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薛岳入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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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年末,发生了两件对天下大势影响深刻的事件。
第一件是1935年11月3日**政府财政部发布实行法币公告,宣布统一货币发行权,实行白银国有,以及放弃银本位制,采用外汇本位制。
这代表了**政府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国家,至少在货币体制上,是这么回事。
至于这第二件事,就是于1935年11月12日,**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幕,姜瑞元发表了他的公开讲话:“和平未到绝望时期,决不放弃和平”
环境清幽的郊外,钟泱的庄园与周围的山林美景融合在一起,一股大自然的纯美气息弥漫其中。稀疏的田垅,辽阔的牧场,零落分布着的羊群和奶牛,勾勒出了一幅祥和的乡村画卷。
钟泱牵着张茵茵的手,悠闲地在草场里散着步,两人结婚已经过了八年,但却并没有生育任何子女。对于这件事,张家上下都是有着怨言,而钟泱自已也是察觉到了,可这种事情,他不好去说什么。
问题的关键在于钟泱的生理循环机制已经改变,虽然还可以和妻子*房,但是却似乎没有办法让张茵茵怀孕。
对于这点,张茵茵一直没说什么,但钟泱还是看出了妻子的心思。为今之计,也只能花多一点时间陪着妻子了,或许收养一个孩子也不错。
望着昔日心上人的眼角已经浮现出了皱纹,钟泱也在感叹岁月如梭,身边的许多人都在逐渐老去,而自已却依然年轻如故。现在还并不明显,但终有一日,他会亲眼见证死亡,这是不朽者的孤独。
一声虎啸,从身后传来,原来是两只体型巨大的成年华南虎。血盆大口之中,长着锐利无比的尖牙,强劲的咬合足以撕碎猎物的肌肉甚至骨骼。但钟泱和张茵茵却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是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两个调皮的小家伙又开始饿了,好了好了,妈妈回去就会给你们准备丰盛的晚餐。”甜美的声音,带着成**人的特有的贵气,如玫瑰般醇厚芬芳。
因为没有自已的孩子,对当初收养的这两只华南虎,张茵茵也是倾注了自已所有的母爱和眷恋。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小孩子,对于这点,钟泱心中透亮,但也只能默然不语。
生体改造是无法逆转的,而精神运作机制的内敛,更是导致了钟泱无法在与妻子**之时注入细小的灵魂火种,自然也就无法诞生新的生命。
这是永生的代价,在钟泱选择踏上这条道路的一开始,就已经付出了“死亡”,以及“生命的延续”。不朽者是孤独的,但这并不一定就是悲哀,只是小小的取舍罢了。
宏伟的苍穹殿,静静地坐落于荒僻的郊外,四周群山环绕,鸟语花香。亭台楼阁,竹影婆挲,就算是严冬之际,广州这里的天气也只是稍微冷些。
没有鹅毛大雪,苍翠的植被也不曾枯黄脱落,一切几如深秋,仅仅是多了些许冷风,吹响着寒风号角。
出自名家之手的石雕,精美细致的壁画,更有不少各朝的珍宝作为装饰,供来客赏玩。开挖了建奴祖坟的钟泱,可是一点也不缺这些文物古董。
并且因为地脉灵气的滋润,亚空间的成长进度也是变得更高了。虽然面积还没有继续扩大,但是整个空间的能量循环比以前更加稳定,这就是最值得欣喜的地方。
亚空间和智能工厂,就是钟泱的一切,对于主世界的财富与地位,他并无多少留恋。但是对于自已最大的底牌,却是十分在意。
“与**政府的交涉并不如意,姜瑞元在现阶段始终还是希望保存实力,并且频繁的与日本主和派的政友会接触,将党国的未来寄希望于和谈。”
“这也是当然的吧,现在开战对于**军来说十分不利,而且我军已经占据了闽省全境,势力线推进到了长江下游。为了巩固政权,姜瑞元不是安排手下大将薛岳全面攻略四川、云南和贵州三省嘛。”
“按照地宫从保定收集回来的资料,似乎张汉卿这人并不安分,频繁与红门左派密议,恐怕是有着什么打算。”
“日本也不安分,对北平和天津一带的秘密渗透一直持续,而我们支援反日武装似乎也激怒了那些疯狂的军人。日本国内现在爆发了大规模的排华事件,而关东军更是已经开始执行大移民计划。”
在核心会议上,光线昏暗,每一个人的脸庞都被阴影所遮挡,无法辨认各自的表情和眼神。
就在1935年4月16日的时候,日关东军司令部就已经决定以1000万元为移民费,五年内移植三百万日人于东北。如今计划正式开始,日本侨民和台湾侨民陆陆续续进入伪满洲国境内。
为了缓解就业压力和国内经济衰颓的困境,关东军发动了战争,并且获得了数不尽的利益。就因为这个,日本国内的许多平民,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狂热状态,叫嚣着继续发动侵略战争。
而三大财阀同样是盯准了中国丰富的自然资源,对于战争的支持同样是不遗余力。但除了这两方人,还有一群躲在世界背后的阴谋者,暗中煽动着这些疯狂的意志,他们就是犹太人。
以遍布世界各地的犹太金融财阀为核心,一个庞大的黑金帝国在正义的反面,以自已的独特手段,将全世界都导入恶魔的乐园。
钟泱召集了所有人来参加这次会议,主要也是为了讨论华联接下来的发展策略。对于**军的资助必须贯彻下去,哪怕姜瑞元再怎么规避也好,中日之间的战争已经是无法避免。
而另外一点,就是继续对红么左派进行围剿和灭杀,这些中国的毒瘤顽疾,只能是全部消灭,不能有任何的犹豫和妥协。
而李宗仁已经率部攻入贵省,与薛岳所部争夺云贵高原的霸权。
赤军一进入贵州,贵州省主席兼二十五军军长王家烈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他四处打电报求救,恨不得中央军、湘军、华军都插上翅膀飞过来,岂料这完全是“引狼入室”。
贵州这地方,山高皇帝远。
自从1912年唐继尧入黔、督黔以来,军阀割据,自成一统。此后,虽然贵州军阀内斗颇烈,派系倾轧,但是总能保持自已的**性。1932年4月,身材魁梧的王家烈在用武力征服了前任军阀毛光翔之后,成为“黔霸天”。
王家烈所部在西南四省军阀中力量比较薄弱,所部号称五个师,其中犹国才、蒋在珍、侯之担三个师均割据一方,名义上归二十五军,实际上王指挥不了。王所能掌握的只有何知重、柏辉章的两个师。
当时,赤军和黔军的战略态势是:赤军的意图是从黔东南直趋黔西北,渡过乌江,占领遵义,建立川黔边根据地。王家烈的打算是,避开赤军兵锋,减少兵力消耗,守住贵阳。
乌江,又称黔江,是贵州最大的河流,流急浪高,一泻千里,比湘江要险峻得多。负责守乌江的黔军二十五军副军长侯之担声言:“乌江素称天险,红军远征,长途跋涉,疲惫之师,必难飞渡。红军或不至于冒险来攻乌江,可能另走其他路线。”
在西南这一块,贵州是最薄弱的一块,谁都想伸足进去,所以用不着王家烈求救,本来在自家门口打红军不大积极的广东陈济棠、广西李宗仁突然‘积极‘起来,纷纷向中央发电报,要求率部进入黔地。
**军统帅姜瑞元自然不傻,他早已看上了贵州这块肥肉。他对秘书陈布雷说:“川、滇、黔三省各自为政,共军入黔我们就可以跟进去,比我们专为图黔而用兵还好。川、滇为自救也不能不欢迎我们去,更无从借口阻止我们去,此乃政治上最好借口。今后只要我们政治、军事、人事、经济调配适宜,也可造成统一局面。”
但是看上云、贵、川三省之地的并非只有**军,华军对于这几个生产钨、锑和稀土等重要战略资源的省份,同样垂涎欲滴。
姜瑞元委婉谢绝了陈济棠的想要插手其中的“好意”,而对于近在咫尺的华军第三方面军李宗仁所部,也只同意其部属廖磊率两个师进去。
他现在唯一相信的只是薛岳的中央军,命令他们不要只顾尾追赤军,先控制省府贵阳再说。
而薛岳对此也是心知肚明,迅速命令部队奔赴贵阳。
这时,湘省主席何键心中也有自已的“小九九”,湘西的赤二和赤六军团为策应中央赤军,进占常德一带,威胁岳阳、长沙。
何健的湘军主力大都在湘南堵截中央赤军,急需调兵对付赤二和赤六军团。另一边,他也担心湘军主力一旦离开湘地、进入贵州,就会接受中央军的领导,失去对其的控制。
就算此时湘军早已名存实亡,没有根基可言,但何健始终还是不死心,不愿意轻易放弃手中掌握着的兵权。
因此,他与薛岳商量,将追剿军一分为二,由他和薛岳各任第一、二路追剿军司令;他负责对付赤二和赤六军团,防止其与中央赤军会合,薛岳负责长追中央赤军进贵州。
薛岳早就不想接受何键的领导,只是装作略微迟疑,也就答应了这个建议。
因此1934年12月22日,薛岳才率其中央军八个师及湘军刘建绪部四个师跟着赤军进入贵州,经晃县、玉屏、施秉、黄平、镇远等地追击。赤军则走余庆、瓮江、息烽,渡乌江至遵义而桐梓。
正是数九腊月,遍地冰霜。
虽然早闻贵州是“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分银”,但这里道路崎岖和贫困状况还是让薛岳倍感意外。
四处都是只长石头不生草木的石山,山道崎岖,很少见到公路,山民的房子大都是泥棚房或茅屋。
当地人很少种水稻,种的大部分是玉米和鸦片,尤其是过少数民族地区,百姓衣不蔽体,很多妇女因没有衣穿,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薛岳部队从江西一路追来,并没有与赤军有正面交锋,只是前卫部队在镇远一带,偶尔和殿后的红五军团相互接触几下,其余全部是送行到贵州的。
用薛岳官兵自嘲的话说就是:“一路送行到贵阳,拾马屎,拾烂草鞋,拾到乌江,追,追,追死自已为止”
赤军的主将也是调皮,在沿途写下不少标语,如“有劳远送了”、“活捉王家烈,拖死中央军”等等,确实狠狠打击了薛岳所部官兵的军心士气。
在长追途中,薛岳部队虽未与赤军作过战,但人马实力因沿途逃亡、疾病、落伍已减去大半,现如今经过这天下难寻的穷地方,更是士气低落。
悲观厌战的情绪弥漫全军,低层官兵普遍认为这样追下去,不在战场上打死,在路上拖也要拖死。因而,逃跑的士兵也不少,在四军,连队人数多的七八十人,少的只有四五十人。
要知道,一开始从江西出发时每连可是都有120人左右
周浑元纵队的情况,大致也与吴奇伟纵队差不多。
因为瑞金失守,赤军剩余的主力残部已经从湘赣闽三省撤离。而在大撤退的过程中,红门内部的政客们也是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一些人主张前往自古就有天险的川贵等地,而马子任则认为去西北更为合适。
毕竟西北以前是冯焕章的地盘,现在也多被张汉卿接收,对于红门的态度更是暧昧。不像姜瑞元那样一味打死,丝毫不给赤军喘息之机。
此时,赤军面临最严重的问题,就是如何突破**党部队的围攻,化被动为主动,开辟新的局面。
1月20日前后,赤军陆续由遵义、桐梓地区向西前进,在土城击溃贵州军阀侯之担的三个团,于29日渡过赤水河,进入四川南部,准备在重庆上游的泸州和宜宾之间北渡长江,欲与四川东北部的红四方面军会合。
姜瑞元、薛岳对红军的情报主要来自于飞机的侦察。赤军的这一行动,顿时引起了**军高层的关注。
姜瑞元认为赤军已威胁西南,可能北渡长江,急电薛岳集中主力周浑元纵队北渡乌江尾追红军,并将王家烈二十五军列入六路军序列。
另电驻川参谋团贺国光及四川军阀刘湘组织“川南剿总”,电告何键要刘建绪所率湘军各师由镇远进占石阡、印江继续北进,与彭水的鄂江取得联系,构成黔东北阻截线,以阻中央赤军北渡长江与湘西赤军会合。
就兵力而言,除湘、鄂军在川黔边布置战略封锁线的部队及薛岳直接控制于贵州的机动预备部队约十个师兵力不计外。而直接参加黔北追堵赤军的兵力大约有15万兵力,除了王家烈的两个精锐师,还有龙云的滇军和刘湘的川军。
这几路人马,都是兵强马壮,以逸待劳,其兵力是赤军的五倍。只可惜,各部其实都是各有算盘,不愿意为了中央军卖命。因为有着十九路军的先例,大家都对围剿赤军抱着消极怠工的心态。
就地形而言,黔、滇、川边,南有乌江,北有长江,西有横江、金沙江,地障重重,比湘江更危险。
在土城,川军先赤军一步占领有利地形,把红三军团的一部困在一个隘口。正在土城指挥的赤军主将朱代珍甚至不得不下令突围,在一个排的掩护下,冒死冲出土城。
薛岳这一年的春节是在贵阳度过的,周浑元给薛岳送来一份‘意外‘的大礼。他们在战斗中抓获赤三军团第五师十四团政委田丰,田丰叛变后写下了一份有关赤军的交代材料。
他正为红军的飘忽不定而烦恼,得此材料,当即如获至宝。因为他从中了解到遵义会议的情况:“赤军内部在遵义会议上竞岗山本地派和苏俄空降派斗争非常厉害,竞岗山本地派只谈主动硬干,坚决反抗**党军。而苏俄空降派则空谈理论避重就轻,斗争的结果马子任为首的竞岗山派胜利,但内部不和,军心不稳。”
薛岳一边速命周浑元将赤军叛徒田丰押解贵阳,他要亲自接见,了解红军详情。一边立即把田丰的材料速报姜瑞元,并下发到各部队官长手里,让他们能够知己知彼。
姜瑞元从薛岳送来的情报中,知道有遵义会议,从此马子任全权指挥赤军行动,引起他的注意。
姜瑞元的战略意图在于将赤军压迫于长江以南、横江以东、乌江以北和以西地区聚而歼之,于是随即调整战略部署。
以何键为一路军总司令,刘建绪为前敌总指挥,负责对付贺龙、萧克的赤二、六军团。以龙云为二路军总司令,薛岳为二路军前敌总指挥,负责对付中央赤军。以朱绍良为三路军总司令,杨虎城为副总司令兼前敌总指挥,负责对付徐向前的赤四方面军及徐海东的赤二十五军。
本来算盘打得响亮,但实际上却没能顺利剿灭赤军,而仅仅是将这群流寇赶到了西北的荒山野岭。就像数百年前的大明朝一样,始终无法消灭李自成那群像野草一样的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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