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话 地牢的噩梦
只有死人才会完全闭口不说话,实际上因为陆西园自己的过分行动,让在场能够被抓住的入侵者完全不存在了,握在手里面最后生还的恶魔的脖子都停止了跳动,杀戮的心弦让他根本无法停止下来。不过呢,凭借着直觉陆西园猜测这是有预谋的一场入侵或者是几场入侵,并不针对最中心的位置,而是针对特殊的地方,其心理简直和陆西园一样。
让人担心的是这样的一群入侵者应该不止这七八位左右,陆西园应该立刻去别的有可能的地方做出阻止,这样的学园没有了警备和结界,就算是七岁孩子都可以轻松地涌入特殊的地方。思考了片刻后,陆西园还是决定完成现在的事,他必须靠近监狱,进一步勘测一下室内,尽管那里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看的,但是风蚀烦人的指针强行将自己指引到了那个地方。
深黑色的地牢让人心里打颤,如果说天使之力的暴动让陆西园担忧的话,那么地牢深处幽禁的黑暗就让他有些说不出来的畏惧了。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去面对这里,但是越来越靠近的感觉告诉陆西园,这里的牢房或者是深渊的走道未必空无一人,有什么不知名的存在在那次奇怪的越狱事件之后就一直无拘无束,不管是白慈溪和深色之蓝的先头探测还是后期防卫兵都不能探测到正确的位置的存在。
那种东西依然蛰伏在这里,也许是某个牢房,也许甚至是下一个拐角的过道,陆西园仅仅只是跟着自己的直觉往下而去,他明白要命的冷风吹来的方向一定生了别样的事。空穴来风也许是因为那风是从别的洞口灌进来的。
按照执行任务的士兵的说法来看,陆西园的动作和行径都十分的认真,甚至超过了一般的况下,每进入一个打开的牢房,都要贴着锈迹斑斑的墙壁往里面多走一点,看清楚里面的况,让走廊上昏黄的壁灯无法透过的区域。陆西园会亲自靠过去确认。他并不知道整个学院的节点都设置在了哪里,而且这些东西长成了什么样子。
又是一间空荡荡的牢房,大约横着放下三张床铺就再也没有位置。锈迹水渍和黑暗,牢房相对来说就是很土的那种存在,不知道某些地下深处会不会有血迹和断肢,关于古代人对囚犯使用酷刑的说法。更是让监狱这个存在弥漫上一层恐怖的面纱,对待任何的生物都具备震慑力。因为这些正是利用了驯服生物时散出的恐惧反而震慑别的生物,这就叫做杀鸡儆猴。
依然是一间牢房,渐渐地陆西园自己都快要烦了,他靠近牢门想着这边为什么门洞这么小。但是拉动生锈的围栏却现自己根本没法撼动这扇门。静悄悄黑黝黝的牢门里面,空间应该不会很大,但是绝对没有什么生物的动静。原来这扇门是关着的。明明监狱要被大休整了,陆西园还以为全部的犯人都被放逐到别的地方了。
不止是这扇门。旁边自己没能检查的下一扇,在下面一扇,接着绕着监狱环形柱子一圈的所有监狱都没有被打开。真是意外,就好像牢房的清理被戛然而止了一样,难道监狱狱卒也这么不负责任么,如果是这样陆西园也就只有走到最下面看看况了,从最初二十个牢房的走廊走出来,整个监狱就变成了一个通天的圆柱了,下方的柱体只插深渊谁也不能轻易的弄清楚。
看着遥远的下方黑黝黝的一片,陆西园恨不得插上翅膀纵身一跃,无奈的他只有转过头想着最后再确认一次牢房便不再顾及那些连狱卒都不愿意多看的东西了。里面依然是黝黑深邃而且鸦雀无声的。正在少年有些放心的时候,空气中似乎传出来什么铃铛声响,有点像是铁链拖在地上的糙耳声响。陆西园眉头一皱,猛地松开放在牢门上的手向后退去,他的身体因为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剧烈冲击险些从后背依着的护栏翻下去,达成自己所想的纵身一跃。
黑暗的牢房深处红褐色的形象在不寻常的灯火光芒下变得异常诡异,这一片的东西大概出现在陆西园刚才抓住牢门的位置的上方,就好像是紧紧地贴着牢门栅栏的那个部分让陆西园吓出了一身冷汗。那红褐色的部分看清楚之后这才现是一只深瞳的眼眸,死死地盯住牢门之外的陆西园,微微的颤抖和血丝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人类的想象是无敌的。这个人或者生物正在盯着自己,被它瞪视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难以表的恐怖,这就是为什么陆西园下来的时候感觉这里充满了怨念,原来如此庞大的牢狱才是牢房的本体,看来白慈溪最初勘察的部分或者说白慈溪进入的监狱入口还和自己不同。
深层次的地狱么?陆西园冷笑着,看向栅栏后面的未知生物,拥有那样血红色的瞳孔,颤动的眼白,森森血丝更是表现出无法表的可怖。不过这一切都只是被拦在牢门之后,这样便让他有些放心了,尽量不去观察那眼眸,少年站直身子打算离开这个区域往下前进。
但是忽然身边这个牢房的铁链声再次响起,少年瞥视了一眼,深褐色的瞳孔消失了,从陆西园之前抓住牢门的地方忽然伸出一只尖刺一样瘦削可怖的手爪。阴森森的手爪形状酷似人类的,但是成色和外形却距离白骨更为接近,这个人形真的还是活人么?陆西园深表怀疑便继续往下走去,这一路而来都是些没有打开的牢门,陆西园担心地瞥视,并且减小走路的动静,不过响遍脑海的铁链蹭动地面石砖的响声还是让少年快要疯掉了,感觉不管怎么走都无法逃脱这个声音的追捕。
一步两步,一次两次,圆环也似的柱体本身有监狱牢房,然后在陆西园向下转的同时总是会有别的支路从旁边斜插过来可以将陆西园引向别的牢房。这次陆西园决定不去一个个做出排查了,光是圆柱上的牢房就让他不舒服的要吐了。往下的牢房给人的感觉还要增加一股奇怪的味道,这可不是平日里面并不太注重卫生的陆西园所能承受的,更不必说一直爱干净的同屋几个女生了。
腐烂的恶臭倒是好的了,黑暗的深处弥漫着一层混夹着瘴气和因为恐惧散出来的汗味组成的奇异香气,因为恶臭已经阻止不了陆西园的脑袋,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形容这阵奇妙的味道,就好像是热腾腾的锅里面烹煮的美味,但是这些都让陆西园感到恶心,自己是怎么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想到利欧亚亲自为自己煮的浓汤呢,当时吃的时候就对利欧亚说盐口太重,但是现在看起来数也数不清的汗水恣意散出的这地牢深处的美味,才是最让陆西园后悔的一顿空气大餐。
几次三番忍住呕吐的陆西园终于看到了底部,此时回头往上看去会成为恐怖的视觉差,这里真的太低了,甚至比地面还要低出很多,但是为什么学园会把重要的结界节点设置在没有人防御的这么远的地方。
一阵新的胃酸震荡让陆西园痛苦地皱起眉头,他闭着眼睛随手摁在身边的柱子光滑石砖上,但是手感却粗糙了很多,粘液一样的附着物让他感觉更加糟糕。往下走之后陆西园其实已经心静止水的不去观察任何额外的东西,不去触碰身边任何出现的依靠了,因为窜出来的东西难保不会给自己留下阴影。
但是,这墙壁上的东西果然很奇怪,睁开眼睛的少年现自己的手正压着墙壁上一种说 ...
不明的东西上面,那种静止的东西像是深海的藤壶,密密麻麻的小孔像是要吞噬陆西园的大脑一样,少年立刻吓得移开手掌,但是掌心早就被黑乎乎油腻腻的污渍印成了藤壶的外表。
天呐,真是噩梦一样的地方,这个地底深处简直比预想中的白慈溪所待的地牢差多了,如果万一白慈溪就是被关在这种的地方这么多天呢?可怕的预感让陆西园疯狂一样的往下泵跑,失去平衡心的他很快看见的是通往水面的楼梯尽头。
这旋转的楼梯部分忽然有一节漫着黑压压的水面,漆黑冰冷甚至不排除会有粘液和藤壶的水面让陆西园心生怯乏。可恶的风蚀的装置如果出错了就一定要他的命,指向性的结界一直强迫陆西园下水去找那该死的节点,可怕的预感终于还是来了。
像是泡大浴场一样,陆西园蹲下来靠近水面,平静无波纹的水面被他轻轻地触碰了一次,立刻化作为无限的涟漪撞向远方,昏暗的光线并不足以看清远处生的涟漪冲撞,这个水温适合潜水的样子,稍微有一点点的低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