之间的联系,钟泱动用了大量的建设用工程机械仆役,修造了多条地下通道,把几个基地全都串联起来。唯一被孤立的,只有德国研究人员在使用的那一座地下基地,因为考虑到了保密的因素。
虽然为此支付了一大笔权限值,但钟泱认为还是值得的。毕竟在很多时候,秘密研究基地都是选在了人烟稀少的地方,不方便研究人员的进出。日子久了,难免出现疏忽和意外。倒不如统一集中到几个入口处,然后再各自进入自己所在的部门。
“天马”轿车虽然改了个名字,其实采用的是这个时代奔驰车的全套生产工艺,只不过在细节上按照钟泱的意见稍微的改动了一些。除了全部零件都是智能工厂加工的以外,这部车就是一辆奔驰车罢了。外形的设计也很不合理,钟泱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这也是他迫切的需要一个专业团队进入智能工厂协助管理的原因。
负责开车的是祖捷,这名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男子。两个人都没有交谈的**,各自怀着心思。
行驶了大概30分钟,祖捷便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出口,他提醒着说道:“会长,我们到了。”
“嗯,我知道了。”回过神来的钟泱淡淡的答了一声,但是他那心不在焉的神情,表明了他还在思考着一些其他的问题。
通过身份认证之后,合金防护门的旋转阀门转动,大门开启。“天马”开往了原本就规划好的专用车库。而祖捷也迅速地下车为钟泱打开车门,态度恭谨。
整了整衣冠,钟泱才施施然的从后车厢内走了下来。虽然时间还不是很长,但现在的他也已经隐隐有了作为上位者的觉悟和气度。
负责前来接待的的只有两个文职管理人员,这也是钟泱定下的规矩,研究人员不需要行政和应酬,只要全身心的投入本职工作就好。其他的事情全部由公司负责处理,不要去做一些不必要的虚伪和客套。
“会长,这是我们研究小组刚完成的突击步枪。发射的是7.62?51毫米的钢制步枪弹,主要参照的是德国人提供的步枪导气式工作原理,再整合了会长您之前所提供的完整技术资料,花费了我们半年的时间,终于完成了所有的设计工作,这是第一批样品。”
说话的是殷向洲,一个已经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原本是在德国从事枪械研究工作的技师。是钟泱通过卡萨召回的一些华裔研究人员之一,家人也都通过相关渠道接回了国内,是第二研究所的所长,钟泱所倚重的枪械武器专家。
“德国人知道吗?”这个突击步枪技术是钟泱力主进行的,主要是考虑到了未来战争的走势变化,原本的手动单发步枪已经无法适应新的需要了。
“相关的研究他们好像也在进行着,但是我们并没有把取得的成果和对方分享。”合同是合同,技术上留有一手,这种事简直是必然的。殷向洲和钟泱又不是李世民,当然不会把手里的技术随便示人。
战争的行事已经逐渐改变,因为冲锋枪和坦克车的出现,机枪阵地不再像以前那样难以撼动。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大多数的长步枪射程都在700米这样,而冲锋枪的射程却只有250米左右。这其间四百米的空挡需要一款合适的速射武器来填补。
经过了一番努力,在研究人员和“学士”的共同配合下,一种新的枪械类型出现了。在原本的时空里由希特勒命名的“突击步枪”提前了23年在中国出现,并且将深刻的影响着整个世界的进展。
主要的技术原理还是由德国人提供的,其实早在1918年期间,西方的几个列强国家就已经着手开始研究这种“短步枪”速射武器。只不过并不是太过重视,仅仅是进行例行的技术积累。这是西方科学技术的一种发展模式:不管有没有用,先研究出来再说,等有用的时候,自然可以拿出来用。
整支突击步枪还是采用了基本的导气式工作原理,环形活塞,活塞筒位于枪管上方。枪机通过其尾端向下偏移而使机头抵在机匣顶部的闭锁支撑面上,借以实现可靠闭锁。枪机后上端有一朝前的钩,机框下方则有一朝后的钩。当火药气体压力推动活塞-机框后坐时,这两个钩便扣合在一起,先使枪机尾端上抬,然后枪机随机框一起后坐。
为了方便士兵进行清洁工作,该枪没有设定气体调节器,故而擦拭简便,结构也比较结实可靠。并且因为加装了快慢机装置,士兵在使用时可以选择保险、单发、连发,而不是像冲锋枪那样只能连射而不能单发点射。
“已经确定型号了吗?”手里鼓捣着一支试制品突击步枪,钟泱问着殷向洲。
“还没有,主要还是实用性上无法进行确定。而且对于枪体结构的设计,研究成员也没能达成统一的共识。”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影响周似乎有些顾虑重重,话语之间也显得吞吞吐吐的。
“无论什么问题,都要说出来才能解决,你只要和我提意见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无须在意。”钟泱不知道对方在顾虑什么,但他希望研究所里不要出现那些研究人员被技术以外的因素困扰的情况。
得到了钟泱的支持,殷向洲才接着说道:“主要是导气结构的设计以及枪击回旋闭锁方式的设计上,大家还存在争论。弹种的选择也是各执一词。常胜管事坚持采用德国的技术,因此而压下了许多的设计意见。”
原来如此,钟泱也算是明白了。之前所整理的资料,单纯依靠“学士”和钟泱来完成始终是不严谨的。因为技术派系和资料来源的驳杂不同,为己方研究人员所提供的资料也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导致了在枪型设计上出现了纷争,因为各方所坚持的设计理念有冲突,各有说辞。
果然单靠自己是无法完成研究体系的建立,单是这个资料整合处理就很有问题了。再加上古文会所成立的研究机构尚且不满2年,整个体系架构也优待完善,早期的思想混乱也是难以避免的。听完了殷向洲的话语,钟泱也不得不思考着其中的因由。
而常胜也是一名归国的技术员,为了统一研究思路,集聚所有人员先专门研究出一支枪械,再考虑其他。毕竟学术上的争论还可以等,但是实物必须要先弄出来才有意义。也许是这种压制让殷向洲感到了担忧,毕竟短期来说或许见效迅速,但对科研工作的长久展开十分不利。
“不用担心,各自的学术派系都可以保留,我会调拨资金让你们进行新一轮的研究。每一种枪都可以先试着造出样品,然后再来争论。常胜管事那里我会去好好说明的,你们放心大胆的开展工作。有争论不要紧,只要对技术发展有利,我都会给予一定的支持。”
安抚住了殷向洲以及他身后一大帮研究人员的心情,钟泱这才带着微笑一一的鼓励了众人在工作上取得的成果。学派体系的混乱对于组织发展的早起来说,是十分不利的,因为分散了的精力无法快速的推动产品的设计完成。
没有合格的产品,就不能快速的累积研究工作所需要的资源,这对于科研组织的发展几乎是致命的,尤其是在这个商业主宰世界的时代。
但就其整体而言,争论有助于科研工作的细化和开拓新的知识,所以怎么把握好这之间的平衡,就要依靠钟泱的决断了。
这种问题,最终还是需要不断的扩大研究团队才能更好的解决。缺少技术人员,才是导致矛盾冲突的关键。为了长远的计划着想,钟泱还是决定不要用政治来管理科研,也不要因为经济因素而影响到科研的步骤。
研究团队的细化和拆分也必须着手进行了,钟泱宁愿舍弃快速作出成品的这种做法,而是在根本上夯实组织内部的研究体系。羽翼丰满,自然可以翱翔于天际。
有着智能工厂这样的神器级盗版工具,钟泱也不担心赚不到利润。反正离着第二次世界大战还有着不短的时间,花费十年,研究体系应该可以初步充实了,剩下的就是积累技术底蕴的问题罢了。
心怀憧憬,钟泱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第二研究所。随手带走的,还有那一支突击步枪。这是世界上的第一支突击步枪,虽然威力还不怎么样,但绝对有着纪念价值。
时间已是3月下旬,陈泽在乘坐着钟泱不久前刚送来的防弹轿车“天马”,在几名陆战士兵的陪同下一起前往火车站。他要去接一位老朋友,粤军的总参谋长邓铿。
邓铿今年已经38岁,为人英武刚毅,且忠义无双,是陈炯明的第一号心腹,地位犹在陈炯光和陈觉民这些人之上。因为陈炯明的缘故,陈泽也和邓铿相熟,成为好友。今日邓铿从香港回到广州,正好为其接风洗尘。
1922年3月21日傍晚7时许,一列从九龙开广州的火车缓缓驰进广州车站,一位身穿戎装,年纪30开外的军官,昂首阔步和旅客一起步出车站大门。见到前来迎接他的陈泽,忠厚敦实的脸上也不由的1露出了开怀的笑意。
两人的年纪差了十多年,但因为性格相合,固然成为了至交好友。三名陆战士兵围成了一个防御圈,把陈泽保护的严严实实。鉴于时局动荡,且要面对孙逸仙这个暗杀达人,钟泱下令加强了各个核心成员的保卫力量。尤其是和总统府站在对立面的陈泽,更是加强了保护标准。
两人先是拥抱了一番,陈泽扶着邓铿的肩膀笑道:“仲元,你总算是回来了。怀孝先生的身体还好吧?”
周善培是邓铿的恩师,同时也是一位留学日本的前请学者。民国成立之后,在政治和学术上也有着不容轻视的地位。此次邀请邓铿去香港洽谈,就是商量着关于改革市政的东西。政治上名望不足,陈炯明现在急需有人支持,所以才让邓铿去和对方接触。
“嗯,恩师的身体硬朗,这点我倒是不担心。”和周善培的交流看来比较顺利,邓铿的脸上满是笑意。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我这辆可是新车啊。”
“不用了,我的副官就在那里,现在我马上还要再去一趟司令部。”说完邓铿还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以及站在那里的几名身着军装的士兵。
对于对方的拒绝,陈泽也只是笑笑:“好了,知道你事忙,我也不打搅你了。哦对了,记得替我向陈司令问好。”
正在聊着天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两双贼亮的眼睛盯上了自己,那是两个口袋里揣着手枪的歹徒。待邓铿和陈泽说完话,就地整理着装时,正准备登上前来迎接他的那一辆黑色轿车时。两歹徒互相使了个眼色示意动手,假意从邓铿身边走过,两歹徒紧紧跟上了他,口袋里两支手枪张开的机口紧贴在将军的后腰。
‘啪啪‘
几声浑浊的枪声使空气突然凝固了一下,随后人群大乱。
罪恶的子弹击中了邓铿的腰腹,他那结实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几下,猛转回身,虎目圆睁,大吼一声,奋力扑向刺客。两歹徒急匆匆混入人群中逃脱而去,将军腹部血流如注,踉跄几步,终于不支倒地。
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陈泽和那几名邓铿的副官,急忙把他抬上汽车送到省长公署,随后又送进韬美医院医治。
万幸的是邓铿没有死,他挣扎着依靠在真皮坐椅上坐了起来,命令司机迅速送他到粤军总司令部去。而陈泽则在他的身侧,先是用随身带着的云南白药为对方止血,神色仓惶:“仲元,你要坚持住很快就到司令部了你一定要挺住”
邓铿生命垂危,陈泽也感觉到了对方的生命气息在减弱,心急如焚。反倒是邓铿,一脸的笑意和从容:“没事,我跟随司令走南闯北,这点小伤什么。”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外咳血,显然是内出血了,嘴里冒出的鲜血把他脸上的笑意衬托成了惨笑。
“是谁你去香港本就是机密,都有谁知道?”好友在自己面前被刺杀,陈泽又怎能无动于衷?此刻的他,早就是杀机涌动,满目寒光。
当陈泽问起凶手是谁的时候,邓铿却是默然不语,一脸的悲戚,显然是认得凶手,但却不愿意说出来。顾及到他的伤势,陈泽也没有继续提问,而是让他保持精神,不要让伤势继续恶化。
车到了总司令部里,一时大乱,人人惊愕万分。邓铿尚且清醒,但已预料到难以救治,在他的夫人李慎逸赶到之后,邓铿惨然而笑说:“我虽然学识和才能不如朱执信,但是我和他是同样坚信**;朱执信先我被人暗杀,我现在也遭人暗杀,真是天不能容好人啊”
而此时,身为粤军总司令的陈炯明也立即赶了出来,见到心腹爱将邓铿的伤势,顿时大惊失色,命人用汽车送往法国人开的韬美医院抢救。经检查,邓铿身中两弹,一颗子弹中下腹部,未及要害,一颗子弹中上腹,射穿胃部,腹内大量淤血,并已感染。
已是深夜,就在重病房外的走道上,荷枪实弹的士兵团团围住,把重要的人物保护在中央。邓铿被刺一事让陈系部属人人自危,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陈总司令,仲元被刺一案,到底是何人所为?”往常一副和颜悦色的陈泽,如今却是满脸愤慨,怒气勃发。
“唉,这件事你不知道是最好,这趟浑水,不该连累更多的人了。”摇了摇头,和邓铿一样,陈炯明也不愿意说出那人的名字。仿佛在顾忌着什么,又好似在叹息着目前的局势。
邓铿被刺使舆论耸动,第二日全城媒体皆大篇幅报道。其中更是有多方面的政治人物对此表示关注,民众热议也颇多。
作为粤军的中流砥柱,铁骨铮铮的将军,更是多次率领粤军第一师骨干查禁烟赌,在广州创下了赫赫威名。如今被刺杀,命在旦夕,又岂能不引起社会舆论的广泛关注?
其中更是有着不少流言蜚语开始传出,据说此事和总司令部的陈炯明有关,其中言辞凿凿,仿佛亲眼所见。
“钟泱,这件事情你到底事先知不知道?”
古文会的总部,钟泱的海边别墅,会议室里的一众人等也聚集在一起,商议着整件事。因为心情焦急,言语之间有些激动,甚至忘了往日开会的章程和规矩。陈泽就这么言辞激烈的质问起端坐在主座上的钟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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