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话 粉碎力量论的男人
战斗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倒下就最终停止,也不会因为减少一个人的斗志而平息,愤怒或者是利益驱策着时间的生物为了最重要而战。暴行依旧继续,只不过少却一个看似不在意的阻碍,恶魔的爪子跃过已经毫无斗志死尸般瘫软的莫乐。
后者精神紧绷到了极点,而可恨的祭司男子的所作所为就是对于此刻少女精神力的最后一击,会心的攻击精确地成为了压垮骆驼的稻草。少女无神地双眼呆滞地看着前方,那里有可以求生的道路,就在不久前某位毫无关联的妇人用生命想要打通那里;那里有值得为此而战的弱者,也就在此前可怜的小女孩仅仅只是遭受厄运,但是现在真实的厄运降临让她丧失了最重要的亲人。
痛苦和怨愤毫无迟钝的折磨着两个女孩,也许这就是她们最后活着的时光了,祭司失去了耐心只是单纯留下恶魔抹杀两人,兀自离开去解决更加重要的麻烦。杀人的凶手离开了,但是莫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彻底无视恶魔进击的脚步,无视将生命当作赌注扔给莫乐的某人的期望,因为在少女看来一切的前方已经不存在救赎和机遇,这个残酷的世界不会存在及时救人的白马王子。
咸腥的气味伴随着恶魔受伤溃烂的爪子扑面而来,攻击来的迅猛就算是平时莫乐也无从招架,更何况自己完全不防备的躺下身体闭上眼睛,做到眼不见为净的样子却反而更加困难。
呼应呼啸而过的腥臭,从空中滑落下的一阵风,传入* www..com莫乐和爪子之间恰到好处的让恶魔受到阻碍停下进度。片刻之后原本略微惊讶的恶魔露出了惊恐的尖叫,凄惨的像是夜晚啼哭的孩童,甚至比那更加的渗人。
莫乐惊讶地张开眼睛,虽然默默地接受了命运。但是并不等于完全不会进行必要的动作。横在莫乐视野中的人影握着可怕的刀刃,锋利的刃口冲着上方,像是那人由下而上斩断恶魔的手臂一样。
飘逸的长发搭配精练的紧身衣。面前的女人拥有修长的体型和敏捷的体态,看起来像是凭空刷新的一样。
那人正是傅林美。优先于大部队进攻到达最下层,她横过自己的刀刃之前先是甩开上面污浊的血液,然而粘稠的液体却丝毫不曾沾染刃口,只是一用力便让刀刃重新变得光滑洁净。转过身来,傅林美似乎发现了什么,大声地喊道:“带着人快走,那个方向。快.”
木讷的莫乐听到这个指令二话不说的跳起身,自己究竟是有多久没有见到同伴了,也许仅仅只是因为在这短短地时间里面,她遭受了太多太多的不如意想要见到他们的心情甚至超越了死亡。如果不是情况紧急莫乐真的想要拥抱面前的女生。
不过现在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的莫乐不会再去问无聊的问题,也不愿意因为不理解而质疑,她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在这个社会是不可能完全理解事态的,竭尽所能的活着就等同于拥有了一切。
抱起鹿天优。莫乐拔腿就跑,虽然胸前的小女孩极度不配合的呼喊着她母亲的名字,不过莫乐是明白人,经历过这些她也总该成为明白人了。她的前方窜出一个恶魔,凶神恶煞的想要再次染指生命的翠绿。不过这次傅林美主动出手,在对方完全没有靠近之前动手切削掉那只粗壮的胳膊,并且华丽地飞起身踢开挡路的巨物。
打开生命的通道并且保障前方道路的畅通,这就是傅林美的工作,然而当莫乐跑远之后,傅林美这边却不得不陷入了另一种混战。恶魔蜂拥而出,先前都不知道有他们的存在,现在他们却像是蝗虫一样大举入侵,声势浩大的从洞穴中四面八方靠近过来,团团围住中央的假面少女。
刀刃啊.饮血吧。
莫乐顾不上傅林美,留在那个地方也仅仅只会让自己成为一个不得不保护的包袱,此刻带着最重要的信物离开就是对于白慈溪行动的最大支持,同时也是对于莫乐自己心灵深处的救赎。自从亲眼目睹那可怜的女人,如同妈妈一样温柔的人遭到杀害,这样触目惊心的场景不仅勾起了少女对于死亡莫名的恐惧,同时也让她内心深处变得极度罪恶,越是想到安娜女士的悲剧,就越是会加重给自己心灵的枷锁。
事到如今奔走在黑暗的洞窟中,莫乐完全不能分辨方向,打斗声和爆炸声逐渐缩小,身边除了小女孩鹿天优偶或抽搐的哭泣就没有变得动静,一切像是消失了一样,刚才的绝望以及后来同伴救援时的希望全部消失了,单独存在的黑暗空间中没有一点的标记,能够让莫乐想起自己来时的路。
继续抱着鹿天优的莫乐终于发现自己不能继续走下去,雾色一样的气体将整个空间变得更加难以判别,前面就算是存在大坑,莫乐大概也会跳下去吧。
不停下来还好,一停下来莫乐便发现自己的手臂酸痛起来,整个腿部都发酸发胀像是浸泡了福尔马林一样被附加了特殊的效果。并不是因为自己奔跑的多么远,而是穷凶极恶情况下自己过分紧张;并不是因为鹿天优小胳膊小腿动弹着想要下去,而是因为莫乐真的初次在意自己的肌肉紧绷。当一切松弛下来,莫乐忽然放开小女孩并且瘫软地坐在泥土上,不顾惜脏污或者是黑暗,少女摊开修长的腿让它变得更加放松一下子几乎收不回全部的感觉。
被放下来的鹿天优依然在哭,完全不能够想象这么小的孩子看到这个情况会怎么样。对于莫乐这个大姐姐来说,死亡无论发生在自己或是救命恩人身上都不过只是伤心几天并事后上坟的答谢;可是对于鹿天优来说,安娜女士被残忍的杀害意味着什么呢?
看到哭泣中的女孩,莫乐有胸忆起过去的自己,每个女生都有那么个阶段对于外界事物并不完全理解,即使是到了更加年长的时候也依然会有那些对于人情不懂的女人。莫乐同情地伸手,她仅仅只是想要安抚对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掌只是靠近了一点小女孩的脑袋,自己大脑深处便传来了一幅幅画面。
视角清晰光线明亮,那视线看起来是鹿天优记忆中储存的,不过却能够让莫乐清楚地感知到,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能力?当然,莫乐此刻想不到这些,她被尘封的大脑就是因为刻意避让这份悲伤的情节才能够令身体迅速的移动,逃跑。然而此刻这画面再次激活了莫乐大脑深处最直观的回忆,痛苦的回忆像是扼住脖颈的细绳,让莫乐缩回手痛苦的呻吟起来。
挪动坐姿的莫乐最终还是狠狠地捂住嘴巴,但是仅只是这样还是让她流出了泪水,第一次见到有人类对人类使用割喉放血的杀戮。想到鲜血,想到伤口,想到让人作呕的凶手,莫乐浑身抽搐起来,并且伴随着泪水将口腔下方毫无知觉的东西一层层的催动。如同胃酸一样的液体呼啦啦地从莫乐的口中吐出来,越是想身体就越是发麻像个抽羊角风的患者一样忍受痉挛带来的奇妙触感。
最后,莫乐不得不分出右手撑住地面,撑住膝盖设法通过墙壁站起身不去思考死亡。她向后挪动身体,但是却迟迟碰不到墙壁边界,这种东西仿佛一开始就不存在,莫乐像是跑进了无边框的通道。
“呼~生命的意义就只是这样罢了,人只是个脆弱到不行的生物。”一个冷淡的男性声音传来,么,莫乐惊讶地发现那声响来自脑后,几乎顶着脖颈吐出气息。这让少女不由得浑身颤抖,打起精神想要弹开身后的某人。
又一次不如意的事情发生了,抬起的手腕被后面的男人紧紧地攥住,甚至还被反拉至身后狠狠压向后背擒拿著。原本坐着的莫乐更加站不起身子,只能无助地回头观察那后面的某人,她的余光看向鹿天优,排除小女孩的表情看来对方是没有受到伤害的,除了惊讶她什么表情也没有。
透过来时的光芒,莫乐同样怨愤的发现敌人的真正面目,男祭司那阴险中透露哀痛的表情此刻让莫乐既愤怒又无奈。
“放开我,你这人渣!”
“放开?放开之后呢?用半生不熟的手段想要击败我是不可能的,我比起之前更加今非昔比了。我能够理解你的感情,你因为力量不足就亲眼见到自己的同伴或者说是恩人死去,这是罪恶也许是吧,不过呢难道你不该为了磨砺自己真正做些什么么?想要力量的话我可以给你哦,最终你会成为力量的奴隶,就像从前的我一样”祭司旁若无人的开始聊起天来,不过莫乐一点想法都没有。
就在那瞬间,亮着白光的坚冰穿刺而来,精准的攻击祭司男子却完全避过了莫乐和鹿天优,这全方位的攻击不得不让某人松开手并且退后。
“是哪边的蠢笨言论,让我也顺带见识见识能够说出觉悟之人所言的力量吧。”熟悉的声音立刻勾起了莫乐的希望,少女拽着小女孩鹿天优就飞奔向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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