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能言善辩
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去衙门告状。
“行,我跟你们去。”
“小熹,你不能跟他们去。”周若雨一见冷小熹要跟他们走,不免急。
“没事的若雨,我冷小熹又没干什么坏事,还怕了他们不成,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周若雨眼睁睁地看着冷小熹被衙役给带走,六神无主的她好半天醒悟过来,忙吩咐了人去兵器库那边找漓博明。
冷小熹跟着衙役走进知府大堂,立马就传来众衙役们齐呼‘威武’的声音。
上堂不是第一次,冷小熹自然对这声音有免疫力。
走进大堂,冷小熹就看到了双双跪在地上的邱振宁夫妇。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恶人先告状。
邱振宁闻听身边的动静,转头对上冷小熹犀利的眼神,吓得他赶紧的撇头,避开她锐利的眼神,身子伏得更低了。
“来的人可是熹娘子,冷小熹?”上头传来威严的声音。
抬头,冷小熹认出问话的人是谁了,怎么是他审理此案!
“冷太守。”
“下官拜见熹娘子。”
冷太守从上头忙起身下来,一撩官服,恭恭敬敬的站起身,冲着冷小熹深施一礼,卑歉的样子难掩他眼底的那一丝得意。
他精明的眸光一闪,冷小熹顿时的明白,冷太守今日叫自己来此,他是故意的!
没错 冷德涛就是故意的,昨天邱振宁要孩子的事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冷德涛就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他报复、巴结冷小熹的机会。
所以,他差他的心腹去了驿站,找到了正被媳妇闹腾的想要回家的邱振宁,授意他去官府告官,同时说父亲才更有养育自己孩子的权利,同时话里话外的传递出,这是对邱振宁好,若是打官司,孩子可以带走,嘉宝是没权利跟着走,这场官司打下来,她们的胜算很大。
能要回孩子自然的金锭跟邱振宁求之不得的,有了知府大人的承诺,邱振宁怎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太守大人的冷小熹的亲二伯,而他则是这场棋盘上的一个棋子罢了。
冷德涛的心腹回来禀报,说邱振宁答应明日太阳出来的时候,会准时的到大堂上击鼓鸣冤,状告嘉宝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让父女团圆,状告熹娘子以权压人,怂恿嘉宝不让孩子认爹,不让孩子认祖归宗。
得知此喜讯,冷德涛坐在家里美美地地想着!
哼!冷小熹我看你明日能怎样?
谁叫她上次不去肖府赴宴,不给自己面子,虽然胳膊拧不过大腿,可他也要让冷小熹知道,得罪了他这个二伯,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今自己的女儿成为了皇妃,就算是冷小熹想不把他这个二伯放在眼里,对自己家有什么不好的影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可树立一个敌人怎么也没多一个挚友要好。
若是冷小熹能跟自己站在一起,认下自己这个二伯,那么对于自己今后的仕途,岂不是锦上添花。
若是……她不答应,那么,他可要用这件事,好好的为难、为难她了。
“小熹,今日这件事,二伯我也是为难,既然有人状告……唉!”冷德涛一脸的愁苦。
冷德涛眼底精明的算计,冷小熹豁然的明白,他这个二伯打的如意小算盘。
哼!想在自己这儿走捷径,冷德涛你想的美!
“冷太守,这里是公堂,既然你叫人抓我来是问案的,就不必说其他无关跟案子有关的事。”
冷冷的眼神,巨人之千里之外的冰霜,让冷德涛的心中一沉。眼神就犀利如刀起来。
“熹娘子说得没错,皇恩浩荡,皇上既然地本官委以重任,本官定不负皇恩。”
冷德涛说完,他冷眸一扫直起身子,一甩衣襟转身坐回到公堂上,转身。
本官就是要秉公处理。”
说罢!冷德涛抬臂,“啪。”地一声,惊堂木炸响。
“来人,把被告嘉宝带上来。”
嘉宝被两个衙役一边一个地给推了进来。
嘉宝虽然比一般的妇人见过世面,可被人押上公堂还是第一次。
心中惶恐的她见到冷小熹站在大堂上,心中顿时轻松。
“小熹姐姐。”
“嘉宝,别怕。”冷小熹看着嘉宝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忍不住安慰了她道。
接下来,冷德涛在邱振宁跟嘉宝哪儿,先是确认了孩子是不是邱振宁跟嘉宝所生。
邱振宁自然的拿出证据来证明他跟嘉宝有染的事,而嘉宝在大堂上也不敢撒谎,承认了孩子是邱振宁的孩子。
“既然事明了,孩子的确的邱振宁所生,故此,本官判定,邱振宁又探视,抚育孩子的权利,外人不得干预。”
冷德涛的话说完,邱振宁自然是一脸喜色,方才他跪在大堂上,才知道,上面的冷太守是冷小熹的亲戚,精明的他当即就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一只棋子而已。
不过,当他看到冷小熹的不妥协,冰冷的眼神就知道,这场官司,已经不仅仅是自己跟嘉宝争夺孩子的抚育权,而是冷小熹跟冷太守之间的明争暗斗。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不过依照眼前的形式,婉儿身份的确定,貌似自己这边的胜算很大。
唇角挂着喜色,邱振宁抬眼看着站在一边,好半天不语的冷小熹,眼底的那丝得意显而易见。
当冷德涛的话落,冷小熹微微的一笑,迈步上前。
“慢着,冷太守,所谓婚姻定然有媒妁之,三媒六聘对吧?”
“这个……”冷小熹的忽然出声,眼里势在必得的胜利,叫正沾沾自喜的冷德涛一怔。
“没错。”对上冷小熹的犀利的眼神,冷德涛不觉打心底一阵的胆寒。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她的脸上明明挂着笑,可她的眼神怎么就那么的犀利,犀利到让他不敢直视,无法应对。
“哦,对啊!邱振宁你可有三媒六聘媒证?”
冷德涛的忽然转变,叫还没高兴完的邱振宁一怔。
自己方才不是明明说得清楚,自己跟嘉宝不过是私下的苟—且,那是见不得光,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况且,苟-且之事,能有什么媒证,再说,嘉宝都已经承认了孩子是自己的,怎么这冷太守还把这难回答的问题丢给自己来回答。
邱振宁皱眉,张了张嘴转头看到自己身边的金锭正怒视着自己,心中不免就慌了。
方才,嘉宝跟邱振宁在大堂之上你一我一语的说起当初的事,已经叫金锭忍无可忍,可想到能抢到那个女孩,想到将来女娃能有那么多的用途,金锭忍了。
金锭还想着,等把那个女娃带回家里,她定要把今日自己所受的屈辱加倍的在婉儿的身上找补回来。
而现在,大堂上的直转之下,让金锭不由一怒间,挺身而出,泼惯了的她,伸手指着冷德涛还有冷小熹道。
“事已经这么的明了,这个孩子是这对不要脸的人私相授受所生出来的孽种,还要什么三媒六证,现在我相公不能生养也是这个死女人的罪过。”
金锭把自己不能生养的事,此刻强加到了邱振宁的身上。
金锭如此,邱振宁委屈的想要申辩,可对上金锭的那双大眼珠子,硬是抻了抻脖认了。
邱振宁的没反驳,金锭的胆子忽然就大了起来,她转身伸手指了嘉宝。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偷人偷出了孩子,自己不好好的带着,还到处的勾三搭四,若是婉儿在跟着你这样的娘,等长大了也学不出什么好,哪像是我们寻常人家,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将来定能给婉儿寻个好人家嫁了。”
人一旦自负起来,话语间难免没遮没栏。
冷小熹从中嗅到了金锭不好意的想法。
“是啊!找个好人家嫁了,我看你是想卖婉儿,得到一大笔的聘礼吧?”
冷小熹说完,转脸面向冷德涛。
“冷太守,孩子虽然是邱振宁的不假,可你怎么不问问,他是用了什么手段害得嘉宝怀孕?嘉宝在怀疑期间他又对嘉宝做了什么?孩子生下来他尽到当爹的责任了吗?现在看到孩子长大了,又来假意的好心说骨r亲,冷太守难道方才没从金锭的嘴里听出来,她们的别有用心?”
连番的问话,句句捅人心窝,直说得金锭还有冷德涛无法应对。
冷小熹见此,不能再给她们喘息的机会。
“冷太守,本宫今日还就想看看大人是怎么秉公办案,本宫就是要看看大人在一没有三媒六聘,二不被所有人承认的婚姻中, 大人要怎么抢夺良民的孩子?”
犀利的话语只把冷德涛跟邱振宁噎得直抻脖子。
“冷大人,你若是把孩子断给这个无无义的小人,本宫就要面见圣上,好好的评断此事。”
冷小熹故意的在大堂上称自己为‘本宫’意欲以气势压人的势头极为明显。
原本嘉宝跟邱振宁的婚姻就不成立,邱振宁强要孩子若是遇到底气不足之人还行。
而现在他们面对的可是冷小熹,是冷小熹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