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战忍者
将颠倒奇门阵百里范围内生长的极品灵药全部采集到自己的乾坤袋中后，叶秋离着实有一股心旷神怡的感觉，一边转着怎么从那些传承久远的世家大派手中，将他们珍藏已久的奇物异宝统统划拉到自己口袋里的主意，一边运起已经修炼到神话境界的《草上飞》，快速穿行于荒野密林中。***
此时月落星隐，夜深人静，虽然还称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想要看清百米外的事物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再加上浮云仙府所在的山区又远离城市中心，人烟稀少，他倒不担心有人会现自己的踪迹，正放心大胆地实验着突破到开光期后，在先天真气加持下更进一步的轻功，体验着滑翔飞行一般的快意感觉。
修炼到如今这个境界，他的轻功也算是达到了大成状态，已经隐隐触及武学修炼的最顶峰，几达人力所能企及的极限，再往后面修炼，那就将是真正的飞行之术了，已经是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再不是《草上飞》这门凡间轻功所能奢望的高度。
……
“噗！”
就在叶秋离闭目思索如何更进一步地改造《草上飞》，创出属于自己的“陆地飞腾术”的时候，遥远的山林边突然传来一声隐隐约约的异响，若不是他脱胎换骨后拥有了远超常人的绝佳听力，可能根本就听不出来。
“噗！”
“噗！”
“噗！”
还未等叶秋离侧耳倾听，又一阵更加急速的声响接连传来。这一次，他听得更清楚了一些，仿佛声源正向自己这边快速移动而来。
“有况？”现这个异常，叶秋离顿时精神一振，迅速施展轻功飘飞进附近一棵大树的树冠之中，借着夜色的掩护藏匿好身形，功聚双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却是让叶秋离不由大吃了一惊，只见远处的山脚下，此时正有几个人影快速奔跑着，看形还是数人追逐一人。因为夜色太深，距离又远的原因，他倒是一时没有分清究竟是一些什么人，只是从这几人灵敏的动作、轻捷的身形、飞快的速度中可以看出，这些人明显都是练过轻功，身负上乘武学的武林中人。
那“噗！噗！”声正是前面飞逃的人，向后挥手时出的。
“竟然有枪？！”一见前面那人的动作，再对照耳中听到的声音，叶秋离瞬间便是眉头一皱，心中不由自主地纠结起来。
在中国这样一个武器管理制度严格得近乎变态的国家，连普通人家购买一把菜刀都要登记的况下，手中持有一把真枪，而且还敢光明正大地开枪射击，这人肯定不简单，不管是白道还是**，绝对都拥有着极其深厚的背景，惹上就是大麻烦。
“真是晦气！”现这样一个大麻烦存在，叶秋离再次小心地藏了藏身形，放弃了凑一凑热闹的想法，打定主意只看不动，明哲保身。若不是为了突破境界，没有穿上幻影夜行衣，他甚至都有就此隐身的想法。反正使用幻影夜行衣隐匿身形只需要消耗部分真气，他随时都可以修炼回来，倒是不用浪费为数不多的隐身符。
虽说以叶秋离先天高手的身份、江湖顶级战力的实力，即使插手这件事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但他还是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远远地避开了这群人。毕竟，在中国这样一个社会中，有枪的组织总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不管这个组织是黑还是白，沾上了就很难脱身。
对于先天高手所具有的特殊身份地位，叶秋离并不陌生，那些东西，在少林寺藏经阁有关武林秘史的资料和札记中都有记载，在他第一次全面了解江湖与武林之后就已经了然于心。
在地下世界中，数量十分稀少的先天高手基本上都处于一个超然的阶层，很少会战斗在第一线，大多只作为威慑性力量存在，除了同级高手外，只要别人不惹到他们，他们也不会随意出手。而一般的组织或个人，在没有绝大利益冲突的况下，也不会贸然招惹先天高手，自找不痛快。
也正是因为知道先天高手身份超然，就算惹上什么麻烦也能轻松解决，所以叶秋离虽然不想招惹那群人，却也没有怕了他们，依旧藏匿好身形，躲在一边观看，并没有如避瘟神一样早早地退避三舍。
事写起来很长，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光景，叶秋离的思维才刚刚转了一个弯，几人就已经先后跑到他藏身位置的附近。最前面那人眼见后面几人追的急切，也不管是否命中，一口气打光手枪中的所有子弹后，随即又将整把枪当做一件暗器用力砸了出去，然后转身逃进了旁边的树林。
而不巧的是，这人奔逃的方向正是叶秋离的藏身之所。
看到己方所追之人逃向环境复杂的树林，后面追逐的几人仿佛非常着急，更是奋起余力，拼命追赶，其中一人还一边奔跑，一边呼喝指挥，看样子是要指引其他几人在深入密林之前进行拦截。
“晦气！有那么多地方你不钻，怎么偏偏撞到我这里呢？”现自己已经努力回避麻烦，麻烦却还是找上门来后，叶秋离也不禁暗骂出声。
“八格牙路！彼はすぐにキャッチ ……”
就在叶秋离因为麻烦上门而准备变换藏身之地的时候，一阵突兀至极的叫喊声猛然传入他的耳中，让他的动作不由为之一滞。虽然他没听懂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八格牙路”这四个字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小日本？！” 一听这几个字，叶秋离立刻就想到了东边岛国上的小矮子。这几个字就仿佛中国的国骂一样，也已经成了小矮子们的文化标志之一，与那“雅蠛蝶”几字一样，同为世界人民所熟知。
“这几个家伙就是小日本吹得神乎其神的忍者？！”确定追击的人是来自东洋岛国的小矮子，再看这些家伙竟然也会武功，而且各个全身裹着黑衣，包头蒙面，只露出一双凶光四射的眼睛四处乱瞄，背后还背着一把短刀后，叶秋离立刻又想到了忍者这个日本特有的职业。
“小日本将这些鬼鬼祟祟的家伙派出来肯定没有好事！”看到这些忍者，叶秋离条件反射似地，当即就想到东边那个岛国肯定又在干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打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歪主意。
毕竟，忍者也算是日本国相当重要的一股神秘力量了，与中国的江湖力量相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多地受到日本国所谓皇室的影响和控制，能够让他们大批出动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基本上都是军国大事一个层次的大动作，绝对不会简单。
当然了，那些对日本国来说是好事、大事的事，在我们看来却绝对都是坏得不能再坏的事，尤其是那件事还直接牵涉到了我们中国。因此，现神州大地上竟然有日本忍者在活动后，叶秋离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他们必定在干些什么坏事的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堂堂神州大地，岂能任这些孽畜肆意横行！……那岂不是骂我中华无人了！”心中这样想，叶秋离也开始这样做。一见追逐的那伙人竟然是六个日本忍者后，他便忍不住一阵义愤填膺，当即就将明哲保身，置身事外的想法给抛在了脑后，迅速做好出手的准备。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敌人想要实现的，就是我们应该破坏的；敌人想要得到的，就是我们应该毁灭的。因此，叶秋离也不管这次深夜追逐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被追的究竟是什么人，看到机会出现后，抬手就是一记无相劫指，无声无息地向着正处于最后位置的忍者偷袭而去。
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必定狠下死手，一击毙命！受过一次教训的叶秋离不敢有丝毫大意，出手就是致命绝招。他相信，能够引得忍者大规模出动的事肯定不是小事，破坏了他们的行动，灭了这些家伙，对日本来说怕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嗤！”
“扑！”
无声无息的无相劫指果然不愧是名动江湖的绝学级杀招，威力着实不可小看，叶秋离才刚刚收回手，便听见一道破空轻响与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接连传出，随即便见一个奔行中的忍者突然一阵踉跄后，当场摔倒在地，再也没有任何声息传出。
先天高手的实力，加上又是出手偷袭，猝不及防之下，被叶秋离攻击到的忍者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饱含先天真气的指气在脑门上穿出了一个小洞，当场死于非命。
尸体倒地的响声惊动了其他忍者，剩下的五个忍者立即停住脚步，拔出忍者刀，摆出防御的姿势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四周。看这些忍者动静之际结合得行云流水，相互配合之间也是天衣无缝的表现，明显都是一群高级忍者，那娴熟至极的动作，无不显示出他们曾经接受过最为严格的训练。
“八格牙路！敵と戦う準備ができてあることに注意してください！”做好防备，示意众人警戒后，先前指挥其他忍者的那个头领，立刻上前查看倒地忍者的尸体。等到确认被叶秋离偷袭的那人已经一击毙命，彻底死亡后，这个家伙又是一通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躁动不安。
虽然听不懂日语，但是看这些忍者的神和动作，叶秋离基本上也可以猜测出，这个忍者领大概说了些“有敌人”、“注意”之类的话。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趁你病，要你命！受死吧！！”对于日本忍者愤怒的叫喊，叶秋离丝毫不加理会，趁着他们暂时混乱，难以有效合作的机会，也顾不上关心刚刚亲手杀了一个人的事实，迅速又变幻身形，闪电一般地直扑向另外一个忍者。那快速至极的移动，甚至留下了点点残影。
“嗤！”
又是一缕轻微至极的破风声传出，若不是脱胎换骨后自身的听力已经被极大强化，叶秋离甚至根本就听不出任何异常。这一次出手，他依然用的是无影无踪、无形无相的无相劫指。
叶秋离现，在这种光线昏暗、现场混乱的环境中，无影无形、无声无息却又快捷无比的无相劫指，确实是战斗交手的最佳选择，虽然消耗的真气多了点，但是效果却实实在在地显著无比。
这样的场景着实让他感慨万分，难怪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威名赫赫，这种你可以打别人，别人却连防御躲避都没办法的战斗，确实是太欺负人了。
“不过，这种感觉我喜欢！……哈哈，欺负的就是你们小日本！”战告捷，一击致命，叶秋离顿时信心大增，神振奋。此时他终于找到了作为高手的感觉，一洗初出茅庐时被一群小混混群殴的晦气。
“扑！”
说时迟那时快，紧跟着第一个忍者，很快又有一具尸体扑到在地，命丧黄泉。显然，这又是一击毙命！
这一次被攻击的忍者虽然及时做出了应对，但是他的实力明显与先天高手差距太大，挥舞的忍者刀还未攻击到叶秋离身前，便被叶秋离一记龙爪手中的“捣虚式”砸成了无数碎片，四处飞散，而他自己也被叶秋离一指点中脑门，迅速步上同伴的后尘，去见他们的天照大神了。
眼见瞬息之间又有一人毙命于叶秋离手下，忍者领当真是又怒又恐，等到真正看清叶秋离的出手后，更是大惊失色，忍不住尖声惊叫道：“聚气成剑？！……先天高手？！……不好！……快逃！！”
话音未落，这个忍者领已经率先向着密林深处狂奔而去。逃窜之时，他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球体狠狠往地面上砸去。
“啪！”
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传出后，顿时便有一股浓厚至极的烟雾从破碎的黑球中弥漫而出，迅速覆盖上好大一片空间。借着这股黑雾的掩护，顷刻之间，这个忍者领已经窜出了数十米远。
“先天高手！”听到忍者领的失声惊叫，从树林中探头查看况的被追之人也是大吃一惊，同样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这一次，大概是这个忍者领实在太过于惊讶，说话之际竟然使用了汉语音，虽然感觉有一点怪异，但还是能够让人听明白，不但叶秋离听得清清楚楚，就连之前拼命逃跑的那人也听得真真切切。
这人却是因为听到身后传来不同寻常的呼喝声，偷偷潜回来查看况的，没想到刚一露面就听到如此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时也愣在了一边。
“注意！杀人！”见到被追之人露面，叶秋离没空与他多说废话，快速吐出四个字后，迅速又扑杀了一个挡住自己脚步的忍者，随即飞身运起大成的《草上飞》，几乎脚不点地地追向忍者领。
在快若雨燕的飞奔中，他还不忘顺手施出一记无相劫指，将另外一个离自己不远的忍者也轻易斩杀。也是那个家伙运气不好，跑路的时候正好撞到了叶秋离前面，平白无故地枉送了性命。
晋级先天境界，全力运转先天真气催动已经大成的《草上飞》后，自身的移动速度究竟有多快？叶秋离没有做过测算，但是他此刻明显可以感觉到，那速度绝不逊于世界最顶级的跑车。至少，他与忍者领之间相隔的那数十米距离，几乎就是眨眼即至。
“神话高手？！”看到叶秋离仿佛御风而来，那超凡入圣的轻功明显不是先天高手应该有的境界后，忍者领抑制不住地从内心中泛起一阵阵错愕、震惊、恐惧与茫然，最终化作一声有气无力的**。
“巴嘎！”眼见逃脱无望，这个忍者领倒也决绝，当即便倒转刀尖，朝着自己的腹部狠狠地捅了进去，接着又横刀一拉，剖出一个巨大的十字，对着将将赶到的叶秋离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随即便一头栽倒在地面上，气绝而亡。这家伙，却是连抵抗叶秋离一招半式的意思都没有，立刻就非常光棍地自杀了。
大概他也是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没办法抵挡住神话高手的攻击，而这位高手明显又准备将他们斩杀殆尽，寸草不留。因此，他也不再做任何无谓的抵抗，在明知必死的况下，自欺欺人地做出了“我还能选择死亡方式”的变态举动，肠穿肚烂地横死当场。
“剖腹！又见剖腹！难道就不能换一种自杀方式吗？……吃毒药多方便，既安全又快速，还能留下一具全尸，无碍观瞻！……真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家伙！”看着死状恶心的忍者领，叶秋离忍不住轻声骂道。
对于这个家伙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就迅速剖腹自杀的行为，他算是彻底无语了，大概也只有那个变态的民族，才会使用这种变态的自杀方法，也不嫌麻烦。
“呵呵，前辈有所不知，这只是日本人变态性格中的一小部分罢了！”就在叶秋离轻声感慨的时候，先前那个被追之人也来到他的身后。看着剖腹自杀的忍者领，听到叶秋离这明显带有都市风格的话语，这人也只是稍微奇怪了一下便迅速转回注意力，跟着接了一句，算是简单解释了叶秋离的疑惑。
“你的速度倒是蛮快的啊！这么快就解决那个忍者了？”听到这人一开口就是一水标准纯正的普通话，行的也是武林中流传千百年的古典礼节，叶秋离立刻便知道他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态度倒是好了很多。
听到叶秋离询问，那人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恭恭敬敬地回道：“前辈见笑了，晚辈的实力哪能与前辈相比！那个忍者也是眼见逃脱无望，服毒自杀的。……他们这种人，一旦外出做任务，立刻便抱了必死之心，牙齿中随时都藏着一颗剧毒药丸，一旦遭遇不可挽回的危急状况，当场就咬破药丸自杀，从来不留活口。像剖腹之类的行为，都是一些高级忍者才能选择的自杀方式，低级忍者是无权使用那种仪式的。”
听闻剩下的那个忍者也主动自杀了，叶秋离倒也佩服他们的决绝，轻轻叹息一声后便沉声说道：“好了，既然日本忍者全死了，那我就走了。至于现场，你就处理一下吧。……能够引动小日本出动高级忍者，想必你的身份也不太简单，这点事应该不在话下。……我们就后会无期了！”
打了一声招呼后，叶秋离也没有转身与身后之人见面，当即就准备抬腿离去。虽然他不是雷锋，但是这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优良品格还是一样的。
“啊！前辈请等等。晚辈龙组外勤科扈飞，谢过前辈出手相救，还请前辈告知尊姓大名，我龙组他日必将登门拜谢！……”一听叶秋离要走，被叶秋离救下的这个人赶紧出声挽留，说话之际，语气中竟然还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急迫。
确实，当前这种局面由不得他不急迫。
这个扈飞如此急切地想要挽留叶秋离，除了确实感谢叶秋离及时出手相救以外，却也存了拉拢叶秋离，将其作为盾牌的心思。因为他此次的任务委实太过重大，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此时竟然半路遇见一位先天高手，而且还有了一点并肩作战的谊，他自然要将之牢牢抓在手中了。
要知道，当今这个时代，武学修炼大幅度没落后，先天高手可是绝对比大熊猫还要稀少的存在，当真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了这个店。更何况，叶秋离刚刚还半路出手，轻而易举地就斩杀了一个忍者小组，接连灭杀六人，若不能将他暂时留下，扈飞自忖自己却是负不起这样的责任。
死了几个超国民存在的洋人，若是没有一个明确的责任人，国内那些有关部门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鸡飞狗跳的状况呢。那样的压力，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龙组外勤科行动人员能够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