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7.心有千千结（2）

“你牵着我进叶家门，从小到大受你女儿叶安琪欺辱时候，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么！这些年来，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是瞎么？你看不见么……”

“我知道！我看见了……”刘芬有些哽咽。

“呵……即便是看见了又如何？还不是将我送进了这里？！”叶欢瑜心灰意冷，就连眼泪都干涸了。

“欢欢，真对不起……”刘芬捂住唇，小声低泣，“从前，我确是将你当成进入叶家工具，然而这么多年来，你孝顺我都看眼里。尤其是我当年病重时候，你对我不离不弃，我很感动也很感谢你……甚至有时候我想，如果安琪有你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芬说道这里，眼泪婆娑，“我也曾想过这辈子就跟着你和阳阳过下去了，可是世事总是弄人啊……叶家一落千丈，胜添出狱后三番五次找我，希望通过你能够帮点忙。我知道当初假装绑架来欺骗你，一定伤你很深……可是你倔强性子，不把你逼到份儿上，你是决计不会拼了全力去帮助叶家……后来，我觉得自己对不住你，所以才跟胜添回了叶家……哪知，一回叶家，阮素萍又对我诸多刁难，就连安琪也对我冷嘲热讽……我心里气啊，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亲生女儿喊着别人妈妈，不甘心安琪这辈子都不知道我才是她母亲……”

“亲生二字，就真这么重要？”叶欢瑜深幽黑瞳里，闪烁几许泪光。

刘芬哭着摇摇头，“欢欢，你知道吗，直到昨晚，阮素萍倒地上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亲生不亲生根本不重要啊……可是已经领悟得太晚了……”

叶欢瑜指尖一抖，“阮素萍到底是怎么死？是叶安琪干对不对？”

刘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儿摇头，流眼泪。

“呵呵……”叶欢瑜嗤笑一声，“就算是叶安琪做，你也绝不会出卖她。后坐牢那个始终还是我！因为她才是你女儿，她身上流着你血！”

“……对不起，欢欢，真对不起……”刘芬泣不成声。

“你滚！”

眼泪淌过双颊，叶欢瑜连看都不想再看刘芬一眼。

她不需要，就是刘芬那‘对不起’三个字！

那只会让她觉得，过去那么多年来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黑色笑话！

刘芬站起身子，擦着眼泪，看了看叶欢瑜，寻思几许，道——

“欢欢，其实……你是我捡来孩子，关于你父母，我知道并不多。只是依稀记得当年有个戴墨镜、头裹丝巾女人，鬼鬼祟祟地巷子里徘徊，来来回回好几次，后还是将你丢了垃圾桶边……我正巧路过，还不小心撞了一下那个女人，她身上很香，皮肤也很好，还化着妆。虽然看不清她长相，但我当初那个年代，那种打扮应该不是普通人……而且，我总觉得她有些熟悉，仿佛哪里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