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狂信徒之源
第二百八十九章狂信徒之源
许岩很快就后悔了自己进入这个教堂的决定，这里正在进行的似乎是一场例行的长时间礼拜，时间足足持续了半天之久。 其中包括诵读经文，老头的讲道，捐献财物，还有感恩分享等等。在许岩因为中午没有吃饭而感觉有些饥饿的时候，老头总算是宣布了这次礼拜结束。
可是，就在许岩起身准备随着人潮离开的时候，主持礼拜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许岩的身后，用手拍了拍许岩的肩膀，对许岩说：“这位年轻人，能和你谈谈吗？”
许岩警惕地转过身说：“什么事？”
“不必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毕竟，这里可是光明神的殿堂。”那老头在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对着旁边的作为伸手示意许岩座下，自己在许岩前面的那一排座位上坐了下来：“虽然我知道，看你的样子，你不相信我们光明神的信徒。”
“我信任的人中，有光明神的……信徒。但是对于你们教廷，还有这些在讲坛上讲话的……我不太信任。”许岩指了指前方的讲坛说道。
“嗯……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受到过裁决斗士部队的追杀吧？”那老头微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许岩原本已经稍微放下一些的警戒心立刻提升到了原来没有的高度，就差要站起来动手了。
“别担心。就算是在我们虔诚信徒多得惊人的纽德罗帝国，何塞镇也是一个很不欢饮不狂热信徒的地方。”那老头摆摆手会所：“我之所以看得出来，那是因为你身上被使用光明魔法标记了特殊的印记。而那种印记，一般只有裁决斗士部队的人才能看得出来，我也和裁决斗士的人有些交往，所以能看得出来。”
“印记？”许岩顿时觉得奇怪，以自己对魔法元素的感知能力，应该不至于被魔法上了印记也感觉不出来才对。
“没错，这种印记是是以一种奇妙的方法覆盖你全身的，而且这种方法魔法波动几乎不存在，除了稍微明亮一点的亮光也不会产生什么异常现象。对一个人来说就好像是身上多粘了一层洗不掉的细尘一样，除非有非常高的魔法能力，普通人根本察觉不了。一般实施这种魔法的，也都是拥有魔法塔并且有裁决斗士驻扎的教堂。只要你进入了他们的感知范围之内，那么他们就会催动魔法塔对你所在的位置施放这种魔法，然后对笼罩在范围内的人一个一个地追查下去。只要找到正确的目标，就立即找人击杀。我想你，也是在猝不及防间被偷袭的吧？”那老头微笑着解释道，“而且就算不是如此，肯定也有一些教廷的人试图借助别的机会除掉你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许岩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自己无法察觉到了，如果说是魔法元素浓度高一些的魔法，那他自然能察觉，可是这种魔法元素极其分散的，一般人自然想不到，更不用说得以现了。而这也可以一定程度上解释，为什么在巴托尔的天牢里，那个教廷的人虽然自己没有和死灵魔法有多少关联却仍然要杀死他，并且在自己从开罗城的古代领域中出来以后立即被认出了身份，并且自己会被一个使用光明魔法和斗气的强者追杀了。想到这里，许岩闭目片刻，好几股精神力从全身体表各处流过，将附着在体表周围的所有魔法元素全部打乱，随即睁开了眼。
那老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表：“仅仅根据我说的，就能消除那份印记，不简单，不简单。”
“十分感谢你的好意，如果问题仅仅在于这里的话。我想我还是要离开了。”许岩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忙而放松警惕，依然起身打算尽早离开。
“如果你愿意听一听这‘裁决斗士部队’的历史，我可以接着跟你讲。”那老头微笑着说。
许岩心念一动，又坐回了原位。
“我知道你不希望在这里多待，所以我会尽量说得快一些。”那老头笑着说。
“裁决斗士部队最初是在死灵魔法先出现在大陆上的时候出现的。当时死灵魔法并没有现在这般恶劣的名声，名字也并不是被称作死灵魔法。你知道当初它叫什么嘛？‘本源魔法’，意思就是认识，并且使用这种魔法的人，都认识到了生命的本源。
“当时这种魔法对许多的很有吸引力，因为很简单，死灵魔法可以让垂死之人通过吸取别人的生命元素来续命，展现了一种虚无缥缈的‘永生’可能性，并且还一定程度上赋予了人直接操控他人生命的能力。于是乎，少量天真的怀着美好愿望的人，加上一些贪恋权力的人，还有大量的执着而愚蠢的狂热分子，加入了修习死灵魔法的队伍中。
“如果这仅仅是普通的对魔法的研习，那也罢了。只是随着修习死灵魔法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造成的危害也越来越大——一开始还只是高层的修习者从低层获取生命元素，随后就展到了高层修习者大规模派出低层修习者劫掠人口作为抽取生命元素的源头的况。而且同时，在有人与他们产生冲突的时候，这些死灵魔法修习者也派出了死灵部队，也是在这个时候，‘死灵魔法’的名号才被正式使用。”
“裁决斗士部队也就在这个时代下创立了，最初创立这一支部队的人都是受到过这些死灵魔法使用者迫害的人，而其中因为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光明教的教徒，因此在随后的斗争中，裁决斗士部队也融入了教廷，成为教廷的一个分支。
“后来随着针对死灵魔法使用者的战争展开，针对高级别的死灵法师的抓捕和刺杀也逐渐深入，裁决斗士部队里的人需要进行的工作也越来越艰难并且越来越残酷——这样的况下，他们也越来越少招募一般人，而更倾向于选择那些对光明教有着比较虔诚，或者说，狂热的信仰的人。就这么逐渐筛选下来，即便到了战争结束以后的日子，进入裁决斗士部队的人仍然是一些虔敬而狂热的人。”
“就算他们曾经做过点好事，但是对于一般的被死灵魔法沾染的人，比如说像我这样的，他们硬是要赶尽杀绝，这不是有点过分了吗？”许岩冷冷地说道。
“那你知道，这么久以来，沾染上死灵魔法的人，有多少人到最后还是没有因为死灵魔法的侵蚀而化为死灵，或者说是被其力量所而转化成死灵魔法使用者的吗？”那老头问道。
“那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没有成为死灵或者死灵魔法使用者，这不是很好的反例吗？”许岩问道，“而且，你说这个‘最后’概念也太模糊了吧，如果他是到死后才因为这一点残留在体内的死灵魔法而成为死灵的呢？”
“这也是有可能的，理论上而。”老头点点头说，只是还是看着许岩的眼睛说：“作为曾经‘裁决者部队’的一员，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人也没有。”
“果然。”许岩点点头，问道：“那你的这些记录是怎么来的呢？”
“在我还在裁决者部队的时候。我和另外一些部队成员决定，如果我们要追捕的目标仅仅是沾染了死灵魔法而没有成为死灵或者是死灵魔法使用者，那么我们就先不杀掉他们，而是想办法监视他们。”那老头的手指在长椅的靠背上点来点去：“经过了十年，我们一共监视过一千四百三十三人。最后无法阻止死灵魔法蔓延，最终变为死灵的，有一千二百人，除此之外的人，全部都因为受到了死灵魔法的力量吸引，而成为了死灵法师。其中没有一个人，我是说，没有一个人，成功地抵御了死灵魔法，超过十年的时间。事实上，抵抗其最久的，不过也只有三年而已，最后还是变成了一个死灵法师。”
“是吗……只是，这些人不是我，我也不像这些人。”许岩皱着眉头说。
“我愿意这么相信。”那老头微笑着点点头：“因为我在你身上，已经几乎感觉不到残留的死灵魔法的能量了。这说明你已经依靠自身逐渐地消除了死灵魔法的侵蚀——或者说，你把它转化了。”
“转化？”
“你听说过‘血魔法’吗？”老头问道。
“这……当然听说过，但是我只是知道它是生命魔法的一种变种。”许岩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嗯，就好像别的生命魔法变种一样，血魔法和死灵魔法之间也是有一种奇妙的关系的。”老头歪着脑袋看着许岩说道：“如果你了解死灵魔法或者是死灵魔法使用者，那你应该知道他们会随身带着一些储存纯粹生命元素的魔法容器，来保证他们不被自身的死灵魔法所侵蚀而变成死灵。”
“……是的。”许岩一开始还不明白这老头想要说什么，可是他突然灵光一闪，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些死灵战士的攻击性，是依靠血魔法来维持的？”
“是的，你想得很快。”老头微笑着说：“如果死灵的一举一动完全都要依靠死灵法师来操纵，那即便是再为强大的死灵法师也无法控制超过一定数量的死灵。可是你要知道，有能耐同时控制几十个上百个死灵的死灵法师并不少。”
“也就是说，血魔法在其中也起了作用。可是这和我身上的死灵魔法能量残留有什么关系呢？”许岩问道。
“其中的关系就在于，我们在这么久的观察来看，确实有人会将身上的死灵魔法能量转化一部分成为血魔法能量，只是这转换过来的都只有一小部分，像你这样的，血魔法能量超过死灵魔法能量的，你是至今唯一一个。”那老头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不过我依然需要警告你，血魔法虽然单论危险程度不如死灵魔法，可是如果你不愿意成为一个毫无理智的嗜杀疯子的话，你就要好好地把它也控制住。”
“原来是这样……”许岩想了想，随后问：“还有呢？”
“其实我想说的就这么多，剩下的，就看你如何看待和抉择了。”老头站了起来说。
“是吗，十分感谢。”刚才听到的信息，许岩虽然感觉其中有重要的内容，只是一时之间还理不出什么头绪，于是道了声谢，起身离开。
“等等。”那老头说道，许岩一回头，便看到那老头给自己抛了一小本书过来。
“这是什么？”许岩问道。
“最基本的光明魔法和斗气修习方法，不是什么宝贵的秘密资料。虽然不知道你能看出什么东西来，但是对抑制血魔法和死灵魔法的侵蚀还是有一定涌出的。”那老头笑着离开了。