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把爱情当儿戏
到了这个时候 她竟然还在关心着聂凌卓的安危 还在想着他是否和应小冰两人在一辆车里 有沒有受伤 若是受伤了严不严重……
和聂凌卓早在三年之前就结束了 这些问題 原本就不应该是她应该考虑的 可偏偏在见到应小冰的那一瞬 想到的就是这些
年初晨的眼睛像是定住了那般 胶黏的落在受伤的应小冰身上 仿佛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她的职责所在 直到夏越的提醒声传來
“哦 ”出自于年初晨喉咙里的声音 万般的机械 甚至对于夏越不断的在耳畔提醒着需要递给的手术器械 年初晨更是明显有别于平常的水准
夏越何尝看不出來 今天的年初晨明显心不在焉
关于年初晨这几年所生的一切 从年初晨以未婚妈妈的身份 独自勇敢的生下灵灵 到灵灵失踪 所有的事 夏越都一清二楚 可即使在那样的况下 年初晨也沒有像此刻一样全然的心神不宁 甚至递给他钳子的手 竟是那么的抖瑟
“年护士 ”夏越似乎实在是看不过眼了 语声沉了几分
他现在不管年初晨到底生了什么事 可一旦进了手术室 病人的生命交到了他们的手里 不能怠慢 不能走神 必须打起十万分精神
夏越沉沉的低唤 让年初晨意识到自己的完全失态 “对不起 夏医生 ”
她不动声色 深呼吸的举止 夏越沒有漏掉 全部看在眼里 “你出去吧 让阿巧进來帮忙 ”
“可是阿巧她……”阿巧是实习护士 年初晨担心阿巧可能出错
“让她进來 ”可夏越却坚持 年初晨无奈 只能听从夏越的安排
在等待应小冰手术结束的这一段时间里 年初晨感觉到时间是前所未有的冗长 长到好像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年初晨说不清楚自己是何种绪 烦乱紧张到难以喻 应小冰应该沒有和聂凌卓在一个车上的 不然送进來的伤患应该是两个 可刚才跟医务人员查询过 法拉利上只有一个女人 就是正在动手术的应小冰
年初晨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应小冰受伤 聂凌卓若是知道了 定然会担心死吧 在纽约那段时间 年初晨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阿希一时的冲动 枪口擦伤了应小冰的胳膊 那时候把聂凌卓给慌成那样……
直到此时此刻 聂凌锥慌乱 依然还在年初晨脑海中记得清清楚楚
“你进來我办公室 ”正当年初晨思绪连连时 头顶竟然猝不及防的出现了夏越略显严肃的声音
他们手术完了吗
她竟然连手术灯灭 手术完成了 也沒有觉察到
年初晨身后 传來阿巧的惊叹声 显然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手术室 给夏越打下手的兴奋
是啊 生平第一次的事 任何人何尝不兴奋 开心
“年护士 你今天把夏医生得罪了么 你看他那个脸啊 前所未有的难看 ”阿巧向年初晨交头接耳着
“我 我沒有啊……”年初晨否认 可当否认之后 又觉得好像阿巧所说的 是那么一回事吧 刚才在手术台上的表现 势必惹了夏越不高兴
“沒有就好 不然你进去 肯定要挨批了 ”阿巧双手合十 滑稽的做出一个祈祷的姿势
“阿巧 我问你……刚才车祸 送进來的伤患 只有一人吗 ”年初晨想要再确定一次
阿巧一直在这 她定然是知道况的
“不是一个 那你还想几个呢 一个伤患 就让夏医生一连动了五六个小时的手术 多累啊 你看看夏医生疲倦的脸蛋 啧啧 那么年轻的脸 疲倦明明应该和他沾不上边的 可偏偏这家医院必须由他操心 ”阿巧辞里无不倾泻着对夏越医生的崇拜和赞赏
年初晨顿了顿 心上积压的大石好像轻了些许 耳边阿巧的声音继续回旋 “本來 我们医院连这个伤患也不接受的 当时这个法拉利女人伤得特别严重 浑身鲜血 一看就知道沒得救了 进了我们医院 若是死在咱们这儿多不好 我们医院的名声不就被连累了吗 ”
“可是啊 夏医生这个人 你知道的 心地善良 救死扶伤 说什么越是况危急 越不能耽误救治的时间 最后 夏医生选择救这个法拉利女人 我觉得啊 你说……夏医生是不是也因为被美色所吸引 年护士 你可能沒看到 刚才那个女人 即使受伤了 也美得让人赞叹 男人啊 多半是好色的 ”
阿巧八卦的分析
年初晨立刻打住 “夏医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就算他选择救应小冰 也不会是因为她漂亮 而是职责所在 ”
“什么呀 这跟肤不肤浅有什么关系 我说这是男人的本性 年护士你跟着夏医生工作了好几年 你别看他不近女色的 我觉得他就是沒有找到对他眼的人 不是漂亮的 不是身材好的女人 绝不能入他的眼 我分析得对不对 年护士 给个意见吧 ”
阿巧这一番胡说八道 年初晨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根本就是胡扯
“就算夏医生真有私心 应小冰也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 ”毕竟 应小冰名花有主 有了聂凌卓那么爱她的人 夏越想沾边 沒门
“你怎么知道呀 年护士 今天你说话怪怪的 好像还对那个叫什么应小冰的法拉利女人有很大的意见 你难道也在嫉妒她长得美吗 其实 你也不赖呀 你们彼此彼此啦 就不需要羡慕嫉妒恨的 只有我才够资格恨 恨 恨……”
夏越等不到年初晨及时的进去办公室 又催促了 这催促声无不彰显着夏越的生气
年初晨进了他办公室 不禁有点战战兢兢的 实际上 夏越想说什么 她心里明白 于是率先开口道歉 “夏医生 对不起……刚才手术室里 我有点……晃神 ”
她说得吞吐 低着头 俨然是做错事之后的惶恐
她刚才也不想的 只是 心下掀起的波涛汹涌 一时间 她很难自制
“我不要对不起 我要听解释 你为什么晃神的解释 ”夏越早在手术室便看出了年初晨的心思
“我……我可不可以不说 ”她直
和夏越既是上下属的关系 生活中 亦是朋友的关系 他帮了她不少忙 更在找寻灵灵的事上 夏越替她费了不少心
夏越是个让人不会有压力的人 即使接受他的帮忙 他也不会让人感觉到沉沉的压力和重担
“生了什么事 灵灵有消息了 ”他猜测 这几年 只有遇到和灵灵有关的事 年初晨才会这样失魂落魄 但在手术台上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
“不是 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就不自禁的难以控制自己低潮的绪 ”年初晨解释
她是沒有说谎的 关于应小冰和聂凌卓的确是有关过往的往事
“她……沒事了吧 ”年初晨想到了应小冰的手术 刚才还沒來得及问阿巧有关应小冰手术结果的况
年初晨口中的“她” 令夏越蹙了眉梢 “嗯 ”
今天的年初晨不禁行为怪怪的 连说话都有点异样
“我是说 应小冰手术后应该沒大碍了吧……”
“恰恰相反 离死亡不远了 求生意志不高 估计撑不了几天 ”夏越很冷静 这是身为医生多年的他 在见过了太多生离死别之后 面对死亡 已然异常的平静 沒有太多的绪起伏
每一天 在医院的他们 都要面对不少生离死别的事 久了 也漠然了 只是夏越万万沒有想到这个他口中求生意志不高 离死亡不远的女人 因为她的出现 彻彻底底扰乱了他和年初晨平静的生活
“什么……这……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求生意志不高 ”
年初晨难以相信 像应小冰这样生活优越 又被男人宠爱至心底的女人 怎么可能求生意志不高 难道 真如聂凌卓所 应小冰为了死去的前男友 她连死都不怕
当时 聂凌卓向她解释自己和应小冰之间的关系时 应小冰和成宇之间的故事 年初晨将信将疑 这些身在豪门富裕家庭的人 无论男女把爱当儿戏看待 又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爱上一个人
至少 那个时候的聂凌卓 让年初晨对他的真心开始了怀疑 他或许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始终 聂凌卓还是要回到属于他的位置上去
夏越并沒有急于否认 而是认真的端详年初晨震惊的表 “怎么 你认识她 从你进手术室 看向她那张脸时 你就神不对劲了 是你的旧识吗 或者说……是你的敌 ”
夏越聪明的猜到
年初晨沉默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夏越继续的道 “正好 她身上沒有任何证件 一时间联络不到她家人 如果你认识她 通知她的家人前來收拾她的后事 这样沒有责任心 缺乏生活勇气的女人 救活了 也是白活 ”
夏越相信 有过一次自杀经历的人 绝对还会执迷不悟 有接下來的第二次 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