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占尽便宜
齐子煜有些迷糊,面前的人在酒醉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般,说的话做的事完全不合常理,他曾经大概了解过苏络锦的背景,除去那个神秘组织的头领姓名不详之外,还真没有一个叫康睿的在她身边出现过,而且看样子还有些特殊的交集,这更加令他费解。
不过,要跟一个已经醉的意识不清的人讲道理,或者想要套话,真是不明智的一件事,齐子煜只能继续听着任由她将自己当做另外一个人泄。
可是,听着听着,却也禁不住多想,到底是什么人能将她伤成这样,所以现在他见到的苏络锦才是对任何事都毫不在乎,仿佛什么都无法进入她的眼里的模样,那之前呢?到底是因为这个人的背叛使得她失忆,还是因为外界传中的理由?
“混蛋!你不要我就不要!干什么要在我的房子里做那些龌龊肮脏下流的事!非要我亲眼见证才算完吗?你就这么羞辱我才满意?你就是个人渣,败类,无耻的小人!”
在齐子煜思维刚刚变化的时候,颜以筠已经开始骂人了,极尽恶毒之能事,只是她算算也是两世为人,所会的骂人手段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再加上酒醉后神色不如平时灵便,倒没有显出多少愤恨,反倒让齐子煜觉得无奈的好笑。
“行了,自己坐好,我去找素蕊来给你煮点醒酒的茶,要不明天该头疼了。”齐子煜再次按住颜以筠胡乱挥动的手臂,制止她伸向酒壶的动作,低声说着。
“嗯?”颜以筠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见,齐子煜顺手将酒壶抄起,想要拿出去省的她又继续喝,却不知颜以筠这个时候怎么这么敏捷,伸手将他拦腰抱住,说什么都不准走,也不知是舍不得酒还是还没说够。
“别闹了,听话!我这就去找人来,一会儿就不难受了。”齐子煜再次默念跟酒醉的人没有道理可讲,只能耐着性子哄劝。
“不要,不要走好不好,我脾气不好,总向你胡乱火,你说的我都改了行不行?别放我一个人在这,我谁都不认识,什么都不懂,你留下来。。。她没有我听话的,她没有我心疼你,了解你。。。别走!别留我一个人!”
似乎察觉到齐子煜的抗拒,颜以筠更加用力的收紧手臂,口里咕哝着什么,到后来已经听不清楚具体的话,齐子煜转身,想要将她的手分开,却觉她早已泪流满面。
只是倔强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出任何声音,抱着他的手也在随着她的抽噎微微的颤抖,但却丝毫不放松,仿佛用力抓紧就能得到,一个放手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我不走,别哭了,想喝就喝吧。”齐子煜心中好像突然被什么击中,顿时柔软,一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头顶,另一手中的酒壶放下,腾出手来慢慢的摸着颜以筠脸上的泪珠,再一一擦去,神色间多了些难见的温柔。
没有任何常理可的颜以筠还是在这种安慰下哭的一塌糊涂,说的话更让齐子煜听不明白,但他也不再深究,只是轻安抚。
“康睿。。。康睿。。。”最后,颜以筠终于撑不住睡去,最后依旧低声喃喃的叫着,眼角还有没来得及抹去的泪珠,就挂在睫毛上盈盈欲坠,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只是手依旧可怜巴巴的拉着齐子煜的衣摆不放。
“你可真是。。。拉着我喊别的男人名字,你可是第一个!”齐子煜气得苦笑,看着自己已经皱成一团的衣摆就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大力,现在好不容易睡下了,“好了,现在可以松开了吧,我去找人给你收拾一下。”
齐子煜想拽回自己的衣服,却不想颜以筠在睡梦中力气依旧大的惊人,努力了几番都没有成果,只能放弃,看了她几秒之后后悔似乎不应该让暗卫那么快走,起码也要将他解救出来。
没办法,只能俯下身将手穿过颜以筠的腿弯,打横抱起,稳稳的向床边走去,将颜以筠轻轻放在床上,转手将被子拉过来给她盖好。
“我只能做到这样了,换衣服这种事我是不能代劳的,你都睡觉了,总要放了我吧,不能让我在你这里守岁对不对?”
齐子煜念叨了几句,觉得对方完全没有反应,只能再次硬着头皮自己来,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只能撕开衣袍了,反正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人在外面看他衣冠整不整齐。
从头到尾,齐子煜都没有觉,在这样的状态下,他完全可以将颜以筠打晕,然后扔在一边置之不理,但他似乎从未考虑过这样的行为,就算颜以筠毫不吝惜的将眼泪都抹在他身上的时候也没有动过丝毫这样的念头,反倒自己先心软了。
颜以筠这回终于放手,齐子煜轻舒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颜以筠的胳膊就缠上了他的脖子,整个身体向下一坠,齐子煜冷不防也被她拉的向床上倒去,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支撑着自己和颜以筠的重量。
可是两人的姿势就变得极为暧昧,并且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齐子煜有些缺氧一般的不适,仿佛喝醉的那个是他。
“别再得寸进尺了!”低声咬牙切齿的警告,但对方却是个神志不清的人,手臂背后抓住颜以筠交握的双手,只触到一片冰冷,稍稍有些颤,齐子煜竟不忍松开,没等他再继续,颜以筠猝不及防的抬头,碰上了齐子煜的嘴角。
齐子煜惊讶的愣住,但颜以筠却没有任何不适的继续,直到齐子煜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一个女子占了便宜?而且还是在她完全没有意识的况下!
“你再这样可是挑战我的底线,到时候吃亏的可不一定是谁!”话还未出口就被挡住,齐子煜觉得自己实在太失败了,这种威胁的话都只是想想,若不做什么岂不是真的辜负了这一晚的盛邀请!他在京城这名声岂不是也毁之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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