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使者
贤者之塔顶部的一间房间里。***
三个身穿斗篷的人,正围绕在一个体积非常巨大的水晶球周围,正在讨论着什么。
“灵语者留下的罪孽,此时在大6上已经陷入了这样的疯狂。”其中一个穿着红se斗篷的老者说道,“虽然我知道各位在以前已经答应过,将不再随意插手世间的事务。但是如果我们不能够出力阻止这罪孽的蔓延,那恐怕不仅仅人类的世界,矮人,jing灵,地jing乃至兽人等等种族的世界,都将会毁于一旦。”
“但是即便我们介入,以我们的力量,我也很怀疑我们能否改变什么。”一个穿着蓝se斗篷的人说,“即便我们可以消灭那个最初散布死灵魔法的人,也不能完全消灭所有死灵魔法的使用者。这个散布者非常明智地选择了在各国之间不存在信任,战争和军备竞赛随时可能出现的时候来行动。而贤者之塔的名声已经不比从前,我们无法通过呼吁各国结成和平同盟共同针对死灵魔法进行围剿。”
“在现在的这个世界上,贪婪的智慧生命占据了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而爱好和平的种族却大多已经消亡,这也是为什么死灵魔法的诱惑能轻易渗透进人类和别的某些智慧生物的政权之内的原因。”一个穿着带着绿se花纹的斗篷的人说,“或许,这个世界本就该如此,智慧生物的文明的堕落,与他们对传统智慧的背弃,除了让他们的个体无法延续更久的时间以获得更多的智慧。”
“我想,作为贤者中的一员,至少应该明白,即便作为世人所称的‘贤者’之名,我们也未必能够洞悉世界所有的真相。而每一个智慧生命的选择,即便可以为我们所理解,却也构不成我们自我标榜的理由。如果失去了对智慧的敬畏,那被成为贤者的我们,在何处比一般的俗人要脱呢?”一个沉静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黑se斗篷的人在一阵光芒中出现,这个人的斗篷与其他三人有些不同——这个人的斗篷似乎经过了修改,变得更加契合身体的线条,露出了这个人健壮的身材。
“弗里耶克,你来干什么?”那个穿着带着绿se花纹的斗篷的人语气中游戏不善。
“作为受到贤者之塔认可的人,我自然可以进来,并且,我知道你们在忧心什么事。灵语者所留下来的罪孽。”那个穿着黑se斗篷的人似乎有些不以为然,“或许你们还没有任何打算,但是我只想说,我已经做好了我自己的安排。”
“安排?你有什么安排?”那个穿着红se斗篷的人问道。
“这个死灵魔法的散布者看中的东西很简单,我想你们也知道,那就是智慧生物的对于权力的渴望,对于他人的不信任。而我所安排的,便是想办法剥夺这个基础。”那个穿着黑se斗篷的人回答道。
“剥夺这个基础?难道你还想改造智慧生物的天xing?”那个穿着带绿se花纹的斗篷的人质问道,“难道你不清楚,这个目的就是当初灵语者犯下错误的原因所在吗?”
“稍安勿躁,我并不是打算如同灵语者那般,试图强行改变智慧生物的天xing。我的安排要更加有意义并且又希望一些。”穿着黑se斗篷的人说,“不得不说,虽然死灵魔法有千般不好,但是它的确能够达成灵语者所希望的某种状态——秩序,永恒,但是很可惜,在这秩序和永恒之中,绝大部分的个体,都是没有任何自身的意义的。
“而没有了自身的意义,把么无论是永恒还是秩序,都成为了无用之谈。少数人的永恒与秩序,还有他们有限而自高自大的生命意义,建立在剥夺他人的生命意义之上,这种荒谬的事是灵语者没能想到,或者说不愿意去想的方面。
“而我,则是安排了这样一种期望:那就是让所有的智慧生物能够依靠自我来寻找它生命的意义,无论通过是聪明的方式,还是随波逐流,都有它自身的意义,这个意义不能被它人随随便便地用它们的标准来衡量。只有自己,才是衡量自己意义最终的尺度。”
“但是你又打算如何实现呢?别忘了,克里托曾经也是持类似这样的观点,但是他却因为自己的宽容而没有阻止灵语者的悲剧。”虽然对于这个穿黑se斗篷的人有些不满,但是那个穿着带绿se花纹的斗篷的人毕竟是一名贤者,并不会如同地痞流氓一般一语不合便处处作对。
“ziyou意志。”那个穿黑se斗篷的人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眼,“我所安排的其实就是这么简单,那个人散布的是权力与秩序,而我需要散布的,是我认为生命意义的基础——ziyou意志……”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在四人zhongyang位置的水晶球突然亮了起来。
一个如同全息投影一般的能量投影出现在这水晶球的上方,显示出的是一个同样穿着的人。
“你们好啊,贤者们,我,克里洛克·福德塞斯,灵语者遗愿的继承者向你们问好。”
在清溪城,一封信件被放到了路德城主的办公桌上。
信件的内容,已经被城主以及城主一些心腹手下看过,这封信的内容非常简单:只要路德城主放弃抵抗,并且交出被他们扣押的刺客,那么即将前来的亡灵大军和一个名叫“撒帝罗”的佣兵团便会放清溪城内的大部分居民不死。这个大部分,当然是指没有武装的人。
就在这间房间里,路德城主和一些手下心腹面se凝重。
“或许我们需要撤离居民进入地道,然后所有能够战斗的男xing成年人都拿起武器战斗。”一名魔法师说道。
“那样做是死路一条,而我们在后方又没有足够的支援,恐怕即便居民逃了出去也要遭受敌人的阻截,那时候他们没有任何人保护,恐怕下场只会是不会比待在城内好到哪里去。”另外一名谋士一样的人说。
“即便我们想坚壁清野恐怕也不行。单单是一个撒帝罗佣兵团,已经具有十分恐怖的实力了,要是他们再和亡灵军队成一伙,那么我们恐怕守城难有胜算啊。”路德城主摇摇头说。
“我记得塞根曾经说过,那些刺客潜入我们城是为了大小姐房间里的某种东西,不知道城主是否知道,说不定只要我们想办法利用这样东西就能够打败他们。”一名战士说道。
“没用的,我已经搜查了我女儿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根本没有现任何奇特的东西,除了我给我女儿的那些礼物,就是她自己买的化妆品,衣服等等,根本没有任何会引起那些人有兴趣的东西。”路德城主说道。
“那恐怕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只有一样了。”一直没说话的塞根说道,“那就是您的女儿。”
“什么?”众人有些惊诧,“为什么?”
“路德城主,如果我不曾记错的话,您的女儿在出生的时候,便显示出了一种非常独特的魔法天赋。而当时一名老者,也曾在她五岁的时候用光明魔法给她进行了洗礼。”塞根看着路德城主说道。
“是的,虽然当时我不知道那名老者是什么人,但是感觉他体内有强大的光明魔法,并且有一副热心肠,还有光明教廷的牧师证明。反正当时城内也没有牧师能给我的女儿洗礼的,便让他洗礼了。”路德城主点着头说,“那这有什么关系?”
“当时老者的洗礼方式,并不是用光明魔法点额头,而是放出一道光柱笼罩您的女儿全身,是吗?”塞根问道。
“是的没错,这一点对于在清溪城待过一段时间的人都应该知道。”路德城主回答道·。
“这种洗礼的方式叫做明礼,只有一定级别的牧师才能够使用,也只有对于特定的人才能够允许被使用。而我恰好知道,接过受明礼的人,如果愿意,都有资格和机会成为光明教廷的侍神使女或者使徒。”塞根挠着下巴说道,“这样的人必然体内都会存有一定的光明魔法的‘种子’,只要经过训练,就能成为强有力的光明魔法使用者。”
“原来如此……这你是怎么知道的?”路德城主问。
“我有一个老相识便接受过明礼,她后来离开了我们相识的地方,前去光明教廷成为了侍神使女,后来我就几乎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塞根似乎有些黯然地回答到。
“好吧。既然如此,那看来敌人需要的是抓走这些存有光明魔法的‘种子’的人,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那刺客说不会伤我的女儿的xing命了。”路德城主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决定了,分批撤离妇女和儿童,派出有一定战斗力的人员和一部分你jing锐部队进行护送,前往银月城,顺便请求银月城出兵。”路德城主从座位上站起来说。
在场的众人虽然对这个决定本身也有意见,但是因为事涉及城主的女儿,必然不可能改变城主的心意。
慕松师傅的铁匠铺后面的后院里,许岩正在练武。
这两天似乎相对太平一些,铁匠铺没什么生意,慕松师傅不时外出,留下科里瓦尔和需要你看店。科里瓦尔十分热心,并不让许岩做过多的事,这也让许岩有了更多的时间来练武。随着许岩练武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对于自创武技的使用方法也越来越娴熟。
“自创武技啊,还不错,不枉费我专门来找你。”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
许岩一惊,立刻抬头看,现是一个穿着深紫se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屋顶上看着他。
“你是谁?”许岩游戏jing惕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半成品铁剑,心里暗暗埋怨着清溪城的官僚太恶心,没收了他的黑剑到现在还没有还给他。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曾经非常恨我,恨不得杀我而后快。但是我对你并没有丝毫的恶意,甚至,我打算对你好一点,因为一些很有趣也很重要的理由。”那个中年男子手一招,三本书迅地飞向了许岩。
许岩接住这三本书,分别看了看标题,分别是《基础武学导论》《基础魔法原理》还有《ziyou之心》。
“好好看这三本书,好好想想,但是也不要想当然,只要是生物,那他写的书就会有错漏。”那个穿着深紫se长袍的中年男子留下一句话,瞬间消失在许岩的视野之中。
“许岩,有人找你。”科里瓦尔从店里面走了进来说。
“什么?”许岩有些好奇,自己来清溪城也算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认识的人却不是很多,也从来没什么人找过他,现在也不知道会是谁。
走出铁匠铺,许岩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的武士,他手里捧着一个长形的盒子,见到科里瓦尔带着许岩出来之后,立刻将盒子奉上,对许岩说:“许岩先生你好,路德城主命令我将这把剑交还给你。”
“好的,总算还给我了。”许岩急不可耐地接过盒子,打开,拿出久违的黑剑看了看,似乎生怕那些管兵器的人不小心将黑剑给弄坏了。
“路德城主还有一个要求。”那个年轻的战士说道。
“要求?什么要求?”许岩好奇地问道。
“蓝盾城很快就要面对一场战争了,路德城主命令,在明天这个时候将会撤出城内的所有女人和儿童,前往银月城寻求避难。而你,被列为了护送这些避难人员的人选之一,请务必明天到城主府门口集中。”那个年轻的战士说道。
“呃……如果我不想去呢?”许岩问道。
“那么你将失去在清溪城继续停留的资格,我们将会请你离开清溪城。同时,前往护送城内的居民撤离将会有丰厚的报酬。”那名年轻的战士面不改se地说。
听到这个条件,许岩心中烦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