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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茶寮误听,性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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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茉带着紫苏紫灵,云水等六人进入了雅间,孟离佑和王十三守在门的两边,其他人都到大堂里休息用饭去了。

管事走到孟离佑两人的身边,带着恩赏般的语气道:“你们两人别在这杵着了,都下去吃点馒头夹牛肉,这也就是出行在外,要是在府内,你们哪能吃到这么好的伙食”。

孟离佑看了一眼管事,随即仍是站的笔挺,没有要搭理这管事的意思。

管事看的心头火起,其实是姚妈妈让他过来调开这两人,他们这一行人有几个是十少爷的小厮,还都是从外面刚买回来的,说是会些拳脚,这一路上好保护九小姐。

孟老太太当时是说十少爷胡闹,外面不知根底的人如何能保护好九小姐,就不同意让带着这几人,除了那个引泉是以前就跟在十少爷身边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太爷发了话,让多带几个身体壮,拳脚好的护院,就连带着这几人也带着了。

这一路上,这几人都不怎么买姚妈妈的账,特别是那个引泉和孟离佑,姚妈妈想着她要是想在庄子上做她的一把手,这几人就要除掉。

姚妈妈是孟老太太的陪嫁丫鬟,后来也是嫁给孟府的一名管事,她男人和这名姓曹的管事还有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

这两人刚才在路上就已经商量妥了,把孟言茉身边的几人都发卖了,以后孟府供给到庄子上都是他们的,还听说这九小姐从二夫人那里把嫁妆也拿了回来,正好可以一并接受这笔不薄的财物。

姚妈妈和曹管事计划的时候,越说心越热。好似看到一摞摞的银子磊在他们的面前。

“多谢这位管事,这茶寮里鱼龙混杂,小姐和几名丫鬟在里面,怎么可以没有人守着呢,我们两人刚才已经吃过了干粮,多谢管事的好意了”。

王十三一张笑脸说的话也带理,这曹管事一时到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那我吩咐人给你们送碗汤过来吧,这只吃干的,不喝点稀得,肚子里可不好受”。反正是放药,在哪吃都照样药倒。

“真是让管事费心了,小的这里谢过”。王十三打了个千作揖道。

曹管事点点头,对这个王十三倒是满意,想着等把这些人都收拾了以后,倒是可以问问这小子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这小子看着倒是会来事,以后他也可以有个跑腿的。

曹管事本来被孟离佑气的心火,也消退了不少,反正想着这人也张狂不了多久,等一会药倒后,他一个要治的就是这个孟离佑,这样一想曹管事更是没脾气了,连笑容都和煦了不少。

“好,那我去厨房看看,给你们弄个绿豆汤,既解渴又解暑。你们两就在这好好守着”。

“是,管事慢走”。王十三微微躬身道。

曹管事走后,王十三对孟离佑道:“大哥,我们对待敌人,态度要和煦,手段要狠辣,你这样一下就让敌人有了防备,我们怎么出其不备,所以大哥,你能笑一下吗?笑一下。”

王十三拉着自己的嘴角,引导道。

孟离佑撇了一眼他,冷哼一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既然注定是敌人,还弄那些虚的干嘛”。

王十三气馁的夸下肩膀,得,他白说了。

雅间里布置的也颇为清幽,窗户外就是翠绿的榕树枝,让人心情一下就好起来了。

紫苏从带着的小包袱里拿出一套白瓷茶具,紫灵几人又从包袱里拿出小炉子和一些半成品的吃食,准备再加工一下。

孟言茉站在窗前,她在等,等着姚妈妈的发作,姚妈妈不自己作,她还真找不到借口辖制她。这也是她一路上对姚妈妈的无礼放肆纵容的原因。

如果一个人越来越示弱,就会使对方野心越来越膨胀,直至觉得捏死她,真是易如反掌。

这个领悟,还是孟言茉想到了睿亲王和太子对皇位的争夺,究竟是睿亲王有意自污示弱,还是本性如此,孟言茉看不透。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茶寮里什么吃食没有,你们还这么折腾,小姐都被你们怂恿的越发娇惯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吃点东西,小姐这里有我服侍就行了”。

姚妈妈把云水正准备煎南瓜饼的小铲子给夺过去,很不赞同的说道。

紫灵几人都看向孟言茉,姚妈妈是老太太派来的,就是小姐都给她几分面子,在姚妈妈面前都不反驳,她们几个丫鬟一时不知道是听姚妈妈的,还是应该放下手里的东西。

只有紫苏一人像没有听到姚妈妈的话一样,继续泡手里的橘蜜茶。

“你们都下去用点吃食吧,紫苏留下”。

“是,小姐。”孟言茉坐下,端起紫苏泡好的橘蜜茶说道。

紫灵几人都退下了,只有紫苏和姚妈妈两人留下服侍。姚妈妈大模大样的坐在孟言茉的对面,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美滋滋的喝着。

孟言茉也不说什么,只慢慢喝着手中的茶。紫苏站在孟言茉身后,看向姚妈妈的眼神时而闪着寒光。

*

孟言茉隔壁的雅间里,一群头戴笠帽的黑衣人,静静的站在墙边,环卫着桌子边上的两人。

雅间的花厅里,花梨木的桌子边坐着两个少年男子,一名身着玄色华袍,更加衬托的眉眼如画,俊美非常,精致的五官比女子都要漂亮,却不见一丝女气,只觉得此人耀眼的如同窗外的阳光,令人不敢直视。

另一名男子五官英俊,身着箭袖劲装,带着军旅之人的硬朗。身后站着同样四名黑衣魁梧的大汉,一看那站姿和精神就知道出自军队。

那华服少年身后站着四名黑袍少年,神态间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世家子才会有的高傲之色。

“显扬,你把我们都甩开,私自进了扬州城,难道现在没有什么要想我解释的吗?我奉爹的命令护送你回京城,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你自己也知道你在西北做下了多大的事,现在鞑子一路追踪,就是要为他们的大汗报仇,你再这样私自行动,我到京城后,一切都如实告诉姑妈”。

这说话之人正是镇国公世子江烨磊,当今江皇后的亲侄子,太子的表弟,睿亲王的表哥。

“表哥这么严肃干嘛,我还不是被你们这群军中莽汉闷得实在无聊,到扬州城里去见个小美人了”。

明耀想起那个比鬼漂亮的小美人,嘴角的笑更大了些,如万花盛开,美艳不可方物。

江烨磊错了错眼,他这个身份尊贵异常的表弟怎么可以比女子还要漂亮,偏偏家中的妹妹们一个个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表弟。

“说的好像你不是军中的人一样,别忘了你在军中待了整整八年,这次要不是你做的事实在是太大了,我爹还舍不得让你回去”。

江烨磊有些不是滋味,为什么他日日,操练,和爹认真学习兵法,却一点都比不上这个在军中整天到处乱晃的表弟,连爹都说这个表弟若是带兵打仗定是无人能敌。

“我明耀能和一般军汉相比吗,表哥你这话说的可是很不恰当啊,”明耀一边说,一边在江烨磊面前摇晃着食指,那流里流气的样子,像在调戏小娘子。

明耀身为亲王,江烨磊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以下犯上,江烨磊在边境待习惯了,要进京城,他只觉得那些大臣整出来的各种规矩礼俗都要把他的脑子弄晕了。

江烨磊气的原本黑黑的英俊面容都带着红色,爹真是的,他宁愿去打仗,也不愿意陪这个表弟斗嘴聊天,军中谁不知道,睿亲王有把人说疯的本事。

江烨磊气闷,不再说话,直往嘴里灌茶水。明耀看着他那大口喝茶的样子,含笑道:“表哥,你的这个样子使我想到一个词呢”,

“什么?”江烨磊明知道再和这个表弟搭腔,他会被气吐血的,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嘴里有茶水,他嗡嗡口齿不清的问道。

“驴饮”。

噗嗤一声,江烨磊口里的茶水直往对面坐着的明耀脸上去,哗啦一声,是折扇被猛地展开的声音,明耀似早有准备一样,一柄泥金玉骨折扇把茶水全部挡下,茶水顺着扇面流了下来,那宣纸扇面却一点都没有浸湿。

江烨磊颇为奇怪,待看向那扇面正反两面各题的龙飞凤舞的四个字,嘴里剩余的茶水差一点又要喷出来。

正面是四个字:我是权贵,背面同样四个字:不要惹我。下面题款却是杨显两字。

“这算不算偷袭?”明耀微微转头,问向身后的人。

“绝对算,如果不是殿下身后矫健,这含着茶水的口水就要喷到殿下的脸上了,那可是冒犯皇族的重罪。”

身后的一名黑袍少年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回道。

“根据《明律》,冒犯皇族,偷袭亲王,该当何罪?”明耀的声音已经没有一丝暖意,语气冰冷的问道。

“该当凌迟处死”。身后的人似乎察觉到主子并非说笑,于是声音里也有了杀意。

对面坐着的江烨磊和他身后的四名大汉同时脸色开始变得发沉,如果这话时其他人说的,包括其他的皇子亲王,那么江烨磊只觉得是说大话,虚张声势,可是这话是七皇子,睿亲王明耀说的,他的心里就开始打鼓了。

别说他是镇国公世子,是明耀的表兄,睿亲王的大名他们远在边关都听过,最出名的就是把吴王爷的独子明照在酒楼里一言不合就给打死了,后来吴王爷在奉天殿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啊,圣上也只是罚睿亲王去跪了一个月的太庙。

明照算起来还是明耀的堂兄呢,他就那么打死了,事后扬长而去,那自己如今是奉命护送,他回京后直说遇到了刺客,自己为救他壮烈就义了,想来也没有人会怀疑。

江烨磊越想越是心惊,难道这明耀因为这几年在边境自己总是针对他,就想除去自己?江烨磊在西北军中因为不忿明耀总是在他爹的面前比自己能干,在行动指挥上没少给明耀下绊子,这回他是要跟自己算总账了?

明耀一个眼神,那些本来站在墙边像是雕塑一样的戴笠帽的黑衣人,寂静无声的就把江烨磊和他的人围在了中间,这些人都是明耀的亲卫,江烨磊知道凭借自己这点人,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明耀,你要是杀了我,以后整个镇国公府都不会再支持太子,整个西北军都不会再做太子的后盾,就是你,以后也别想好过”。

江烨磊梗着脖子道,他在打赌,赌明耀不敢。可惜,相处八年,他并不太了解明耀,他总以为明耀只是个漂亮的不像话,有些小聪明,投胎投的很好的纨绔。

即使那些大大小小的胜仗,也没有使江烨磊改变过这些看法。

“果然是喂不熟的狗,没有二哥和我,你以为你们江家凭什么可以掌管西北军?表哥你的野心太大了,我看还是二表哥比较适合当世子”。

明耀看着他折扇上的几个字,他想起来从李诗诗那看到的临摹回来的六个字,是谁?可以把他的字写得如此的像。

李诗诗是他放在江南的探子,接近赵令就是为了江南盐赋这一块,想不到有人比他动作还要快,赵令被押解进京后,李诗诗也从苏州到了扬州,明耀在路上收到了太子的信,知道孟家顺利接任了江南巡盐御史一位。明耀这才进了扬州城,亲自过问李诗诗。

李诗诗见了他,激动的话也说得不太明白,可是明耀却是明白了,这赵令的案子是有人布局,弦剑和弦沙他们在码头遇到的所谓的东厂的人,应该就是那布局之人所派。

在看到李诗诗拿出她从扬州衙门那里的人,好不容易临摹出的那日提醒孟文冒的纸条,明耀就知道这布局之人对二哥是没有恶意的,不然也不会让孟府的人坐上江南巡盐御史的位子。

只是明耀还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人要冒充自己的字迹,让孟文冒记恩这一点显而易见,可是孟家本来就是二哥的人,他们记不记得自己的好,明耀并不太介意,不然这次他也不会把射杀鞑靼大汗的大功让镇国公领。

明耀只想做他的纨绔公子,把二哥扶上皇位,他知道同为皇后之子,自己不可以太出众,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惹事生非。

脑海中灵光一闪,明耀忽然明白了,这布局之人绕了这么大的弯,是想让孟家站在他的背后。明耀皱着眉,这难道又是谁的挑拨之计。

从小宫里的哥哥弟弟或者其他宫里的嫔妃娘娘,就极力的挑拨他和二哥的关系,好在自己和二哥从来都没信过,明耀到现在都记得二哥在他六岁那年不顾一切救他的情形。

至于弦沙他们遇到的所谓东厂的人,根本不可能,汪瑾那个老阉货是贤妃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是贤妃的得力臂膀,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自断江山的事。

明耀的脑海中忽然闪现那张妆花的比鬼还要吓人的脸。孟家九小姐,孟言茉,父亲孟文成,母亲王氏。

“当年我二哥没有出生时,害我母后流产的贵妃是不是姓王?”明耀弹个响指,示意身后的人靠近他的耳边。他低声问道。

弦笼是如今宗正禄亲王的小儿子,名叫明笼,跟在明耀身边叫弦笼,对于皇室宗贵的各种事宜门清儿。

弦笼虽然奇怪为什么殿下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看着对面坐着的镇国公世子江烨磊脑门上的汗都汇聚成小河了。

“回殿下,正是”。

还真是巧合,明耀对那个画着妆偷偷出门不受宠的九小姐孟言茉有了一分兴趣。

江烨磊此时心中翻江倒海,自己偷偷把西北军重组,把那些对太子皇后死忠的部下都撵了出去,这事父亲都不知道,难道明耀发现了?

“江烨轩是庶子,父亲不可能让他做世子的,你不要做美梦了。”

“哦,是了,你们江家就你一个嫡子,所以你才这么目无君上的吗?你向你的姑母好好说一下我的事情,呵呵,表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最讨厌的有两件事,一件是向我母后告状,还有一件就是威胁我。表哥,很不幸,这两件事你都做了。所以你安心上路吧,镇国公府有二表哥,有舅舅,塌不了。何况这次舅舅还立了大功,鞑靼大汗都被舅舅射杀了,西北军一定会名声大震的,你们江家没有你,这荣华富贵说不定会更长久”。

“鞑靼大汗是你射杀的,你这么急匆匆地回京,不就是要领功吗?你怎么可能让我们镇国公府领这份天大的功劳”。

“所以我说表哥你不了解我,不了解一个人就和他为敌,这真是太不可取了。下辈子你要记住,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我们镇国公府已经握有了西北三十万大军,还是任由我们江家这么壮大下去,现在连这天大的功劳都送给我的父亲?”

“所以你爹总说你目光不够长远。想让猎狗厮杀猎物,第一点就是要把猎狗喂的够壮够肥,当然猎狗自己太过强大后,就会忘记自己的主子,这个时候只需要把它那颗不安分的獠牙拔除,狗链子依然握在主子的手中,而你就是那颗獠牙,你总以为我进入西北军就是要把江家在西北军的影响力消除掉,处处与我作对,江烨磊你却忘记了,只因为你们和我母后一样都姓为江,只这一点,二哥和我就不会把镇国公府废掉。”

“表哥,我说的这么仔细,你这颗猪头里的猪脑现在想必该明白了吧”。

明耀看了眼那些手握刀柄上的亲卫,唰的一声,刀光闪闪,比外面的阳光还要刺眼。江烨磊和他的几名手下此时魁梧的身材却像是小绵羊一样瑟瑟发抖。

他从来没有想过明耀敢杀他,也没有想要防备,想不到就在这一点上失算了。江烨磊大喝一声,拼死想要杀出去,他身边的几名大汉也都是军中好手,手中的刀舞的密不透风,几十名笠帽黑衣亲卫,一时倒是攻不进去。

江烨磊声音凄厉犹如夜枭:“明耀你不得好死,京城谁不知道江烨轩从小就是你身边的狗,你用射杀鞑靼大汗的功劳笼络我爹。让我爹你同意让他做镇国公世子,不说别人就是太子都会心疑你,哈哈哈,我就在地下等着你,看你到时候是如何被太子给除掉,凄惨而亡。哈哈哈”。

江烨磊声音濒临死亡,带着绝望的凄厉,穿透整个茶寮,在林间回荡。

“茶寮外围都守住了?”明耀问身边的弦惊。

“是,回殿下方圆十里已经布哨,在我们的人控制范围内”。

“你觉得刚才这厮的声音能穿透多远?”明耀以扇轻轻敲打掌心,他的这群亲卫是这些日子放松了操练吗?居然能任由着江烨磊说出这些话来。

“整个茶寮”。弦惊顿了一下说道。

明耀不高兴的声音立马使得正在厮杀的亲卫们一个激灵,下手更狠了,只不过这几人和江烨磊都是在军中拼杀多年,此时又是拿命在搏斗,下手没给自己留一点退路,宁愿挨一刀也要砍翻一个人。

“回去,每人一百军棍”。随着明耀不耐烦再看下去的声音,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直朝江烨磊的脖颈看去,江烨磊拿手中的刀去挡,为时已晚,他的头被砍落在地上时,已经不敢相信有人能把匕首使得像暗器一样让人防不能防。

江烨磊倒下后,其他人也很快被放倒。众黑衣亲卫低头站着,不敢有一丝动,亏他们平时以为自己的人已经所向披靡了,谁知道今天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茶寮里所有听到的人一个不留”。明耀拿起筷子,姿态高雅的吃着饭,却说出冷血至极的话。这间茶寮里少说也有上百人,却因为听到一句也许完全不懂的话,就要有性命之忧。

“是”。底下的人各自领命而去。地毯上的几具尸体被抬走,没有一丝存在的痕迹,地毯里的血污也一丝都不见了。

弦剑面有不忍之色,他是刚跟着明耀不久的,还没有习惯这样的场面。

“殿下,这茶寮中的人何其无辜,还请殿下放他们一命吧。也许刚才世子的话并没有人注意。这外面蝉鸣的声音如此吵,茶寮的人都在谈天说笑,怎么可能会听到”。

弦剑的话都让跟在明耀身边的人心里紧张,他们都知道殿下最烦人啰嗦,这也是殿下不能忍受别人向皇后告状的原因,因为每次皇后都要对着殿下唠叨几个时辰。

明耀没有回答,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吃饭。

弦剑却是不敢再说话了。因为他看到周围共事的人给他递的眼色。

“殿下,门外有位自称孟言茉的女子求见殿下,她身边跟着的几个人正是当日属下在扬州码头误以为是东厂的几人。”弦沙进来禀报道。

明耀放下筷子,事情似乎变得更有趣了。原来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蓄谋。明耀的嘴角绽开一个笑,如夏日清晨染着露水的罂粟,清澈却危险带着致命的毒。

(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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