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炸弹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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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医管局2005和2006年医疗费用为313.6亿港元,宏观全球医疗先进的地区,每年的医疗费用也上涨,健康却没有跟着上涨,寿命是延长了,但健康却不断退步。
癌症的死亡率逐年递增,因为滥用抗生素类药物而导致许多抗药性极强的超级细菌出现,这些问题,都是西医不得不面临的困难。
华夏联邦政府虽然重视西医的技术发展,但出于实际效果的考虑,仍然在国内选择推行中医,不是因为看不起西医,而是因为选择中医确实更加实用。
而作为计划经济体制国家,华夏联邦的施政不会完全根据经济利益来决定,这也是为何中医能在中国推行,却无法在欧美国家推广的根本原因。
没有足够的利益,资本家又怎么肯为你宣传,为你造势?
甚至不少外国舆论和西方科学界,都不遗余力的打击中医,将中医当作巫术和迷信,就是因为资本家们更需要一个能够赚钱的工具,而不是为了普罗大众的健康着想。
从一则统计数据可以看出西医本身的深刻问题,在原本的时空中,世界医疗卫生组织就统计过了一个数据。
1962年,加拿大萨斯卡通省医生大罢工,死亡率下降17%
1976年,美国洛杉矶医生抗议保险制度因误诊巨幅上涨的事件而集体罢工。死亡率下降18%。同年南美州哥伦比亚波哥大的医生罢工52日。死亡率下降了35%。
历史上最长的一次医生大罢工是在以色列,1973年罢工期为85日,死亡率下降50%。
而当时的以色列医学会会长站出来解释说:为什么医生罢工少了那么多人死亡?这是因为在罢工期间,我们医生把精力集中于医治最紧急严重的病患。
而80%的手术都是可不必要马上做的手术,除了二十年前医生罢工的一个月内,这中间不曾有像这个月内这么低的死亡率,这是破纪录的。
与之相反,中医的误诊死亡率远远低于这个数字,就算是骗人的讲话郎中,他们本身卖的假药也并没有加重病情。患者是因为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而病死的。
而大部分的患者在接受中医治疗后,即使出现误诊和吃错药,最严重的也很可能是上吐下泻,而不是直接死亡。
与西医动不动就打针和打点滴相比。死亡率很低,而治愈率反而高出。
西医治的是病,可病来病去,都是因为人的身体不正常。治标不治本,自然是百病横生,治不胜治。
中医不是治病,而是治人,将人的身体和精神调整到最佳的状态,至于疾病,当然就会慢慢痊愈。身体健康了。还有多少疾病能困扰你?
聊了大半天,汪涵双也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面目凶恶”的老家伙,高栋云并非十恶不赦的恶人,他只是做他认为该做的事。
高栋云介绍了西医以及整个西式医药行业之后,便起身笑着,“汪先生,马队长,就请让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我青竹医药集团设在内罗毕的工厂吧。”
彼此间的气氛开始缓和,汪涵双的态度也不像初来时那么冷淡,“那就劳烦高总了。”
“这边请。”
“你请。”
医药生产车间就在下面。顶楼是高栋云的办公室,而除了第六层是办公用地之外,其余的五层都是青竹医药集团在内罗毕的药品加工工厂。
一些药物要从国内运来,但是运费和保存是一个大问题,为了减少成本和方便研究。青竹化工集团将不少西医产业向第三世界国家转移。
从产品的研发到生产,再到售后服务。全都实现本地化,减少不必要的浪费。特别是对一些特殊病例的研究,并不适合频繁的外派专家和科研人员。
在内罗毕的药品生产车间,就是第一批试点,如若被证明是有效的,就会慢慢扩大这个体系,确立新的经营原则。
作为世界西式西药集团的龙头企业,青竹医药集团一直备受市场关注,随着对第三世界地区的开发上升为国华夏联邦的家战略,整个集团借此机遇迅速发展。
而坐落在肯尼亚首府内罗毕的经济技术开发区,青竹医药行政研发中心,也迎来了新的发展阶段。
据高栋云的介绍,该中心总投资一亿华元,是世界上建设规模最大、技术装备水平最好的企业研发中心之一。
目前研发中心拥有技术人员380名,其中来自中国国内的西医权威专家7人,来自欧美的医学的西医专家则有3名。整个科研中心,博士有26位,硕士更是多达120位,可谓人才济济。
该中心主要承担新药物的研究与发展工作,同时从大量的临床试验中积累经验,主要是试验药品的副作用,尤其是致命剂量的测试。
在东非,不少患者因为无法获得及时的治疗,最终丧失了合适的治疗时机,再无痊愈的希望。
青竹医药集团就是那这些人做致命剂量的测试,不少人都会在测试中死亡。他们本来就要死于疾病的折磨,死于无法忍受的痛苦,只不过药品的测试会将之提前罢了。
这一点高栋云也直言不讳,他并非是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只是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生产车间严格实行无尘化的管理,汪涵双和马长福都必须穿上全套的防化服才能进入车间内部。
与非洲所展现的混乱和肮脏完全相反,这个车间是另一个世界。整洁而干净。纤尘不染。白炽灯发出耀眼的光,将这里的墙壁和仪器设备,都照得雪白一片。
汪涵双在青竹医药的生产车间看到,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华裔女工人,正在将歪倒的药瓶扶起,以便在传送带上顺利运输。
几名技术工人全身包在隔离服中,只露出双眼,正在操作机器。汪涵双还看到,整个生产车间内部的工人非常少,几乎每个车间仅有几名工人。通过控制台来管理药物的生产。
青竹医药集团的生产车间中,几乎完全靠机器来进行所有的工作,工人只需要监督即可,汪涵双看见一名工人正在看传送带上的药瓶。手法相当老练。
先进的生产设备提高了药物的安全度,两名工人正在检查产品,汪涵双从他们身边走过,将这里看了个真切。
“非洲本地的工人缺乏训练,不堪使用,而从国内聘用,又要支付额外的薪金,所以我们干脆采购自动化设备。”见汪涵双看得兴致勃勃,高栋云也是乐得解释。
“自动化设备?不是说技术不成熟,而且还很昂贵嘛?许多公司都开始改为采用华扬重工的半自动化设备了啊。”
国内龙渊集团和华扬重工之间的商业竞争。汪涵双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作为外交官,偶尔也会接到要为国内重工企业推销产品的任务,不熟悉不行。
“话是这么说,但从长远来看,在非洲经营药品生产厂,全自动化更符合我们公司的利益。”高栋云可不会承认是因为担心招收的本地人将集团的机密泄露出去。
一旦雇佣了当地工人,一些秘密就很难守住了,包括拿新药品进行临床实验的事。
与此到时惹上麻烦,不如从一开始就只雇佣可靠的人员来得保险。
参观完了药品生产。汪涵双也大概了解到了整个中国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的医学战略计划,这才知道为何当初韩伟兴不让自己深入这件事。
就连妻子的死被做如此的低调处理,恐怕也是华联政府为了转移公众的视线,尽量将青竹医药集团的身影藏在水面下。
高栋云很有待客之道,一直将汪涵双亲自送出门外。才相互拜别。
一路上,马长福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可高栋云才转身离开,他就对汪涵双说道:“那个老狐狸,打得可是好算盘啊。”
“他是老狐狸,可并没有恶意。”汪涵双并不知道马长福为什么对高栋云如此厌恶,他也没心思管,“无非是想证明他与此事无关,更不想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不说他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马队长,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想法?”
“这就看你的了,是想要复仇,还是打算就这么离开。”马长福和汪涵双都是坐在车子的后排,前排上的两个华裔战士,一个在负责开车,一个在警戒四周,没有人加入这场谈话。
“复仇?我一个人,如何与肯尼亚政府对抗?”汪涵双恨恨一笑。
他何尝不想快意恩仇,妻子的死,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上,日日夜夜都在提醒着他。但是光有仇恨是不够的,他需要有能复仇的力量。
华夏联邦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交官的私仇而向肯尼亚政府宣战,甚至因为这件谋杀案牵涉到的内幕,华联政府都不得不选择默不作声。
这一点,汪涵双比谁都清楚,别说没有掌握任何世纪的证据,就算有证据,难道就能促使两国宣战吗?
政治是从来不讲正义、道德、法律这种东西的,讲的是彼此间的利益。
“我没让你推翻一个国家,你要做的只是杀一个人而已。”马长福在提醒汪涵双,让他别走入思维的误区。
“对啊!我为何要寻求合法的途径来伸张自己的正义?本来就是为了报仇而已,又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汪涵双这才惊觉。
他当了十多年的外交官,凡事都把外交规则和政治手段考虑进去,在这方面,反而不如整日以杀人为业的马长福来得干脆利落。
“找个机会杀掉瓦萨罗,就算是肯尼亚的总统。他也是个人。会外出。只要摸清了他的行踪,想要杀掉一个离开了老巢的野狼,并不算是太困难的事情。”马长福并不把这样的小国首脑放在眼中。
瓦萨罗那支所谓的总统卫队,只不过是一群死士罢了,并非真正身经百战的战士。只要制定了合理的战术,足以快速瓦解这些“业余人士”的防御。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个时候,却轮到汪涵双迟疑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就必须有所付出。
“你是一个华夏联邦的外交官。而且在政治上很有前途,对你的投资是值得的。”马长福将烟头丢出窗外,回过脸看着汪涵双,“我们魔爪公司想要在东非开拓业务。没有像你这样的人帮忙可不行。”
其实不单纯是为了公司的利益,马长福自己也有私心,想要依靠和汪涵双打好关系,在肯尼亚站稳脚跟。
像他这种有革命党身份“前科”的人,是很难通过正常渠道进入到华夏联邦的利益体系中的。
而无法加入这个庞大而可靠的利益体系,在混乱的非洲意味着死亡,他是个不怕死的雇佣兵战士,不代表他喜欢找死。
有个保护伞在头上顶着,很多事情才好办。
汪涵双仔细思量着得失,关键是他也和在国内的叔父取得了联系。隐隐约约知道一些马长福的事情,觉得这个人是可以结交的。
“那么好,我们什么时候展开行动?”一旦下了决定,汪涵双也不再迟疑,“我要亲眼看着瓦萨罗死,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这个有点困难,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伸出手掌,马长福与汪涵双击掌为誓。
暗杀计划主要坚持两个原则,第一是保证自己的安全,第二是找一个好的替罪羊。
以东非的局势来看。第一点反而更加困难,所以马长福将主要的重心放在了如何事后抽身离开这件事情上。
从历史角度看,东非国家肯尼亚政治危机根源悠久,是部族矛盾激化的结果。马长福想要在这里找替罪羊,根本不用操心。
就算站在大街上。每三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想要瓦萨罗的命。
而只要瓦萨罗一死。肯定会有无数的反抗军组织出来承担责任,目的就是为了宣扬他们的“功绩”,证明他们的实力。
非洲大陆的部族观念在肯尼亚这一地区尤为根深蒂固,该国第一大部族基库尤族约占总人口的四分之一。
这里最初是葡萄牙的殖民地,后来被英德瓜分,直到二战末期,中国将肯尼亚从英联邦中解放出来,建立了一个**的主权国家。
第一任总统瓦萨罗就是出身于基库尤族,在任时间不足五年,甚至连基库尤族内部事务都无法统一,更不用说与肯尼亚内部其他部族之间的明争暗斗了。
瓦萨罗长期的政治特权导致其他部族对此积怨长久,利基所属的卢奥族虽然也是肯尼亚主要部族之一,但其聚居的西部省份是全国最贫困的地区,因此当地人对基库尤族的不满情绪尤为强烈。
从社会现实角度看,贫富差距成为滋生肯尼亚政治危机的温床。
尽管肯尼亚近年来在与中国的交流合作中经济获得增长,堪称“非洲楷模”,但贫困人口仍占总人口的七成以上。
很多贫民认为他们并没有从国家经济增长中获益,瓦萨罗所代表的“富人政府”并不能代表东非穷人的根本利益,因此他们将希望寄托于选举出一个能为穷人谋利的新政府。
这也成为许多**武装和在野党能够获得众多支持的原因,瓦萨罗的集权统治,导致了社会利益分配失衡。
前些日子的暴动,就是肯尼亚政治危机的一次小规模爆发,归根到底是内因导致的。而这种动荡不安的局面,反而又为马长福的刺杀行动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合适的时机并不难找,瓦萨罗为了稳定政局,决定公开前往内罗毕市中心广场,出席在那里为他举行的政治造势集会,时间就在七天之后。
考虑到刺杀结束后,刺客将会面临大军的重重包围,想要安然离开是不可能的。
而瓦萨罗如此怕死,当他缩回总统府那个乌龟壳之后,想要再刺杀他的可能性就很低了,除非派大军围攻。
一咬牙,马长福决定动用他的杀手锏,从魔爪公司那里得到的一个“骑士”,这种悍不畏死的**生化战士,正好用于这种十死无生的刺杀行动中。
而考虑到汪涵双的潜力,马长福也认可了这一项“投资”。
一周后,瓦萨罗在市中心举办的政治集会进行得非常成功,无数拥戴他的民众前去为他声援助威,场面十分壮观。
集会结束后,瓦萨罗在众多支持他的选民的簇拥下走向他自己的防弹轿车,边走还边微笑着向周围的欢呼的人群挥手致意。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就在瓦萨罗快要到达汽车跟前准备上车的那一刻,意外发生了。
一位身穿夹克、戴着太阳镜、骑摩托车的白人男子突然出现在附近,只见他掏出一把手枪朝瓦萨罗连开三枪,这个凶狠的独裁者旋即中枪倒地。
周围的人群尚未从眼前的变故中反应过来,该白人男子又突然引爆了身上携带的炸弹,强烈的爆炸轰鸣之后,刺客本人及身边的人群顿时在烟雾中血肉横飞,周围一片狼藉。
肯尼亚的总统死了,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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