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韩夫人见
“先关心你自己的事吧,虽然齐子煜担心的不行,可等你要回转的时候,他未必会那么顺利的就接受的,毕竟你这总给他打击的事,次数多了,换谁也受不了。 ”
韩嫦曦起身走到窗边,迎着早晨的阳光,深深呼吸,再吐出,心肺都舒畅了,埋藏已久的秘密,这一次她真是可以放松的生活,再不用对颜以筠有什么遮遮掩掩。
“他要是嫌弃我,那我就只能投奔你来了!嫦曦,你可不能不管我!”颜以筠心里一沉,但面上还是轻松,玩笑着道,刚要再说什么,却听门口有脚步声停顿,韩嫦曦也立时回头,和她在空中视线交汇。
“谁敢嫌弃我的女儿!”
随着声响,门外的人已经推门进来,韩嫦曦听声识人,却也意外“母亲,您怎么来了?”
“韩夫人.”颜以筠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隐藏起来,可想到韩嫦曦说韩夫人已经得知她还活着的消息,便又顿住身子,僵硬的站起来,迎了上去。
“我若晚来一步,怕是又见不到络锦了!你这孩子,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说她活着,却又不叫我见!难道怕我泄露了你们的秘密不成?”
韩夫人却不领,冷着脸色不住的数落韩嫦曦,她素来是温柔和善的人,如今突然沉着脸色,显出威严的气派来,颜以筠也不由得心惊,却又羡慕,她记忆中的母亲也能如此毫无顾忌的训斥,却还亲昵。
“以筠拜见夫人。”上前行礼,端庄无比,颜以筠从未有过这样郑重其事,这位韩夫人几次相助,对她是真心疼爱,在她心里,是一个无法替代的长辈甚至母亲的形象,也是颜以筠在这个时代唯一一个敬重的人。
“以筠?”韩夫人听了她的称呼却一愣。看着韩嫦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络锦好好的做什么改名字?”
“母亲,您瞧,以筠还等着您话起身呢!这一大清早您就来兴师问罪的,就算是女儿有错。也不能让以筠代替女儿受罚啊!”
韩嫦曦先不急着回答,反而劝道,她当然知道韩夫人对颜以筠的疼惜,最初也是因为她去白楼跟随夜慕笙,谎称外出游历。拜托韩夫人照看颜以筠,生怕她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受到什么伤害。而且关键的一点是她将韩夫人真的看做了自己的生身母亲,便也想补偿颜以筠,让她得到一些在苏府决计没有过的亲温暖。
后来的事顺理成章,韩夫人似乎和颜以筠很有缘分,见了她十分喜欢,几次说要认作义女,只是碍于她本来的身份没有成功,每每看着颜以筠享受韩夫人带给她的温,韩嫦曦便觉得自己的愧疚似乎缓和了一些。
“是!快起来。好孩子,这些年可受苦了!在外面.你看看,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我本觉得齐小侯爷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当初在云山寺里还叮嘱过,可谁想到最后竟然闹成这样!”
韩夫人忙伸手扶起颜以筠,上下打量着,微微蹙眉道,眸子里尽是心疼之意。
“有劳夫人挂念,以筠一切安好,夫人不必太过忧伤。”眼见韩夫人红了眼圈。颜以筠忙开口劝阻。
“母亲这是做什么,平日里总是念着要见她,现在见了,难道还不高兴吗?母亲坐在这里吧。也好让以筠坐下。”韩嫦曦扶着韩夫人在桌边落座,冲着颜以筠使眼色,颜以筠点头,也跟着坐在一旁。
“我实在是不懂,好好的怎么闹出了这么多事,又是假死。又是改名字,还不能被人知道你的身份。问了曦儿几次,她也总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我又急又气,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孩子,今日见了你,我才放心,曦儿总算是没骗我,你们都有自己的主意,也都有苦衷,我也不多问了,只要你们平安就好!”韩夫人握着颜以筠的手没有放松,看着一个好端端的侯夫人变成现在这样,不由得叹气。
“多谢夫人体谅,这些年多亏了嫦曦帮我,才能安然度过,若是夫人曾责怪嫦曦替我隐瞒,那便是我的不是了。”
“得了,我都说不追究了,不过这一次,你可愿完成我的一桩心事?”韩夫人问道。
“夫人有事需要我去完成?那我必是全力以赴。”颜以筠立即应下,对她好的人,她自然愿意双倍返还,对她不好的人,也是如此。
韩嫦曦听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抿着嘴一乐“母亲这念头还未打消呢,可见是真的喜欢以筠。”
“什么?”颜以筠一愣,不过也想起了当初的事,只是还未确定,便听韩夫人道“正是,我有心要收你做义女,当初你是齐侯夫人,又是苏府的嫡女,身份所限,你父母并不允准,可现在你改名换姓,虽然父母双亲仍在,可看你这形,怕是也无法依靠苏府,不如就在韩府住下,做韩家的女儿绝不会委屈了你!”
“夫人.我.多谢夫人厚爱,”颜以筠惶恐起身,她原来知道韩夫人这个念头,可以为经过两年怎么也过去了,却不想又被提及。
“还不快快答应下来!上一次念在你要离开,认了我母亲便多一重不便,可现在你若再推脱,我母亲可是不答应的!”韩嫦曦却乐见其成,忙不迭的推她。“这样的好事去哪找去?你做了韩府的女儿,一来是个正经身份,没有人再敢看轻你,二来也是个得力的娘家,日后就算是齐子煜也得掂量着,看他还敢不敢娶三妻四妾!”
“曦儿!齐小侯爷的家事如何能让你这样编排!而且,若以筠执意不愿,那我们也不该勉强。”韩夫人立时喝止,朝中谁不知道齐子煜风头不减,即便是改朝换代,依旧是新皇信任倚重的人。
“夫人爱惜我,我本不该辞,可我却怕自己日后若在京中出现,虽然换了身份,可还是会给韩府招来麻烦。”颜以筠微微蹙眉,她想的事一向全面,顾虑太多,活的就愈艰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