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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戈壁上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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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9月27日下午三点四十。外蒙古,中戈壁地区南的一座小山。王部队阵地。

在下午三点四十的时候,望远镜里就能看见日军了,日军的队形十分分散,衣服很脏乱,蓬头垢面,缓缓地走过来。有的士兵身上甚至穿着动物毛皮做的坎肩,有的则连帽子鞋子都没有。

侦察机在日军行军的范围内盘旋飞行,地面上的部队看到了,立刻报告给王,纵队的命令很快就下达了,距离日军过远的部队开始放弃阵地,向日军左右两侧运动。

四点,战斗打响了。

这场战斗打响的时间是不受控制的,什么时候日军来,什么时候就开打。

阻击部队的火力很猛,日军很快就溃退了,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日军组织了精锐部队,向正面的阵地起冲击。

一次一次的冲开始了。

到了晚上六点,日军已经攻击了三次,天黑了,双方都停止了战斗,开始休整。

夜里,战士们都在战壕里休息。蒙古秋天的夜晚已经很冷了,秋装穿在身上也不暖和,大家都把被褥摊开,和衣而卧。好在吃过羊肉,喝过肉汤,否则会生病的。

每个阵地都有人站岗。

新兵王国富在夜里三点上岗,他有些困,离开被窝后,凉风一吹,立刻清醒了。进了哨兵岗位后,和上一任哨兵交谈了几句,知道日军在对面三里地宿营,入夜后一直没有动静。

夜里安静极了,以往在露营时听到的狼嚎现在听不见了。只有秋天的风在刮,天上的阴云在飞快地跑,把星星月亮都遮挡住了。

在岗位上站了一会后,他突然觉得有什么动静,仔细一听,没听见什么,不过还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些动静。

王国富老家大兴安岭,以前是民兵,小的时候跟着长辈当过猎人,后来打过游击战,很机灵,不过打阵地战这是第一次,夜里宿营,从来没有距离日军很近过,心里没底,觉得万一日军偷袭,那麻烦就大了。想到这里,就拿起一个燃烧瓶,蹲下去,点着了,使劲向前面扔去。

燃烧弹划过一道弧线,落在阵地上。砰的一声,瓶子摔碎,一片火焰冒了起来。

借着火光,王国富看到了一些日军,正在向阵地前匍匐运动,距离前沿阵地已经只有二十几米了,子弹上膛,哒哒哒地一阵,向天上扫射。

来偷袭的日军知道被现了,干脆叫喊起来,向阵地冲锋。

日军距离前沿阵地很近,不过十几秒钟就到了。

就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睡觉的战士们都醒了,进了战位。阻击部队的枪声6续响起,燃烧弹开始向前扔,借着火光,阻击的枪声逐渐密集起来。

突然,阵地前沿几个地方喷出了几条火龙。

火焰喷射器开火了。

火焰喷射器研制完成半年多了,到了夏天,产品质量稳定了,开始批量生产,白天的时候,只有战车出击的时候用了一次,这一次,日军距离太近了,不等命令,纷纷射。

火焰喷射器果然厉害,一个个日军身上着火,惨嗥不止。有了火光,阻击部队对准人射击,冲锋的日军伤亡立刻上升。

这一次,日军显然是志在必得,打了半天,就是不退。

阵地前,燃烧的日军尸体照亮了阵地,前面的日军就像飞向灯光的飞蛾,接连不断地冲上来,再倒下去。

这一仗一下子就打了一个半小时,天还是黑的。

王早就醒了。他知道,六点天才能亮,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夜里虽然不利于攻守双方都不利,想把日军阻击在阵地之外,难度很大。现在,要求各个部队不惜代价,阻止日军接近阵地的命令已经下达了,各个阵地前面不时有燃烧弹爆炸。

到了早上五点半,阵地前的火光逐渐弱下去了,燃烧弹快消耗光了。

东方天际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

两分钟后,飞机到达战场上空,开始盘旋,显然是在分辨敌我阵地。

地面部队的火堆点起来了,火焰喷射器也向阵地前喷火,剩余的燃烧弹也投向阵地前沿。阵地一下子亮了起来。

飞机显然看清楚了,一架飞机在阵地前远处投放了一个燃烧弹。燃烧弹落地,大火轰然而起,方圆几百米一下子照亮了。

地面无线电立刻确认,轰炸正确,可以适当向东一点。其他飞机立刻跟进,在燃烧弹四周投下了几颗燃烧弹。

其他飞机立刻跟进,在燃烧弹四周投下了几颗燃烧弹。飞机在燃烧弹指引下,开始向日军密集的地方投放集束炸弹,在黑夜里,集束炸弹的爆炸看的十分清楚,一片一片地爆炸的火光,火光马上被烟雾遮掩。

飞机轰炸了十几分钟后才离开。

到了六点,天亮了。日军退了下去。

王采取了很清楚的策略,只要日军向西向西北走,我就不管你,只要你回头向东南走,我就打你。日军也看清楚了这一点,只好先向西走,再迂回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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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9月3o日中午。哈尔滨郊区。路总指挥部。

小路接到了王的电报:日军退却,向西北方向逃跑。此役敌死伤五千余人。

电报很简单,不过,小路知道,让垂死挣扎的日军退却是很不容易的事。我军在东南方向阻击,日军向西方撤退,这样,可以让日军多草原上再多停留一周的时间。

剩下的事就交给蒙古戈壁的恶劣天气了。

小路立刻回电:“甚好。严格检查部队是否有鼠疫传染。不论如何,要加强预防措施,消灭寄生虫,不得接触黄鼠旱獭之类。不得打猎。不得疏忽。”

很快就有回电:“有十余人有症状,二人确诊。”

小路大惊,立刻给东北局其他人去电报,要求组织医生和药品,立刻运往外蒙古。

鼠疫事件成了东北局的最高机密,不过,几乎所有高级领导都在为这件事奔忙。小路在部队进入内蒙古后,就见识了鼠疫,不过这一次部队数量庞大,万一传染起来,很难控制。

鼠疫主要是黄鼠旱獭等动物转染的,在草原上缺衣少食的日军,经常打猎,猎物数量比较大的,不是黄羊,更不是狼,野马,而是老鼠之类的啮齿类动物。吃这些动物,时间久了,哪里有不传染疾病的道理。有人考证,东北191o年大鼠疫就是在草原上猎杀旱獭造成的。

内蒙的战报也来了。骚扰的部队让北上的日军伪军一天不能前进五十里,伪军个个人心惶惶。特别是飞机撒下外蒙古日军正在传染瘟疫的传单之后,已经有几千伪军开小差了。

根据河北的报反应,河北的日军上层正在为是否救援外蒙日军而争吵。争吵的结果,增援的日军伪军在内蒙草原上行进缓慢。

外蒙的报也来了。飞机侦查,外蒙古的日军正在向西走,行进艰难。另外,战斗机袭击了日军指挥部,打死了一些人,具体战果不详。

现在,外蒙的现在是9月末,外蒙开始降温,冬天来了。小路报纸上写文章,消息,造成调动大部队在内蒙外蒙日军回合处袭击,打一场歼灭战的态势。

实质上,外蒙只有王和关向应一部在和日军周旋,赵尚志在指挥,而其他大部队正在6续撤离。东北指示,离开外蒙之前,一定要彻底检疫。

对付日军的利器是飞机,小型飞行器,蒙古干部,外加恶劣的天气。飞机在天上侦查,把日军的动向摸得一清二楚,时不时地组织空袭,造成心理压力。小型飞行器由特战队操纵,带着蒙古干部,在日军前进的道路上组织牧民撤离,断绝日军的粮食补给。

在牧区,有一种灾害叫做白灾,是降雪造成的灾害。在没有大规模牧草储存的年代,冬季的羊群也靠游牧,牛羊吃枯草为生。一场大雪,把草原的枯草覆盖,牛羊吃不到草,就会大批死亡。另外,对于人来讲大雪的危害最大,戈壁上如果刮起大风,再吹气积雪,就形成了白毛风。

白毛风起,能见度很低,人迷路,看不清方向,很容易冻死。特别是夜晚走路,万一遇到白毛风,人极有可能因为迷路,被冻死,哪怕距离蒙古包只有几米远的距离。

穿着秋装的日军,在外蒙行军,只要不让他们在十一月离开外蒙,那这支军队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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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戈壁上的这股日军因为没有部队救援,沿途牧民都寻找不见,士兵全部穿着秋装,在初冬几场大雪之后,大批士兵死亡。

王部队在算计清楚日军不可能走出外蒙后,在第一场寒流到来之后撤离了战场,回到了城市。内蒙的接应日军在热河纵队的打击下,行进缓慢,听说瘟疫的消息,自己主动降低了行军度,慢行。在第一场大雪后,救援部队撤回张家口,放弃了救援。

虽然只有几千里,日军却倒在了气候这个敌人面前。到了一月,只有不足数百人逃到了绥远。没到绥远的,只有零星被东北联军俘虏的几百个。后来,蒙古处理日军尸体用来一年的时间。

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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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蒙的报处理起来很复杂,在这同时,哈尔滨的报来了。哈尔滨暗潮汹涌,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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