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明兴岛检疫营
更新时间:202-0-20
王谢堂和云澜整晚睡得很不踏实,在梦中他们的心也是揪着的。等被人唤醒,说电台已经传来胜利的消息,他两人再也睡不着了,立即起床为海盗俘虏上岛之后的净化检疫做准备。
先遣队规定凡是本时空的新丁上岛,不管是俘虏过来的,还是移民过来的,一律必须经过净化所的净化。
净化所在离港湾码头不远的一个比较封闭的海湾内,净化所就设立在海湾内的沙滩上。这里除了西南方向面向大海,其余周围全是小山。要想通过这里进入岛内,只能攀爬刚刚用炸药开辟的一条陡峭山路。山路的尽头就是设立在坡上的检疫营,一个接近完工的新丁检疫训练基地。因为这个海湾专门用来净化,所以被定名为净化湾。
经过净化的土著将进入检疫营进行检疫教育,检疫营分为训练营、训诫营、卫生营三块区域。
训练营主要是用来培训新兵,不过现在还在加班加点的施工当中,等施工完毕,这里将能容纳500人同时训练,先遣队计划所有招募过来的移民、以及愿意投诚的俘虏,全都在这里接受新兵训练两个月。
训诫营就是专为俘虏以及不服管教的移民设立的,卫生营是给体检时现患有传染病的土著新丁准备的。从控制区和传染期出来,新丁可以转到训练区接受培训。
训练营内有许多已经建好的房屋,现在暂时被用来安置早就净化检疫合格的渔民及其家属。凌晨一点时分,历爵思穿过训练营大操场,来到一排房屋前面,敲响其中一扇房门,把渔民队队长吴胜和他老婆陈阿妹从梦中给唤醒。
吴胜原本没名字,因为家中排行老大,被唤叫吴阿大。吴阿大他们是福建过来的渔民,几年之前因为在海上打渔遭遇大风浪,被吹到东极海域。劫后余生的吴阿大等人见岛上有一荒废小庙,庙下有一大水塘,就称庙为“庙子”,称水塘为“湖”,把岛称作为庙子湖岛。
他们贪图舟山海域这边渔产丰富,又没官府渔霸压榨,就从福建接过父母妻儿在庙子湖安上了家。吴阿大做了庙子湖岛的渔民老大之后,就自己取名为吴胜。
一个半月前毛辟带人乘坐快船突击东极海域,从庙子湖、青浜岛、黄兴岛等处把他们全都抓关到了检疫码头那个封闭的海湾。吴胜等人虽然极力反抗,但毛辟带着麦克兰、陈御等格斗高手,同时使用防狼喷雾剂和电棍,渔民们只能一个个束手就擒。
吴胜等人被抓之后,第一个迎接他们的是范华带队的医疗检疫组。武力镇压之下,渔民们的头体毛一个个全给剃光。随着辫子之类的毛全给剪去,桀骜不驯的渔民们全都又惊又惧,一下就老实起来。
全身被彻底清洁之后,渔民全都换上给他们的大裤衩、白色t恤衫、配布腰带的黑色牛仔裤。当从屋子里面出来,吴胜到从老到小,不管是渔家阿婆还是渔家小妹,所有女性包括自己的老婆陈阿妹,全都剪成范华、陈御那样的齐颈短,上身衣服也和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类似,只是多了些素花,内里也多了一件花草纹样的素色肚兜,裤子是一样的黑色牛仔裤。
对于卫生检疫的问题,穿越团队曾经激烈争论了很久。加强控制区内的卫生检疫,这个没人反对,但是对强迫所有土著剃光毛,反对的声音非常强烈。
先云澜就坚决反对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对所有土著一律进行剃光净化的行为。他说:“对没有虱子跳蚤的女性,也一律剃光头,这是一种伤害,是高高在上的殖民统治者对土著居民的一种侮辱。古代中国人卫生观念不差,如果没有战乱,没有颠沛流离,他们的卫生习惯比那些一生只洗三次澡的欧洲流氓强几百倍。”
王铁锤也十分赞同云澜的观点,他说:“西方殖民者,把土著人当成猴子,认为土著就是肮脏,不卫生的代名词。但我们不是,我们穿越到54年不是去殖民,我们是为了让华夏的光芒照耀全球。要做到这一点,光靠我们穿越过去的几百人几千人,那是远远不够的,这就需要动千千万万的民众,检疫净化虽然是小问题,但反映出我们对土著人的态度。”
司马晔代表医疗组表意见,他说:“家庭卫生和个人卫生,观念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穷。如果经常换洗衣物,经常洗澡洗头,跳蚤、虱子肯定不会有。背井离乡、颠沛流离的土著全都很穷,根本没有讲究卫生的条件。光剪头、光烧衣服是没用的,最终解决方案只有是让人民安定下来、富裕起来。具体到一时的措施,可以剪短头,用土碱洗头,衣服煮沸处理。”
最后白宝湘一锤定音,穿越初期,穿越众核心控制区内的土著男性一律彻底净化剃光,对于土著女性则头全都要理成p女兵那样的齐颈短,有虱子跳蚤的在净化所、卫生营隔离杀虫、灭菌。衣服一人两套,检疫营作息制度中预留洗澡洗衣时间,监督他们每天洗澡换洗衣服。
同时穿越团队所有人员要以身作则,四十岁以下的所有男性一律小平头;四十岁以下的所有女性,学习tg苏区的女性干部,一律女兵型。当然工作需要的除外。
渔民们对武力压服下的卫生净化改服异俗十分的腹议,但对于给他们的衣服完全没有意见,船东和官老爷也没见穿过这么好的衣料啊。刚刚换上衣服的时候,他们的手一得空闲就在衣服上摸来摸去,个个喜上眉梢。
但吴胜等人也十分的狐疑,这黑白色明显是丧服啊,这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快船短毛让他们男男女女全都穿丧服,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把这个岛叫做什么庙子湖,错了,这是明兴岛,明朝鲁王的金口玉。这里是鲁王抗拒满清的根据地,我们全都是鲁王部下的后代。你们这些渔民既然在这片海域讨生活,现在又全都剪去辫子,换上我们的衣服,你们就全都是我们的人。我们是大明的人,你们同样也是大明的人。”毛辟带着浓厚福建口音的几句训话一下打开了吴胜等人的思路,这帮短毛是要给崇祯和鲁王戴孝啊,他们全都留短,是不是也学古人削明志?
这帮福建渔民对前明没有感觉,对满清也没多少愤恨,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剪去了辫子,那么就只有老实的做个明朝的顺民。再说这帮明遗对自己真是不错,每天三顿白米饭,还有菜肉鱼,就是让他们连续喝了一个星期的苦苦药水。
检疫的同时,渔民们听从指挥,挖建符合现代卫生条件的简易厕所,垃圾填埋场;挖制砖瓦窑烧制砖瓦;把一个个杂乱脏的石头房子整理成清洁卫生的营房;同时刻苦学习官话。
渔民刚开始十分不愿意学习什么官话,对于出苦力倒也没什么意见。但毛辟给他们送来的老师琴付梓,一位四十多岁的河南教师对他们说:“你们必须学会说官话,虽然你们现在是渔民,以后还是打渔的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汉高祖四十七岁之前还只是一个流氓无赖,你们也一样。如果一起打渔的弟兄做了县官、府官、省官,你们中有人还仍然是苦力,还是一个打渔的,那怪谁呢?那只能怪自己不努力!”
结束检疫之后,在林德嘉带队的基建组的指挥之下,吴胜等壮劳力开始了东极岛的施工,妇孺们在学过后勤组织管理的书丛和做过宾馆厨师长的伍伍,以及在部队学过炊事技能的谭平、科勒等人的指挥下负责后勤饮食保障。
基建先就是修建简易码头,在渔民检疫期间,毛辟带人已经从其他几个小岛上砍了好多木头,木头全都漂浮在水面上用船拉到了明兴岛港湾。林德嘉指挥众劳力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搭建了一个伸向大海的码头,一个可以左右两面同时停靠船舶的简易码头。
码头修好之后,登陆艇第一时间就把大型工程机械送上了明兴岛。宗泽驾驶大型挖掘机轰隆隆轰隆隆的开上码头,这把配合施工的渔民全给吓了一跳,在他们眼中这大型挖掘机就像是一只带着大铁铲的大怪物,轰隆隆的十分吓人。妖怪来了,他们全都吓得趴在了地上。
“害怕了!”宗泽把挖掘机开到他们面前,停了下来,笑嘻嘻的从驾驶室里面探出头,“这和铁锹一样,也是挖土用的工具。以后你们也能学会使用。”
宗泽今年25岁,辽宁沈阳人,是海军航空兵退役士官,对工程机械特别精通。挖掘机在宗泽的操作之下,不到半天功夫一条从码头直上山顶的道路初步成型,紧接着压路机不断的碾压路面,一直碾压到山顶,一条大路只花了半天功夫就大功告成。
接着就是扩充水源地,宗泽又花了半天功夫,把原先的大水塘挖深,扩大,容量足有以前的四倍多,好像成了一个小湖泊。
很快山顶上的两层观通站建立起来,山下一大片的石头房重新加工改建成中转基地。在半山腰的另一边,正对着预定作为净化检疫的地方,用木头、毛竹,以及刚刚烧制出来的砖瓦等建筑材料搭建起了检疫营。
明兴岛一天天的生变化,所有这些都让渔民们十分的叹服。特别当明兴岛通上电,夜晚整个中转基地灯火通明的时候,吴胜等人已经对这些短毛老爷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前明的忠臣义士真有能人啊!”他们开始对明兴充满了信心。
随着历爵思的到来,这些渔民开始了正式的教育洗脑。
“元朝是蒙古人建立的国家,我们华夏子民生活在国家的最底层,汉人的女儿结婚前必须要先与蒙古人睡上一夜才被允许婚配,五户汉人共用一把菜刀,这样的国家我们汉人能忍受吗,这样的元朝能算是中国吗,他能代表我们华夏吗?
不能,绝对不能。
我大明太祖高皇帝在我炎黄子孙被异族奴役压迫的时候揭竿而起,带领众多华夏优秀儿女奋起与草莽之间,战斗在大江南北,推翻了残暴不仁的蒙元,拯救汉民族于水深火热之中,使日月重光,河山再造,这是大圣至神,仁文义武,可谓千古一帝!
清朝是满人建立的国家,满人就是岳飞岳爷爷杀的那个金兀术的那个女真人,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就不需多说了,光我们舟山定海就被杀了几万人,在满人鞑虏的统治下,我们华夏子民完全是受奴役的、受压迫的,这样的国家能说是我们的国家,能说他代表中国吗?”
历爵思一句句充满煽动性的话语完全打动了吴胜的心,他不由得举起拳头,“不能,绝对不能!”
“对,满清不能代表我们华夏。我们是中国人,我们是华夏子孙,我们要重建大明!”
最后,历爵思教他们唱起了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该抗争的时候,每一个人全都被迫的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第二天早上,他们全体列队在检疫营宽阔的操场上,一边高声唱起刚刚学会的歌,一边着日月红旗与太阳一同冉冉升起。
他们每天都唱着这慷慨激昂的歌曲,早上升旗的时候唱,白天工作的时候唱,吃饭之前唱,晚上扫盲识字、政治学习的时候唱。大明,日月红旗一天天的在他们心中回旋。
凌晨时分,登陆艇缓缓靠上净化湾码头,舱门打开,2个海盗排成一列被押上亮如白昼的码头。在吴胜等渔民的棍棒催赶下,双手被束缚在身后的海盗全被赶入净化所。走进大门,甬道中间竖着一道墙把路分成左右两块,左边墙上一个大字“男”,右边墙上一个大字“女”。在大棒的催赶之下,海盗们走进左边通道,被像鱼似的赶入一个飘着刺鼻漂白粉味道的大水池。
在漂白粉池呛了半天水,海盗们光着屁股一个个的被拉上来。岸上有一道墙,墙后面是用木头做成的两排架子,每排十个。这架子有些类似基督教的十字架,手部、腿部、颈部各有卡簧。
海盗一被拉上岸之后,一个渔民就立即上前剪去束缚他手腕的尼龙束带,然后两个渔民一左一右把他拉到墙那边,按在架子上,颈手腿卡簧一齐卡住,固定之后海盗就完全不能动弹。
虽然海盗们长年累月过着刀口上的生活,但被挂在架子上固定得一动不动,他们全都有些毛,海盗们完全不知道将有什么样的摧残等着招呼他们,特别是渔民们用剪刀扫荡到他们的下身,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
不驯的瞪着眼睛破口大骂、胆怯的出声声哀求、更有甚者在架子上哭天喊地的不断嚎叫,这乱七八糟的声音一浪接一浪。
没有解释,绝不温柔,在渔民们粗手大脚的侍候下,海盗们从头到脚包括裆部所有的毛很快就一剪而光。
几桶凉水冲过,司马晔、刘逑、孔方雄等几个医生身穿白大褂,手带乳胶手套对架子上的海盗们一个个的进行身体检查。检查完之后,海盗们又给扔到了海水池子浸泡。
最后净化好了的海盗一人一个大裤衩,全部被送入控制营,这时东方已经有些明亮。
司马晔拿着全部的检查记录,对一直陪同守候的王谢堂、云澜说,“王政委,云站长,这些海盗身体大多数十分强壮,其中也有一些是垃圾,有三个人全身都是烂病。”
“淋bing、梅
毒?”
司马晔说:“淋bing、梅
毒全有,其中一个家伙已经是三期梅
毒。”
“全身都是烂病的家伙自然不是好人,我们不需要他们。”云澜摇摇头,“幸好这些人不是很多。”
王谢堂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国安局需要锻炼刑讯人员,我们的锦衣卫就拿这三个烂货试验,让他们把从小到大所有的坏事全都交代清楚。”
“干完就赶紧消声灭迹。”云澜停了下来,很认真的着王谢堂,“不要让留用的这些海盗,起了异心。他们以后就是我们的基本群众,个别人也许还会爬上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