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黑衣女子
格蓝迪涅此时正不断地喘着粗气。
他的双目，不断地……时而变成紫色，时而又变为黑瞳……
（不，现在还不能够变成紫眼僵尸……）
现在的他，正被困在一个教堂房间内。他此时蜷缩在一个角落，在他的身上，正隐隐散出强烈的煞气来。
他渐渐地……开始有了强烈的不安感，看向窗户外的暴雨。
就在这时候，他渐渐地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
格蓝迪涅立即站了起来，拔出了炎阳，迅走上前去，随时准备动剑杀人！
而这时候……门，却是打开了！
……
暴雨中。
赛拉斯·比昂奇正驾驶着一辆牧马人，在这大雨中，行驶在普罗维登斯的市郊。
普罗维登斯在美国本来就只是个四线小城市，市郊自然就更加荒僻了。而在赛拉斯的身侧，则是坐着一个紫色头，带有混血风格的女人。
大雨滂沱，一点也没有变小的迹象。所以，赛拉斯将车保持得很慢，就怕一个不小心出车祸。
就在这时候，赛拉斯忽然看到，在大雨的前方，突兀地就出现了一个缓步行走的黑衣女人！
赛拉斯连忙就踩下刹车！
然而，还是来不及了。这个女人宛如是在黑夜中突兀浮现而出的，所以赛拉斯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黑衣女人的身体就重重地撞上了天空！继而，砸在了地面上！
“天啊……”赛拉斯惊骇地看着这一幕，连忙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紫女子说：“你先坐着，我下去看看！”
然后，赛拉斯冲下了车子，来到车前方！
然而……
那黑衣女子，却已经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怎么会……”赛拉斯的脸色也是剧变。
他在车子周围找了一圈，身体被大雨完全淋个透心凉，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黑衣女子了！
这时候，那紫女子也走下车子，并拿下了一把伞来，走到赛拉斯面前，撑着伞遮住了他头顶。
“别找了，你找不到的。”
“我……”赛拉斯骇然地看着那紫女子：“为什么……她不见了？”
“这里是普罗维登斯，是在新英格兰。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会在这里如常生。”
“新英格兰……”
“快点上车吧。我们得快点行动。”
“我……”
“你没有后悔的余地了。”紫女子冷冷说道：“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你的名字就注定将永远停驻在《启示录》的地狱卷中。上帝，不会给予我们‘恶魔’获得救赎的机会。”
“我……我知道了。”
赛拉斯的脸色也是越惨白，重新坐回了车子上。继而，用颤抖的手，重新启动了车子。
“不过，我们不是‘恶魔’吗？”赛拉斯这时候转过头，不安地看向紫女子：“那么，我们和活动在新英格兰地区的魔女，不应该属于同类吗？”
“很抱歉……我们和‘魔女’，从来都不是同类。‘恶魔’，不过是基督教徒对和他们为敌的一切所谓异端存在的统称罢了。对他们而言，我们……还有旧日支配者，都一样属于‘恶魔’。”
当听到“旧日支配者”这个词汇的时候，赛拉斯只感觉到喉咙似乎被什么扼住了一般。
“不过，确切地说，我们和真正的‘恶魔’，是有差别的。”
“差别？”
（我们，不过是选择了扮演恶魔的演员而已……）
“是的。我们，和真正的‘恶魔’，还有所不同。而旧日支配者，则是在神和恶魔之上。”
赛拉斯越地感觉到头皮麻。
“在二十多个小时以前……我也是一个基督徒……”
“但你现在不是了。”紫女子说到这里，忽然将视线看向车子的倒后镜，“在基督教的宗教观点中，将善恶二元化地对立，所以一切不信基督者，都变成了所谓的异端。善恶不过是以这种粗暴的形式确立，然后用《启示录》决定谁可以进入天国。”
“斯塔克小姐……”
“这话让你不舒服了吗？”
“我……我不知道……”
“你已经不再是基督徒了，比昂奇先生。踏入新英格兰这片土地的人，要么继续侍奉上帝，要么就是成为‘我们’。我们要做的是从那些伪善的基督徒手中夺取《启示录》，然后，我们将会取代他们，登上神的诺亚方舟。这是在这颗星球被旧日支配者毁灭以前，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我知道了，斯塔克小姐。”
就在这时候，紫女子又一次看向了倒后镜。
这一次……她赫然看到，倒后镜里面，一个黑衣女子正紧跟在后！
“加。”
“什……什么？”
“我说加！现在，马上！”
这句话一出，赛拉斯马上踩下了油门！
而紫女子看着倒后镜，随着牧马人的加，那黑衣女子依旧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度丝毫不减。
“麻烦……”
紫女子冷冷地握紧手，接着她的右手伸出了窗外，然后，一把通体黑色的剑刃，从她手中浮现而出！
她的手狠狠一甩，将那黑剑朝着后面扔去！
赛拉斯露出震惊的神色看着这一幕。
（黑帝剑……上一次小姐使用这把剑，还是在《死神信仰》对战元血寻的时候……）
那把通体黑色的剑刃，在倒后镜中冲向那个黑衣女子！
黑帝剑，将那黑衣女子的身体……完全贯穿！
黑衣女子，骤然间消失不见！
黑帝剑，再度回到紫女子手上。她也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是……”塞拉斯依旧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黑帝剑在紫女子的手上渐渐缩小，随后她看了看车子前方。
“继续加，比昂奇先生。”
“好……好的……”
（按照剧本的剧情而言……接下来是不会有事情生了……）
但是，无论是谁，都依旧有着强烈的不安。
正如紫女子所说，这里是新英格兰。更不用说，这里还是普罗维登斯。在新英格兰，除了阿卡姆镇，印斯茅斯港，还有敦威治等地以外，就属这个星际智慧教派曾经活动过的普罗维登斯地区最为危险。自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提克洛魔法学会的人在这里全军覆没后，欧洲驱魔公会的任何势力都不敢再潜入新英格兰。哪怕是梵蒂冈，也和新英格兰地区的地下势力，也暗中订立了一下默契的规则。
“说起来……我听说，新英格兰地区一直都是驱魔师的禁区，无论是天主教，新教还是东正教，都只允许没有能力的凡人在这里进行基督教的传教活动。这一点，从赛伦女巫审判后就一直如此。那么……你们说的那个叫康斯坦丁的神父……”
“康斯坦丁是一个例外中的例外。具体的……我也并不清楚。关于他的情报，都还太过匮乏。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很强，远远强于梵蒂冈的那位教皇。”
“斯塔克小姐……”
“你想说什么？”
“你……”说到这里，他看向那紫女子，她穿着一件黑衣，而在衣服上，赫然有着一个光晶体的图案。
“这就是……你们星际智慧教派的人所持有的，光辉之偏方三八面体吗？”
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
正当紫女子准备回答的时候，她和塞拉斯却是通过这道闪电，同时从汽车的内后视镜中，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一幕！
正低着头颅的黑衣女子，就坐在这辆牧马人的后面！
牧马人立即在原地猛然旋转起来，车子骤然朝着公路一旁狠狠砸去，然后……车子翻滚着倒在公路下方的斜坡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