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翻身了!
聂凌卓自医院出院后 便不管不顾的守着年初晨 好像隐约中害怕年初晨再度离开
即使年初晨再度离开 他也能把她给找回來 可聂凌卓似乎一秒钟都不愿意与她分离
“我现在可不是你的仆人了 你不要一副我非得伺候的样儿 这个药自己看着吃 每天三次 一次两颗 不按时吃药 小心过敏而死 ”
年初晨沒好气的交代聂凌卓按时吃药 认认真真的把医院开出的药放在他手机旁边 “我给你的手机设了吃药时间 你别忘了 虽然这次住院是我引起的 可我也做得差不多了 ”
聂凌卓不听这些废话 唇绕在年初晨白玉的颈项 仿佛乐在其中的吸吮着年初晨的气息 唇瓣沾染着她的味道 那么的芳甜
她说了那么多是白搭 年初晨也失去耐心 “我跟你说话 你到底有沒有听呀 我要回去了 快放手 ”
“这里就是你的家 你还想去哪里 以后 哪儿也不会让你去 ”聂凌卓唇舌放肆加剧 横在年初晨腰上的力量像在宣告他的话
年初晨动弹不得 却也不想和他东扯西扯这些 自从点头答应和聂凌卓重新开始试试看之后 她很混乱 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好像拿捏不定 现在所做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爱 并不是随心所欲的
她不能因为自己对聂凌卓的感 而给身边的人带去灾难 也不想让自己继续受伤受罪 苦不堪
“其实 我们很清楚 我们……不可能了 ”年初晨忽然间沒了抗拒 话语里像是认命那样 她不想再与命运做抗争了 已经精疲力尽了
聂凌卓收敛了些许 强迫她转身正视自己 “我们不可能 你觉得你和谁比较有可能 夏越 温日希 还是陆天齐 ”
是啊 她的备胎一直就很多
“你又生气了是吧 你也看到了 我们真的一点儿也不合适 你总是生气 说不上几句话 两个人就开始有矛盾了 既然在一起那么辛苦 何必呢 ”
年初晨始终是对聂凌卓有抗拒的 他那样的身份和她在一起 好不合适
“我生气 是因为你总是惹我生气 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就说不可能 不想在一起的话 受够了真是 ”聂凌卓火气腾腾 他生气的时候 年初晨通常不敢招惹
可聂凌卓仿佛下定了决心 “走 回聂家 ”
“干嘛呢 ”震惊万分
聂家 对她來说是个有过诸多回忆的地方 在那儿认识了正管家和聂奶奶 他们都是心肠很好的人
可是 对那儿 她有抗拒 心里有压力
“奶奶在家等我们 带上户口本 我今天要和你去领证 把我们的关系合法化 ”
她不就是担心这个吗
担心在和他浪费了时间 消耗了青春之后 却最终沒能有个好的结果 说到底 她不信任他 彼此有着深深的隔阂无法消除
“聂凌卓 你不要疯了 我不会那么做的 绝对不会那样做 如果你非要这样逼我 我只能撤回之前说过的 我不想和你重新开始 我不想了 结婚领证 是你的想法 一时的冲动 有沒有想过你的长辈是怎么想的 我很认真的告诉你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 得不到聂奶奶和聂夫人自内心的点头承认 我不会和重新开始 ”
既然说开了 年初晨坚定表明自己的立场
现在的问題不仅仅是个聂夫人会反对他们 他妹妹聂瑜也同样会处处刁难
“不想再过别人刁难我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好可怕 ”
年初晨语声压低了 显然是在经历了被聂夫人反对迫害之后 全身心的惶恐
聂凌卓的怒气消了一半 心底的疼惜泛出 “从今以后 沒有谁敢为难你 我需要你 别让过去成为我们的阻碍 ”
聂凌卓捧着年初晨的脸蛋 那么正儿八经
甚至 聂凌卓会想 如果沒有过去所生的一切 此刻的他们能否开开心心 顺顺利利的交往
年初晨的沉默不语 令聂凌卓似乎有稍稍愧疚 但是 他好像也沒有什么错 并沒有做错什么 把相爱的人留在身边 这有错吗
“呐 我不会道歉 领证的事 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想明白 奶奶很想见你 还有正管家 你离开的这几年虽然他们都不敢在我面前提你 但我知道他们都很想念你 ”
边说 聂凌卓边已制住她的手腕 非要带她去聂家不可
聂奶奶和正管家听说年初晨要來聂家 压抑不住的喜悦 尤其聂奶奶一直对型有着超高要求的她 为了多年后给年初晨一个年轻的好印象 紧张得不得了 “阿正呀 你看看我的头 还不错吧 看起來年轻吗 ”
“嗯……这个……”
聂奶奶的卷卷毛今天看起來特别别扭 故意装嫩卖萌的结果必定是物极必反
“好与不好 就一个字 两个字的问題 你有这么难回答吗 ”聂奶奶不停抚摸头上的胶
“好……是好看 不过 好像……胶多了点 不太……自然 自然点比较好 ”阿正自是不敢直的批评 小心翼翼的说着
“去 我还嫌胶少了呢 你看这样定一下型 头显得很多吧 我不服老都不行了 你看这脸上的皱纹 这稀疏快要掉光的头 哎 都是愁的啊 都怪芭比这个沒良心的 一走就是三年 你说她是不是喝了什么忘水之类的 把我给忘了 最近才记起 所以才记得要回來看看我这个老太婆 ”
聂老夫人一时愤怒 一时悲伤 明显感慨很深
“老夫人 您还不知道初晨丫头的心思嘛 当初要不是不得已怎么可能离开少爷 她又不是不爱少爷 只是她为难啊 她的身世背景不被接受 初晨丫头怎么可能顺顺利利的和少爷在一起 就算现在回來了 心里的疙瘩和畏惧还在 我看也未必会和少爷爱甜蜜 ”
正管家不敢直接指向聂夫人的刁难 但不敢明说
“我那媳妇啊 怎么说呢 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心态 自己犯了错 还有脸插手管凌卓的事 真不要脸 现在啊 仗着聂瑜回家了 仗着有珊珊作为救命稻草 她翻身了呀 说话又有底气了 真他妈讨厌 ”
却又不能拿她怎样
听着聂夫人的话语 正管家瞬间偷笑
“笑什么 我说得不在理 ”
“在 当然在理 只是 沒想到老夫人说话也会带粗 ”
“是啊 我出身名门 以前家教严格 什么都不能说 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循规蹈矩的做文静高雅的千金大小姐 虽表面上我是很听父母亲的话 可心里不服 阿正 你懂我这种不服气的心理吗 我觉得我不快乐 我沒有同龄朋友的开心 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多洒脱 不像我 每天就好像是坐牢似的憋闷 ”
阿正点头 表示能理解
聂老夫人反应却很大 “不 你不懂 你不明白我的心 我当时的那个心啊 就好像你们男人一样 被关在笼子里久了 被禁欲太久 就想飞出去 立刻飞出去左拥右抱 玩个天昏地暗 ”
“老夫人 您别说笑了 比喻形容得真好 可我不是那样的男人 您别把我也纳入行列中 ”
“呵 都一样吧 别把自己洗白了 只有凌卓那死小子才是真真不错 你看芭比 论长相嘛 又不是国色天香;论身材 也不是婀娜多姿 凌卓就是爱她啊 爱得那个死去活來的 ”
……
年初晨频频打喷嚏 似乎有预料到聂奶奶一定在说她的坏话
勉勉强强年初晨被聂凌卓带至了聂家 车停到门口时 心跳不由自主变得紊乱 多年后再次这儿 心异常复杂 连眼里也有不安的绪闪过 聂凌卓伸來的掌心 紧紧裹住她的 稍稍挥去了她的凌乱不安
年初晨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 好半会打量他 “你刚才说 奶奶和正管家不敢在你面前提我 为什么 ”
为什么
其中的原因 其实她当然知道 只是想看看聂凌卓会如何回答
年初晨半眯了双眸 眼神里有压迫感 把聂凌卓给“逼”得支支吾吾 “什么为什么 不敢提就不提 还能怎么解释 ”
“嗯 就这么简单 你难道沒有做出类似的警告 ”她不信 绝对有警告他们不许提她
“是 我有做过警告 像你那样不识好歹 又不告而别的坏丫头 我只是让他们不提你 已经算最仁慈的警告 你难道还想我让他们天天把你挂嘴边 心心念念的想你 ”
她不配啊 那时候的她真不配
年初晨有点儿心虚 低着头下了车 和聂凌卓一起进去聂家的步伐很沉 她能不能打退堂鼓 不要进去呀 哪怕是聂奶奶和正管家他们会很欢迎她 可是 再见面 似乎挺难为的……
当初 她的离开 或许是有点不负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