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冲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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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心神俱裂,看到她的亲大哥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她心痛得无以复加。凭什么?他们凭什么伤害她的哥哥?“小雅,别哭啊,”丁二夫人搂着她,她也被吓坏了,“我们不看了,不看了!”
小雅靠进她的怀里,一mo脸颊,掌心一片湿==润。原来她真的哭了。
丁二夫人再次打算关掉电影,画面中的不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是丑事,她也不敢叫保镖,一向没主意的她更加六神无主。
小雅闭上眼,然后睁开,反复几次,搂紧了她的腰,无地阻止。丁二夫人无奈:“小雅,妈妈在这里,你要看什么,我都会陪你看的。”
视线回到墙壁上流动的画面。
画面戛然而止,小雅完全陷入了紊乱的思绪里。
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她十分清楚,王医生将它注射到她的身体里……那么,她腹中的孩子……屏幕下方的日期清清楚楚。就是她莫名其妙与焦倪琛生关系的那一==夜。
她抖着手,脑子完全不能思考了,她绝对不能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
丁二夫人泪流满面。她再傻也知道那些人是针对小雅而去的。紧紧地搂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哽咽道:“我可怜的孩子,我还以为你在焦家过得好,没想到焦娇和你公公竟然这么算计你!”
决口不提小雅腹中孩子的事,她连看也不敢看,就怕她的一个眼神会成为压垮小雅的最后一根稻草。察觉到小雅身体僵硬。她慌忙松开她,忙忙地去看她的脸。
小雅双眼呆滞。满脸的泪水,如一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呆立不动。
丁二夫人心凉了凉,低唤:“小雅,小雅!你醒醒!说不定是谁的恶作剧,就是针对你来的,你千万别相信!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
小雅拉回一丝神智,仰头望着挂满星星的天花板,泪珠子就像那星星点点的光亮一样跌碎在脸上。她也不相信,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是莫黎明的呢?那是她亲大哥啊!就算这一世她与莫黎明没有血缘关系,她仍然不能接受。
“妈妈,我们不哭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小雅慌忙擦擦眼泪,那些人不敢让录像曝光,显然是有所求,而录像的真伪有待确定,她绝不相信她怀着的孩子带有罪恶的因子,口中喃喃地道,“先镇定下来,妈妈,我们要镇定!马上我就去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就能出来。我们不能中了别人的计!”
明珠里经营权的争夺战水深火==热,这件事看似针对她而来,实则冲的是焦倪琛。她什么都没有,或者说,她有的都是焦倪琛给的,冲她而来没什么好事。
“你说得对,明珠里的事我有所耳闻,明珠外面里面都有心怀不轨的人。我们都别慌,倪琛一定会查得清清楚楚,”说不慌,丁二夫人却慌得语无伦次,“不,这件事要悄悄地进行,不能告诉倪琛,他那么忙……哦,对了,我还有些积蓄,可以找征信社慢慢地查……”
小雅理解她的心思,她的慌乱反而让小雅有了点镇定。焦倪琛温柔地抚==mo他们的孩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闭闭眼,焦倪琛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无所觉。至于要不要告诉焦倪琛……她心里一痛,抓紧了领口,记起孩子,又强迫自己镇静,不断默数着节拍做深呼吸。
在她开始梳理思绪的时候,包厢里的内线响起。小雅和丁二夫人对视一眼,丁二夫人如看毒蛇猛兽看了一眼话机,小雅稳稳神,接起了电话,沉默,等着对方先说话。
“丁小雅,录像你看完了吧?哈哈,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话机里的女声尖锐刺耳。
“你是谁?”小雅声音冰冷,带着质问。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是告诉你真相的人,”女人的声音变得妖娆妩媚,刻意的怪声怪调,而其中夹杂的讥讽不而喻,“你是不是想问问你亲爱的先生是真是假啊?”
小雅不说话,眸光更冷。
“我就知道你是个蠢蛋!哈哈哈,真是好笑,你连自己怀了谁的孩子都不知道,还要问你老公,”女人捏起嗓子,“老公,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呀?”
小雅恶心欲呕,空出的手紧紧捂住嘴巴,喉咙口一阵阵泛酸。
“哎哟,还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才说这么两句就想吐了。嘿嘿,不会是因为知道了孩子父亲才想吐的吧?”
小雅看了眼门外,按照影片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保镖们是不会进来的。她低声冷冷地道:“我的孩子自然只可能是焦倪琛的,无论你是焦子甫的人,还是杨湛的人,或者别人派来的,只凭借一盘录像带,你以为能证明什么?”
女人的声音很陌生,小雅却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回头时,看见丁二夫人担忧紧张的脸,她心里稍微温暖,还好,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女人安静了几秒钟,似乎没想到小雅会如此直不讳,她娇笑着道:“能证明什么你最清楚!丁小雅,我告诉你,你的枕边人对这件事可是清清楚楚。焦大小姐怎么知道的莫黎明,一个无名小卒?这多亏了你亲爱的丈夫!还有啊,你以为你的丈夫真是焦倪琛么?”
“你什么意思?”小雅心中一紧。
“你终于肯问了。我就说,能做焦大公子的太太的人,怎么会蠢到猪都不如呢!丁小雅,你可不要忘了,你为什么会进焦家!你的爱人和你的丈夫可不是同一个人。你就不怨恨么?噢,我忘了,你本是个疯子,又忘了前事,不记得你的爱人并不奇怪。呵呵,不管你失忆没失忆,你一样傻,一样被焦家兄弟玩弄于鼓掌之中!”
小雅忽略她口中的谩骂,无可否认,她嫁进焦家的原因永远是她心上的一道疤,提一次,就痛一次。
女人的话还在继续:“焉知你腹中孩子的事与焦家兄弟无关?不信你问问焦大公子,他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呵呵,他护着他的父亲,他的姐姐,怎么可能跟你说实话呢?丁小雅,不想傻到底的话,就去查查你的丈夫到底是谁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电话骤然挂断。
小雅保持举着话筒的礀势不变,脑子里翻江倒海,李碧琳说过,征信社模糊查到一个不可能的事实,那就是她离过婚。当时只当做笑话来听,现在联系到那女人笃定的口气,她不由地慌了。
可是,脑子里乱归乱,她也没忽略女人在说最后一句话之前,电话里有另外一道微弱的女声提醒了一句:“时间差不多了,结束电话吧。”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小雅奇怪的是,这把声音她似乎也听过。
两道听过的陌生声音,都是女声。
她肯定见过这两个人,但对她们印象不深,或者只见过一两面。
丁二夫人见她半天没动,话机提示对方挂断好久了,她担心地看过来,拉了拉小雅的胳膊。
小雅回神,庆幸丁二夫人没听到电话里的内容。焦倪琛到底瞒着她什么?不是说过夫妻之间要互相坦白么?她真的好想哭,却不能在丁二夫人面前哭。
她狠狠地甩上电话,吓了丁二夫人一跳,惶惶不安地瞅着她。
小雅也被自己弄出来的声响惊得回了神,先mo了mo肚子,宝宝很安分很乖巧,没有这时候来闹她。直到现在,她仍然坚定地相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焦倪琛,不然,她一定会崩溃的。
“小雅啊,我听到电话里有个女人的声音,到底是谁打来的?说了些什么?”丁二夫人紧张兮兮地问道。
小雅眉尖蹙着,压抑着惊慌和怀疑,她不想怀疑焦倪琛,但焦倪琛形迹可疑,那晚她确实喝的有些醉,在车上时只是头晕,但她怎么可能后来会主动做出那样的事来呢?那分明是中了迷==药的症状。
焦倪琛不可能给她注射那种东西,那么录像就有了几分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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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怀疑的种子压在石头底下,却挡不住种子冲破石头生根芽。
小雅苦恼着,困扰着,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大,却找不到突破口。
丁二夫人惊惧的脸映入眼帘,当务之急是先安稳丁二夫人。
小雅稳稳声音道:“妈妈,来,我们先坐下来,焦倪琛马上就来了。这件事我会解决,先别让外人知道,也别告诉焦倪琛。他们无非是要钱。总有办法解决的……”她咬着唇,说不下去了,手上冰凉一片。
丁二夫人捧着她的双手揉搓:“你说,明天就是你和倪琛的好日子,怎么会生这种事呢?”丁二夫人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曾经生在自己身上的经历到底跟生在女儿身上的感觉不一样,她深感命运的捉弄,无法淡定。
“会有办法的……”小雅喃喃自语,擦去丁二夫人的眼泪,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顾不上肿==胀的双眼,先把那盘没被取走的录像带放进包里,然后紧紧抓着包,好像抓着一颗炸弹。而原来坏掉的那盘影带服务员并没有带走,想来他们早有准备。
丁二夫人看她有条不紊的,慢慢镇定下来,焦倪琛绝不能知道这件事,不然就算孩子是他的,他一定会对小雅心存芥蒂,夫妻间生了间隙,还是无法愈合的间隙,两人的关系会慢慢疏离,走到貌合神离的地步。
就像她当年一样,明明受害人是她,可世人都不会这么认为。
这么一想,丁二夫人惊出一身冷汗,看看小雅的肚子。想到焦娇刚开始说的那些话更慌了。
小雅又交代了些事,就听到敲门声。
在不明真相的况下。小雅只有不动声色。
她亲自去开了门,她的贴身女保镖看到她的脸时明显惊愣,不过她没有多问,而是禀告道:“焦太,焦副官已经到达电影院,马上就上来了。”
小雅用鼻音“嗯”了一声,避开女保镖的目光,比平时有些冷的脸色艰难地做出个尴尬的表,她当然不会向一个保镖刻意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就是欲盖弥彰。反而着了痕迹。
回到房间后小雅先给自己和丁二夫人补了妆,脸色看着没那么惨白了,只眼睛有点红。
不多久,焦倪琛赶来,看到小雅的眼睛露出和保镖们相同的神来。
“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和妈妈看的是喜剧啊。怎么眼睛红成这样?”焦倪琛顾不上丁二夫人在场,捧着小雅的脸仔细看着,眸子里满是担心,还夹杂着一丝狐疑,“难道是安邦买错了票?”
小雅差点哭出来,眼中热热的,焦倪琛这个样子哪像是假的?而且,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装得了十天半个月。却装不了四个月。
她连忙收起眼中的泪意,微撇开眼,不敢与他对视:“实在太好笑了嘛!我和妈妈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此时不够冷静的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焦倪琛。
从焦倪琛那个角度看,她的表就是羞涩。
焦倪琛放开她的脸,笑着说:“你和妈妈还真是母女。”然后去查看放映机,带子没错。他随手丢下。
“都到了中午,我们先去吃饭。”小雅边往外走,边拉着丁二夫人,回头对焦倪琛说道。
焦倪琛无奈地自嘲:“我刚来你们就要走,可见我有多不受待见。”
丁二夫人闭口不语,唯恐自己说错了话,手紧紧和小雅攥在一起。
“哦,你想和我们一起看电影就直说嘛,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吃饭,顺便再看场电影?”小雅嘴角生硬地勾起,她实在笑不出来。
焦倪琛摆手,为她们开门:“这里的饭菜哪能吃?而且下午我们还要去看看婚礼会场,我让他们提前把花摆出来。”又说道:“我看你脸色不好,还是紧张么?说实话,我也很紧张。”他总觉得小雅和丁二夫人有些奇怪,丁二夫人平常话不多,但没有这么沉默过,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丁二夫人。
丁二夫人身子微僵,冲他点了点头,因为她心里揣了事,总觉得对不住焦倪琛,眼中有丝丝愧疚和躲闪之意。
小雅却暗地里松口气,不敢露在脸上,忙说:“能让你紧张一回,这场婚宴不白忙了。”
丁二夫人暗暗佩服小雅还能开玩笑,她严肃惯了,从来不开玩笑的,更不会像小雅这样与丈夫谈笑风生。心脏抽疼抽疼的,丁二夫人不断祈祷着老天保佑她女儿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保佑小雅腹中的孩子一定要是焦倪琛的。
焦倪琛一笑,浑不在意。
到了餐厅,丁二夫人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想起来还有两件饰没取回来,明天就要戴的。你们先吃,我就先走了。”
焦倪琛抬头说道:“妈妈,你别急,是哪家店里的饰?我派人去取回来就行了,哪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
丁二夫人勉强笑道:“我写了家里的地址,交代他们要亲手交到我手上。不用去店里取,他们会快递给我。”
焦倪琛还要说什么,小雅斜他一眼,他便闭了口。
小雅对丁二夫人道:“那您就先回去吧。待会儿我让司机去接你。妈妈,我保证你在丁家只住一晚,等婚宴结束后我会跟爷爷说的。说实话,我一个人住在丁家,还真有些憷,幸好有您陪着我。”丁二夫人在小雅结婚前夕是不可能不会丁家的,丁老爷子不会同意她住在外面不给小雅送嫁。
丁二夫人眼中一热,点点头,扭头快速地走了。
焦倪琛有些担心地望着她的背影,问小雅:“怎么就让你妈妈走了?”又握了她的手,现她的手果然有些凉,便用温热的双手攥紧了她,给她取暖。
小雅低着头说:“你没看到妈妈在这里不自在吗?”
焦倪琛在家里的时候。丁二夫人不是避开到楼下的咖啡厅里,就是回避到自己的房间。焦倪琛便没有疑惑了。
他揉==捏着小雅软软的手。等她的双手回暖,他才说:“你妈妈有些反应过头了,我和你早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丁爷爷也该放心。”
“哼,我和孩子倒成了筹码!”小雅不满地低哼。
焦倪琛笑:“那是因为你们是我的软肋。”
小雅微怔,掀起眼皮看他,他眼中的笑意遮都遮不住,清澈的眸子述说着真诚和深意。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心里更加混乱了。
“其实妈妈不仅是因为爷爷而紧张。还因为我出嫁的事。女儿出嫁了和没出嫁,感觉是不一样的。”小雅轻声解释着丁二夫人的反常,毕竟昨天她还没有这么大反应,今天却表现得这么明显,反差有些大了。
她的心事既想让焦倪琛分担。又不想在自己弄清真相之前让焦倪琛知道。这种矛盾的心理几乎压垮了她。
焦倪琛点头道:“等我们的女儿出嫁时,我就能体会到这种心了。不过,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你的身份不是丁二夫人的女儿,而是我焦倪琛的太太了。”
小雅咬着唇角,因他的话而羞恼,酸涩。他在说,他会保护她。不让她再ding着私生女的名头生活在世人有色的眼中。
温润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一对相拥的男女身上,只让人想到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下午,焦倪琛亲自带小雅走过一遍婚宴现场,像导游一样解释每个步骤。
不仅紫罗兰花摆好了,长长的红地毯铺了百来米。大广场上五颜六色的氢气球满天飞,鸽房外三五成群的鸽子或互相追逐嬉戏,或争抢地上的谷粒,红色条幅从楼上垂下,写满了祝福之语,大型户外视屏播放着他们的婚纱照,还有焦倪琛那些弟==弟妹妹们调皮的视频祝福,主婚台上有花架,青青草地上散落着白色典雅的桌椅。
小雅平底的鞋跟沉闷地踩在地毯上,偶一抬头,身边的白色身影脸孔轮廓分明,她看得到他每一个毛细孔。
小雅突然打断正在解说她要在哪个拐角停一停的焦倪琛:“倪琛……”
“什么事?”焦倪琛扭头时见小雅泪光盈盈,她的眼中没有伤心,而是喜悦和感动,他又笑了起来,“不过是婚庆公司日常做的,你不用感动成这样吧?”
他的语气里含了一丝羞赧。
小雅一笑,缓声说:“我小时候一直做一个梦。”
“什么梦?”
“跟今天的形一样,嗯,可能那时候我的想象力不够丰富,没有这么豪华,可是我喜欢的东西都有了。”她细细地说着梦境中的婚礼,最后道,“那个人也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只是直到今天我才看清他的脸。”
“傻瓜,这不是梦,”焦倪琛爱怜地拥住她的双肩,温柔地道,“可见我们真是天作之合了,应了你的梦!”一时没察觉小雅说的是小时候。
小雅扑哧一笑,嘴角动了动,把到嘴边的话压了下去。她在餐厅里借口去化妆间时,已经趁机给征信社打电话了,到时征信社的人会以送饰的名义与丁二夫人见面,取走她手上的结婚证。
就算当时那个陌生女人打电话来时,她有多么怀疑焦倪琛,但这一刻,她相信他的心。
如果他有苦衷,瞒着她是为了她好……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但他爱她的孩子是骗不了人的。
李碧琳说她离过婚,那么这次婚礼,焦倪琛是要与她结婚吗?
她轻轻mo了mo肚子,默默地道,宝宝,我一定会弄清真相,还你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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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礼会场逗留一个多小时,远远地望着两人的互动捂嘴笑的艾丽斯看看时间,走过来提醒两人时间。小雅还要去做面部保养,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小雅恋恋不舍地说:“我想多看一会儿……”
“焦太,明天您会在这里待一整天。”艾丽斯笑着道,望着小雅的目光中满是羡慕。
小雅说:“一生就这么一次,而且,为了明天一天,准备了一个多月,费尽了心思。感觉就像烟花一样,璀璨就那么一刻……”想了想,她找了词来形容:“不实在!”
艾丽斯微微张了嘴,又扑哧笑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婚礼的。不过,我知道有些平常人家为举行婚礼掏家底的都有。倒真像您说的,不实在!”
小雅听她一口一个“您”,微微别扭,她纠正了艾丽斯几次,奈何自从艾丽斯从澳洲回到港区后行事变得大方了些,但大方中处处透着谨慎小心,就连那次说出焦倪琛找钻戒的事恐怕也是斟酌再三才敢说的吧?或者,就是焦倪琛的指示或暗示的?
焦倪琛看了眼贪恋着会场景色的小雅,对艾丽斯道:“小雅说得对,我们准备了一个多月,过了明天这里就要换成别人的结婚会场了,多可惜。我再陪小雅走走,你先通知丁家晚点再做准备。”
艾丽斯抿嘴笑,答应了一声,不远不近地跟着,随时注意着老板和老板娘的需要。
小雅有些意外焦倪琛会为了她逗留在这里,焦倪琛作为金融业的管理人,对数字很敏==感,对时间尤其如此。从来没有食的时候。
这次,为她开了先例。
两人相携着把会场的边边角角都看到了,艾丽斯苦着脸再次提醒时间,丁老太太一个接一个电话地催,她找了一个又一个借口为老板挡掉,但借口总有用尽的时候。揣度着丁老太太要脾气。她只得打扰看似好说话的老板了。
小雅到达丁家的时候,丁二夫人已经到了,后者晦涩地朝她点个头,传达丁老太太的话:“倪琛。你丁奶奶说了,结婚前一天新娘子和新郎不能见面,更不能互相到对方的家里。所以。你看……”
丁宅的保安根本不让焦倪琛的车进门。
焦倪琛嘴里一苦,他第一次被人堵在大门外。
小雅与他对视一眼,同样苦笑:“看来是我们失了奶奶的信。奶奶不高兴了。”只让丁大夫人和丁二夫人出来说话,她连面都不露。
丁大夫人笑道:“你们别担心,老家人嘛,不可能真的置气,只是太想念小雅了而已。倪琛,你先回去吧,婆婆正在气头上。小雅快点进去多说几句好话就没事了。”她扫了丁二夫人一眼,别人沉浸在喜庆里。她这个冷眼旁观的人倒是先现丁二夫人母女与平时不大一样了。但到底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打量小雅的目光就带了点异样。
小雅看向出声的丁大夫人,对上她能看透人心思的目光,心里一阵紧张,压了压目光,回头对焦倪琛说:“母亲说的对,我就先进去了。”
说是先进去,她却要看着焦倪琛的车子离开。焦倪琛无奈得很,不忍心她一个孕妇长时间站着,只得让司机把车子开走。
小雅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眼眶泛酸,感觉她的前路就像车尾带起的尘土一样茫茫然一片,没有方向。
“人都走了,还舍不得哪!”丁老太太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车子很快消失在道路上,小雅再也看不到什么了,听到丁老太太的声音,连忙转回身,快步走到她面前,耍赖似的非要挽住不不愿的丁老太太。
“奶奶,我哪是舍不得,我只是尽着丁家主人的本分,送客人离开而已。”
丁老太太果然乐了,装模作样地板着脸道:“这话你今天能说,明天可不能说了!”
“是,奶奶说的话就是圣旨,是金科玉律,我一定牢牢记在心上,一刻都不敢忘。”小雅脸色严肃地道。
丁老太太戳她的额头:“鬼灵鬼精的!不知道跟谁学的油嘴滑舌。”
小雅嘿嘿笑,几句话把丁老太太哄了回来。因为耽误了点时间,大牌的化妆师一边不满地抱怨,一边指挥着手下们动作快点。丁老太太一个厉眼扫过去,化妆师立刻调转枪头把火气撒在助理们的头上。
折腾到晚上,丁老太太又拉了丁大夫人作陪,耳提面命地为小雅补充夫妻之道的知识,当然不是那些带颜色的,而是教她怎么抓住丈夫的心,还教她如果丈夫藏了娇她该怎么应对。
小雅郁闷地听着,心中一阵纳闷,没听说丁老爷子和丁海涛在外金屋藏娇啊,她们哪来的经验?然后又恍然大悟,丁晓晃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末了,丁老太太说:“这些啊,都是从你婆婆那儿取的经。你看看,你婆婆虽然不得你公公的关心和爱怜,但她能在焦家屹立不倒,靠的不仅是她娘家,还有她的手段够高明,从来不触碰焦老先生的底线。你公公见到她,还不是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又感叹着说:“不是我要在你婚前说晦气话,只是天下男子古往今来一样凉薄,有句话说的再对不过,世事难料。当然,你和倪琛与你婆婆公公不一样,不能完全照那个套路来,但你婆婆身上总有可学的地方。只一件,立场要对。”
小雅点点头,心中有些骇然,如果丁老太太说的“经”是焦母的,那焦母可真够狠的,让焦子甫失chong的小老婆打掉孩子,生下孩子的失了chong的就舀钱把孩子买回来“认祖归宗”,还有些“色衰爱弛”的无子者直接让她们舀钱走人,桌子上金钱交易,桌子下捅刀子。
总之,她从来不与焦子甫当chong的小老婆对着干,让焦子甫找不到理由离婚,又让丁老爷子无比愧疚。
小雅想到的却是丁老太太的用心,丁老太太不仅让她从焦母身上学到可贵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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