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招财猫和女圣人（下）
“什么！你说我说的话只能骗骗白痴？”神裂真的生气了，自己最痛苦的事情居然被人说成是骗人的谎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salver——”
神裂无法忍受这种事情，七天七刀再次挥向御坂。可惜我们中间隔着一个上条麻美，不想伤害到上条的神裂必须先调整一下攻击的角度，但是慢了这么一线，足够御坂反应过来了。
“天之锁。”
圣人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神性的存在，那么对神级专用宝具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非常有效的克星，神裂的长刀被一条锁链挡下，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这条锁链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将她捆了起来，以一个羞耻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不是比试而是生死相搏，拥有空想具现化的御坂对上这个世界的圣人是完克。不过这东西要是用多了，主神就该调整难度了，说你外挂就是外挂，封号不解释。
“御坂使用的可是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对神用灵装。御坂不想伤害你，所以请冷静听御坂说明白。御坂也听说过前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女教皇是什么样的人，不会编这种谎言的。不过御坂没想到你居然会被这种白痴说法骗倒，难道因为胸部太大，所以脑浆不够了吗？”
“你！”
你什么你，胸大无脑天然呆，说的就是你。
“啊？”我们的动作太快，上条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她没想到事情居然有这么多转折，对方说的居然是假的。
“你们两个天然呆给御坂听好了。首先，根据目前的科学研究，人类的脑容量至少可以记忆140年以上的信息，学园都市也不是没有完全记忆能力者，从未发现有脑袋被撑爆的事情。”
“而且，人类的‘记忆’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等。哪怕记录再多的魔道书资料，也不会引起其他区域的问题，所以绝对没有什么占用85%这种说法。”
“哪怕因为头部遭到重击等各种原因造成失忆的病人，虽然记不得自己是谁，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语言能力、日常生活常识什么的却不会受影响，只要不是智力损伤，你听说哪个失忆的人变成刚出生什么也不会的婴儿的。”
御坂说完，上条的神色总算从之前的悲情女角中解脱了出来，但是神裂仍然不相信御坂的说法，科学侧来解释魔法侧的事情，她可不相信。
“当然，你确实可以说御坂给出的科学研究资料无法解释魔法，比如魔道书的资讯量远超我们的想象什么的。但是，你的说法从逻辑上就是完全矛盾的，无论是魔法还是科学都无法自圆其说。”看到神裂并不认同御坂的科研报告，御坂点出了神裂最大的逻辑矛盾。
“什么矛盾？”
“假设你的说法成立，茵蒂克丝剩余脑容量只有15%，那么就有几个矛盾的地方需要解释，不然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第一，茵蒂克丝今年多大了？她年纪再小，起码也应该是国中生了。一年的生活就要占用脑容量的15%，那么除非从出生起每隔5－6年就有人给她洗脑，不然她连7岁都活不过。”
“这个…”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破绽，神裂无法反驳。
“第二，没有人能够保证一年之内接收的信息量是相同的，所以根本不会出现非要到固定时间点才会正好撑满这种事。眼睛是人类接收外界信息最主要的渠道，根据研究超过80%的信息来源于人类的眼睛。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推理，只要蒙上茵蒂克丝的眼睛，她就只需要5年才清理一次记忆？”
“这个…”神裂再次卡壳。
“这两点你无法解释了吧。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定时清除记忆完全就是你们清教给茵蒂克丝套上的枷锁。完全解析了这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就有可能达到魔神的境界，那么如果茵蒂克丝自己解析了呢？她成为魔神之后还会乖乖地呆在清教当一个图书馆？”
“……………………”神裂沉默。
“萝拉·斯图亚特大主教是什么人，恐怕你应该比御坂还要清楚。如果真把她当成18岁的青春少女，那么那位永远17……咳，总之，那位可是以英国清教的利益为最高行事准则的，剩下的应该不用御坂多说了吧。”
“不可能，这不可能……”神裂的精神陷入混乱，对方说得可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次次给茵蒂克丝洗脑的自己……
“好了，距离茵蒂克丝的发作时间还有三天，足够你们自己去证实这一切。而在这之前，她们两个受到御坂的保护，不要再动什么心思。如果还想要从御坂手中强行抢人，别怪御坂不客气。走了！”
收回天之锁，御坂留下警告后放任神裂在那里哭泣，招呼上条回去。
“琴美，你说的都是真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上条仍然心神不定，虽然已经相信了御坂的话，但是关心则乱，她还是反复确认。
“如果你不相信回去可以问小萌老师。不过你们不能再住老师家了，万一对方突袭，很容易把小萌老师卷进去。搬到御坂的咖啡店吧，那边比较安全。”
考虑到解救茵蒂克丝的时候肯定会引发自动书记的反击，御坂决定把战场从小萌老师家移走，小萌老师最近已经够可怜的了，不但被卷入莫名其妙的魔法事件，就是收留吃货所产生的大量伙食费也足够老师哭的了。这几天监视老师屋子的茉莉告诉御坂，老师已经好几天悄悄哭泣自己的烟酒钱进入茵蒂克丝的肚子。汗！好违和的感觉。
而御坂的咖啡店就没关系了，反正真要是打坏了也没关系，御坂在保险公司买了房屋险，实在不成找亚雷斯塔报销就是。
“当麻！当麻！我一个人把那个笨笨的魔法师甩掉了。”茵蒂克丝一见到我们就扑到了上条身上，好像考了高分的小学生一样向自己的家长炫耀。
“嗨嗨。”可惜不解风情的上条只是敷衍了两声就跑向里间去找小萌老师确认脑容量的问题，这家伙变成妹子也是个蠢货。
“当麻最讨厌了。”没能得到夸奖的茵蒂克丝非常不高兴。
不高兴的茵蒂克丝使起了小性子，而女孩子生气的时候最喜欢怎么发泄呢？
血拼是一个很常见的选择，而另一个就是大吃一顿了（虽然事后可能因为脂肪的问题更加生气）。生气的茵蒂克丝打开饭盒，将上条打包回来的食物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
当问了白痴问题被小萌老师揪住狠狠说教了一个多小时的上条麻美颓废飘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一地空饭盒了。这可是明天的早饭呀！
“不幸啊！明天的早餐怎么办！”
“你个吃货！明天早上的等着饿肚子……”上条麻美试图对茵蒂克丝的暴食行为予以谴责，但是她根本没注意随着这些话出口，茵蒂克丝开始冒黑气了。本来就在生气，现在还要被说教…
“麻美学姐，先打扰一下。”御坂叫停了上条的吐糟。
“什么事情？”
“除了修女之外，御坂作为招财猫偶尔也接受不幸可怜人的祈祷，你现在可以跟御坂做祷告了。”
“祷告？我为什么要祷告？”
“临刑前的安慰罢了，过嘴瘾的代价可不是一般的大呢？公主殿下，可以行刑了。”
“啊咧……”
上条麻美现在才发现茵蒂克丝的不正常，虽然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但是为什么感觉比哭还恐怖呀。
“我开动了。”
“公主殿下，请饶了奴婢吧！”麻美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但是仍然无法将脑袋上的小修女甩出去，最后果断丢掉节操求饶。作死的结果就是这样啦，不过没有变成掉头的麻美学姐就已经很不错了，被咬头的麻美学姐总归没有生命危险不是。
看到这个不开眼的家伙已经受够额惩罚，御坂和小萌老师总算一起劝住茵蒂克丝，才让上条逃过一劫。向小萌老师告别后，大家搬到了御坂位于商业街的咖啡店。
“猫耳，你家的咖啡厅都供应什么，卡布基诺可以随便喝吗？”
一路上茵蒂克丝反复问着御坂的咖啡厅有什么好吃的，而灰白化的上条则有气无力地跟在后边，今天晚上的战斗和刚才的咬头惩罚让她精疲力尽。
来到咖啡店，御坂打发茵蒂克丝去和璃梦作伴，将上条留了下来。
“你已经和小萌老师确认了吧。”
麻美点点头，她刚才被好一顿说教，不学无术的孩子小萌老师最喜欢说教了。
“对方应该在慌乱地确认御坂给出的震撼性结论，没时间来找麻烦。所以这两天你先带着茵蒂克丝住在这里，平时没事不要单独出门，伙食费也可以先记在帐上，御坂会尽快找到解除茵蒂克丝禁制的办法的。对了，你的新宿舍已经下来了，等解决了茵蒂克丝的事情后找时间搬家过去吧。”
御坂将一个挂着钥匙的文件夹递给上条，这有她全套的个人资料，包括新身份id、存折、新宿舍地址和钥匙，从此她就永远是上条麻美了，那个可怜的不幸刺猬头已经在书库档案中被标注为“火灾失踪”（也就是说烧得连灰都不剩）。
“谢谢，谢谢。不过能不能帮我找套换洗衣服。”上条局促不安地说道。她身上的衣服在战斗中多少受到波及，又脏又皱。
“好吧，不过这里只有女仆装。”御坂记得店面里面有给来打工学生的工作女仆装，毕竟只靠茉莉和樱没法撑起整个店面，御坂妹妹们又不能出现在人前，所以也招收学生打零工。去储物间翻了半天，结果找是找到了，不过这个风格嘛…
“呜，我真不幸！为什么是这种耻度的女仆装呀，大腿全都露出来了。”上条使劲往下拉裙摆，试图将下面的春光多遮掩一些。
上条穿着一件很漂亮的黑白相间蕾丝女仆装，虽然欧派曲线有些缺乏，但是总体来看还是很萌的，一只呆呆的天然女仆哪怕摆着当布景也不错。问题是这件女仆装的下摆短了一点，上面的领子开口也比较低，加上其他细节上的一些特别设计，总体来说，这是一件只有侍寝女仆才会穿的诱惑向女仆装。
“这是前段时间某个奇怪的社团在这里活动时留下的，目前就这件符合你的体型，先凑合一晚上吧。”找到这件御坂也挺无语的。
根据记录，这是咖啡店歇业前最后一单生意——土御门元子电话介绍了一个号称专控女仆的奇怪趣味otaku社团过来租借场地搞活动，结账的时候活动经费不够，就将这件奇怪的女仆装抵押在这里。
“还请明天帮我带一件校服，衣服钱也请先记账，下个月我拿了津贴再还给你。”上条去找茵蒂克丝了，奇怪女仆装就奇怪女仆装吧，上条觉得自己最近节操一直在掉，也不差这点了。
打发了上条，御坂走进最里间的保密室，部署好监控后连接夏娜酱，开始对截止到目前为止剧情和情报的收集分析工作。咖啡店里面有保密室虽然有点奇怪，但是这不过是让上条她们别突然跑进来而已，真正负责的安保的还是属于御坂的滞空回线，有希也会负责屏蔽主神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首先是亚雷斯塔转发过来的理事会理事及其后台财阀的动向。幻想御手的结束似乎成了一个转折点，财阀们纷纷结束之前的旁观姿态开始行动。
拉拢御坂是第一选择，毕竟是现成的绝对能力者，财阀们开出的方案从钱权到色诱一大堆，看到那长长的燕子和伪娘型乌鸦名单，御坂哭笑不得。这张单子如果被黑子看到，恐怕要暴走了。
当然也有另辟蹊径的，泰瑞丝缇娜·木原·莱夫雷恩的先进情况救助队银行账户就有一大笔资金刚刚到账，驱动铠和特种车辆供应商也拿到了大笔订单，实验仪器和其他电子设备采购单更是数不胜数。看来某些人认为拉拢御坂的可能性不太高，还是想办法制造自己的绝对能力者比较好，虽然那方法实在不怎么靠谱。
除了木原之外，各家也有一些自己的后备方案正在加快进度，但是连基本理论研究都没有完成的情况下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另一个重要情报是最后之作的消息和天井亚雄的出逃。就在姐姐一炮解决幻想猛兽的同时，铃科百合子遇到了改变她一生的小家伙，御坂在这个世界的同位体——最后之作御坂御坂。
和原著差不多的相遇过程，仅仅是时间上有点微妙的偏差，一方通行虽然表现得很不耐烦完全是捡了一个大麻烦的样子，嘴上也没完没了地蹭得累，但还是暂时收养了可怜小萝莉，最后之作御坂御坂获得了逃出研究所后第一顿温暖的晚饭和换洗衣物。
很有喜感的是天井亚雄也在这天正式叛逃。当然不是他自愿的，和外界敌对势力的讨价还价还没有谈好，这么快变成丧家犬就是逃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待遇。但是亚雷斯塔在操纵一方通行遇到最后之作的同时，就把这家伙吃碗面反碗底的证据交给了庇护他的后台潮岸理事。
潮岸在原著中就不是什么善良角色（除了亲船最中，御坂知道的几个理事都不怎么样），拿到天井亚雄叛变的消息立刻出动暗部灭口。这次还是“item”接的活，几个大小姐打算赚点化妆品钱。可惜她们出师不利，天井亚雄现在在主神的庇护之下试图偷走最后之作并让病毒爆发，在这之前是无法被找到的。
拜托亚雷斯塔稍微控制一下进度，设计一个适合这个人渣的下场就好。当然，在御坂清理掉这个人渣之前，还要从他脑袋中搞清楚，到底还有没有编号外的御坂妹妹。
“呜！！！！”
御坂刚刚看了几份情报，就听到警报器发出了最高级的入侵警告。明明有希的监控和滞空回线都没反馈呀？结果刚刚开门，就听到外面——
“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